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个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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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这个天气还出海, 真当自己死不了？”中年男人气急，拎着少年的领子将人扯到岸边，直接丢到一旁, “万一你要是死了, 你家里人怎么办？”
苏霖就是在被扔出的那瞬间醒来的，‘啪’的一声丢在地上，好在地面是沙滩, 并没有感觉多少疼。
“王勇，你弄疼他了。”一旁的妇女将地上的少年扶起来，一边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一边细声道：“别气你王勇叔, 他也是为你担心，这么大的风暴你还偷偷出海, 出事的几率是真不小。”
苏霖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接受着原身的记忆。
这里是海边小镇，镇上的人口不多，大部分的人都是以海为生。
早些年出海捕鱼还能养活一家老小，现在出海一次, 回来的时候都不一定带多少海货, 再加上禁海捕鱼期，一年还得修养三个多月。
眼瞅着马上就要到五月一号的休渔期, 原身想着再出海一次, 如果运气好点就能让一家人在未来三个月过得好一些。
哪怕面临着暴风雨的天气，他仍旧想去试一试。
要说不怕吗？
自然是怕的。
苏霖都能感受到原身在出海前紧张的心情，心脏跳动的厉害, 恐慌到有些窒息的程度。
不是不知道这种天气出海的危险。
可是, 原身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整个海边小镇, 除了少有的家庭收入不错，大部分的人家一年平均收益不到一万元，家里有成年人的都愿意去大城市打拼，留下的除了少有的壮年，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
原身家里的情况更难。
上面两个没法干活的长辈，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哪怕能申请到一些低保，但如果他不多干活，整个家都会挨饿。
更别说他还得自己承担学费，还得给弟弟存一笔医疗费，以及……
原身的家庭是真的困难，也挺惨。
在几年前，家里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将整个重担都压在原身一个没成年的孩子身上。
那个时候，原身的父母还在，家里还添了一对双胞胎。
可好景不长，双胞胎其中最小的那个患有心脏病。
好在不是太严重，只要做一些手术就能治好。
小镇上的医疗不完善，想要做心脏手术还得去大城市，因为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人和一个患有精神病的阿伯，没人能照料才出生几个月大的孩子，所以原身爸妈只能把双胞胎一块带去。
拿着家里所有的钱财，带着一双儿子前往大城市。
本是带着希望前往，却让这个家瞬间崩离。
还没到医院，就在前往的路上，双胞胎中早出生的那个孩子被人抢走了。
原身妈妈不过一愣神的功夫，怀里的儿子就没了。
原身不知道爸妈那段时间的痛苦，他唯一记得的是，当爸妈再次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二弟弟，小弟弟也没做手术，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后来十来岁的他才知道，二弟弟丢了，连同给小弟弟治病的钱也没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们的家彻底变了。
阿奶因为二弟弟平平丢失的缘故，哭得双眼都瞎了。
爸爸更加沉默，整个人死气沉沉，妈妈很是自责，心里只有那个在她怀里被抢走的孩子，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
可人海茫茫，又哪里那么好找？
随着时间过去，原身妈妈怨上了小儿子安安，她觉得如果不是小儿子要治病，他们不会把平平带着一块，平平不离开，也不会被人抢走。
只不过到底是自己儿子，心里再怨也没有非打即骂。
而是无视。
在安安哭着想要抱时，原身妈妈从不会伸出手，她觉得这是对二儿子的背叛，一想到二儿子不知生死，她就不敢对小儿子好。
或许是想尽快找到二儿子，也或许是没法直视小儿子。
原身爸妈一年到头都在外面，他们走遍每一处，为得就是将二儿子找回来。
可就在两年前，在找寻的路上发生意外，两人连同着摩托车掉进湖里，几天后才被发现。
爸妈去世，奶奶瞎了，大伯有精神病，最小的弟弟才五六岁。
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原身身上。
别看原身现在才十七岁，但他为了生存真的很努力了。
明知道出海很危险，却又不得不前往。
不然，禁海的这三个月家里只能靠着奶奶和大伯的低保过日子，一个月加起来四百多一点，还得给有心脏病的小弟买药，再加上一家四口的所有开销。
他这么大的人了，哪里不知道暴风雨出海有危险？
可他能不出吗？
这次被王叔拦下，原身回到家后，还是在半夜来到海边，趁着夜色出海了。
也算是他命大，非但没有出事，还弄了不少海货回来。
这样艰苦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
到原身二十五岁那年，家里的生活条件稍微好了一点，原身凭借自己的努力把家里的小船换成了二手的中小型渔船。
这种船不大，但不用只在近海打捞，可以开得更远一点。
有了这艘渔船，原身的收入高了不少。
在那之后，他承担起父母的责任，想要把被抢走的平平找到。
先不说寻找的期间有多困难，又耗费了多少金钱和精力，可付出的一切都有回报，原身还真找到了大弟弟。
平平被抢走后，经过多方的转手，最后被一对中年无儿女的夫妇收养。
这家人姓胡，谈不上大富大贵，但怎么着都比原身原有的家庭条件好，胡家两口子对平平很不错，开着一家小面馆，硬生生把这个收养来的养子供上了大学。
只不过**没珍惜这个机会，原身找到他的时候，这小子不好好学习，满脑子都是怎么追求有钱人家的女儿，梦想着当一个凤凰男。
还真别说，凭着那张甜言蜜语的嘴，真被他圈住了一个单纯的姑娘。
当原身找上他，**知道苏家的情况后，哪里愿意认亲？但又看出原身对他的愧疚，就想尽一切办法从原身手中捞钱，用这些钱哄着自己女友。
一次又一次伸出手，原身所有的钱财都给了出去。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一想到平平是爸妈用生命都想要找回来的孩子，也就一次又一次心软妥协。
在期间，**遇到事急需一大笔钱。
原身根本拿不出来，哪怕把打鱼的二手渔船卖掉，也填不上这个窟窿。
可在**的苦苦哀求下，原身又一次心软，也心累了。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他不能因为心中的愧疚让自己的生活无法继续下去，渔船卖掉后，钱全数给了**。
结果就在同一个月，安安心脏病发作了。
那个时候原身才恍然过来，自己和父母一样下意识忽略了安安。
安安小时候很娇气，动不动就哭闹，必须让人时不时抱在怀里才安静下来，原身那个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抱着这个小弟弟，让他趴在自己身上逗着。
可自打平平被抢走后，安安哭闹后没人会上前安慰。
几次之后，小小的他变得特别安静，一直到长大也是，他只会沉默着做事，不管是累了还是倦了，都不会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听。
原身从没有因为大弟弟被抢走的事开口责怪小弟弟，但爸妈去世的太突然，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后，他心里也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小弟弟，那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光景？
可一想到那个被自己常常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又不忍心开口责怪，只有忽视才能让心中好受一点。
而这一忽视，完全忘记小弟弟有心脏病。
十几年来从没发作，医生曾经也说过有治愈的可能，可谁又想到一发作会这么惊险。
看着高昂的医药费，原身那个时候真的是拿不出钱来。
他找到城里的**，想让他将钱要回来，并承诺以后有了钱一定会再还给他。
可**拒绝了。
哪怕知道自己的同胞兄弟住在医院等着钱救命。
他还是拒绝了。
那笔钱已经花了出去，好不容易把麻烦解决，都已经跟女朋友那边谈婚论嫁，哪里顾得上其他事。
这一次，换做原身在**面前苦苦哀求。
哪怕跪在地上给他磕头，都没有后续。
最后，安安死在了医院。
在送别安安的时候原身突然发现，原来**和安安是双胞胎。
他怎么就一直没想起这件事呢？
**身材修长，属于不胖不瘦那种，皮肤不算太白但底子很好，任谁看着就知道是从来都没吃过苦的孩子。
可安安不同。
明明是双胞胎，但两人一点都不像。
海边长大的安安晒得很黑，从小就被忽视再加上身体有病，营养根本跟不上，长得又瘦又小。
别说是双胞胎，他们两看着都不像是同年龄。
原身那一刻是真的后悔，他跪爬在地上哭嚎，大声骂着自己混账。
**被抢又怎么能把责任怪在安安身上？那个时候他也才一岁不到啊。
可再后悔也没用。
曾经最爱趴在他身上的小弟弟已经没了，明明可以早点拿钱给小弟弟治病，可他却宁愿把钱砸到一个完全不念兄弟情的人身上……
在那之后，原身彻底和**断开了联系。
他回到了海边小镇，像是不知疲倦的死命赚钱，他这辈子真的吃够了没钱的苦，再也不想因为钱让自己陷入绝望。
就这么一直赚啊赚，不知不觉中原身成为了小镇的富商。
到了中年，他已经是亿万富翁，但仍旧改不了死命赚钱的性子。
一辈子都在操劳，哪怕有钱在手也没享受几天好日子。
‘原身下半辈子做了很多善事，积攒了无数功德，他在死去之后，愿意用全部的功德换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希望安安仍旧是那个娇气的孩子，也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到老，而不是在最美好的时光死在病床上。’
苏霖接受完原身的一切记忆。
他看着还在生气的中年男人，低声道：“王勇叔，我不敢了。”
这一认错，王勇哪里还有气，反而更可怜面前的少年，“我知道你的情况，现在出海肯定不行，等我们商量商量，不会让你们一家饿肚子。”
苏霖抿着唇，对着他鞠了一躬。
原身会在今晚偷偷出海，他可不打算。
那是原身运气好，能在暴风雨的天平安回来，他可不敢赌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
和王勇叔告别，苏霖就往家的方向走。
小镇的住房在半山坡上，大部分都是砖瓦房，一片居民房中显得最破最旧的那家就是原身家了。
“大、大侄子，大侄子！”
还没走到，一个中年男子就从旁边冲了出来，他一脸傻兮兮的笑，手里甩着两根狗尾巴草，“吃，大侄子吃。”苏霖看着他，伸手接了过来。
中年男子一看，‘嘿嘿’傻笑着，“大侄、大侄子喜欢，嘿嘿。”
苏霖对着他道：“走，回家。”
这是原身的大伯。
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就成为了其他人口中的‘傻子’。
苏大伯人傻，但好在能够自理，并不需要人时时照料着。
而且，从原身爸妈去世后，也多亏了有苏大伯在，精神病的低保一个月能领点钱，要不是这个钱，怕是他们一家老小早就饿死了。
苏家房子虽然又破又旧，但好在面积不小。
他们俩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一个比他半身还要高的水桶，正一步一步艰难的朝水缸方向走去。
苏霖鼻子有些发酸。
现在的安安才五六岁，明明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要是在其他人家，稍稍不如意就又哭又闹，还得长辈们哄着抱着。
可安安却只能咬着牙，帮着家里做活。
安安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先是转头望了望，大大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黑溜溜的有些死寂，没两秒又回过头继续提着水桶。
苏霖迈步上前，他先是伸手落在孩子脑袋上揉了揉，跟着提起水桶朝前走去。
苏霖没看到，就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安安猛地瞪大双眼，死气沉沉的眼里多了些光彩。
哥哥……摸他了？！苏霖看着他，伸手接了过来。
中年男子一看，‘嘿嘿’傻笑着，“大侄、大侄子喜欢，嘿嘿。”
苏霖对着他道：“走，回家。”
这是原身的大伯。
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就成为了其他人口中的‘傻子’。
苏大伯人傻，但好在能够自理，并不需要人时时照料着。
而且，从原身爸妈去世后，也多亏了有苏大伯在，精神病的低保一个月能领点钱，要不是这个钱，怕是他们一家老小早就饿死了。
苏家房子虽然又破又旧，但好在面积不小。
他们俩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一个比他半身还要高的水桶，正一步一步艰难的朝水缸方向走去。
苏霖鼻子有些发酸。
现在的安安才五六岁，明明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要是在其他人家，稍稍不如意就又哭又闹，还得长辈们哄着抱着。
可安安却只能咬着牙，帮着家里做活。
安安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先是转头望了望，大大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黑溜溜的有些死寂，没两秒又回过头继续提着水桶。
苏霖迈步上前，他先是伸手落在孩子脑袋上揉了揉，跟着提起水桶朝前走去。
苏霖没看到，就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安安猛地瞪大双眼，死气沉沉的眼里多了些光彩。
哥哥……摸他了？！苏霖看着他，伸手接了过来。
中年男子一看，‘嘿嘿’傻笑着，“大侄、大侄子喜欢，嘿嘿。”
苏霖对着他道：“走，回家。”
这是原身的大伯。
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就成为了其他人口中的‘傻子’。
苏大伯人傻，但好在能够自理，并不需要人时时照料着。
而且，从原身爸妈去世后，也多亏了有苏大伯在，精神病的低保一个月能领点钱，要不是这个钱，怕是他们一家老小早就饿死了。
苏家房子虽然又破又旧，但好在面积不小。
他们俩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一个比他半身还要高的水桶，正一步一步艰难的朝水缸方向走去。
苏霖鼻子有些发酸。
现在的安安才五六岁，明明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要是在其他人家，稍稍不如意就又哭又闹，还得长辈们哄着抱着。
可安安却只能咬着牙，帮着家里做活。
安安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先是转头望了望，大大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黑溜溜的有些死寂，没两秒又回过头继续提着水桶。
苏霖迈步上前，他先是伸手落在孩子脑袋上揉了揉，跟着提起水桶朝前走去。
苏霖没看到，就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安安猛地瞪大双眼，死气沉沉的眼里多了些光彩。
哥哥……摸他了？！苏霖看着他，伸手接了过来。
中年男子一看，‘嘿嘿’傻笑着，“大侄、大侄子喜欢，嘿嘿。”
苏霖对着他道：“走，回家。”
这是原身的大伯。
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就成为了其他人口中的‘傻子’。
苏大伯人傻，但好在能够自理，并不需要人时时照料着。
而且，从原身爸妈去世后，也多亏了有苏大伯在，精神病的低保一个月能领点钱，要不是这个钱，怕是他们一家老小早就饿死了。
苏家房子虽然又破又旧，但好在面积不小。
他们俩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一个比他半身还要高的水桶，正一步一步艰难的朝水缸方向走去。
苏霖鼻子有些发酸。
现在的安安才五六岁，明明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要是在其他人家，稍稍不如意就又哭又闹，还得长辈们哄着抱着。
可安安却只能咬着牙，帮着家里做活。
安安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先是转头望了望，大大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黑溜溜的有些死寂，没两秒又回过头继续提着水桶。
苏霖迈步上前，他先是伸手落在孩子脑袋上揉了揉，跟着提起水桶朝前走去。
苏霖没看到，就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安安猛地瞪大双眼，死气沉沉的眼里多了些光彩。
哥哥……摸他了？！苏霖看着他，伸手接了过来。
中年男子一看，‘嘿嘿’傻笑着，“大侄、大侄子喜欢，嘿嘿。”
苏霖对着他道：“走，回家。”
这是原身的大伯。
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就成为了其他人口中的‘傻子’。
苏大伯人傻，但好在能够自理，并不需要人时时照料着。
而且，从原身爸妈去世后，也多亏了有苏大伯在，精神病的低保一个月能领点钱，要不是这个钱，怕是他们一家老小早就饿死了。
苏家房子虽然又破又旧，但好在面积不小。
他们俩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一个比他半身还要高的水桶，正一步一步艰难的朝水缸方向走去。
苏霖鼻子有些发酸。
现在的安安才五六岁，明明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要是在其他人家，稍稍不如意就又哭又闹，还得长辈们哄着抱着。
可安安却只能咬着牙，帮着家里做活。
安安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先是转头望了望，大大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黑溜溜的有些死寂，没两秒又回过头继续提着水桶。
苏霖迈步上前，他先是伸手落在孩子脑袋上揉了揉，跟着提起水桶朝前走去。
苏霖没看到，就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安安猛地瞪大双眼，死气沉沉的眼里多了些光彩。
哥哥……摸他了？！苏霖看着他，伸手接了过来。
中年男子一看，‘嘿嘿’傻笑着，“大侄、大侄子喜欢，嘿嘿。”
苏霖对着他道：“走，回家。”
这是原身的大伯。
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就成为了其他人口中的‘傻子’。
苏大伯人傻，但好在能够自理，并不需要人时时照料着。
而且，从原身爸妈去世后，也多亏了有苏大伯在，精神病的低保一个月能领点钱，要不是这个钱，怕是他们一家老小早就饿死了。
苏家房子虽然又破又旧，但好在面积不小。
他们俩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一个比他半身还要高的水桶，正一步一步艰难的朝水缸方向走去。
苏霖鼻子有些发酸。
现在的安安才五六岁，明明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要是在其他人家，稍稍不如意就又哭又闹，还得长辈们哄着抱着。
可安安却只能咬着牙，帮着家里做活。
安安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先是转头望了望，大大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黑溜溜的有些死寂，没两秒又回过头继续提着水桶。
苏霖迈步上前，他先是伸手落在孩子脑袋上揉了揉，跟着提起水桶朝前走去。
苏霖没看到，就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安安猛地瞪大双眼，死气沉沉的眼里多了些光彩。
哥哥……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