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观察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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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服
九笙打量着面前这名陌生的高个子女人。
嗯这是……
有趣，太有趣了。
这位mafia，会是很好的观察对象呢！
面对九笙稍显炽热的眼神，尾崎红叶微微挑眉，脸上浮现出笑意。
毕竟是首领交代的重点观察对象，她自然会对其更加上心。
不过，从外表上来看，眼前的女孩只是一名漂亮可爱、弱不禁风的幼女。联想到首领那特殊的癖好，红叶难免有些怀疑他的居心。
这个女孩，是绽放于黑暗中的花朵，还是误染污浊的小鹿她倒是对此产生了一点兴趣。
“我可以叫你小九笙吗？”尾崎红叶弯下腰，眼角带笑，轻声问询。
“无所谓。”九笙是真的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称呼，反正，对她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
尾崎红叶微微皱眉。
这样的回答，很失礼。
“以前，有人教过你礼仪吗？”
“……”
津岛家为了培养联姻工具，是请了专人教导家族里的女儿们礼仪的，其他的各项对于九笙来说倒是很容易，但，唯独社交礼仪方面，只被那些老师一笔带过，估计是认为这是基本常识吧。但九笙那时不受宠，连正常交往的对象都没几个，平时与哥哥说话他也不在意这些，下人更不用说了，根本不敢对此有什么意见，以至于直到现在她都不是很清楚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更何况，她是真的认为这些没有什么必要，也没用心去记去学就是啦。
“我知道了。”尾崎红叶轻叹一口气，心里默默地把“教导津岛九笙礼仪”提上日程。当然，九笙愿不愿意配合，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能进审讯队吗？”九笙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什么
尾崎红叶有些惊讶。她的本意是为其安排一个危险性极小的后备工作，放在眼皮底下监视的，为何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女孩会主动请愿去做那种脏事呢？
怎么说呢，不愧是那位“太宰君”的妹妹
★
“你要加入红叶大姐的审讯队”太宰歪头，面上难得带有几分惊讶，“小九笙有这种爱好吗？”
嗯什么爱好
九笙困惑地与其对视。
“啊，这样吗？我知道了。”
九笙愈发不解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哥哥他又知道了些什么？
“如果之后不想干这个工作了，就申请换一个吧，尾崎大姐不会拒绝的。”太宰安抚性地轻拍九笙的脑袋，“小九笙用自己的异能作弊可不能太明显哦，当然，我也相信小九笙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emmm，要不我哪天去审讯队帮忙改进一下他们的拷问手段吧，感觉不怎么高效啊……”
九笙点头，算是回应。
她选择加入审讯队，本就是想看看那些挣扎在生死边缘之人的各种状态，近距离地观察人性。人类在面临生死威胁时，是会选择坚守自我立场、忠贞不屈，还是会因为忍受不了身心折磨而顺从内心活下去的本能选择背叛做出不同选择的人又各自拥有怎样的性格特征与思维模式又是什么助推他们做出如此选择
她是真的很好奇啊，对于“人类”这种奇妙的生物。
如若这份工作让她失了兴趣，她自然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果然，哥哥他能够理解我吧。】
“哇！有可丽饼欸~小九笙要吃吗？”
“要吃。”
【除了生死，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即使是哥哥他自己，也不可以。】
★
由“荒霸吐案”掀起的一阵动乱风波，最终以兰堂的独自作案画下了句号。
九笙清楚此事另有隐情，对兰堂本人却并不熟悉，仅仅知道就是他让哥哥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在太宰的有意阻拦下，她也没了去深究的打算，反正她相信哥哥会将一切处理好的。
一个月以来，尾崎红叶没有给九笙安排其他的工作，只是尝试地教导其各种礼仪，却意外地发现九笙除了社交礼仪，其他方面都漂亮得无懈可击，规范得仿佛是被精密仪器丈量出来的。很显然，过去受到了良好的教导。
然而，兄妹俩的过去，portmafia却一点也查不到。显然，太宰从中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选择继续查下去，指不定会招来太宰的敌视，得不偿失，只能就此作罢。
至于社交礼仪……算了，不想学就不学。反正这孩子年龄也还小，平常也不爱说话。更何况，她还有那样一位兄长……
“呦吼，小九笙，要去看戏吗？”太宰雀跃地凑到刚打开门的九笙面前。
什么意思谁的戏
“呼呼，等会儿你就会知道了，小小剧透一下，非常精彩哦！”
★
“这就是你说的戏吗？哥哥。”亲眼目睹了中也被【羊】背刺全过程的九笙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
“哼哼，很有趣，不是吗？”太宰伸了个懒腰，将照相机递给了九笙，又随意地指了几个人，“接下来就是男主角登场的时候了，小九笙就先暂时待在这儿吧，要好好地将我的帅气与中也的狼狈都记录下来哦～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其他人跟上我。”
太宰的身影远去，九笙非常听话地做起了摄影师。
看见刚才的场景，她基本上已经能推理出哥哥接下来的计划了。怎么说呢？真不愧是哥哥啊！很早就开始布局了吧。
中也已经陷入了“绝对不会拒绝”的境地，加入portmafia是必然的，以后他们就会是同事了。真好。不过，哥哥和中也好像不怎么对头的样子，以后的生活想必会有趣得多吧。
她很期待。
“等等！”中也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太宰，“她知道吗？”
太宰脚步不停：“她猜到了。”
“你先回去吧，小九笙。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战场了哟。”太宰接过照相机，翻了翻九笙拍的照片，点头予以肯定，“拍得很好啊小九笙，不愧是我妹妹，干什么都有天赋。”
太宰又将照相机递了回来：“等会儿就麻烦小九笙帮忙将照片都打印出来吧！”
九笙点头，看了一眼远处似乎仍然很痛苦的中也：“不管他吗？”
“没关系哦~狗的生命力都是很顽强的！”
……
也行。
“那就这样吧，还是你们几个，送小九笙回去。其他人按计划行事，记得留活口。”太宰挥挥手，带着mafia部队先行离开。
九笙目送太宰的背影离开视线，转头，又看见了那抹亮色，稍微犹豫了一下，将照相机随手递给了身边的mafia，制止其他人跟上，自顾自地走向了中也。
“需要帮助吗？中也。”
熟悉的嗓音传来，中也惊异地抬头：“你……”
“果然啊，会被同伴背叛的。”九笙平静无波地说着。
“呵……也对，你不是也背叛我了吗？”中也发出一声冷笑，喘着气，艰难回应。
“欸”九笙的眼睛里真实地表露出几分茫然，“我们……也是同伴吗？”
“哈怎么，找到了自己的亲哥哥后便忘记自己曾是【羊】的一员吗？”中也出言嘲讽道，声线却在发颤。是因为疼吗？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九笙眨了眨眼，“我加入【羊】是因为【羊】对当时的我来说有利用价值，而我选择离开，也不是什么‘背叛’，只是时机到了，没有必要再留在那里。都是‘最优解’而已。”
“我不理解，他们长时间以来也一直都是在利用你。说到底，我们做的都是同样是事情，甚至他们比我做得过分多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个组织的每个成员都当成自己的同伴呢？”
“你……”中也想要说什么，却被九笙打断。
“只不过，在听到你说我们是同伴的时候，我感觉心里暖融融的。”九笙顿了顿，继续道，“等你正式加入portmafia，我们就又同属一个组织了。”
【那时的我们，还会是同伴吗？】
“所以，要我帮你吗？”
“……不用。”
“哦。”九笙利落地转身离开，倒是弄得中也愣了一瞬。
反正哥哥也说过了中也不会有事，既然中也自己也拒绝了她的帮助，这就说明他绝对可以独自处理好这种情况，不需要她再做什么。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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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这是什么？”
“记录中也糗事的会刊哦～我正打算向组织里的所有人发放，就当做送给中也加入portmafia的礼物啦！”太宰双手撑脸，兴致勃勃地说，“小九笙上次拍的照片也刊登了哦！开心吗？你还是第一位读者呢~”
好特别的礼物啊。但，总感觉中也会为此和哥哥吵起来。
想想就很有趣！
“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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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个小孩是谁？”
“久作，我是久作！咯咯咯咯咯咯，来和我玩呀。”
“梦野久作，也可以叫他‘q’，是森先生丢来的麻烦，要我判断他的异能力是什么。”太宰按住梦野久作的脑袋，不让他再向前，“这孩子的异能力据说很危险，小九笙你离他远一点。”
“是吗？”九笙蹲下身，认真观察这个小孩儿。
“哥哥。”“嗯？”
“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知道。”
“他的眼睛里有星星。”“是吗？”
“他的娃娃有点奇怪。”“确实。”
“你今天好敷衍。”“错觉。”
“是见到中也了吗？”“……”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