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们在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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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来聊去，杨狸算是听明白了，这位蔡总是一位资深的求生迷，自己私下里也经常组织野外求生活动，所以，遇到马小树这样的，就忍不住把他捧成中国的贝爷。
马小树有那个实力吗？
没有，也没必要。
但练一练也还凑合，毕竟这家伙挺生勐的，只是……明明躺着就可以把钱赚了，为什么要站着？
站着多累啊！
杨老板不明白马小树为什么这么热情，之前跟他聊的时候他还说，除了求生类综艺做什么都行，怎么突然就改变态度了？你的节操呢？
合着你马节操的节操只对我生效是吧？
越想越气！
旁边，马小树和蔡老板聊得非常投缘，还说节目办起来，就邀请蔡老板来当嘉宾，蔡总激动坏了，恨不得立马掏钱。
平时怼天怼地对空气的马小树，此刻格外的有礼貌，给蔡老板续了茶，说：
“感谢蔡总的欣赏！我这个人普普通通没什么才华，能到这个圈子里来工作，纯粹是因为我遇到了很多伯乐。海选时，周奇峰老师力排众议让我入选，分赛区遇到总是能给我灵感的寒鸦老师，后来，我又遇到一个漂亮又睿智的老板。现在，又遇到蔡总提携……就是怕节目没做好，浪费您的投资。”
杨狸立刻就顺气了，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蔡总财大气粗：“一个亿算钱吗？我给你投十季，十年也才十个亿而已，十年十个亿算浪费吗？再说了，你做你的节目，我打我的广告，哪里就浪费了？”
马小树笑道：“蔡总说得有道理，狸姐，回头准备个十年的合同吧！签一两年怕是有点看不起蔡总，咱得给蔡总足够的尊重。”
杨狸：“啊？”
马小树的刀这么狠的吗？
她还想着，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忽悠一季再说，没想到马小树这么狠，一刀砍十年！
她犹犹豫豫的：“会不会太草率了？现在什么都还没定就十年……”
蔡总大手一挥道：“不！就签十年的独家冠名权！只要你做节目，我就打钱，你要是自己做不下去了，那就不怪我了。”
马小树：“蔡总，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啊！万一新节目扑街了呢？”
蔡总：“年轻人不要怕失败，这档节目失败了，就再做一档嘛！我投钱签的不是你的节目，是你这个人。搞清楚了吗？”
马小树立刻开始表决心。
杨狸有点迷湖，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密逃就是她主动跟芒果视频合作搞起来的，一档新节目拉赞助有多难她还不清楚吗？为什么到了马小树这里，就变成金主爸爸追着送钱了？
难道，蔡星晨是马小树失散多年的父亲？
又聊了一会儿闲篇，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进来：“蔡总，您跟x总约的下午四点打高尔夫，现在已经三点了。”
蔡星晨起身：“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杨老板，后续的合同和付款方式等，会有专门的一个小组跟你这边对接，我就先走了。”
杨狸：“蔡总慢走。”
马小树：“蔡总我给你开门，这边清……”
马狗腿一路小跑送金主，又是开门又是按电梯的，简直不要太殷勤。
杨狸也去送了客人，回来时忍不住感叹：“为什么你的老板粉这么大方？”
马小树：“你的老板粉不大方吗？”
杨狸：“他们只想睡我。”
马小树：“这……也不能怪人家，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一点错吗？姐姐，要多检讨自己。”
杨狸用抱枕丢马小树：“你厉害！我是真想不通，蔡总凭什么愿意投你十年。”
马小树：“我也想不通啊，想不通就别想了，有钱赚就行。反正我的新节目是不差钱了，到时候，请狸姐来帮忙撑撑场面。”
杨狸：“我不去。”
自从去了一趟《极限求生》后，杨狸就极度排斥求生类节目，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去这类节目了。
杨狸觉得自己就够爱钱了，马小树比她还甚。
为了赚钱，连狗都不放过！
另一头，加长版劳斯来斯后座上，蔡星晨喝着红酒，旁边，性感能干的女秘书问道：“老板，你真的是马小树的粉丝？”
蔡星晨没有直接回答：“金碗有十个，玉碗也有十个，现在，我把九个玉碗砸烂。你觉得，是十个金碗值钱，还是那一个玉碗值钱？”
女秘书娇滴滴道：“当然是玉碗值钱，它是独一无二的。”
蔡星晨说：“对啊！所以，你现在多了一项工作，反正你也没什么工作。新工作任务就是盯紧娱乐圈，看哪家选秀节目或者经纪公司要推出马小树这类的艺人，发现了你就通知佳行，让他们提前把这类艺人掐死在摇篮里。当然，这不太可能！才华这种东西没办法包装。”
女秘书：“哦，我明白了！马小树这种艺人是独一份，以前从来没有过，以后最好也别有替代品。”
蔡老板是不是马小树的粉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投资了马小树这个孤品，一年一个亿真不贵，只要圈内没有竞争者，他的广告费就肯定不算亏。
这，是从五谷稻场身上学到的。
可惜五谷稻场在这一轮显得有点抠搜了，老蔡抢了先机。
说起来，杨狸确实还比较迟钝，她没有发现马小树身上的孤品属性，还一心想着让马小树去和那几个顶流争人气呢。毕竟，她就是这样过来的，和几个同时代的女演员争夺资源和流量。
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只要保证马小树的独特性，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杨老板搞事业从来不是靠脑子，她靠的是体力，拼命就完了。
娱乐圈……也没几个有脑子的。
但抄袭大家都很擅长，自从马小树火了之后，各大公司都开始物色小号马小树，给他们贴上才华、莽撞、奇葩等标签推向市场，可惜，目前为止收效甚微。
不是那些新人演不好憨憨，而是，那些公司拼尽全力也堆不出马小树该有的才华。
要培养一个马小树的平替艺人，需要起码几十个一流音乐创作人，这是任何一家公司都付不起的代价。
不然，市面上早就一堆马小树了。
茶室里，马小树和杨狸讨论着新综艺的定位问题。
硬核求生类肯定是不行的，一方面国内受众太少，另一方面马小树搞不定硬核的求生，搞得定也请不到什么嘉宾。
现在内娱赚钱那么容易，有几个艺人愿意被虐啊？
纯靠剧本编造一个求生剧情，这种靠演的综艺也不行，演得太真就硬核了，演得太假又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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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讨论不出啥结果，都不专业。
而且，聊着聊着还老是跑题。
一会儿姐姐今天的丝袜好不好看，一会儿又马小树你这个月憋坏了没有，一会儿……
马小树把杨狸的头按在抱枕里唱《孤勇者》，杨老板歌声幽怨：“去吗？配吗？去……”
叩叩……
“杨总，《飞奔吧》节目组呃……”
杨狸的助理陈曦一脸汗颜。
马小树立刻松开了手，狡辩道：“我们在练歌！对，练歌！”
陈曦：“……”
杨狸爬起来，取下头上的抱枕套子，脸红红的，头发凌乱：“练你大爷！曦曦你说事儿。”
陈曦面色很快平静下来，跟狸姐最久的她，心理素质十分过硬：“《飞奔吧》节目组给你和马小树分别预定的酒店房卡拿到了，另外，邓越老师晚上请你吃饭。”
杨狸用手指梳着头发：“知道了，帮我回复邓越的助理，就说我请他们几个一起。”
陈曦点点头，看向马小树：“老板，这是在外面，要注意一下影响。”
马小树：“我们在练歌。”
杨狸：“你闭嘴！我知道了，曦曦，你去忙吧。”
陈曦把两张房卡放下，转身走了。
杨狸对马小树说：“这是在外面，要注意影响，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野蛮？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板！”
马小树道：“是你先脱我衣服的？”
“我怕你热着，在海州穿夹克，你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啊……”
“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我以为你又发烧了。”
“那也不能用抱枕套我头上啊，跟什么一样，让别人看见怎么办？我还要不要形象了？”
“既然是冤枉的，那你为什么唱歌？”
“呃……”
杨狸也愣住了，对啊，我这次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还条件反射地唱起来了？为什么？
马小树是个莽批，有求于人的时候就杨老板、姐姐，一旦没有所求了就按着头给我唱《孤勇者》。
他还理直气壮：“你不惹我就没事，所以，都怪你。”
杨狸拿着两张房卡站起来：“我是你老板！你下手要注意分寸，注意场合。”
马小树：“给我一张。”
杨狸：“我帮你开，看看他们给你定的房间好不好。”
马小树：“呵呵……”
进了房间后，果然杨老板又开始欺负马小树，他临危不惧，把老板的头塞进床底下，教她唱新歌。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