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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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瞬间僵住,随后猛地后退,不解又震惊的看着安倍佑衣。
后者歪了歪头:“靠的那么近……不是索吻吗?”
这家伙绝对连亲吻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吧!
等等,不对……
“噗哈哈哈哈哈……”安倍佑衣突然笑了,超级大声的那种。
太宰治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安倍佑衣完完全全就是想看他震惊的表情,他觉得既不爽又有点惊讶。
那层壳子被某种不明的东西撬开了,缝隙里流露出一些鲜活的东西。
苍白而又明媚,就像那张疲倦的脸上微扬起的笑意。
“喂喂,这可是我的初吻啊~佑衣酱太过分了吧!”
安倍佑衣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也没有吧,毕竟这也是我的初吻。”
无论是之前还是开始任务。
第一次。
不过安倍佑衣不是什么很在乎“第一次”的人,可能是曾经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做过太多“第一次”,也就不觉得这有什么特殊的价值。
两个当事人倒是很快都把事情扔到脑后,讨论着晚上到底吃几道有关螃蟹的菜了。
但其他下属目瞪口呆。
害怕被灭口的同时又有种隐秘发八卦感油然而生,恨不得下一秒掏出手机发到□□论坛里。
可惜了,强大的求生欲阻止了他们。
港口mafia的工作逐渐少了起来,安倍佑衣的日常也就从:起床—捞太宰—工作—工作—工作……变得有些休息时间了。
不过忙工作对于她来说也都是家常便饭,以前打理公司和家族可不比这轻松。
“太宰,未成年可不能喝酒吧。”安倍佑衣把一瓶价格昂贵的清酒从太宰治的手里抽出来,随后放回了它原本的地方。
“我们可是mafia唉,佑衣酱。”太宰治无聊的支着下巴。
安倍佑衣想了想也点了点头:“也是。”
今天的任务是去捣毁某个组织,有太宰治在,当然是很快就结束了,现在下属们去处理残党,而两人呆在那个组织老大的别墅里等待。
反正房主都已经死掉了,他俩也就光明正大(其实没死掉也会)进来享受了。
“明天去看电影吗?之前听他们说新上了一部爱情片。”
太宰治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不要——”
他眨了眨眼:“咱们两个去看不觉得很奇怪吗~就像是约会一样,还是最——老套最——无聊的那种。”
还没等安倍佑衣开口太宰治就说道:“就算是约会也不要和佑衣酱这种类型一起啊!我又不是森先生。”
“唉——”安倍佑衣语气疑叹:“那太宰你喜欢什么类型?”
“当然是成熟美丽的优雅女性啦~佑衣酱这种……森,不,连森先生都不会下手的吧。”太宰治毫不留情的评价着,还挑剔的上下打量安倍佑衣一下。
“怎么看佑衣酱以后都不会长成我喜欢的类型呢~”
他从椅子上直起身子来,又像没有骨头一样趴在桌子上。
安倍佑衣沉默一瞬,随后忍着笑应了一声:“嗯。”
随后回击:“不过太宰其实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啦,我喜欢温柔挂的。”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她拿出手机接听电话,对面是下属的声音:“安倍小姐,事情结束了,需要我们派人去接您和太宰大人吗?”
“啊,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安倍佑衣语气淡淡,挂断电话后单手敲了敲太宰治面前的桌面,说道:“走了,回去。”
回去后,任务报告一如既往是安倍佑衣在做,太宰治则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她的工作位置和其他人的位置之间有明显的空位,再远一点就有些拥挤,就好像是所有人都刻意避开安倍佑衣周围一样。
做完报告后发现有一份关于宝石走私的文书没处理掉,她不记得自己之前桌子上有这个,但又确确实实是她的工作。
大概是之前出外勤的时候有人放过来的吧。
她这样想着,起身上楼去把报告送到首领办公室。
回来的路上路过茶水间,进去泡了杯咖啡准备出去时却遇到了一个人。
安倍佑衣愣了一瞬,作为一个记忆很好的人,她迅速在脑海里调出了面前脸上挂着愉快的笑、浑身上下只有黑白色、半长黑发的高个子男人的信息。
“钢琴人先生,您好。”
“你好,安倍。”
之前安倍佑衣经手过制作□□的工作,两人也由此认识。
“又加班吗?”钢琴人倒是知道安倍佑衣到底又多忙——
经手的各种事物杂乱到几乎整个港口mafia的人她都认识。
“还好啦,倒是您,又不满意新做的那批□□了吗?首领可是又开始抱怨了。”安倍佑衣干脆倚在门框边,一只手拿着瓷白的杯子微仰头喝着苦涩的咖啡。
真差劲啊……她以前工作的时候可没喝过这么廉价的咖啡。
不过入乡随俗吧,总不能要求港口mafia茶水间装多顶级的咖啡机吧。
啊,说起这个……
突然想到某个喝意式浓缩加三倍糖的故人了呢。
这次攻略结束后去彭格列蹭咖啡吧。
安倍佑衣随意的想着。
深夜的港口mafia,灯光混沌,两个人难得忙里偷闲。
安倍佑衣的目光漫无目的的漂浮着,最后在钢琴人正在按咖啡机按钮的纤长手指上停了停。
骨节分明但不突兀、白皙细长,堪称艺术品。
以上的也就差不多是几秒内发生的,钢琴人顿了顿,愉快的笑容上染上几分无奈:“所以才得加班赶一赶啊,被你催工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啊。”
棕色的液体滴滴答答落满整个杯子,他拿起来喝了一口,随意的问道:“真的不考虑来旗会吗?”
安倍佑衣摇了摇头。
她低头看着自己瓷杯里的咖啡液出神,钢琴人也没再说话。
沉静许久,安倍佑衣突然笑了笑,语气像是喃喃自语:“我毕竟是太宰治那一脉的人啊。”
“他的脉系里也就你一个人吧。”钢琴人失笑。
“啊,是啊,但那不是更好吗。”安倍佑衣仰头,最后一滴苦涩的液体都滑入喉咙后,把杯子放在台子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随后直起身,挥了挥手说道:“拜。”
“早点休息啊,小孩子睡太晚会长不高的。”钢琴人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意。
“啊啊,你应该去跟中也说吧。”安倍佑衣眼里浮现几分笑意。
她一个十三岁的,都隐约,阿不,已经比中原中也高了。
钢琴人眨了眨眼。
——
安倍佑衣的外勤不仅仅只有去陪太宰治出任务,她也有单独的任务。
可能是出于她是顶尖的文职人员的原因吧,不然正常的文职人员根本不接触这些。
但好在会拨很多武斗派给她用,并没什么危险。
一片樱花林里,枪声不断,淡粉色的花瓣可怜巴巴的飘落,花枝颤巍巍的伸展。
“没有台阶啊……”安倍佑衣看着困兽之斗的叛徒,随手捡了两支花,慢悠悠走上前。
那人眼眸狠辣,脚底一蹬冲向她打算拼死一搏。
安倍佑衣不紧不慢,挑挑拣拣拿了最丑的一枝花随手扔了出去,脆弱的花枝在空中宛如钢铁一般,直接击中五大三粗的男人的胸膛。
“啊———”叛徒痛苦的吼叫着,喷出一口血倒地不起。
随后安倍佑衣一只手拎起来他,像是扔包一样扔到一棵树下,慢悠悠抬脚踩住他的后脑勺。
“咔嚓——”
抬脚踹了出去,下颌骨碎裂的声音让人牙酸。
随后又把人翻过来,安倍佑衣从腰间抽出枪,平静的扣下三次扳机。
“砰—砰—砰——”
她吹了吹发热的枪口,眉眼慵懒困倦,眼里平静无波,就像做了最平常的一件事。
安倍佑衣掀了掀眼皮,“收工。”
被调来的武斗派:“……”
我们是来干嘛的来着?
我们是武斗派对吧?
他们恍恍惚惚看见安倍佑衣踮脚在一堆染血的花里折了一支。
柔软的花间温柔的少女,平日应该是最美的场景吧。
如果那花上不曾染血。
如果那白皙的脸上没有飞溅的鲜血。
如果拿来垫脚的不是一具尸体。
可是当事人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带一支最好看的回去给太宰。
——安倍佑衣这样想着。
——
水灵灵的花被放在玻璃瓶里,放在了太宰治的办公桌前。
那上面还摆着不少她以前顺手带回来的东西。
晴天娃娃、小盆栽、御守、好看的手绳、螃蟹的小抱枕……
原本还有一些东西,不知道被扔到哪里。
分明是太宰治的办公室,却全是安倍佑衣的东西。
顺手把空调温度调回正常后,她走了出去。
太宰治回来后,看到桌子上的花愣了愣,随后反应了回来。
“分明很忙的吧……干嘛还要搞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啊。”
他顿了顿,走回桌前,顺便把花瓶往里推了推。
快下班的时候,安倍佑衣在门口敲了敲门以示礼貌后就推开门进去了。
“最近貌似新开了家店,那里的螃蟹据说做法特殊,要去试试吗?”她指了指表:
“还有十分钟下班。”
太宰治打了个哈气,眼角沁出泪花,说话末习惯性的拉出长长的尾音:“嗯……”
似乎是没太醒过来,他看着花瓶里的樱花出神。
安倍佑衣坐在他对面,见他看着那处,便随口说道:“啊,追叛徒追到一片樱花林,挑了支我觉得好看的给你带回来了。”
太宰治没直接回答,缓慢的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还没回过神来还是其他什么。
“嗯……”
他含含糊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