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病美人大族长反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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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乔灼不知道系统使用了什么功能, 总之他周围的时间流逝加快，转眼竟出现在了少男少女们聚精会神的学堂外。
乔灼高兴地问系统：“好神奇，那我是不是不需要喝粥了？”
系统无情道：“该喝还是得喝。”
乔灼：“：） ”
学堂宽敞明亮, 教书先生一身青衫站在黑板前, 戴着细边眼镜，满身文雅的书卷气。
见到乔灼后他立刻放下手中板书，快步走来弯腰笑道：“柳蕴问老爷安。”
乔灼发现柳蕴长相清秀, 问系统道：“这是小世界的重要角色吗？”
系统监测一番回答：“宿主，柳蕴有学识，也精通医术，暗地里早就开始反对用童男童女供奉山神的恶习, 后期会成为男主的智囊团之一。”
乔灼心想, 又是一个搞我命的。
“先生不必多礼。”乔灼轻扶柳蕴的手臂。
柳蕴起身时注意到男人的长发落在自己袖口，刹那间又滑落，心中浮起一股不明显的遗憾。
乔灼体弱，常年又穿着一身黑色长褂, 衬得他相貌更加出挑，长发扫在前襟, 任谁看见都惊呼一声神仙般的人物。
学堂里的小豆丁们早按捺不住心思回头看了几眼，雁西注意到乔灼手里总抓着狐狸毛, 疑惑道有人大夏天也会这样畏寒吗？
“他们学的怎样？有天资聪颖的吗？”乔灼问着走到学堂窗边椅子坐下, 跟在他身后的宝珠和宝珍立马抖开手里的薄毯子盖在乔灼膝盖上，大宅子里事务繁多，管家乔大东又是个不识字的蛮横性子, 乔灼想着能从这批小娃娃里培养一个左膀右臂顶上一段时间也好。
柳蕴重新拿起书，卷成圆筒点了几个小孩，其中包括乔珊珊和乔修文, 说：“这几个小娃一点就通，学的很快。”
乔灼发现柳蕴点的小孩里没有雁西，正轻皱眉时只见柳蕴特意走到雁西身旁书桌，笑道：“听说雁西的名字还是老爷给取的，好名字。”
乔灼淡淡的嗯一声，“学的如何？”
乔灼想男主一定得争气啊，学习不好怎么平天下！
系统：“。”
事实证明男主真不愧是男主，柳蕴很是惊喜地推销一般向乔灼说：“我发现雁西早就识字，且认识的字词竟然比我少不了多少，真是后生可畏啊老爷。”
乔灼心安了，轻抬手，“你教吧，我看着。”
柳蕴弯腰应下，雁西握着笔悄悄看了坐在窗边的男人一眼，纸上画了大堆的鬼画符，那是他用自己的方式记下的所谓‘规矩’，这栋大宅里处处透露着古怪，连带着整个村子都很奇怪。
但雁西势单力薄，暂时只能按下心思潜伏着，他磕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跑出去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柳蕴的课讲得很生趣，但再生趣也掩盖不了他讲的是小学识字阶段的知识，乔灼越听越困，最后竟靠着椅子睡着了，连系统提示音响起都没醒过来。
系统道：“请宿主注意，即将加快略过重复剧情……快进到剧情重要节点……”
乔灼醒来时依然坐在学堂里，窗外阳光竟还是高挂着，宝珠俯身靠近轻声道：“老爷，午膳备好了。”
柳蕴的教书声朗朗响起，乔灼即使听到吃饭两字精神也提不起来，白粥真是让他失去对美食的一切兴趣。
忽然乔灼一抬眸，惊觉坐在学堂桌前的那一个个小豆丁呢？都去哪儿了？这些近成年的男女是什么情况？
系统叹了口气，很是无奈，说：“宿主，小世界时间已经调整到八年后的重要节点。”
乔灼忍住惊讶，时光流转居然是这么个流转法，不过瞬间他又兴奋起来，终于可以不用吃粥了！
“先用午膳吧。”乔灼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学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刚刚还一脸清秀书生气的柳蕴此刻眼底多了几分稳重，眼尾皱纹明显，立刻就能分辨得出年龄大了不少。
乔灼面不改色地在起身时扫了眼坐在学桌后的学子们，最惹眼的当属雁西。
只见雁西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成长成二十岁的成年男子，肩宽腰细，青色学子服穿在他身上肩膀线条被撑得极为流畅，容貌俊朗一双星眼望过来时熠熠生辉。
乔灼忍不住惊艳道：“男主才二十岁，怎么感觉就已经城府很深了？”
系统说：“男主蛰伏在大宅八年，虽然在宿主你看来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但他可是实打实地度过的，少年心性早被历练改变。”
乔灼一起身，学堂内众人也跟着起身问安道：“老爷慢走。”
男人黑发如瀑，八年间竟然没有丝毫变化，经过雁西身旁时带起一阵清冽草药香气，转瞬即逝。
等到乔灼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深处，雁西才松开紧紧攥住的拳头。
乔珊珊早已长成亭亭玉立的秀丽小姑娘，此刻见乔灼离开，拍拍胸脯松了口气笑道：“虽然老爷每月只来一次学堂，但我还是很怕他。”
乔修文语气温柔，说：“老爷可从来没骂过你。”
乔珊珊气的脸颊鼓起，“哼，修文你总是这样说，可老爷的脾气阴晴不定，我们之间也就只有雁西敢跟他多说几句话了。”
“是不是？雁西。”乔珊珊想去拍雁西的肩膀却被他一个侧身躲开。
雁西一张俊脸面无表情，说：“我去帮张掌柜对账，晚饭就不吃了。”说完立刻转身离开，半秒都没有再停留。
乔修文见乔珊珊表情不好，安慰道：“雁西就是冷性子，月底钱庄忙，他是得了批准去帮掌柜对账的。”
雁西聪慧又得老爷器重，这些年里逐渐在宅子里掌握了不小的话语权。
乔珊珊十分无奈的瞪了乔修文一眼，“修文你觉得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子吗？我只是觉得大家一起住在大宅这么多年，可雁西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乔修文说：“或许有人的性子就不爱热闹，你看老爷不也是这样吗？”
青山静坐远方天际，时隔八年老宅的一切一如往常。
乔灼走进膳堂，原本以为这次能看到丰盛的午餐，但没想到居然又是只一碗白粥！
乔灼：“我真的生气了。”
系统：“宿主别气，你是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吃重油重辣和荤腥。”
乔灼：“哦，你就是故意针对我。”
系统欲哭无泪，“不是。”
宝珠刚用红绳把乔灼的黑发绑起，膳堂外传来脚步声。
人还没到，宝珠就说：“许是雁西少爷来了。”
乔灼握着银质小碗，嗯？
果然，只见一抹天青色的劲装青年走了进来，浓眉星目，大步流星宛若一团火焰。
“老爷安。”雁西十分熟练地跪地磕头。
乔灼接收着系统传来的八年间剧情才知道雁西因为识字且数学好而得他器重，在下人口中隐隐有成为下一个大管家的架势，每到月底都要过来让乔灼过目账本。
乔灼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扔下勺子，他一点都不想吃白粥。
“拿来吧。”乔灼敛着眼神，将手从火红狐狸毛中伸出，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攥住账本一侧。
雁西只盯着看了一眼再也没抬头。
翻页的声音响在头顶，乔灼没让他起身，雁西就只能一直跪着。
“可以。”乔灼颔首冷淡地将账本扔在桌上，只见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眼神一转，笑道：“这碗粥我没吃，赏你吧。”
系统：“……”
以往对账时乔灼从来不多说一句话，雁西低着头来低着头走，旁人还猜测他和老爷说的话多，实则比其他人多不了一点，可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雁西只得起身，乔灼亲自将那碗粥递到雁西手里，男人的一双上挑桃花眼含着笑意，像蒙了一层雾霭的春江水。
雁西接过碗，心底思绪繁杂，这八年里他逐渐接触到祭祀真相，谁都不知道十二年前的那群男女被送进去后结果如何，但唯一可以打听到的是从来没有人活着回来过。
如今被乔灼赏识在雁西看来全然不过是一场假象，临到祭祀日，他依旧难逃死节。
乔家村对山神祭祀的崇拜甚至可以说是到了疯魔地步，一起收进来的其他人在学堂规矩的教导下愈发笃定自己生来就是为了侍奉山神，言辞逐渐神神叨叨，雁西只觉得自己一个清醒的人在这里迟早也会疯。
眼前的乔灼既是收养他的老爷，也是即将推他入地狱的恶魔。
当年的取名和收养不是恩赐，而是困住他的铁链。
【男主雁西厌恶值+20。】
乔灼丢了粥还得了意外之喜，一时间差点笑出来。
就在雁西准备转身离开时乔大东火急火燎地走进膳堂，弯腰恭敬地说：“老爷，村里那位胡掌柜又来了。”
胡睿年初搬进乔家村开了一间火药厂，来往商户密集，乔灼对他有几分忌惮。
但也只是几分而已。
乔灼冷哼一声，“就说我病着。”
雁西在一旁听着走也不是，只能杵着。
乔大东不愿意领这个烫手活，转身扔给雁西，说：“小子出去给胡掌柜说声老爷病了不见客。”
雁西拿起账本端着银碗就要走，却被乔大东又拦住，“哎哎，你认识胡掌柜不，挺年轻总穿洋装的那个……”
乔大东还没说完，雁西眼神沉着，说：“我认识，在钱庄时遇见过。”
胡睿就是个嘴上半句不离乔灼，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村里人人不敢开口，可在雁西看来觊觎这位漂亮老爷的人可太多，多得让人数不清，这群恶鬼一边虔诚地供奉着山神，一边却又想渎神，真是可笑又可悲。
幸好他不曾陷入这旋涡。
系统提示道：“男主雁西事业成长值+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