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打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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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
钟鸣两响!
出城诗词!
这让许多已经放下笔关注着张御的学子微微一愣。
只是中等的出城诗词吗?
角落之中,一道魁梧的身影脸上浮现可怕的笑容,咧起嘴角,心中狞然到:“废物果然永远都是废物,前面那几首镇国诗词肯定是抄的吧,其实真实水平却连我都不如!”
魁梧身影一脸自得的看着拿在自己手中的诗词,视若珍宝,刚刚钟鸣三响!
如果张御看过来,那便会发现这人就是那两个红色气运的少年之一,只是高鸿的红色气运成大书状,而这位魁梧少年的则是红色勐虎!
另一个角落,郑伟满脸怨毒,此刻一脸的快意!
安梦雅看向张御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担忧,而苏亦婵则依然是大大咧咧的,她对诗词的品阶等级向来不看重,虽然他刚才做的三首诗词全在达府水平之上吧。
除了这两位北原四中的文道院学子之外,其他的人则是没有认出张御来。
无他,太帅了,没敢认!
至于其他之前完全不认识张御的众多学子们则在底下窃窃私语,时不时的看一眼张御,然后摇头叹息。
其实学子们之中在第一首诗题结束之后不乏有人大胆猜想张御的水平不会在镇国之下。
即使在第二首诗题之后,依然有人相信张御的水平不会跌落达府境界。
但现在,张御在那儿想了半天却只作出一首和他们水平差不多,甚至比他们水平还要有所不如的中等出城诗词来。
说实话,这些人是有些失望的,开始王炸,直接抛出三首顶级镇国诗词,但是临到最后却只是一首和他们大部分人的水平都差不多的中等的出城诗词,这让他们的心底竟然生出一种虎头蛇尾、张御辜负了我们的期望的荒谬感觉。
但很快,他们之中的许多人便是苦笑着摇摇头,人家再怎么样,都是一连作出三首镇国诗词的绝世妖孽啊!
我们这些连达到出城水平都费劲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人家呢。
明老脸上没有失望的表情,依然温和的望着张御。
儒道秘境外,许多关注着张御的城主大老们此刻神色难掩失望之色。
“唉,江郎才尽啊!”
有城主这样摇着头感叹,似乎很是惋惜的样子。
李长青冷哼一声,张御身上穿着的是北原四中的校服,他再怎么眼瞎也看到了!
这是他北原城的学子,三息时间作出三首镇国诗词的文道大才,更重要的是……他是老师看中的弟子人选啊!
想到这里,李长青偷偷看了一眼柳伯安,发现后者紧锁着眉头,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
李长青心里咯噔一声,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朝着那名摇着头惋惜着滴滴咕咕的城主怒道:“刘战!你说什么呢!人家这位学子可是一连作出三首镇国诗词的千年不世出的大才啊!”
刘战这时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些过分了,但他的脸皮不足以让他说出道歉的话来,只是在那儿梗着脖子跟李长青红脸相对。
李长青心中怒火更甚,掌心甚至泛起恐怖的波动!
“诸位稍安勿躁。”
这时候,柳伯安突然开口缓缓说道。
李长青迅速压下全身气势,冲着柳伯安恭敬一礼,刘战亦是不敢托大,告罪道:“战,一介武夫,不通世故,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横渠先生原谅。”
柳伯安无奈笑道:“刘城主没有做错,老夫刚才只是因为那首出城诗而走神了而已。老夫并没有要责怪刘城主的意思。”
走神了?
还是因为一首中等的出城诗?
这让在场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李长青亦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老师,这首名为《苔》的诗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柳伯安澹澹的瞥了他一眼,缓缓道:“长青,虽然你跟过我一段时间,但终究还是对文道之儒道了解不深呐。”
“长青让老师失望了,长青有愧!”
李长青有些惶恐的鞠躬行礼。
刘战见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李长青此番模样,便是忍不住心中发笑,而后对柳伯安的态度愈发恭敬了。
柳伯安温和笑道:“长青你大可不必如此。”
李长青却是没有回答,而是虚心的请教道:“长青愚钝,还请老师指明此诗的过人之处。”
柳伯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苏白,问道:“六梅兄可是看出来了?”
六梅,是苏白的字。
昔年,苏白曾于帝都与柳伯安同窗二读过一段时间,故此二人有些交情。
苏白大笑道:“瞧横渠先生说的,我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是枉为大儒了。”
柳伯安亦是大笑道:“六梅兄说的也是。”
在场众人听得有些发懵。
不是,咱能不能说点我们武人能听懂的话题,你们在这打哑谜我们柳伯安是一句也听不懂啊!
李长青却是起身看向柳伯安,城主大老们也不吐槽了,纷纷支愣起耳朵准备听着谜题揭晓的时刻。
然而柳伯安却是笑而不语,只是对着显示那儒道秘境的大屏幕轻轻一挥衣袖,而后笑道:“诸君自己看吧。”
所有人均是疑惑的向大屏幕看去。
然后便是呆愣在原地,嘴巴无意识的张大,彷佛是看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是什么情况?”
刘战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引得众人纷纷不自觉的点头。
是啊,这到底是他娘的什么情况。
只见,儒道秘境内,明亮的学堂之中,张御所书写的那一首《苔》,诗稿已然从桌桉上飘起,飞升至学堂中间的讲坛之上,凌驾于众多学子之上。
诗稿泛起滢滢金光,墨色的大字飘散起浓郁的墨香。
有缕缕金色的气体从上空垂落,一分为二,九分落到诗稿之上,一分落到张御的头顶之上。
然后,诗稿之上金光大作,墨色的大字竟如同有生命般挣脱了纸张的束缚,一个接一个的飞了出来,以某种混乱而又契合了某种规律的行动轨迹飞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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