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9.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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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忧太对夏油杰有一种疏离感。
五条悟这个人虽又谐又皮, 整天在惹挚友暴怒的边缘大鹏展翅，但他语里透露出的意思却一针血，让人无法反驳。
这一点, 入硝子也不得不持赞成态度。
他们年级唯二两个dk的任务出现变故, 硝子也听说了, 并且出于对那“身负咒灵的少年”的好奇，在乙骨忧太获特批入学，她有观察过这个小学弟一段时间。
黑少年待人温善, 笑起如沐春风, 如林间幽径般清新媚, 就连被五条悟以“恩情”为要挟指使为难也不曾有半点不满，对着白学长的无理要求, 他最多就好脾气地笑笑，然应下。
居然有人能忍受住五条悟那个小学鸡dk。
这个学弟不简单啊，入硝子想。
观察有一段日子, 入硝子便现了异样。
乙骨学弟对谁都温和有礼、不善于拒绝他人的烂好人性格，但有一个人除外，就夏油杰。
乙骨忧太掩藏得好, 但或许出于女生天然对情绪的敏锐, 硝子细看之下还察觉到了一点端倪。
乙骨对他们高年级的学长学姐都尊的态度, 礼貌全备得让五条悟几次抱怨无趣, 这位学弟会隐藏自己，他对他们三人表面上都一视同仁的尊敬，夏油杰开口他一般也不会拒绝, 但奇怪的……就在他们二人之间，有股莫排斥的、淡淡的疏离感。
尤其当里香学妹在场的时候，这股隔阂感愈显。
入硝子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夏油杰？为什么？
若五条悟也就罢了她半点都不会惊讶, 可被排斥的居然公认的男妈妈（划掉）最靠谱的dk夏油杰？
在某只一米九白猫猫不在场的时候，入硝子有询问过夏油杰这个问题。
得到了苦恼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啊……乙骨学弟好像一直对我怀有戒备？”若他本来就那个性格的也没什么，然而人对五条悟都好脾气地友善相待，那可五条悟！
入硝子：“不你以前做了什么？”
夏油杰断摇：“没有，我做了什么事我自己还不清楚？记忆里对他根本没印象，第一次接触就前几天和悟出任务的时候，难不成那会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嗯……”入硝子撑着下巴，“悟有说什么吗？”
“呵。”提起这个，夏油杰冷笑道，“他说因为我盯上了里香学妹，想ntr乙骨君。”
入硝子：“噗——”
短的少女被呛了个猝不及防，她在夏油杰的死亡凝视下还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地爆笑如雷，她狂锤桌面，颤颤巍巍地竖起大拇指：“厉害，一语道破天机啊，我信了哈哈哈哈……”
夏油杰额青筋蹦得欢快：“硝子，你别跟着悟胡闹。我咒灵操使没错，但不至于有主的都要挖墙脚，更别说里香学妹还和乙骨君未婚夫妻的关系……我不要声的吗？”
被戳爆笑点的入硝子肩膀抖得厉害，差点停不下来。她擦了下笑出来的眼泪，说道：“你的术式这个，不能怪别人多想啊。不过说真的杰，里香学妹可过特级咒灵，你真的就没一点想法吗？”
“没有。”夏油杰死鱼眼，“悟说了里香学妹的诅咒来源于乙骨君，两个人的咒源在他身上，这种情况代表着什么硝子你不清楚？”
入硝子微微收敛了笑意，低声说道：“祈本里香被乙骨忧太诅咒的……吗。”
硝子下咂舌。
得亏她刚开始还以为咒术高专难得来了一个正常人……唉，然咒术界只有疯批和伪装的疯批吗。
夏油杰的目光转窗外，教学楼下的训练场地，花圃如同背景的点缀，灿烂日光洒满台阶，为那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少年少女打下了温馨的暖色调。
“里香学妹，倘若我没猜错，在被诅咒之前应该个普通人。”夏油杰这般说道，“应当被术师守护的对象，却因为枷锁般的诅咒而化身为咒灵，成为了守护的那一方啊。”
在认识到他们之前，夏油杰还从未想象过这种事。
一夕之间，仿佛强者和弱者地位颠倒，阴阳倒置。
“不枷锁还不一定呢。”硝子循着他的视线看窗外，叹息道，“我看他们都挺乐在其中的，那两人的世界还别去深究为妙。”
谁知道等理解了他们的脑回路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呢，对吧。
………
夜蛾正道有找过他们。
这位还未成为校长的班主任，十年间不苟言笑的神情却变化不大，他仍然那个正气凌然的教育者，正道的咒术师。
他给他们安排好了入学的事宜，有问过他们这样一句。
“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
这个问……里香瞟了一眼身边的少年。
在十年，据说每一个入学的新生都会接到夜蛾校长的问答测试，还得被咒骸殴打一会儿，但大概里香和乙骨本人的特殊性，他们直接跳过了测试环节，快进到入学。
祈本里香盯着白衣的少年，想听他怎么回答的。
十指相扣间，乙骨忧太温热的体温从他手上传递了过来，里香轻轻地攥了下手。
虽说乙骨如今已特级咒术师，但他成为术师的过程，可谓阴差阳错，充满了意外。
一切的起始，都源于那场，带了他爱女孩的车祸。
当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
——里香，你不能死。
你不能死。
更准确地说，你不能一个人死。
变成怪物也好，非人的存在也罢，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我不会放你的。你要留下来，留在人间或坠落地狱，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这贯穿乙骨忧太一生的，可怕而深的执念。
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对咒术界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但乙骨忧太未曾偏离过最初的那个自己，他的内深处，还那个目睹女孩身殒现场时，抖的、害怕的、疯掉的、执迷不悟的男孩。
这便他的答案。
“因为我需要活下去，夜蛾老师。”
少年平淡温和地说道：“就像鱼离水即死，人离开空气无法生存，我不能离开里香……她我的水源，我的氧气，我想要活下去所具备的一切条件，我的不可失。”
“我用诅咒束缚她，我用最恶劣的爱情捆绑她，我犯下所有的劣迹斑斑，正与邪都无所谓，她在我身边就好。”
“我可能咒术师里最糟糕的伙了？但这就我真实的回答。”
“她我成为咒术师的契机，也我的初，夜蛾老师。”
——致这疯狂的爱情。
夜蛾正道深深地凝望他们，半晌，才低沉地吐出一句：“教过这么多学生，你们还我过的第一对以这种理由通过入学的。”
“算了，既然进了高专，以就当好一个学生吧，虽然没有规定不准早恋，但你们在公共场合也注意一点……”夜蛾正道把宿舍的钥匙给了他们，意味不地说道，“咒术界，单身率极高。”
“……”乙骨忧太打出一串省略号，他接过钥匙：“好的，夜蛾老师。”
十年前的高专人数只会更少，宿舍楼还一如既往的空旷啊。
虽说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还分开的，但乙骨现他和里香的位置离得最近……嗯，夜蛾老师真的好人啊。
他轻吐出一口气，卷起了袖子。
好吧，复杂的问题先抛在脑，现在最要的帮里香酱布置房间。
“里香，东放着我来收拾吧。待会儿给你铺床，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要看书吗？”
无比自然地说出了贤妻言呢，乙骨学长。
他们的行李并没有多少，随身物品好像就乙骨忧太的布包，如今里香抱在手上，看着黑少年十分熟练地扫灰擦桌，用小裙子给她填满衣柜……
等一下，里香打出一个问号：“忧太，哪来的这么多裙子？”
少年的身形僵了一下，他状似自然地说道：“就去购物的时候给里香买的呀，里香不喜欢吗？”
“也不不喜欢……”小姑娘略微纠结，“但，裙子也太多了吧。”她本人并不一个裙子爱好者啊，平常穿那件黑色连衣裙只单纯地懒于搭配，而且穿搭方便罢了。
“……”
乙骨忧太沉默了几秒，接着，里香便看到黑少年腼腆地笑着，脸上浮起粉霞般的颜色：“可我想看里香穿裙子，感觉可爱……不行吗？”
穿小裙子的里香，就像洋娃娃一样，爱不释手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喜欢，他平时无欲无求的，爱好就只有这么一个了，包容一下嘛。
里香：“好、好的，里香穿，忧太买什么里香都穿。”所以别再用这么犯规的眼神看她了，遭不住！
乙骨忧太开地在她脸颊啵了一口，然继续收拾房间了。
结束少年还有点恋恋不舍，扶着门框说道：“里香，我的位置你记住了吗？有空一定要来经常看我呀，还有任务什么的，要布下来了一定要通知我。”
女孩调皮了一下：“那如里香不去找忧太呢？”
黑少年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在里香惊恐的注视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忧太！”里香扑上去，“你怎么了？”
乙骨忧伤地挡住了眼睛：“难受，里香浓度过少，要死掉了。”
女孩懵住：“那里香要怎么办？”
乙骨正色道：“要每天二十四小时，起码八个小时让我吸里香，得到了足够的里香补充，我才能好起来。”
“所以里香酱，一定要经常找我啊，不然我可能就因为没有及时的里香可吸，死在了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了。”
女孩“呜”地捂住了脸：“知道了知道了！里香让你吸啦，真的，忧太好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