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僭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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毖浔盯着手上的掌心火标记,测试性地在自己住的厢房内到处穿越,发现在墙内穿梭很轻松。
她又抽出一些纸,将它们撕碎分别塞进碗中,测试自己能不能探手隔空取物。
全身贯注地试了几下,毖浔得出了自己得多练的结论,她又简单地打了几个直拳,验证自己修真完的身子更加结实了,击出来的拳风越发劲实。
毖浔恍若得到珍宝般从基础的体术测试到自己所学的术法,发现她取出内宫内的真火不再需要念出晦涩难懂的法诀了,凭借心念即可取出。
她走到备好的炼丹炉前,测试炼丹水平,她再次尝试用药草下药,拿出辛辛苦苦换的药凭换来的药草开始炼丹。
起炉,开火,揭炉,毖浔最终看到一个个黑乎乎的一滩东西,捏着塞进嘴里。
“还行,看来用活物炼丹只是为了训练我使用真火,现在用药草炼制也可以了,就是样子不太好。”
毖浔炼丹弄得自己头昏脑涨,推开厢房时脸上一片黑引得别人频频侧目,侧方的一间厢房里传出了一声惊呼,“小痴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毖浔抹了一脸灰,“签修好了吗?”
酒斜子斜眼眯起来,“这个签确实有些奇怪,废了我好大的劲啊。”
毖浔拿出钱袋拍到酒斜子身上,“辛苦了,随便买点吃的。”
“哈哈哈哈……小痴子,够意思。”酒斜子掂量着钱袋放入怀中,头也不回的走出厢房外。
“酒斜子,我有预感最近会有点乱,你小心点,少去那种地方。”毖浔没忘了酒斜子在吞火寺的幻境中口出狂言要带她去小倌楼,不方便指责对方的私生活,只能侧面提醒。
“啧啧真是小痴子。五湖四海一汪水,一条小腿紧闹鬼~”酒斜子笑嘻嘻地出了异人部。
她一直觉得那种场所的建立不对也不好,毖浔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径直走到七号厢房,敲了藏法的门。
“你好,可有事要求?”藏法手上紧握着一串念珠,“可以进来说。”
毖浔第一次踏入别人的厢房,里面檀香很浓,香雾弥漫中能看到藏法的案台摆着各式神像,没想到藏法慈眉善目的,私下却同时信奉这么多神,不怕晚上睡着时案台上祂们打起来么。
她身为修士入了异人这个路子,就是什么神都不信,但关于各方大能的信徒不对付种种奇闻毖浔还是略有耳闻的。
藏法没有直接问毖浔为什么而来,她虔诚地拜着案台上所有的神明,最后朝毖浔拜了拜。
有那么一刻,毖浔以为自己幻神祭司的身份被看破了。
“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了。”藏法保持着恭敬的样子缓缓起身。
“我想知道关于僭越者的事情。”
藏法扬了扬眉,“各个僭越者有所不同,也许因为没有按时供奉被打上了标记,就成了僭越者。如果要摆脱这个身份,解铃还须系铃人,触怒位阶越大的神明,祂的信徒和树敌越多,僭越者对自己的了解就越多。”
“再弄掉这个身份前,有什么暂时压制这个身份的东xZ法弯腰从案台下抽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黑色斗笠,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这个可以,但是还少了点东西。”
毖浔见藏法懂这么多,紧接着问道,“你知道怎么修改和提取僭越者的趾离?我听说她们的趾离很难抽。”
“不是很难抽,是几乎无法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身负绝对真气之人做这种事情,将它们修真出来,做出压制身份的斗笠也需要这种人来。”
藏法说完就将斗笠扣到了毖浔的头上,边沿的黑纱很长,几乎要拖到地上,她的手指沿着一处轻轻滑动,拖到地上的黑纱的长度就到了毖浔的腿边。
藏法大致丈量了毖浔的头围,这个准备为毖浔量身定制行为让女孩看得心情复杂。
毖浔最后只能支支吾吾地道谢,“谢谢你……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
佛子摇着头又点头,“瞧瞧你的名字,我有预感你与我要寻的答案有缘,活下去,替我寻个答案。下次再见到我时你就能拿到这个斗笠了。”
毖浔知道藏法这是送客的意思,出门前郑重地朝她作揖,合上门前毖浔看到藏法的眼神似乎十分不舍,像透过毖浔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下楼时听到门外吵吵嚷嚷的,脚步一顿,决定先出门听听煞气门的同行们在搞什么。
碧玉皱眉,紧捏着佩剑和令牌想强行带着一队人搜查吞火寺。
赵环儿想劝劝师傅不要冲动,但是她被师傅嘱咐过,除了监察司的人问话,自己都不能主动开口,目光只好移到了一个气质沉静的女子身上。
李诗画手上捧着法器,对碧玉说出自己的发现,“就在刚才,未记录在册的玄牝反应更强了,估计就在寺内。”
碧玉停下脚步,跟走在身后如影随行的丹桓低声交谈,“异人部今早走了多少人,揽了什么活?”
“回大人,三位异人揽了吞火寺的活,两位被抽走加入追查小皇女的下落的队伍中,还有七位揽了杂活。”
“来吞火寺的三人是谁?”
“捉灵师毖浔,修真散人酒斜子,戒僧恺罗。”
碧玉皱着眉,“长耳朵来了吗,让他准备一下。”
“回大人,长耳朵正是那被抽走的异人之一,驭兽师也跟着走了。”
碧玉又问,“那伤药准备的足吗?”
丹桓忍俊不禁,“大人可是在朝堂上和那群人尔虞我诈惯了,忘了我们完全可以征用吞火寺的地和人手?”
“这样啊……”
碧玉心中盘算着,吞火寺好像刚好不属于任何一位皇女的势力范围,只是和朝堂上各个官员关系密切了些,征用几人最多留下监察司来过的迹象,不会引起那位的猜忌,“就照你说的办吧。”
她们的脚步渐渐远去,毖浔想起玄牝这个词,心绪又被带起。
毖浔又走回厢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追踪着一个刚冒起带消失不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