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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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吓我啊！”贾莎莎的声音都打颤了。
“哈哈，就是吓你的。看吧，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鬼的。”吴玥笑了起来。
“你个死妮子，尽敢吓我。”
两人闹了会儿，各自安眠，贾莎莎和吴玥一张床，杨丽和林西贝一张床。
还没天明，嘈杂的人声就在院子中响起，陈子言揉了揉自己胀痛的脑袋，从床上爬起，看了眼酣睡的胖子，穿了衣，往楼下走去。
初秋的天，薄带凉意，山里的雾层层叠叠。
院子里十多个人，除了丁飞、杜霖，全是陌生的面孔，陈子言站在门口听了会儿，才知道来的全是死者的儿女。
不一会儿，一群人便进了大厅，跪在地上，哭声四起，可是每个人的脸上却都没有眼泪，反而是一旁的小孩，在地上摔了个跟头，眼泪挂满了脸颊。
木质楼梯的咯吱声响起，陈子言回头望去，赵远穿着件大衣正从楼上往下走，“这么早啊！”陈子言没搭理他，细细的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在没有昨天的感觉。
“他们是谁？”
“这是赵远先生，是老爷身前特意邀请的。这是出来远游迷路的孩子，楼上还有几位。这是老爷的小儿子周子良。”丁飞向双方介绍。
“父亲邀请了他？”周子良质疑。
“周老爷身前确实邀请了他，并且如果赵先生不在场，遗嘱不能成立。”夹着文件袋，带着黑框眼睛的男子说。
从刚才外面的谈话过程，陈子言知道这便是律师邓翔。
“既然是父亲的意思，那赵先生就在这里住几天吧！我是周半山长子周子峰，你好。”
赵远点了点头，与周子峰握手。
楼梯的咯吱声夹杂嬉笑响起，几个女生一看见大厅站着的人，全都傻了眼，慢腾腾的走了下来，靠在陈子言的身边。
“这几位就是远游迷路的孩子。”丁飞向一旁的周子峰说。周子峰漂着站在最后面的林西贝，眼睛发光。
一阵风起，院子里落了雨，打湿了放在外面的花圈。。
几个女生看着外面的雨犯了愁，陈子言与赵远的眉头同时邹起，都被彼此看在了眼里。
按照周老爷身前的遗嘱，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丁飞开始一一的向赵远介绍：坐在棺材旁边的是周半山的第二任妻子林梅，接着依次坐着的是周半山长子周子峰、周子峰媳妇王子希、
孙子周兴波。周子峰的对面是次女周安琪和小儿子周子良。
律师邓翔站在与陈子言们站在一边，对面是周家保姆杜霖和管家丁飞。对于周半山的遗嘱所有人都不知情，一直在邓翔的手里握着。只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周半山在遗嘱里增加了一个条件，所有遗嘱中有份的人必须在周家
祖宅为他守灵七天，如果谁在中途离开，就取消遗嘱身份。
“父亲怎么会有这样的条件，他难道不知道我从小就最害怕在这里过夜？”周安琪第一个抱怨。
“害怕就走呗！没人拦着。周子良嘟嚷着说。
“子良，你胡说什么？”对面的林梅训了一句。
“我只是负责宣读老爷的遗嘱，这些都有详细的法律文书备案，我也会严格按照周先生的要求来做。希望各位能够遵守周老爷的遗愿，守灵七日。如果有不愿意的，可以提出来。”邓翔继续说。
大厅空寂，无人说话。
顿了一下，儿媳王子希突然说：“邓律师，我能问一下，赵先生在这里的作用是？”
“我是一名术士，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抓鬼先生，不好意思，我也是受周老先生所托，望大家不要介意。”赵远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赵远的身份被揭穿后，所有人都沉默了，站在陈子言身后的林西贝张了张嘴。除了赵兴波，其他人都知道术士是干什么的，一直以来周半山都是很讲究风水的人，对于周家祖宅的安排，更是保留了很多的传统。
如今在他死后，还找了术士来陪儿女门守灵，这让从不信鬼神之说的王子希心里着实不安。杜霖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周家的人连同赵远、邓翔在隔壁的房间用餐，而陈子言一行人则被请到了昨天的偏房。
“又不是什么富豪官绅谈论天大的秘密，还把我们隔离开来。我看这老头的死肯定蹊跷。”贾莎莎拨弄着菜不满的说。
“我看也像，这一大家子的人坐在一块，没一点和气样，就跟仇人似的。”吴玥符合了一句，
说完看了一眼陈子言，立马就后悔了。
杨丽捣了捣碗里的米饭，“这些都跟我们没关系，只是这雨下的不停，我们走不了，这地方死了人，又这么怪，我挺怕的。”
“哥，你怎么了？”看着陈子言眉头不展的样子，林西贝在一边小心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吧！”
这些人的怪异在常理之中，只是陈子言的心里想的依旧是昨天赵远的目光。
“对了，莎莎姐，市里是不是有个富商也叫周半山的？”吴玥突然问了一句。
“好像是有一个，是什么宇通地产的董事长，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宇通地产？”陈子言心里嘟嚷了一句，模糊的记得自己曾经好像听过。
雨下到中午还没停，胖子醒了，从床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问望着外面天空发呆的陈子言：“几点了？”
“已经中午了。”
“啊，那不是早饭都没了！不行，我得赶紧去找点吃的，要不然我得饿瘦了。”胖子一跟头爬了起来，趿拉着鞋就往外面跑。
“哇，好大，好香！”刚开门的胖子，一头扎在了杨丽的胸上，随口就是一句。
“啪！”
“真舒服，要是你能天天这么打我就好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贾莎莎白了胖子一眼，拉着吴玥就往里面走，林西贝也跟了进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杨丽涨红了脸解释。
“没事，我也不是故意往你怀里扎的。”胖子摸着自己的脸，“哎呀，不行，我得先去弄点吃的，回来再跟你聊。”
杨丽跺了跺脚，骂了胖子一句，进了屋。
“靓仔，我家玥玥想你了，想过来看看你，你还不赶快拍手欢迎。”贾莎莎把吴玥推向了陈子言的身边。
陈子言回头望了一眼，继而继续望着天空。
“你哥怎么这样啊，跟块冰似的。贾莎莎冲着林西贝不悦的嘟嚷了一句。
“我发现你一直喜欢看天，天空里有什么呢？”吴玥咬了咬嘴唇，半天憋出了一句话。
“没什么，只是喜欢。”
望了这么多年的天空，见过雁飞鹰鸣，夏阳冬雪，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吗？
“原来老头不是暴毙的。”胖子一手拿着一个馒头，进了屋，冷不丁的就是一句，在场的人全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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