第11章 我们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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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武器。”尹夜从袖口探出一把短剑。短剑通体青碧，古朴的剑锋泛着白光，看着就不是凡品。“它名叫夜叉，是故人赠予我的兵器，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如何施展它的威力就去世了。不过这些年来我倒也依托它练就了几招剑技，勉强没有浪费它的威力。”
说着，尹夜挥动夜叉，击出两道剑风，速度之快让凯瑞尔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这两道剑风的目标是远处凯瑞尔替换下来的义体部件，若尹夜攻击的是凯瑞尔的要害，那恐怕就被他得手了。
“这剑风速度真快啊，”凯瑞尔对武技的好奇压下了心中的几缕惊慌，赞叹之余还不忘了多问些这剑风的细节，“精准度也高的吓人，极限射程是多远呢？你短时间内最多能击出多少剑风？刚才这两下是最大威力吗？全力下避弹衣和外骨骼、义体能不能无伤或是低损接下你的剑风？”
“这剑风是我使用夜叉多年后结合时轮之力施展出的招式，名叫‘风刃’。它出招速度快，精准度高，极限射程在一百米左右。刚在两下确实收了力，正常威力下的风刃一击足以在极限距离击穿10毫米的钢板。在全盛状态下，只施展风刃，我最多可以在十五分钟内连续使用二十次。”尹夜的回答确实对得起他之前所说，几乎毫无保留。
“那这威力确实是相当可观，面对稍微弱一些的对手我们都可以依靠你这一招快速秒杀。”凯瑞尔说着也亮出了自己左手上的枪械道，“这是小口径无声手枪，内置于我的手甲表面，一排共四支。虽然威力不大但胜在隐蔽，可以出其不意地击伤乃至杀死目标。”
对于凯瑞尔介绍的这款武器尹夜表现得不太兴奋，毕竟这种威力的枪械即使再出其不意，对稍微有些实力的敌人也不会有太大作用的。看了几眼后他就又提起了夜叉，演示起下一招剑技来。只见他双手持剑，双眼在几秒内竟迸出红光，下一刹夜叉也跟着在周围荡起一阵澎湃的杀意。凯瑞尔被杀意包裹的一瞬间就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但很快长久战斗积累下来的战意很快压制了这股荒诞的惧意，她就再没感觉到这攻击的其他效用了。
见凯瑞尔并无大碍，尹夜才收招解释道，“这招名叫‘胆魄’。可以影响我身边所有生物的心神，让他们感受到彻骨的恐惧而失去战意。目标的心理素质越出色效果越差。对付喽啰级别的敌人基本可以不战而胜，但对于绝大多数高手都不会有效果，最多可以当做一个短暂的控制技能来使用。”
“的确，那种恐惧感在我这大概也就持续了不到一秒。对付罂粟帮里的那些冷血杀手恐怕效果会更差。”凯瑞尔附和道，但回想起那一秒的感觉，她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对你居然有将近一秒钟的效果吗。。。那看来我们这一路上我还需要对你的精神力做一些小特训，要知道，一秒钟的时间在高手对决中绝对足以让你丧命了。至于这招对帮里人的效果，我没有对他们实验过，不过我可以保证，但凡是地位在我之上的罂粟帮头领乃至领袖，受‘胆魄’的控制效果都不会比你长。”说完，尹夜扫了一眼凯瑞尔的脸，这才注意到这个身材高大，全身附满钢铁义体的女人居然长着一张清秀的脸蛋，赫然形成了一股奇怪的反差感。
“那我先提前谢谢你了，你接着说吧，一次性把你剩下的招式都说出来。我也好想想我都有些什么装备，你说完以后轮到我。”凯瑞尔没太注意到尹夜的目光，言语中还是只有对尹夜剩余武技的好奇。
“好。其实我通常使用的就是这两种剑技，风刃偷袭高手，胆魄袭杀喽啰。其他值得一提的一是我行进的步法，是叁海传授给我的。没有名字，他就把这种前行的方式叫做步法，集中及其微小量的时轮之力或是...或是服下罂粟帮内部的药品作为前提，用时轮之力的话需要长久的练习。用药的话只要跟着帮内的教师稍微练练就可以速成。学成之后，近距离步频及反应力大幅度提升，跳跃力大增，迈步前行消耗的体力也会锐减，能在徒步的情况下高速前行。”尹夜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凯瑞尔问道。
尹夜没有开口回答，反而是在她身前快步穿梭起来，其速度之快几乎让凯瑞尔的眼睛无法捕捉，接着她只觉得有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用在战斗上大概就是这样的效果。”
尽管有因聊天逐渐拉近的关系而导致的松懈，但这一剑还是让凯瑞尔吃了一惊，这速度当真称得上无影无形，迅捷急速。
见凯瑞尔脸色陡变，尹夜也知道自己的行为稍微有些过界了，连忙收剑解释道，“抱歉，让你受惊了。你肯定会惊讶这种步法用在进攻上的可怕速度。的确，我使用时轮之力加持下的步法速度之快甚至可以让我躲过未强化过的一般枪械射出的子弹，但也会影响我出剑的力度，对真正应战状态的高手，很难在短时间对敌人造成致命伤害。”
凯瑞尔笑道，“没事，不过看来我还是得跟你留个心眼，我这种依靠义体的人的实力恐怕根本没法在你的战力计算体系里当个高手，即使弱化后的剑技也足以要了我的性命了。那既然出剑力度会下降，那‘风刃’的威力呢？如果能将步法和‘步法’结合起来，在近距离命中敌人要害的话感觉也是相当可怕的。”
“的确，我也做过类似的尝试，效果只能说是差强人意，还需要我继续好好打磨。”语罢，尹夜将夜叉收回剑鞘中，剑鞘本身也是用绿色金属做成的，和剑体一样附在他的袖中，用针线缝着，针脚漂亮又牢靠，和剑鞘一起透露出一种淡雅又致命的美。
凯瑞尔站了起来，微微躬身对尹夜道，“感谢你的坦诚，尹夜，你也赢得了我的信任。跟你猜想的差不多，我的战斗力除了多年在帮派械斗中积累的战斗本能外主要来自于遍布我全身的战斗义体和武器。”
“螳螂刀。”凯瑞尔亮出潜藏她双臂上的刀刃，尖刺装的刀锋看起来锋锐无比，可怖的数量也彰显着它们强大的威力。
“光束炮。”刚收起刀锋，凯瑞尔又伸出了她的左掌，耀眼的光线在掌中聚集，危险的气息逐渐浓厚，尽管最终她并没有将这可怕的一炮击发出去，但这也足够尹夜感受它的威能了。
“火箭助推器。”凯瑞尔双腿一蹬，飞向空中继续展示着她的力量。不过这房间的天花板高度毕竟也就三米，室内根本没法展示这火箭助推器的真实实力，凯瑞尔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及时跟上了解释：“最高飞行高度200米，飞行速度峰值近300km/h。单看数据并不夸张，在人体内置义体里却几乎已经是极限了。”
熄灭助推器，凯瑞尔又摸出一把手枪丢给尹夜道，“对我开枪，不对头就行。”尹夜也不废话，打开保险抬手就是一枪，正中凯瑞尔左胸位置，可见这精于剑技的侠客枪法也并不差。子弹命中凯瑞尔身体后却并没有迸出血花，反而是发出一声脆响，如同一颗黄豆歪到一边，仿佛它击中的不是人体，而是一块厚实的钛合金钢板。
“‘龙鳞’外骨骼，曾经跟我相识多年的义体医生亲自研制的顶级防护义体，寻常刀刃和枪弹根本奈何不了它。从未市售，在那位义体医生意外亡故后恐怕也不会有其他人再拥有它了。”凯瑞尔颇有些遗憾的说，语气中寄托着几分对已故之人的哀思。
尹夜闻言连连赞叹，甚至下意识迈了几步想要走上来摸摸凯瑞尔的身体，感受一下这神甲的触感，但下一秒又立刻意识到这样实在不妥，这才收回了脚步。可步子停了，脑子却没停，尹夜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嘶...那我来时你的伤？”
“那家伙的剑绝非凡品，还可以突然变长。我对你们这种更应该归于文物的古旧冷兵器了解很少，但就我的感觉来说，他的那把剑强度不在你的夜叉之下。加上龙鳞也并非全身各处防御强度都一样，他本人似乎能找出我防御的薄弱点，这才——”凯瑞尔回想起不久前的战斗，脑海里还满是那把诡异又凶戾的怪剑和那个可怕的杀手。
尹夜闻言表情逐渐变得怪异起来，难得失了风度，打断凯瑞尔的话问道，“你说什么凯瑞尔？可以突然变长的剑？你还记得更多细节吗，比如说它是什么颜色的？”
对于这把能轻易破自己防的武器的样貌，凯瑞尔自然是记得清楚，当即回答道，“通体银白，变长后泛着红光。而且即使我没有练过剑，修习过传统武术，也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蓬勃杀气。”
尹夜闻言心事重重，自顾自得低声呢喃，“是了，是了...一定是那把剑错不了。”
“是哪把剑啊？”凯瑞尔赶忙追问，她是真的好奇。
“我还不能确定。不过根据你的描述可以肯定这把剑绝不是凡品，这人也绝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这样看来这地方实在不宜久留，凯瑞尔，我们可以立马出发吗？”尹夜摇摇头，没有立马回答凯瑞尔的问题，反而是站起来一副随时准备出动的架势。
凯瑞尔闻言刚想点头答应，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联络室的方向。的确，这一走还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是应该和杰瑞那边再联络一次。想到这里，凯瑞尔对尹夜说，“我再更换点义体部件，储备些弹药，你在外面稍等我一会儿。”
尹夜听完心领神会，不多言语便出了门。凯瑞尔也不愿让他等太久，三下五除二销毁所有资料，检视好装备后便立马走进了联络室。联络室的时轮能量算不上多充足，但做一次紧急联络还是够得。可凯瑞尔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摁下通话键，最后干脆录了段留言作罢。
“杰瑞，安全而平稳的潜入结束了，是时候让任务推进到一个新阶段了。以后不要再用着破机器联络了，准备好啤酒等我和白宸去总部找你喝庆功酒吧，这次可要大方点。”
做好一切后，凯瑞尔摁下了机器的自毁键，她对这段留言还算满意，甚至试着想象了一下杰瑞听到后的表情，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杰瑞太复杂也太累了，凯瑞尔实在是想象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啤酒他肯定是会准备的，这就够了。
走出门外的凯瑞尔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充满了干劲，她看向靠在墙壁冥想等她的尹夜说，“走吧，盟友。让我们一起给泰兰和罂粟帮制造点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