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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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讲，那丫头，就是个婊。”去往大教室的路上，北子气愤的跟柏望和早早说。
因为学校里有些事情，柏望没来参加上午的课程，在大家下课后正好赶回来。
“她进来的时候说什么你们知道吗？”北子掐着嗓子学。
“大家好，我叫王悉晴，是和大家同时报名了比赛的，但是因为生病住院，没能来参加考核。我知道这是我的错，但节目组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大家还愿意接纳我，这让我很高兴。但是看到大家都唱歌那么好听，又身材出众都那么漂亮的时候，我又退缩了。所以鼓起勇气来到这里，能向各位姐妹学到些东西，我就很满足了。”
“说的没毛病呀。”早早懒懒的敷衍。
“表！”北子骂道。
“表。”
早早和柏望便随口附和。
陆陆续续的，大家都进了大教室，在大哥的招呼下在台阶教室的粉色台阶上左下来。
最前面放着一架白色讲板，沐沐老师已经站在旁边了。
早早看向白板，上面已经记下了一串名字。
《轨迹》，《雨一直下》，《我怀念的》，《倒带》，《可惜没如果》。
“都挺熟。”早早看看淇淇，都是姑娘们还不大的时候就很流行的歌了，没太大难度，但都是经单曲目。就算抽签决定的话，淇淇这丫头应该也没问题。
“没错，你们看到的就是第一场小测评的考核曲目。”沐沐老师甜甜笑着。
大家听了立刻讨论起来。看来这次小考是怀旧风格啊。
“先不急着决定，我们先来都听一下。”沐沐老师拍拍手，让大家不再讨论了，开了音响将每首歌都放了一遍。
“选好了吗？”四首播完早早扭头问淇淇，
“轨迹？”淇淇不是很肯定的回答，选了一首听起来最喜欢的。
“你唱《我怀念的》吧。”早早想了一下说。
“不适合她吧？她的声音那么甜。”
从几首歌没开始播放就决定了要唱《倒带》的北子，将脑袋凑过头，质疑早早的建议。《我怀念的》显然是深情忧愁的旋律，淇淇给人甜美可爱的气质，并且年纪小，一眼看起来显然与曲子格格不入。
早早没说话，白沐老师柔和的声音又响起了：“好了每首歌都听了一遍，给大家一些选择时间，难以决定的可以下去自己多听一听，小考大概就是这样，很简单吧。”
大家面瘫的面瘫，摇头的摇头...“不简单...”
四首歌虽然都是耳熟能详不能再详的，但谁知道导师们的评分是怎么的，既然有人会被淘汰，就是再简单也会让人难以放松下来。
“这么没有信心啊？”沐沐笑颜春风的问大家。
“有！”齐声。
“有信心吗？”
“有！！”更大声。
“好，大家下午去练歌了，晚上六点我们准时回到这里，不见不散，将你们选好的曲子定下来。好啦，大家可以去吃饭了，解散吧！”
“老师再见！”
女孩子们站起来，早早拎起眼神一直跟着白沐老师直到身影消失的痴痴傻傻的淇淇最后一个离开。
吃完饭回到教室，坐在地板上。伴奏老师还没有来，大家便已经自由练起歌来。
“你先挨个唱给我听听吧。”淇淇不能抉择，早早便说。
“你选什么？”淇淇问。
“我唱哪个都可以，这几首多少都唱过，没有不适合我的音域的。你选好了我跟你一起好了。”到考核时和淇淇做个伴，她就会有信心很多的样子。
“哇，橙早你太强了吧，四首歌都没问题吗？”淇淇正思索着，北子一脸羡慕的看过来。
“我只是比她强一点而已。既然是不会面对观众的小测试，不被淘汰就好了。”
“这话你可别让海辉老师听见，见你这么没有上进心，别人挤破了头想要留下来的位置，到了你这儿，目标只是不被淘汰就好了，太伤人了...真的是...”北子啧啧抱怨着，只有这时候才比较像个大姐姐。
早早也表示无奈，打开手机将歌词递给淇淇。
“你唱唱看。”
淇淇清清嗓。
“失去你的地方——
你的发香散的匆忙，
我已经跟不上。
闭上眼睛还能看见，
你离去的痕迹，
在月光下一直找寻，
那想念的身影——”
淇淇并不是感情充沛的选手，确实《轨迹》慢慢的旋律更适合她一些，但是这无法让她给人惊喜感，早早在心里衡量。
“怎...么样？”
淇淇唱完了，怯生生的问大家。坐在这几个都比自己获得的心要多的选手面前，也确实是心里没底气。
“还不错的。”柏望鼓励道。
“再唱下一个。”早早像个没有表情的教师。
淇淇乖乖将剩余四首都唱了一边。
“这...这回怎么样？”
淇淇再次问。
“你们先练着，我带她出去一会。”淇淇唱第二首的时候，早早心里就琢磨好了。
屋里的人多，这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很难完全的放开。早早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淇淇就走。
“确实是哪一首都不怎么样…...”北子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实话实说。
“我们干嘛去啊？”淇淇被早早牵着手，离开训练室，一直下了楼，到了后院。
后院开满野花，黄色的小蒲公英。通过一层被窗帘半掩的落地窗还能看到空无人迹的大厅。
早早看看，又拉着淇淇向后走，往后去就是一条窄路，建筑在这一面没有安置窗户，转过来只是一面矮墙。
矮墙上爬着绿油油的爬山虎，地上堆积着一些杂物，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看起来僻静又安全。
“早早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淇淇惊奇的叹息，这里和前面漂亮的景致还有大楼完全像两个世界。
“在窗户上看到的。”早早淡淡带过，说主要的。
“你现在只给我唱，再唱一遍《轨迹》。”
“......”
淇淇又唱了一遍。
看向早早，早早却没有任何评价，背靠着身后的墙壁，直接让她唱下一首，像个没有感觉的报歌名机器。
“《我怀念的》。”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你唱这首歌时，你的声音很干净，你的声音属于你，属于十六岁，所以我们不用她的唱法。”早早突然打断。
“不用她的唱法？”...淇淇不明其意。
“这首歌是讲分手后的念念不忘，如果你是这个女主角，和你喜欢的男孩子分开了，你会想些什么？”
“我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你再想想。”早早毫不放弃。
“一定要说的话...也是有过...”淇淇脸红红，“可是，我只是暗恋而已...”
“那就想想，如果你暗恋的这个男孩子向你告白了，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没多久又离开了你，你会怎么想，你想对他说什么？你心情是什么样的？”
“我...”淇淇刚想张口，早早又打断她。
“你不用说，你想一想就好，然后用你想说的话，把歌唱出来。”
淇淇便听话的直接开唱。
“谁忘了那就是承诺——
谁自顾自地走，
谁忘了看着我，
谁让爱变沉重，
谁忘了要给你温柔。”
淇淇轻声试起来，望着墙上的花儿。声音里是满满的抱怨，不解，气恼。
“这次怎么样！”
“完全不好听。”
早早摇摇头，坐到旁边一个废弃的油漆桶上，一字一字的说。
淇淇要哭了。
“太做作了，可能你是对失恋没有经验...你的声音唱这首歌的时候，不要带感情。这样吧，你有过绝望的时候吗？”
淇淇呆呆点头。
“你回忆一下自己绝望的时候，万念俱灰的感觉。想死却又必须活着，有泪水却流不下来。行尸走肉，向死而生。绝望一些，不要带感情。”早早像捏泥人一样，想方设法的将自己想象的感情告诉淇淇。
“那...我试试。”淇淇酝酿了一下，不确定的道。
“...”淇淇又唱起来。
“怎么样？”
“不怎么样...”早早坐在油漆桶上，将左脚搭在右腿上，左手支着脑袋，听得有点困了。
“......”淇淇却真快要万念俱灰了。
“不过比刚刚好多了。”早早连忙安慰。
“要不这样吧。”她又想出主意。
“你回忆一下你早上刚醒来跟我说话的状态，就用那种生无可恋不想起床的状态唱。”
“唔...我...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