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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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机体虚弱时，病毒就会乘虚而入侵蚀它。
如今的portmafia虽然在森鸥外的带领下逐渐走上了正轨，但是内外的纷争却从未停息。
刚刚尾崎红叶交付给九笙和中也的任务，就是去东京与当地非法组织交接走私的木仓支。由于该组织多次推迟缴纳期限，森鸥外担心这次交易会出什么岔子。为了不让手下用餐刀与敌人交战，他选择将此次任务交给了他们俩。
怎么说呢，交接走私木仓支这种事，竟然不选在晚上进行，那个组织也是够胆的。唔……还是说，东京的治安连横滨都不如了吗？
谁知道呢？
★
呀嘞，这个组织真的打算私吞这批货啊。
被小看了呢。
那么——
九笙轻叹一口气，后退几步，看着身上泛起红光的中也，闭上眼，摇了摇头。
【交给你了，中也。】
……
前来“交易”的人员悉数被灭。
待一切风平浪静后，坐在废弃集装箱上的少女合上电脑，像猫咪一般轻跳下来，靠近尚未平息怒火的少年。
“我刚刚窃取了他们组织的机密情报，将其与这次交易的结果一同汇报给了红叶大姐。”九笙轻拍少年的肩膀，“没有留活口啊……不过没关系，很快这个组织便不会存在于世了。”
“胆敢蔑视portmafia的人，就会被残酷的重力摧残。”少年紧握双拳，用凌然坚定，宛如战士般的声音这样说着。
“是吗”九笙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诡异笑容，嗓音低不可闻。
“我有些饿了。”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与尸臭味，少女却浑然不觉，竟然开始思考等会儿要去吃什么。
“那你带几个人先离开吧，善后工作我来做就好。”少年似乎并未察觉到这种行为的不妥之处，自然地回应道。
外人看起来很违和的这一幕，二人却习以为常，如同演练过上百次。
这种默契度与熟稔感，是在【羊】的时期养成的。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他们还留在从前。
当然，对于少女来说，身份立场什么的，本就不是她会去考虑的事情，她的所作所为，皆出于本心。
而那窃取情报的高超黑客技术，是前世所习得的。既然是好用的工具，组织自然会培养她做到最顶尖的级别，即使是在这个世界，恐怕也无人能够匹敌。
说来也挺讽刺的。上辈子，这种能力是束缚她的枷锁，这辈子，却成了她握在手中的利刃。
关于她超一流黑客技术的来处，太宰并没有过多询问，只是让她放手去做。
而森鸥外知道后，倒是格外重视，相应的，她的工作量随之大增。
这不，来出差了。
★
【女性专用甜点自助一日50人限定2800日元】
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大街上，九笙的目光倏然被一家甜品店门前贴着的纸条吸引。
甜品自助好诶！
九笙那双因一路看了太多行人心声而有些酸痛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脸上也终于浮现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灿烂笑容。
“不用跟着我，之后联系。”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九笙直接推门进了这家店，留下一脸懵逼的几位mafia。
“先生，今天我们店不允许男客进入哦～”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小姐姐笑嘻嘻的，完全没有被一身黑的他们吓住。
嗯，东京的治安还是比横滨好的。大概。
……
推开门，九笙便被琳琅满目的甜品吸引了。嗯，虽然看不见颜色会缺少很多惊喜，但这完全不影响她品尝味道，不是吗？
快速去前台付了钱，九笙一手拿着镊子，一手端着盘子，绕着店转了一整圈。
捧着堆积成小山的甜品，九笙眉眼弯弯，兴致勃勃地环视店内，寻找空位。
啊，那里有一个。
九笙迈着轻盈的步子，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走近看中的位置，坐下，准备品尝这份美味。
甜而不腻的巧克力蛋糕，q弹可口的双层芒果布丁，入口即化的抹茶千层，蓬松软糯的舒芙蕾……
九笙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身后仿佛出现了无数盛开的小花花，彰显她此时的心情。
非常巧合的是，与她拼桌的女孩儿，也露出了同款表情。果然，吃甜品能为人们带来最简单的快乐。
事实上，由于多年养成的饮食习惯，九笙的胃并不大。尽管她为了品尝更多的种类，每样甜品都只拿了一点点，但很显然，她还是吃不完。
该怎么办才好呢？这么美味的东西，浪费可不好。
九笙放下叉子，看了一眼对面吃得正开心的小女孩。
唔，笑得好蠢。
九笙这样想着，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刚才的表情与其如出一辙。
嗯，给她吧。
九笙默默将自己的盘子推到了那个女孩儿面前。
“”
女孩儿将注意力转向九笙，二人对视。
“”“”
怎会如此！
★
齐木楠雄，今年9岁，是一名超能力者。
这是他的秘密，除家人外没有任何人知晓。在母亲的教导下，他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自己是超能力者这件事，极力让自己过上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而现在，他陷入了一个大危机中。
事情是这样的：
齐木楠雄的父母今天带着两个儿子逛街游玩，眼看到了饭点，打算挑选一个餐厅吃晚饭。然后，齐木楠雄就发现了这家甜品店。
【女性专用甜点自助一日50人限定2800日元】
只有女性才可以进入吗？
小楠雄陷入沉思。
那就这样吧。
小楠雄想到一个好主意。
告别父母和兄长，小楠雄进入了一个小巷。
他变身了！
【变身·马猴烧酒楠子酱】
(哔——搞错了，再来！)
齐木楠雄，啊不，现在是齐木楠子，她成功地进入了甜品店，享受起店里的优惠。
他的超能力让他完美地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儿。
楠子自顾自地享受着世间美味，起初完全没有在意那位与自己拼桌的少女。直到少女将自己的甜品递给她，才被其吸引了注意。想起母亲的教导，楠子准备对她表示感谢。
然后，让两人一脸懵的事情发生了。
在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他们发现，对方也可以读心。
《我读了你的心结果发现原来你也在读我的心》什么的……
尽管九笙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以防被那一瞬间巨大的信息量冲昏头脑，也不可避免地在双方同时懵逼的那几秒得知了不少她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楠子也是如此。啊，不，她不一样，无时无刻都能得知周围人的心声，不是闭上眼就能解决的。所以他得知的信息会更多。
是的，回忆这种事情不是人为能够控制得了的。往往你越不愿回想起这段记忆，你的回忆反而会越加清晰。
更何况，九笙的大脑清清楚楚地记下了从前世到今生发生过的每一件事。事无巨细，清清楚楚，没有半点遗忘。
所以，他们二人陷入了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双方都得知了对方藏得最深的秘密，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打破这种奇怪氛围的是——
“小九笙，哥哥的电话来了哦~小九笙，哥哥的电话来了哦~”
属于少年人的清澈又搞怪的嗓音响起。
嗯，没错，就是九笙的奇葩电话铃声。太宰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特意录的。不过，九笙觉得这没什么，既然是哥哥都提议弄了，将这个设置为他来电的特别铃声又有何不可？
九笙朝楠子的方向微微点头示意，从身上那件和服的内衬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哟吼~小九笙！”少年拖长语调，活泼地向自家妹妹打了声招呼。
“什么事哥哥。”九笙用往常那种平淡的语气回应。
“没什么，就是听说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嘛，想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嗯哥哥不知道这些吗？我今天明明用的是装有定位仪和窃听器的发圈。”
【好像突然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呢，陌生人小姐。】楠子默默在心里吐槽着。
“嗯……想听小九笙自己告诉我嘛~”太宰委委屈屈地说着。
“好吧。”九笙瞥了楠子一眼，“我现在在甜品店，吃甜品，和一个刚认识的陌生女孩在一起。”
“这样啊。”太宰叹息着说，话锋突然一转，“哇哦，小九笙交到新朋友了吗？”
朋友
九笙轻皱眉梢。
“不是朋友。”像是要反复确认般，九笙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朋友。我没有朋友，从来没有。”
“诶——那小九笙什么时候回来呢？”
总感觉无论怎样回答，都会在他的意料之中啊。
“哥哥。”“纳尼”
“我好想你。”“……”
这句话，他预料到了吗？
无所谓喽。
★
“嘟~嘟~嘟~
九笙挂断了电话。
太宰先是盯着手机发了半晌呆，才于恍惚间回过了神。
在他的面前，摆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而他脖子上挂着的，便是一副耳机。
大约在半个小时前，九笙身上的定位仪与监听器同时停止了工作。而太宰本人致力于研究新菜式，刚刚才发现这件事。
可是，她的工作不是已经完成了吗，还会去哪个装了信号屏蔽器的地方呢？
太宰发现这件事后，便立刻拨打了九笙的电话。果然，电话还能接通，不是信号屏蔽器。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让定位仪与窃听器同时失灵了呢？嗯——还是说，是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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