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回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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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从这堆垃圾里面找出文采好的估计也是十分困难的。还不如你给姐姐写一封，让姐姐看看的你的文采如何？"
张筱凡笑说着将郭阳按着的纸条又扔进了垃圾桶说道："郭阳，你该去倒垃圾了吧，怎么又偷懒！"
郭阳急忙答应，提了垃圾袋一溜烟跑掉了。
言皓轩被张筱凡拉回了座位，一句话都没有再说。直到上夜自习言皓轩才突然问张筱凡："为什么？"
被言皓轩突然一问，张筱凡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明白，他是问那些纸条的事情。
张筱凡转而神秘的一笑靠近言皓轩的耳朵轻声说道："人红是非多。"
随即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又白白的惹了班里同学的几剂白眼。两人偷偷笑了一会这才认真的开始做题，只是没过一会儿言皓轩就给张筱凡递了一个纸条。
"这回我估计是真的情书。"
说着还呶嘴指了指坐在张筱凡身边一本正经做题的程晨。
张筱凡抬眼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程晨，可是程晨却像是沉迷在了题海中似的不为所动，张筱凡也只好低头展开了纸条。
"下夜自习六楼应急楼梯见，有事和你说。——程晨"
张筱凡把纸条装进了兜里，装作若无其事的翻着书心里却嘀咕了起来。
教学楼一共六层，六楼的紧急楼梯是通往楼顶的。但是学校为了安全，去楼顶的铁门是锁死的。所以那段紧急楼梯常常是人迹罕至，更何况是下了夜自习之后。可是程晨既然说是有事，张筱凡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
下了夜自习程晨就急匆匆的走掉了，他平时经常往办公室跑所以不经常和班里的男生一起走。张筱凡一直等到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慢悠悠的爬上了六楼。
楼梯里的声控灯亮着，张筱凡直到上了铁门旁边也没看到程晨。刚准备下楼，程晨却上来了。他没有说话，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张筱凡没有说话，站在那里看着。过了一会儿楼道里暗了下来，程晨才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教导主任刚刚在查班。"
因为声音轻所以程晨靠的有些近，其实坐同桌的时候两个人也经常说悄悄话。靠的比现在近的时候也经常有，但是现在两个人站在昏暗的楼道里面，靠的又这么静，张筱凡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小声说道："你大晚上叫我过来不会是让我陪你去抓鬼吧！"
程晨没有说话，而是追着张筱凡的脚步又向前靠近了一些。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张筱凡有些不耐烦了，侧身躲开程晨便走。
楼道灯亮了起来，程晨急忙追了上了拉住了张筱凡。
"你到底要干嘛？"
张筱凡不耐烦的甩开了程晨的手，心中却突然燃起了一个念头。程晨不会是想和自己表白吧？
作为一个女生张筱凡一直都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现在她也有些紧张了。她知道如果程晨不说，他们还可以做朋友。但是如果程晨说了，以后同在一个班会更加尴尬。
更何况要是让苏芮知道了，那就更麻烦了。
苏芮喜欢程晨这件事情几乎是全年级公开的秘密。本来言皓轩和自己走得近就已经让苏芮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了，现在若是再加上程晨，那还指不定会怎么样闹呢。
所以当她面对程晨的表白的时候干脆翻着白眼走掉了，只留下程晨一脸茫然地在原地凌乱。
张筱凡的白眼深深地刺痛了他脆弱的自尊心，但是他还能在说什么，人都早走了。要说后悔，确实有一点，但是更多的还是愤怒。
他有点恨张筱凡居然一点同桌的面子都不留，好在他选的这个地方没有人经过，不然的话怕是要被同学们嘲笑了。
程晨收起了尴尬的笑容，从楼梯走了出来。整顿教学楼已经只剩下高三的同学，还在努力的埋头苦学。安静的楼道，漆黑的窗口。过了一会，一个人影从程晨走出来的楼梯口的应急门背后走了出来。
第二天张筱凡依旧若无其事的到教室的时候，另一个消息让她顾不得在考虑其它。那就是李小雨居然去酒吧打工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谣传，知道李小雨毫不掩饰的承认她才不得不相信。
她看着此时站在她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昔日好友，心中不禁有些难受。她这段时间确实和李小雨疏远了许多，当然这并不是她故意的。
只是她自从住校之后似乎两个人就不怎么经常腻在一起了，甚至她都忘记了上一次和李小雨单独出去玩是什么时候了。
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李小雨却是比从前光彩夺目了许多，正值花季的少女本来长得就比较清秀，现在再加上可以的打扮和学校里寡淡的女生比起来却是更吸引人的目光。
两个人的谈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李小雨依旧去酒吧了，张筱凡无法说服她，就像她也一样无法说服自己支持她一样。
不过张筱凡还是答应李小雨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李小雨的母亲，但是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只是不知道李小雨能不能想得明白。
新的一周，依旧和往常一样，似乎并没什么区别。
只是，张筱凡却有点担心。因为李小雨并没有来上课。
帮她请假的是苏芮，说是感冒了。
对此张筱凡并不完全相信，毕竟她们昨天下午还一块聊天，怎么可能过了一晚上就感冒的连床也下不了？
更何况，她和李小雨相处这么多年，她们两个都不是那种一生病就爱请假的人。而且李小雨没有和自己说而是拜托了苏芮，不管怎么样，张筱凡心中还是有点不痛快。
她先给李小雨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何庆斌问问清楚。刚好何庆斌就在篮球场打篮球，张筱凡扔下手机便跑了出去。
苏芮看着张筱凡下了楼，又爬在窗户上看着张筱凡的背影走向篮球场，这才得意的起身来到张筱凡的课桌旁坐下。
翻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有用的发现。最后拿了张筱凡的手机，出了教室。
...
何庆斌的舅舅在本市有一家酒吧，所以张筱凡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也只能先问问何庆斌了。
"何庆斌你过来下！"张筱凡一走到篮球场边上，便冲着正在篮球场挥汗如雨的何庆斌吼了一嗓子。
她这一嗓子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整个篮球场能听见张筱凡喊话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停了下来，满眼同情的看着何庆斌。
毕竟张筱凡现在在学校的名气也是很大的，脾气不好而且还得老师的偏心的学霸，他们这些只想着打篮球的学渣还真的惹不起。
何庆斌乖乖的丢下篮球拉着身边的闫安跑了下来，却是满脸关切的问道："怎么啦，小凡？急匆匆的出什么事了！"
"李小雨呢？"张筱凡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就问。
"出什么事了？"闫安急忙问道，生怕何庆斌一句话说不好把张筱凡给点炸了。
"小雨今天没来上课，说是感冒了，请一天假！"张筱凡和闫安说话，口气不由得放松了些。
也给旁边的何庆斌一点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好在有闫安在，又有这么多围观的同学，何庆斌只能硬着头皮装着一副不管他的事情的样子。
"不都请假说感冒了吗，难得还有别事？"闫安脑子飞快的转着，急忙给身边的何庆斌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有什么事情还是老实交代的好。
"她昨晚喝多了。"何庆斌虽然脑子转的快，但是面对身体里面装着TNT性子的张筱凡，也只能如实招来。
他怕啊，虽然他比张筱凡年纪大，而张筱凡一般情况下还是会叫他哥。可是现在看起来情况并不一般，见识过张筱凡原地爆炸之后的何庆斌内心正在瑟瑟发抖。
郭阳本来也在篮球场，看到张筱凡找何庆斌他也跟了过来，远远地站在张筱凡背后的围观同学当中。
张筱凡并没有发现他，而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闫安拖着张筱凡和何庆斌离开人群，郭阳才悠然走回教室。
因为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在安安静静的复习。而苏芮却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靠着窗台，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什么。
郭阳本来是想和班长开个玩笑，便轻手轻脚走到了她的身侧。却发现她正拿着一个手机，专心致志的再发短信。
而这个手机并不是她自己的！
"班长大人，干嘛呢？"
郭阳轻轻拍了一下苏芮的肩膀问道，眼睛不经意的瞟了一下她手里的手机。
"没什么！"
苏芮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合上手机。
"这不是小凡的手机吗？她在教室吗？"郭阳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哦，我借她手机打个电话。她刚刚还在教室呢，现在就不清楚了。"苏芮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被郭阳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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