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晕倒了?还是秒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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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源黯然,“好吧,我身为你的学长,一直也没能帮上你什么忙,实在太遗憾了。”
更怪了。
这种气氛让安月澄很不自在。
她忍不住偏头多看朱源一眼,青年眸子黝黑,浮着些许惭愧自责。
像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朱社。”她斟酌着用词,“我自己能办的事情,不需要旁人来帮。这是我个人习惯问题,你不需要这样。”
安月澄把他们之间的界限划分得很清楚。
朱源于她而言,只是旁人。
她敛眉微笑的模样分明温柔至极,可说出口的话,却无比残忍,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捅进朱源心口。
朱源呼吸有些急促,艰难开口:“月澄你说得对,是我……逾越了。”
“……”安月澄放下腿,原地轻蹦了两下,“朱社继续加油,我还要给舍友带早饭,先去食堂了。”
语毕,她快速转身,沿着路走向操场出口。
她身形纤弱,体态姣好,长款的卫衣随着胯骨的移动而轻晃,鸦黑长发束起,发尾微卷,自然垂下,很漂亮。
朱源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背影,目光炙热,呼吸也愈发急促,他缓缓举起了手机……
安月澄自己吃了紫米粥和小笼包,又从食堂打包了肉夹馍和豆浆,带给卫依。
“谢谢我的宝藏橙子姐姐!”卫依抱抱她,一边插吸管,一边问她:“你晨跑遇见朱社啦?”
从安月澄离开操场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而已。
卫依都已经知道她碰见朱源的事情了。
这还能不是朱源本人说的吗?
“碰见了。”安月澄垂下眼眸,随手点开微信,一眼锁定「齐家弟弟」。
原因无他,只是这个备注在一众真实名姓中,过分突兀了。
今天齐灿没给她发消息。
经管专业在大二时候的课程应该很多,周一大概率是满课的。
倒也不意外。
“他说……”卫依嚼着肉夹馍,含糊不清说:“让我替他向你道个歉,是他不会说话了。”
安月澄心头泛起厌倦,语气忍不住有些冷,“本来就没什么可道歉的。”
卫依噤声,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一时没敢搭话。
“让朱社给你道歉,真够本事呀。”对面的章杉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半撑着身子探头看她。
阴阳怪气到了极点。
让人忍不住想手撕。
“那我本事确实不小。”安月澄半掀起眼皮,凉凉嘲讽:“你想让他给你道歉还得不到,是不是?”
“不过他的道歉,我也不惜得要,只有你会把这种东西当成宝吧?”
安月澄一般不怼人。
因为浪费时间,还很麻烦。
但不代表她不会怼人。
章杉茹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在她的印象里,安月澄一直是清清冷冷,客气疏离的模样,几乎没有为什么事情动怒过,更别说怼人了。
也正是因此,她才敢肆无忌惮地阴阳怪气。
“你,你怎么能——”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卫依一开始也有些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什么不能的?许你天天阴阳怪气,不许我们橙子回你一句了?别再这儿装得像株纯洁无害的白莲花似的,先拿镜子照照你自己那丑恶的嘴脸吧。”
比起安月澄委婉的讽刺,卫依说话则是又狠又直接,压根不给章杉茹留半点面子,句句打脸,字字戳心。
章杉茹就是硬软怕硬的性子,这会儿被怼得一声不敢吭。
安月澄偏头,那把黑伞已经被晾干,整整齐齐地收好放在桌上。
伞,要还给齐灿的吧?
她点开齐灿的对话,编辑消息「在上课?回头有时间把伞还给你。」
消息才发出去没过十秒,齐灿一个语音通话就弹了过来。
安月澄回头看了眼章杉茹,起身去了阳台,随手将阳台门关好,才接通电话。
“我请假了,在家,没去上课。”响在耳畔的嗓音沙哑低沉,像刮过草地的风,没了平日的清亮温柔。
她倚着窗台,没忍住笑出声来,打趣说:“昨天说身体好的人是谁来着?”
齐灿沉默两秒,一本正经:“是我的另外一个人格,不是我。”
“双重人格?那我帮你挂个六院的号?”安月澄神情松散,望着窗外的目光都柔和几分,方才有些烦躁厌倦的情绪也淡化许多。
“还是三院吧。”齐灿轻咳几声,声音很轻,“去开点药。”
安月澄手指轻敲着玻璃窗,不紧不慢地询问:“那也行,用我带你过去么?弟弟。”
“倒也不……”
少年声音减弱,话还没说完,便再无声息。
“齐灿?”安月澄心里一紧,陡然不安起来。
没有回应。
侧耳细细听,隐约能听见轻而浅的呼吸声。
“灿灿?你还醒着吗?”纤细手指无意识用力扣住了窗沿,指甲都有些发白。
依旧没有回应。
可能性有两种,其一是感冒过于疲倦,秒睡了,其二就是……感冒发烧的程度比想象中严重,昏过去了。
结合方才齐灿所说的去开药……他大概率是没吃药的。
安月澄唇角紧绷,挂断语音,火速打给安雍临。
“澄澄,给爸爸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八百年不给他打一次电话的闺女竟然主动联系他,安教授很高兴。
“爸,齐灿现在住哪儿,您知道吗?”安月澄直接切入主题,没有半句废话。
安教授沉默两秒:“我知道你齐叔叔给他留的房子在哪儿——”
“在哪儿?”安月澄迫不及待地打断他。
他很少见到女儿这么急切的模样,却也有些无奈:“但齐灿肯定不会住在那。”
“……”安月澄反复做了两次深呼吸,心里的念头愈发坚定,“那他的课程表,您有吗?”
“有,我转发给你。是齐灿出什么事情了吗?”
“可能发烧晕过去了,也可能是在睡觉。”安月澄转身收拾背包,声音有些低,隐约能听出几分担忧,“他到底也是我弟弟,这时候照应一些是应该的。”
前两年怎么没见她多照顾齐灿一些呢?
不仅没照顾,连见面时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安雍临不知道其中隐情,便也没多说话。
------题外话------
安月澄:弟弟可能晕倒了,我照顾他是应该的。是的,只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