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战母瑟庄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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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换个姿势吗？”

李珂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并且用另外一只手不断的推着瑟庄妮的肩膀，想要从瑟庄妮的控制当中挣脱。

是的，他是被瑟庄妮用公主抱抱住的。对于他这个胡子都在下巴上长了一圈的壮汉来说，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为什么？这个姿势不是很方便的吗？还是说你打算让我抗着你？你身上可满是伤痕的。”

瑟庄妮并没有拒绝李珂的挣扎，而是在到了钢髯的身边，把李珂放到这只巨大的野猪上的时候，她才让李珂从那种尴尬的场景中脱离出去。

“……但我宁可下来自己走。。”

虽然上了这只自己很好奇的战猪之后感觉还挺不错，但是当瑟庄妮也骑上这只战猪的时候，他却有点不适应了。因为瑟庄妮是穿着冰冷的护甲来的。所以他某个地方现在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冷若寒冰’了。

“钢髯会跑的很快，因为我还要尽快的带人赶回来，将这只格鲁芬带回我们的营地，不然我们很有可能要和附近的部族打上一场，而且四周的野兽也会分走一批肉，所以你最好抱紧我。”

瑟庄妮踏上钢髯之后就催动了缰绳，让这只巨大的战猪朝着她来时的路冲了回去，并且在它开始冲锋的时候，才给李珂说出了这番话。

但是这个时候的李珂早就已经狠狠地抱住她没有盔甲的腰部，努力的不让自己掉下去了。

“为了一头野兽打一场？”

但是就算有些狼狈，李珂还是问出了自己好奇的地方。毕竟他还没有真正的领教过弗雷尔卓德的寒冷与饥饿，所以他在看不惯瑟庄妮的一部分行为的时候，还在想瑟庄妮所说的‘缺少食物’这点，到底是不是一个真的遍布整个弗雷尔卓德的问题。

“是的，那么大的格鲁芬足够一个部族的人吃上一周的，而且不仅如此，它身上的油，甲壳和骨头都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这附近的部族如果发现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因为只要有了这头格鲁芬，再加上他们的存粮，他们的部族就能多两个孩子活过今年的冬天。为部族的壮大多一丝可能。所以就算是我插上了我的徽记，那头格鲁芬放久了一样会消失不见。”

尽管跑的很快，风雪也很大，但是瑟庄妮还是给李珂解释了起来。而逐渐适应钢髯跑动的李珂，也终于有功夫感受到其他的东西了。

比方说瑟庄妮在毛皮衣服下的光滑肌肤，和那肚子与腰肢上的清晰条纹。

这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对于经常战斗和劳作，并且不经常洗澡的人来说，光滑的皮肤简直就是在做梦，而且瑟庄妮的手李珂又不是没碰到过，那个部分可是很粗糙的。但是事实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瑟庄妮被衣服裹着的肌肤就算是隔着厚厚的衣服，他也能够感受到它们的光滑，而那些明显的线条也能够证明瑟庄妮的身材也绝对很好。

“这就是冰裔的好处之一吗？就算是再怎么战斗和不保养，也依然会让血脉的拥有者尽可能的保持美丽？这种血脉还真的是适合女人呢。”

李珂在心里想完这些之后又想了点东西，然后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因为他可以很确定自己对瑟庄妮没有谈恋爱和发生点什么的想法。但是他的脑子竟然却从腰想到了更多的地方，真的是让他觉得好笑。

“大概是最近荷尔蒙分泌过多了吧，而且刚好又看到个挺漂亮的女人？”

他给自己的欲望找了个理由，便不再去想关于瑟庄妮的皮肤的问题，而是继续去问食物的事。

“那么对你们也很重要吗？你们应该拿走了那做堡垒的粮食才对。”

李珂记得很清楚，瑟庄妮所运输的东西上有许多诺克萨斯人的标记，所以那些粮食和物资是从哪里来的就根本不用说了。

“是的，尽管那个堡垒物资丰富。但是有了那头格鲁芬的话，我今年就不用再命令族人收走老人的食物，将他们的口粮省给孩子了。”

她的语气非常的高兴，但是描述的事对李珂来说就不是那么愉快的了。

“你会让老人饿死？”

对于这个问题，瑟庄妮回答的声音变得低沉，甚至有点让人听不清了。

“是的……有时候必须要做出这种抉择的，而且他们是自愿的。强者理应行不可行之事，身为战母，我必须带领部族走向兴旺，并且在养活大部分人的同时，将部族的未来延续下去。所以在必要的时候，我必须下达这样的命令。”

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我知道你们温血人用不着这样，而且不了解我们弗雷尔卓德的情况，所以为了之后减少麻烦，我需要给你解释一下。”

她的声音越来越像寒冬，并且充满了不可质疑的味道。

“只要能够让部族兴盛的事情我就会去做，哪怕那件事在其他人眼中多么荒谬，多么不可思议，甚至多么残忍我都会去做。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就选择招揽你，邀请你成为我的血盟的原因：因为你足够强，能够保护部族，击杀敌人，并且为部族带来更多的食物，以及在未来能像你这样健壮的孩子。这些都是能让部族兴盛的东西。所以你只要一直能够战斗下去，并且不背叛我，我就永远不会背叛你。”

她的话诠释了她这个人，也让李珂明白为什么她明明都打算让自己成为她女儿干爹了，却还打算在自己拿不出猎物的时候自生自灭。因为她是真的只觉得有能力的人才配活下去，而没有能力，又会拖后腿的人，就只能是死的结局。

她的部族，不需要‘弱者’。

“听起来很残酷啊。”

他有些叹气，因为瑟庄妮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在颤抖，仿佛是在催眠自己一样。也就是说她的残酷很可能是被逼出来的，而这个逼她的人要么是她的家庭，要么就是事实如此，她必须这么做。

李珂不了解她的家庭和过往，所以他看着那无边无际的雪原，觉得应该是这里的环境造就了她这么一个女孩，而不是她真的很乐意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