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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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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今夕原本以为按自己造的孽,死后定要下十八层地狱。可真死后,却发现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那感觉就好像在黑暗里行走,但无论她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了,终于,她看到前方有白色的光,她迷迷糊糊地想,是要到阴曹地府了吗?

她走到光源处,只见一块黑色的巨石被锁链锁住,地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法阵,那白光正是法阵发出来的。

倏地,巨石发出耀眼的红光,一个声音直击灵魂:“来……来……”

叶今夕惊奇地看着巨石,巨石还在闪着红光。

“来……来……”那个声音充满诱惑:“把你的灵魂给我,我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听着那个声音,叶今夕的眼眸逐渐涣散,手不由自主地向巨石伸去。就在她快要碰到巨石时,她的肩膀忽然被按住,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该回去了。”

叶今夕瞬间回神,她身体一僵,转过身一看,身后站着一名白衣男子,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他的脸。尽管如此,叶今夕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

“回去罢!”男子忽然把她往旁边推了一把,叶今夕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不受控制地往天上飞去,她回过头,奋力地想要抓住他,却始终抓不住,意识沉没之前,她隐约听到那个人说了句——

“等我回来。”

现实中,叶今夕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边还像还有个人。她用眼睛的余光扫向身旁,只见一个娃娃脸小姑娘坐在床边,眉眼弯弯道:“你醒啦?”

叶今夕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声音有气无力:“你是谁……这是哪儿……

“我叫陆知遥。”陆知遥放下药碗,扶住叶今夕,道:“这是醉里听风。”

“醉里……听风?”女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陆知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叶今夕忽然抱住头,倒在床上整个人蜷缩起来,嘴里断断续续传出几声“疼”。

“你怎么了?”陆知遥手忙脚乱地拉住她的手,要给她把脉,但由于她一直乱动,她实在按不住她的脉,只好道:“你别动!让我看看!”

叶今夕稍微冷静了一点,她嘴唇微微发抖:“我……我是谁?”

陆知遥闻言一惊,不得了了!这是失忆了啊!她手忙脚乱地拿出传声符给云惜年递了个消息。

云惜年匆忙赶来,目光落在叶今夕身上。叶今夕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还皱在一起。

陆知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带云惜年出了房间,这才道:“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惜年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陆知遥接着道:“我刚才问了她一些问题,她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我给她把过脉了,她的脉象很乱,我实在诊不出来。她没有经脉,我也不敢乱用灵力。她头一直疼,我就用清平乐弹了一曲让她睡着了,可能还得等我师父回来才能治好她。”

云惜年沉默地看向屋内,眼神复杂。

随后,陆知遥去藏书阁泡了一天,想找点解决的办法,回到房间却发现床上没人,陆知遥在丹药堂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连忙找到云惜年:“不好啦!我屋里那个姑娘不见了!”

……

两人前脚刚走,叶今夕便睁开了眼,她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眼里一片清明。她举起手,手中是一块玉牌,叶今夕收起玉牌,嘴角勾起一抹笑。

叶今夕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落归山,到山脚时,她已经累的只剩半条命了。她弓着腰,一手扶着一棵大树,黄豆大的汗从额角滑落。她现在这副样子怕是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去,叶今夕低头沉思片刻,抬脚走进山脚的锦云镇中。

她在镇里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一家赌坊前。她随手扯下裙子上一根装饰用的带子,把头发全部束了起来,然后向赌坊走去。

“站住。”守门的小厮拦住她,二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会,道:“女子不得入内。”

叶今夕有些为难地蹙起眉头,她在身上找了找,抬脚看见鞋子上有颗珍珠,虽然个头不怎么大但看上去成色还不错,至少值个十两银子。她在一边心里感叹陆知遥壕无人性,一边把它撸下来递给小厮:“现在可以了吗?”

小厮接了珍珠,眉开眼笑道:“姑娘请进。”

叶今夕手里捏着刚才顺手从另一只鞋子上撸下来的珍珠,挤进人流里。赌坊里可谓是人山人海,比肩接踵,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叶今夕忍不住用手凑近鼻尖扇了扇。她走到一张正在赌大小的赌桌前,看了几眼后便直接把珍珠放在了大的一边。

庄家愣了一下,大的一边只有几个人下,大部分人都下了小,这姑娘一来就下大,要么是有点本事的,要么是瞎搞。他看这姑娘衣着富贵,八成是哪家小姐离家出走。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姑娘还真有点本事,每一次都中。周围的人见了,纷纷开始跟押,站在她身后起哄。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庄家冷汗直流,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他正要想办法赶人,一个小厮忽然挤了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庄家松了口气,对叶今夕道:“姑娘,我们坊主想请你玩一局。”

叶今夕还有事要求这赌坊办,也不好太不给人面子,便道:“那行吧。”

她跟着小厮来到二楼,只见一名年纪与她一般大的男子坐在桌前,那人着一身墨蓝色长衫,长相温和,令她感到莫名的熟悉。他脸上挂着笑容,让人感到亲切容易放下戒备。见叶今夕来了,他温声道:“姑娘,请坐。”

叶今夕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抱胸,神色有些奇怪:“玩什么?”

男子拿出两盅骰子,把其中一盅推给她道:“比大小,一局定胜负。”

叶今夕随手摇了几下,道:“好了。”

“这就好了?”男子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她的态度,只是道:“姑娘还未下注。”

叶今夕扣扣搜搜地扣出一文钱,满脸肉痛道:“这个。”

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处事不惊的样子,声音温和又认真:“那若是姑娘赢了,我输给姑娘一件事。”

“什么事?”

“任何事。”叶今夕看男子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听男子接着道:“若我输了,姑娘可提一个要求。”

“那你恐怕会赢得很顺利。”叶今夕看似不经意地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道:“秦政”

“哪个正?”

“正文政。”

叶今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也叫秦正,不过是堂堂正正的正。”

“堂堂正正?呵!”秦政摘下他那张温和的面具,冷笑一声:“怕只怕他担不起这名!”

“所以……还真是你啊!”叶今夕眼中满是戏谑:“秦正……或者……秦政?”

秦政嘴唇翕动,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还活着?”

“所谓祸害遗千年,我当然还活着。”叶今夕靠在椅子上,歪了歪头道:“让你失望了。”

秦政低下头,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要听不见了:“抱歉……”

“道歉就不用了。”叶今夕:“我可受不起。”

秦政沉默片刻,打开骰盅,盅里竟无一颗骰子:“你赢了,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替你完成。”

叶今夕怔愣一瞬,冷笑道:“你这算什么?补偿吗?”

秦政低着头,没说话。

“我不需要。”言罢,叶今夕顿了顿,话锋一转:“你是司爻坊的人?”

叶今夕说的司爻坊就是这家赌坊的背后势力,司爻坊前五年兴起的情报机构,是蜀中最大的情报机构,蜀中的赌坊和酒楼有至少有三成在其名下。秦政既然是这家赌坊的坊主,肯定和司爻坊有点关系。

见秦政点头,叶今夕接着道:“我要你用司爻坊的门路帮我找个人,这是定金。”说完,她把挣到的钱全部放在桌子上,推向秦政那边。

秦政知道自己一时不能让叶今夕放下戒心,只好收下银钱:“什么人?”

叶今夕向秦政借了笔墨纸砚,边画边道:“他姓楚,叫什么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剑法卓绝,常穿一身白衣,修为在修真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秦政抬手摩挲着下巴道:“听你这描述,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叶今夕心一紧,停下手中的笔:“谁?”

“但他不姓楚。”秦政道:“云惜年你知道吗?”

叶今夕冷淡道:“哦。”

秦政没想到她是这个态度:“你似乎不怎么喜欢他。”

一些记忆在叶今夕心头浮现,她冷笑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怎能和他相提并论。”

须臾,叶今夕终于把那位楚公子的画像给画完了,秦政接过一瞧,画上那人可谓是风华绝代。那人一身白衣,剑眉入鬓,眸若寒星,恍若谪仙。

他刚画收起来,一名小厮便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微微蹙眉,问叶今夕:“你怎么惹上了云惜年?”

叶今夕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云淡风轻道:“哦?他找过来了?”

“在楼下,估计等会就该找上来了。”秦政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是从他那里逃出来的?”

“是啊!”叶今夕一副失望的样子:“看来我是跑不了了。”

“你根本就不是要跑。”秦政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如果你要跑现在早就出城了,你知道自己跑不了,所以你只是为了找人而已。”

叶今夕歪了歪头:“还不算笨。”

“修士要找一个普通人实在太容易了。”秦政道:“需要我帮忙吗?”

叶今夕转过身摇摇手:“不必了,我不想欠你人情。”说完,便离开了。

叶今夕一下楼就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她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云惜年的一张黑脸。

云惜年拉住叶今夕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出了赌坊,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二人一言不发地回到醉里听风,云惜年把叶今夕带到剑法堂自己的院子里,给她带她到一间厢房道:“你以后就住这里。”

叶今夕往凳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道:“我还以为你会质问我为什么逃跑呢。”

云惜年定定地看着叶今夕:“我问你便会说了吗?”

叶今夕玩着裙子上长长的衣带,漫不经心道:“看我心情。”

周围的空气安静了一瞬,云惜年忽然开口:“还未问过姑娘芳名。”

叶今夕支着下巴:“问别人的名字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明知故问。”云惜年虽然这么说,但还是道:“云惜年。”

“叶今夕。”叶今夕另一只手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叩击桌面,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云惜年道:“云公子,你知道为什么你命短吗?”

云惜年出生那天,乾坤寺的浮生大师便给他算过一签,说他注定活不过三十,如今他已二十有八,再过两年就要到预言的日子了。

闻言,云惜年并未发怒,还顺着她往下说:“命数罢了。”

“不。”叶今夕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因为你爱管闲事。”

云惜年实在不解她说的闲事是什么,问:“何为闲事?”

叶今夕横眉怒道:“我死得好好的你救我干嘛?这不算闲事吗?”

“你不知你为何复生?”云惜年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她压根就不想复活,不过,如果不是她安排,那便是别人复活了她。什么人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复活别人?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情以前修真界还从未发生过,最多就是夺舍或者让别人替死。像她这种情况可谓是闻所未闻。

“我怎么知道!”叶今夕赏了他一个白眼,继而反应过来:“不是你救的我?”

云惜年诚实道:“不是。”

“哦!对了!”叶今夕把“哦”字的语调拉长,道:“你要有这本事也不至于短命啊!”

云惜年被她噎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问:“姑娘真的不知自己是如何复生的?”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还至于死吗?”叶今夕站起身,走到云惜年面前。她把脖子伸长,与他面对面,手指戳着他的心口,用一种很单纯的语气问道:“不过我想知道,云公子非要把我留下,是为了什么呢?是因为十三年前那件事,还是为了……”

她眼窝里蕴着笑,接着道:“独吞我这副骨血呢?”

云惜年凝视着她的脸,叶今夕长着一张很清纯的脸,只看外貌的话像一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但她却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恶意,那眼神宛若一只单纯的恶鬼。云惜年从未想过,如此矛盾的两个形容词竟然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他面无表情地抓住她的手腕,继而放开,语气淡淡:“你想多了,我对你的血不感兴趣。”

说完,云惜年转过身道:“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乱跑。”他抬脚正要离开,又忽然侧过身,伸出一只手:“玉牌。”

叶今夕愣了一下才明白云惜年的意思,她翻了个白眼,从袖子里掏出陆知遥的身份玉牌丢给他:“多说几个字会死吗?”

云惜年没有接茬,径直走出厢房。

云惜年走后,叶今夕倒在床上,看着房梁发呆,半晌,嘴里传来一句喃喃声:“你会回来的,对吧?”

叶今夕累了半天,很快便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叶今夕听见肚子的“咕噜”声,她这才反应过来。是了,她现在没有修为,辟不了谷。

她翻身下床,走出厢房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厨房在哪。她在院子里逛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厨房。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云惜年的声音忽然响起:“找什么?”

叶今夕回过头,完全没有被吓到的神情,开门见山道:“厨房,我饿了,要吃饭。”

云惜年缓缓摇头,他一直辟谷,从十岁开始就不吃饭了,院子里当然不会有厨房这种东西。

“没有?”叶今夕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忽然,她后退几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好恶毒,居然想用这种方法逼我说实话,信不信我举报你虐待病人。”

云惜年看着面前这个戏精,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带你去食堂。”

“我不去。”叶今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对人群过敏。”

云惜年:……

是他孤陋寡闻还是叶今夕太能忽悠,连这种说法也编得出来。

他沉吟片刻,道:“跟我来。”

叶今夕缀在他身后:“去哪?”

云惜年道:“吃饭。”

二人来到炼器堂,叶今夕环顾四周,疑惑道:“你不会想让我蹭人家的饭吧?”

见云惜年沉默,叶今夕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果不其然,紧接着,云惜年带她来到一个院子里,正好碰见一男一女在一起吃饭,那名少女正是陆知遥,她吃得正香,注意到二人,朝他们挥了挥手。

陆知遥不是丹药堂的吗?怎么也跑到炼器堂吃饭?

叶今夕正疑惑着,目光落在旁边的男子身上,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秦政?!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政看到叶今夕,神色不变,他看向云惜年:“云师兄,这位是……”

云惜年对他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接着才道:“叶今夕……”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道:“朋友。”

陆知遥终于空出了嘴,热情招手喊道:“云大哥,叶姐姐!”

叶今夕对自己猝不及防多了个妹妹表示无语,这小丫头也太自来熟了吧!

秦政笑眯眯道:“既然是殿下的朋友,就一起来吃吧!左右我今日也多做了几道菜。”

云惜年感谢地看了他一眼,又对叶今夕道:“你吃吧!我先走了。”说完又看向陆知遥:“还请陆师妹晚些送叶姑娘回剑法堂。”

陆知遥连连点头,又埋头专心吃饭去了。

待他走后,叶今夕也跟着吃了起来,反正陆知遥都吃了这么久了,也不怕他下毒。她夹了片鱼肉送进嘴里,眼里闪过一点亮光。她边吃边问:“你怎么也在这?”

陆知遥咽下一口汤道:“我来蹭饭呀!秦师兄做饭可好吃了!只要秦师兄在门派,我都来蹭饭。”

叶今夕意味深长地瞥了秦政一眼:“他是你师兄?”

“是啊!”陆知遥毫无防备,跟倒豆子般道:“秦师兄是炼器堂三长老的亲传弟子,他可厉害了!尤其是做饭,你尝尝这个水煮肉片,秦师兄的拿手好菜。不过我觉得秦师兄还是火锅做的最好吃,那个汤底简直一绝……”

秦政静静地听着陆知遥掀自己的底,全程没有说过她一句不是,中途还谦虚了几句,怕她说太多口渴又给她倒茶,可谓是温柔至极。

叶今夕看着这俩人,眉毛一挑,有猫腻啊!

叶今夕套完话便不再说话,和陆知遥一起专心吃饭。饭后,陆知遥要送叶今夕回去,却被秦政拦住,秦政温和一笑:“我送叶姑娘回去吧!”

陆知遥犹豫了一会儿,见他态度坚决便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二人看着陆知遥一蹦一跳走远,叶今夕才开口道:“你骗我。”

秦政叹了口气:“我没有骗你。”

叶今夕抱臂冷笑:“醉里听风禁止弟子赌博,你都三长老亲传弟子了,怎么可能还是赌坊坊主呢?”

秦政眯了眯狭长的狐狸眼:“你怎么知道醉里听风的门规?”

叶今夕托着下巴道:“你们名门正派不都这样?”

“说的也是。”秦政脸上挂笑:“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坊主,但我没说我是赌坊坊主啊!”

闻言,叶今夕微微睁大双眼:“你是司爻坊坊主?”

秦政失笑:“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了。”

“你一司爻坊坊主,怎么跑来着当弟子?”叶今夕又问。

“我的本意不是当弟子。”秦政诚恳道:“我本来是来这当厨子的。”

叶今夕嗤笑一声,本来想讽刺他几句,却忽然灵光一闪,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就说这秦政和陆知遥俩人有猫腻,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她“啧啧”几声道:“你就不怕我告发你?”

秦政满不在乎道:“就算你告发了我,我也有本事再进来。”

叶今夕对这俩人的感情问题不感兴趣,路上连闲话都懒得跟他扯。

回到厢房,她关上门,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捏诀,灵力涌入她的身体。

她竟是在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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