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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八卦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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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奚不怕死的精神深深震感到了李公子等人,李公子忙道,“宋兄啊,我给你说,这个西街小霸王啊,他……”

他这是在转移话题,而且是很粗劣,很明显的在转移话题。

宋离尘一下来了兴致,挑眉道,“我有什么听不得的?要你们这样悄悄的?”

“哦——”李公子说话这才大了些,尴尬道,“我们在说那个小霸王啊,就是刚刚被邀欢公子狠狠的教训的那个。”

“这小霸王……”

知他们是为自己解围,宋长奚也不拘听这件事,于是便笑道,“小霸王?李兄啊,他都那么大一块儿了,还小吗?”

联想到那胖子的体格,宋离尘扭头便冲江北笑,“噗哈哈,是不能算小了……”

江北:“……”

又有老实人老实巴交道,“宋兄啊,我们说的是年岁……”

李公子一把把说话那人拉到身后,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笑道“宋兄说的是,不小了……不小了,这大霸王吧……”

这怎么听着像是在骂人?宋离尘笑得更是停不下来了。

李公子还未意识到自己言错,依旧夸夸其谈的讲那王八。

原来啊,那王八,呸,什么王八,是那霸王,姓韩,父亲是当朝丞相的姐夫,平日里仗着这沾亲带故的关系,横行邻里,更是欺男霸女,又因为府邸在西街,大家都称他西街霸王。

别看他大腹便便,年纪可不大呢。才不过弱冠之年。

宋长奚听到这儿忍不住了,“阿离,我若是弱冠之年长这样,那我情愿一死了之!”

宋离尘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肤浅?只看皮囊?你能不能学学人家江北?”

江北想了想,道,“若是我弱冠之年长这样,我也情愿一死。”

宋离尘:“……”

“噗哈哈哈,这回你总不怪我了吧?”宋长奚道,“明明是你们女子更注重皮相好不好?就像那些画本儿里描绘的那样,一个大侠救了一位漂亮女子,若是这大侠长的俊俏呢,那这女子定会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可若是这大侠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丑陋,那这时候,女子就会说,大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世当牛做马,偿还恩情。”

宋离尘:“……”

淦!宋离尘一思索自己看的画本儿,先前只觉得那女子是当牛做马还是以身相许,得看同那大侠是否情投意合,现在宋长奚这样一说,别说,宋离尘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是怎么回事?

“啧啧啧,宋兄你这是颇有见的呀!”李公子悄悄说道,对着宋长奚就是一顿猛吹,“实不相瞒啊,这类画本儿,我也看过不少,都没有宋兄你总结的精辟呀!”

宋长奚佯作谦虚,实则对这彩虹皮很是受用,“唉,哪里哪里……”

“……”宋离尘被打了脸,闷声道,“你继续说!”

“啊,好好好,唉我刚刚说到哪儿了?”李公子想了想,又道,“就是这个西街王八……呸,口误,口误,这个西街霸王呀,他呀,毕竟是丞相的旁亲……”

毕竟不是世家子弟,行事起来就和暴发户,和地痞流氓无异。故而城中权贵虽对之不屑一顾,却碍于丞相的官威,平时都会让他几分薄面。

能不计较就不计较。

换句话说,就是能忍则忍。

实在忍不了,就关起门来痛骂几句解恨。总之,没有一个人敢像邀欢公子今日这般,竟将他打成这样。

宋离尘又疑惑道,“那,照你这么说,那西街霸王韩公子,应当是在阳城横着走都没人敢说的,那这邀欢公子,为何还敢动手啊?”

宋长奚道,“阿离,我觉得应当是邀欢公子出生牛犊不怕虎。”

这个倒也解释的通……

“江北,”宋离尘回过头又去问江北,“江北,你觉得呢,你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当然是站着看了,”宋长奚吐槽道,“我说阿离,咱们是来邀欢楼寻乐子的,这般站着,你腿不酸吗?腰不疼吗?咱们明明能坐着,为什么要站着呢?”

宋离尘:“……”

在宋长奚的百般吐槽抱怨之下,几人决定寻个坐处,这眼见别的场所都有人,于是几人又去了庭中,正好刚刚进行流觞曲水玩乐的十几人醉的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却还叼着酒杯,个个酒酐胸胆尚开张,高吟着:“今朝有酒今朝醉!”

得嘞,他们一走,宋离尘他们就有地方落座了,七八个人在曲水两侧落座,宋离尘嫌弃道,“怎么就你矫情?离我远些!”

“什么叫矫情?我只是图安逸罢了,”宋长奚反驳着,又一脚跨去了曲水对岸,“再说了,读书人的事情,哪能叫矫情?。”

宋离尘:“……”

江北坐在宋离尘旁边,宋长奚坐在宋离尘对面,李公子他们在曲水两侧七七八八的坐着,江北取了杯果浆,尝了一口,又笑着递给宋离尘,“阿离,你尝尝。”

宋离尘以为是江北递来的是酒,便摇头道,“我不饮酒。”

“阿离,这个不是酒,”江北温柔道,“这个啊,是果酿,酸酸甜甜的。你大约会喜欢。”

“是吗?”宋离尘半信半疑的接过,呷了一口,立马就真香了,“还真挺好喝的哈。”

(宋离尘:我宋离尘就是渴死,死外面,从邀欢楼跳下去,也不喝这里的一口酒!江北:这个果酿酸酸甜甜的,你应当会喜欢。宋离尘:我说了我不……啊!真香!)

“对了,江北,你刚刚还没说你怎么看呢,嗯?”

江北道,“长奚王所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是有些,但是不尽然。”

宋离尘疑惑,“为何,怎么说?”

“这邀欢公子,乃是严尚书的外甥,就单从官职来论,定然是敌不过丞相位高权重的。”

江北看了宋离尘一眼,又笑笑继续说道,“但是架不住邀欢公子聪明,这邀欢楼少说日进斗金,是不在话下的,丞相再位高权重,总不能为了一个旁亲,得罪人至此。阿离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

宋离尘根本就没什么政治头脑,让她分析,呵!能分析个头头是道那就怪了。

李公子喝了两杯佳酿,胆子大了些,喊道,“唉,你们还听不听那王八的事啦?”

宋长奚道,“咦,那必须听啊!李兄继续讲就是。”

“刚刚讲到哪儿了?”李公子自言自语道,”哦!讲到为什么邀欢公子敢动手打小王八了是吧?那咱们就得来讲讲这个邀欢公子了……”

宋离尘:“……”

说好了讲小霸王呢?!

“这邀欢公子,久居阳城……”

“李公子,这怎么和我听的不大一样呢?”宋离尘笑道,“我听的可是邀欢公子他有个富商的父亲呀?”

“嗯?”那李公子忽而又哈哈笑道,“可是这也不冲突啊?有个富商父亲,跟他在阳城久居,又有什么冲突?”

“……”也是,宋离尘觉得自己的智商有限,当她没问。“那李公子继续讲。”

“刚刚说到哪儿了?”李公子怕不是贵人多忘事,“哦,那邀欢公子就在阳城久居……”

少时家中富裕,却居住于舅父之家,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外人不得而知,就是李公子,也没能讲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含含糊糊的遮掩了过去。

这邀欢公子可是一奇人,他是阳城所有纨绔里,学识最高的,也是所有读书子弟中,最为纨绔的。

这邀欢楼是邀欢公子一手所创,诚然,他先前也不叫这个名字,是后来才改的,大家若唤他邀欢,显得不尊重,于是便会在其后加上公子二字显得敬重。

你若问邀欢公子一时之间搞得名声大噪,银钱从何而来,说来你大抵也不信——问严尚书,他的舅父借了一万金。你若问这严尚书小小一尚书,哪里来的这么多钱,那还用问?当然是贪的!

邀欢公子邀欢楼几日所得银两便回本了,便如数奉还了向严尚书借的银钱。

宋长奚感叹道,“这倒是个奇人。”

叹息间又觉得生出了相逢恨晚的遗憾来,“阿离,你说若我早些结识这位邀欢公子,我们一起经营这邀欢楼,大不了我多出些钱……那我现在就躺着收银子了,也不至于一个月就两天公假,那简直是天天公假啊!”

宋离尘:“……”

江北亦是笑道,“宋兄说的是啊。”

又偏过头对宋离尘笑道,“阿离,果酿你还要不要?”

宋离尘杯中的正好喝完了,而果酿酸酸甜甜的又对宋离尘胃口,便将手中的酒爵递了过去,“少倒一点就好。”

“唉,江兄,我也要!”宋长奚笑着把手中的酒爵隔着曲水抛了过去,江北笑着接过,倒完酒就顺着曲水流放而下,“宋兄,接好!”

宋长奚笑嘻嘻的从曲水捞过盛满血红色果酿的青玉酒樽,装作悲苦的吟了一句,“樽酒家贫只旧醅,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

江北好笑的收回目光,笑着给宋离尘斟酒,“阿离,这个我也会酿,来日,酿给你喝,可好?”

“这个虽说是酸酸甜甜,但酸味更盛了一些,来日我酿,定给你酿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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