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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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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天子,朝堂之上判完,又委任丘少仁前去宛城督办,朝中大臣,知道事情来龙去脉者,晓得前因后果者,无不唏嘘。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有开心相庆者,有扼腕叹息者,有垂泪怜惜者,各怀其状。

这真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那丘少仁却顾不得这些,只顾领了天子圣旨,即刻安排。

因京城距离宛城,路途遥远,那丘少仁就先着御林军并那锦衣卫侍,铁桶般紧紧围住宛城,所有城门,皆需严加布防,来往人等,皆需盘查,无一漏者。

那丘少仁又着御林军及锦衣卫侍,更是把那太尉府团团围住,一律人等,不得出入,但凡违令者,格杀勿论!

待一切安排妥当,那丘少仁即可欲按圣旨,前往宛城太尉府,先行抄家。

此时,曹太尉同年,原是吏部御使的张义张御使,大殿之上,听闻当朝天子如此就判了这曹太尉个抄家并满门抄斩,督办者乃这丘少仁,心中一时惊愤不已。

但张御使也知,事已至此,乃天子旨意,概不能改。

现如今,这张义张御使,由于为官勤勉清廉,已官至吏部尚书,虽是如此,但也无力改变天子之判,唯有心愤叹息。

张义张尚书想想这曹麟曹太尉,一起参加科考之时,何等的风光,何等的惬意,那锦绣文章,真是天下第一,实实的有才之人。

后至官场,更是受尽人间冷暖,历经各种磨难,方至今日太尉之职。

现如今,不仅要人头落地,且要满门抄斩,实在是世事无常!

这张义张尚书,想到此时,不由流下来。

天要如此,可又能奈其何?

这张义张尚书正惜这曹麟曹太尉之时,忽然想起,自己与这丘少仁,原是老乡,同在这朝堂之上时,也有来往,当初这丘少仁被削籍为民之时,也曾赠银,今日何不给这丘少仁修书一封,望这丘少仁一念同乡之谊,二念赠银之情,祈求这丘少仁能在督办之时,摒弃私仇,能善对曹麟曹太尉。

他这义张尚书,实实不忍心看到曹太尉遭此惨祸。

这忠厚的张义张尚书,想到此处,即刻铺开案前笔墨纸砚,给丘少仁修书一封。

急切写罢,即刻安排心腹之人,送到丘少仁府中,并直直的交代,定要丘少仁亲自接这所修之书。

这张义张尚书,安排妥当,看那送书之人走出府门之外,不由泪流满面。

一切,则凭天意!

这丘少仁丘给事中,此时正在府中,安排抄家并那满门抄斩之事,刚刚安排完毕,人皆退去,就剩他一人,正欲坐于灯下案前歇息。

正待歇息之时,只见家丁禀报:“有吏部张尚书人来,那人说只面见大人,有书信来送。”

这丘少仁一听,吏部尚书张义之处来人,心中想道:“此等时节,我这乡党为何此时遣人送书,不知何事?待进来询问便知。”

想到此处,即刻对那传言家丁说道:“即刻带来见我。”

那家丁奉命,一溜烟的去领张尚书送书之人。

片刻功夫,这送书之人,到了丘少仁面前,道声大人安,即刻怀里取出张义所修之书,说道:“我家尚书大人吩咐小的,只要大人亲看。”

这丘少仁听完,只说:“我已知了。”

那送书之人赶紧施礼退下。

这丘少仁见那人退去,也把身边侍奉之人遣走,只一人回身坐于灯下,慢慢打开张义所修之书。

丘少仁看时,只见那书上写道:“丘兄如面,涕泪泣血而言:我之所辈,自朝开科举,皆各勤勉,只图金榜题名,以求封妻荫子。然,历经磨难,登科之后,却更加艰险,稍不留意时,只怕丢官,再不小心时,只怕牢狱之灾,更不济时,便是人头落地。

命所不为吾辈自掌也!

故,我等之辈,无不勤勉,无不栗栗为官,只愿官运亨通,永享福祉。

奈何天不遂愿者,众。

奈何天让丢官者,有。

谁人能保,自无恙?只求我辈者,履薄冰而行,行时,彼此相扶相护,免遭祸害之秧。

今兄得天子宠信,弟乃心庆不已。”

那丘少仁看到此处,心中说道:“我这乡党,果是明白之人,可见所经磨难,非少。”

想完,灯下继续展卷,只见书上又写:“今这曹太尉,乃弟之同年,颇有才学,天下锦绣文章第一。

今违天命,天子判之,我辈不敢复言,然,其家老者,兼其小者,虽无罪,然需从之。

今弟祈求丘兄:督办之时,莫欺其老小,若果可饶者,可尽皆让其自去。

籍没之后,此等所饶之人,必至落魄流离,可谓酸楚,然其命尚存。

再泣血祈求丘兄:万事,皆有一线,祈兄乃做留线之人。”

那丘少仁再看最后:“弟,张义泣血叩拜!”

看完,那丘少仁站起,只说一句:“张兄,乃忠厚之人,然,知我之屈吗?”

说完这一句,只在房中踱步,约莫十步之后,又返灯前,把这张义所修之书,放置于正燃蜡烛之上,忽的,就见火苗跳起。

不多时,这书,便化为灰烬!

丘少仁看着这灰烬,流了一滴泪,只说一句:“非我,乃当今天子,我奈其何!”

次日天亮,这丘少仁丘给事中,就带领这御林军并那锦衣卫侍,大队人马,长枪短矛,浩浩荡荡,开往那宛城,直奔宛城曹太尉府而去。

沿途之中,未见任何一个响马出没,这丘少仁不由感叹:“这曹麟曹太尉并那宛城府尹大人,果然也是勤勉,竟能让这宛城如此安定。”

一时之间,也是不胜唏嘘!

一路平安,赶路也就极快,不时到那宛城城下。

这丘少仁,到那宛城城下,城门之旁,看时,只见那御林军,早把这宛城团团围住,各个城门,都有一众士兵把守,过往人等,无不盘查,搜身。

那城墙之上,也已布防,一步一岗,兵丁不断,不时还是其他兵丁,从那城墙台阶上上来。

那城墙墙跺之下,皆埋伏有弓弩手,以防万一。

此时只听城中,马蹄声声,战马嘶嚎,原是那城中不停巡逻的骑兵。

在城门两边,贴有大大的告示,只见告示写道:今奉御旨,查抄曹麟之家,并抄斩曹太尉满门,无相关者,皆需远离,不得靠近!违令者,斩!

那告示,两边城门贴满,唬唬吓人,过往人等,无一不听话,皆依次排队,搜身而过。

这丘少仁看完,不觉点点头,颇感城防安稳,就直奔城中而去。

到了城中,只见两边商贾,皆停业闭门,无有闲逛者。

那城中的居民,也都居家,不敢外出,或透过房门,或透过窗户往外张望,皆大气不敢出,更无议论者。

此时一小儿,也正在那门缝中往外看,此时,正有马匹通过,那小儿正要说话,被那大人即刻捂住了嘴,拉入房中去了。

待把小儿拉入,又听咣当一声门响,那门就又关闭了。

大街之上,十分寂静!

这丘少仁走在大街之上,不觉得也感寒气逼人!

沿途直至太尉府,只见御林军并那锦衣卫侍,各种兵丁,来回巡逻行走,并无任何闲人。

丘少仁一路人马,沿那山路,直到太尉府。

想当初,此处美景,常得宛城之人羡慕,现如今,却是一片阴沉。

不多时,到那太尉府门前,只见那太尉府三个鎏金大字,正高悬门楣之上。

门前那对石狮子,也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整个太尉府,已被团团围住,苍蝇不进,蚊子不出,各类兵丁,团团站满,都手持各种兵械,长矛短刀,甚是威严。

此时,只待这丘少仁一声令下,则是先抄家,再行满门抄斩!

那丘少仁看完,确无疏漏,就于太尉府大门之外,安营扎寨,指挥兵马,准备行动。

此时的太尉府,惊慌一片。

厄运,正一步步逼来!

那丘少仁就于大帐之中,开始督办这抄家并满门抄斩的御旨。

一切人等,都已到帐,只见那丘少仁安排道:“共分三队人马,第一队人马,继续做好围堵太尉府之事,任何人等,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待那御林军并锦衣卫侍答道领命之后,又安排道:“第二队人马,并从造册官员,府中查点人数,无一不漏,皆都登名造册,造册完毕,呈送上来。若有外出未归者,当查找此人,绝不漏掉一个。”

安排完毕,那造册官并那御林军,领命而去。

待这队领命出帐,这丘少仁又安排第三队:“这第三队,当入府去,各个房间并各个人等,依次搜查,无一遗漏,所查金银,画卷,房契及各类礼品等,也需无一不漏,均需造册,搜查完毕,把那财物册呈送上来。”

另一队造册官并那御林军领命而去。

安排妥当,又觉不放心,又命御林军并那锦衣卫侍,宛城城门内外,并这太尉府,团团围住,不得松懈,违命者,斩。

一切都安排妥当,颇感无漏之处,这丘少仁就又端坐无大帐之中,静候消息。

再说这两队人马,奉这丘少仁之命,即刻入府。

这丘少仁之命,此时皆当御旨,奉命之人,那敢松懈?

进得府来,只管房中,箱中,柜中翻找,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所得之物,皆放于院中,那造册官一一点过核实,登记在册。

瞬间,整个太尉府上下,官兵满了一府,房门全开,各个兵丁在那房中大肆搜查,那被子,褥子,衣服,散落一地,那各个首饰盒,金银箱柜,无一遗漏。

又逢清点人头的一队人马,各个依次拉入院中,所有人等,不分男女,皆上下搜身,凡搜出财物者,先杖责二十。

一时之间,太尉府大乱,哭泣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有几个小丫头,哪见过这阵势,竟然哭泣着,浑身颤抖,那裆间,早湿漉漉一片,被这阵势,给吓尿了。

官兵大肆搜查,依次核实造册,却是自然,按下不表。

只说此时的曹太尉,在那房中,知道天子所判,已无回转余地,不由老泪纵横,只可怜一家老小,皆要陪着去那阴曹地府,心中不忍。

然此时,唯有哭泣,又能奈何?

不觉想道:“我曹麟这一生,起于一手锦绣文章,今将离世,再写上一写。”

想到这儿,也不管府中兵丁搜查之事,铺开笔墨纸砚,写就一篇:

五十余年往事,宛城之外无家。

当年之志何在?虚梦瑶池阙下。

玉殿几回命相,彤庭几度宣麻。

止因贪恋荣华,便有今日头下。

写完掷笔,潸然泪下!

再说这曹夫人房中,那曹夫人只待一死,了却干净了。

哪知此时,那搜查的一队人马进房而来,翻箱倒柜的找,这却也罢了,搜就搜吧。

奈何那些兵丁,竟然依次挨身搜查房中丫环身体,从上到下,大行其手。

曹夫人见状,大声呵斥:“此等干净女儿身,岂能让汝等龌龊之徒辱之?快快住手!”

那些兵丁,本是奉命搜查,心中说道:“将死之人,哪能就从了你,此时咆哮,何用?”

并不理会,依然上下其手,在那些小丫头身上,上下不停的摸。

期间,竟能看到有的兵丁,面呈淫邪之状,口出污言秽语,有的兵丁,竟无耻的发出呲呲笑声。

还听一兵丁说:“甚为柔软!”

这曹夫人见状,不觉愤怒,想想当年,曹太尉京城官至礼部尚书之时,何等的荣耀威严!

那时,曹太尉京城官至礼部尚书之时,曹夫人尚在江南老家,待曹尚书稳定了,就去江南接着嫡妻前来京城享这容华富贵。

那时,曹尚书派人江南来接时,曹夫人如同就在眼前一般,一路之上,各地官员,商贾贵胄,无不礼遇。

从江南至京城之路,何等奢华。

随从仪仗,一律着礼部尚书规格待遇,地方官员夹道相迎,争相献上各种美食。

曹夫人一路行到黄河岸边,当地官员为让曹夫人安然度过黄河,皆早早安排。

当曹夫人到那黄河岸边,渡河之时,只见当地官员,为防夫人渡黄河时,不致遭受渡船颠簸之苦,竟然将无数船只连在一起,上面覆盖黄土,插上柳枝,确保曹夫人渡河如履平地一般。

曹夫人见之,甚为感动。

哪知这短短数年之内,曹家就从这享尽荣华富贵的的高位,沦落到这要惨遭抄家并满门抄斩的地步。

曹夫人越想越气,就奈何要死,那能死的了,这些兵丁死死拦着,只待那断头台一刀挥去。

若果现在死了,必然会有罪祸,就死死看护曹夫人。

这曹夫人见死不了,岂能看这兵丁行龌龊之事?

正巧,旁边有一小丫头的针线盒在,内有一把剪刀。

那曹夫人,即刻拿入手中,直直的对着自己眼睛戳去。

一时之间,鲜血嘣流!

那曹夫人就戳瞎了自己眼睛,不再看这污垢的人世。

众位小丫头看到,就死死抱着这曹夫人,哭声一片。

那群兵丁见状,就封锁曹夫人房门,以免再出祸端,只等登记造册。

再说这韩夫人,也见如此形状,甚为伤心,就取出三尺白绫,抛于房梁之上,欲悬梁自尽了去。

只见那韩夫人正欲把头伸入白绫之中,这群丫头们,死死抱住,只求韩夫人莫就如此死去。

那韩夫人想,我如果就此死了,这些丫头们该当如何?

无奈何,且陪这些丫头们先再走一走这人间小路。

想到此时,下了那三尺白绫,主仆哭成一片。

一时之间,太尉府中,两队人马,上下翻飞,太尉府乱成一片。

约莫半天功夫,整个太尉府都已搜查完毕,所有人等,也都点名造册,未有疏漏者。

一一回禀到这丘少仁帐中。

这丘少仁见到核查造册,就让所有兵丁,退出太尉府,重新封锁,依然团团围住,苍蝇不进,蚊子不出,严防死守,违令者,立斩。

这丘少仁安排妥当,即刻快马奏报天子,已抄家完毕,要行满门抄斩。

这快马奏报已呈递天子,丘少仁就等天子回旨,要行曹太尉府中满门抄斩。

丘少仁上报奏章及造册,很快到达天子案头,天子看时,只见造册之上,财物巨多,非天子所想象者。

天子看完,也不动声色,即刻批复丘少仁奏章,并随奏章,写于曹太尉一书,让传事官快马带回宛城。

那丘少仁接到天子奏章回复,只见上面批道:“尽乎?”

并有曹太尉一书,奏章表明,需当面有丘少仁宣读于曹麟曹太尉面前。

那丘少仁一看批示,心中说道:“当今天子,果是皇权稳固,竟然如此做!”

这丘少仁,从天子批示之中,知道第一次抄家,天子疑是不是已经搜查尽了,也就是说,当今天子,让再抄一次家!

这丘少仁得了天子回复,即刻安排!

只见那些御林军及其兵丁,即刻又入太尉府。

这次,不仅房中,箱柜中,但凡可疑之处,皆要搜查。

房梁之上,门楣之中,屋檐之下,概不遗漏,一时之间,搞的太尉府屋瓦尽缺,到处残破。

也不算完,但凡府中之井,无论大下,皆下人去搜,无一遗漏。

凡府中茅厕,也不放过,那些御林军,拿那长矛,一一捅过,捏着鼻子,也不敢不尽心。

花园之中,那山石,花丛之中,也均细细搜查。

花园之湖,更是派兵丁潜入水中,细细打捞。

房角之处,院墙之下,也尽皆扒开搜查。

一切完毕,仍不放心,这丘少仁唯恐天子又疑,就又决计,凡院中土地,皆掘地三尺,以寻财物。

一时之间,整个太尉府,已被搜查的七零八落,一片破败景象!

更甚者,就连那老树树洞,树上鸟窝,也不放过。

这太尉府,也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一片好地方了。

当初的威严之府,如今已是破落,俨然经了刀枪,一片狼藉之所。

御林军这次搜查,真是所想之处,所疑之地,无不重搜一遍。

果又得一些金银,字画之物,概是一些仆人藏之。

这丘少仁就又让造册官一一登记造册。

又重安排兵丁,凡府中之人,无论男女老幼,皆又依次搜查身体。

不说这些兵丁,如何上自白发苍苍者,下至黄口小儿,各个搜查,只说这丘少仁,拿着天子御书,宣曹麟曹太尉院中跪接。

这曹麟曹太尉听完,心中想道:“难道天子念我功劳,可免死罪?”

想到这里,即刻随御林军院中跪接天子之书。

曹麟恭敬跪好,口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丘少仁,偷眼望去,只见这曹麟,果然乃是威严,时至今日,身上仍有霸气。

看到这儿的丘少仁,心中不由一抖。

此时的曹麟,跪下听宣之时,见宣着乃是丘少仁,是当初所拒者。

这曹麟,再看丘少仁时,那霸气更甚,眼光当中,甚是不屑!

这丘少仁看到如此情状,即刻宣读天子之书。

那曹麟曹太尉跪下,只听那丘少仁宣道:“今朕与曹太尉书,汝当细听:财祸者,皆互随,焉有祸至拥财者。朕自登基,凡心思之,皆社稷百姓。朕之心,为臣者,皆需细思。”

这曹麟曹太尉听完,心中不由痛哭,暗暗说道:“吾皇,乃实实杀我!一怕我藏匿金银财物,皆尽数上缴,二又是让我全家都死,死而不怨。”

想到这儿,曹太尉反而平静了,就抬头看向丘少仁,缓缓说道:“但凡财物,无一不缴。”

这丘少仁读完,也觉背后发凉。

但既是对着这曹太尉宣读,读完天子之书,需要说曹麟接天子书。

丘少仁收收心绪,就说:“曹太尉接书吧。”

那曹麟曹太尉竟然恭恭敬敬的接过,口中答道:“谢吾皇赐书。”

丘少仁看着,心中说道:“这曹麟,果非一般人!”

等曹麟曹太尉叩头谢完,这丘少仁就问曹太尉:“曹太尉,还有什么话说吗?”

只见曹太尉缓缓站起来,极其平静,对那丘少仁慢慢说道:“我之今日,乃卿之明日。只怕明日,卿不如我。”

说完,这曹太尉也不等丘少仁回话,就转身退回房中去了。

这丘少仁听完,背后已是一身冷汗!

丘少仁也不停留,即刻退回帐中。

到了帐中,这丘少仁即刻把所搜查之事并财物造册,一并奏表回报天子,只待天子回复。

重又安排御林军并锦衣卫侍和兵丁,封锁曹麟曹太尉府。

快马加鞭,不多时,天子奏表回复已到,天子回复,抄家事毕,可满门抄斩!

这丘少仁接旨,即刻于西门城外,搭建断头台,曹麟曹太尉满门七十六口,将在西门断头台上,一并斩下。

不时,那西门断头台已搭好。

丘少仁即刻安排御林军,押解曹麟曹太尉满门七十六口,依次到那断头台下,各个跪好。

各处城防,兵丁,更是布置妥当,确保万无一失!

午时三刻一到,只听三声炮响,响过之后,那丘少仁在那监斩台上,扔下一枝牌令,口中说一句:“行刑!”

只见那刽子手手起刀落,曹麟曹太尉的家眷人等,人头一个个滚落断头台下。

只见那断头台下,血流成河!

最后一个,便是那曹麟曹太尉!

只见曹麟曹太尉断头台上跪好,也不说话,只抬头看了一眼天,就把那头,放在断头台的桩木之上。

刽子手看着这曹麟,心中暗暗佩服,只道:“今日这刀,却是最快,曹太尉,且莫怪我,我用快刀,送你归天。愿你好死好托生。”

好个刽子手,心中默念完,口喷出一口酒,溅那快刀刀口之上,手起刀落!

手起刀落之后,曹麟曹太尉人头落地!

曹太尉那头,骨碌碌滚下断头台,顺着地势翻滚,约莫滚了有三五步,停在那断头台下的土地上。

曹太尉那头上眼睛,正对着天空,天空之上,一朵烟云,正在慢悠悠飘荡。

曹太尉看着,只觉好美!

忽一阵风来,吹散了曹太尉眼中的那片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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