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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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虽然大夏已经有了更好的玻璃产品, 更多的玻璃工坊，但毕竟是才出现两年的新产品, 潜力巨大, 市场尚未饱和。
因此蛮族的玻璃产品还是卖出了个好价钱，只是比起预想中的高价并不高罢了。
扎拉奇很清楚自己部落和当地的环境并不适合开办工坊，因此得知大夏已经有玻璃配方后, 便将自己手里的配方贱卖给了游商, 通过也只卖了一万两不到。
对扎拉奇来说，他又赚了。不过对安景铭来说, 比起自己投入的金钱精力与时间来说, 他是血亏。
送走了游商们后, 扎拉奇看向安景铭开口问道：“接下来你打算研究什么？”
安景铭黑脸道：“我不打算再研究了。”
虽然没问是京城的玻璃制仿源头是谁，但是安景铭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李建丰搞出来的。
他顿了顿, 说道：“我知道是谁先研究出来了这些，打算日后直接从对方那里盗取。”
扎拉奇满面疑惑，“这秘方是好盗取的吗？你又怎么知道那里出了新事物？”
安景铭咬牙道：“我都知道。”
虽然心头怀疑，不过吃过两次好处的扎拉奇愿意支持安景铭，爽快地给了他一支20人善于刺探情报的精英小队。
安景铭当即命这些人去大夏京城收集情报, 尤其是晋安伯府的世子搞出来的新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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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建丰和景侯合作搞的煤炭生意做的风风火火, 销售火爆。
这个是真的没啥含金量，因此在煤炭炉和煤炭流行起来后, 原本无人问津地煤炭矿顿时成了香饽饽, 权贵们蜂拥而上，抢起了煤炭矿，为此争斗颇多, 一度闹到了皇帝面前。
老皇帝知道煤炭物美价廉便利百姓的生活，对权贵们的心思也是懂的。
他将三分之一分给了权贵，三分之一由内务府掌管，还有三分之一给了户部。
等李建丰来给他说书结束，老皇帝谈起此事，将李建丰夸赞了一番，最后指点道：“人家都说闷声发大财，偏生你总是搞的风风火火，太高调了。”
李建丰可是守法纳税的，利润的一半都给了老皇帝，充实了老皇帝的私库，加上那张巴拉巴拉能说的嘴，老皇帝对他还是很喜欢的。
因此老皇帝没有指责的意思，毕竟主意是李建丰想出来的，最后是权贵们占了他的光。
李建丰笑着回道：“圣上，这真不是臣爱高调，只是这煤炭实在便利，又走薄利多销的路子，被人注意到是难免的。”
再者这些权贵那是哪有赚钱的往哪儿钻，为了赚钱违法犯忌的事都做的多了去了，如今能清白挣钱，更是像鲨鱼见了血，蜂拥而上。
要不是李建丰也属于权贵的一员，有点赚钱的方子早就被权贵威逼利诱强夺了。
说完，他又提起一事，说道：“圣上，煤矿需要矿工量大，又容易遇到塌方之类的危险，得谨慎有权贵强掳良民为奴，压榨百姓。”
老皇帝点头道：“此事朕知道了，朕打算组建巡查队伍盘查。”
说完此事，老皇帝手指转动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含笑道：“老三治水快要回来了。”
当初三皇子将水泥配方据为己有，等安景铭被发配后，才将方子献给老皇帝。
这是个好东西，虽然会给三皇子带来巨大的威望，但老皇帝不是因噎废食的人。
再者他才到中年，儿子们羽翼未满，威胁不到他，不怕儿子有才，就怕儿子都是草包。
适逢冀州遭遇水灾，老皇帝便将治水重任交给了三皇子。
治完水后，三皇子又被派了修固河堤，疏通河道的任务，一年回京城几次，每天只待几天，就带着任务走人了。
要不然早就盯上了李建丰的玻璃配方了。
就算他不在也派出了手下来购买，只是下人终究只是下人，被李建丰拒绝了，也只能将消息报给三皇子等待定夺。
三皇子在外面治水，得了不少百姓的爱戴，和官员的支持。
京城这里也没闲着，老皇帝让太子主持，用水泥将京城内的路都修了一遍，水泥配方随之散播开，权贵之家也用水泥改造了各家的地盘，还有修路之类的。
这次三皇子表现的很不错，老皇帝对他终于多了几分喜爱。
不过这终究比不上太子在老皇帝心中的地位。
老皇帝打算将三皇子培养成太子的磨刀石，不然让太子轻易得了皇位，只怕日后骄傲自满。
太子为人真是不错，温文尔雅，善于听取意见，正是这点招惹了老皇帝的不满，觉得太子过于天真，容易轻信臣子。
李建丰对于老皇帝的想法也猜到了几分，心头吐槽不已。
也不怕磨刀石把刀给磨坏了。
左右是太子受苦，李建丰也没站队任何皇子，心头感慨一下，便没有下文了。
老皇帝问道：“怎么，你好像并不高兴？”
在老皇帝看来，晋安伯府和淑妃娘家景国公府关系紧密，应当归属于三皇子一党。
因此才会向李建丰透露三皇子将回归的事。
李建丰回道：“臣高兴，只是之前三皇子曾派人强势索要臣家玻璃秘方，被臣拒绝，只怕三皇子见到臣并不高兴。”
老皇帝倒是不知道三皇子曾经觊觎过李建丰家秘方一事，见两人起了龌龊，他心头倒是不禁乐了起来。
于是开口道：“老三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定不会为难你。”
李建丰神情恭敬道：“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老皇帝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笑了起来。
有一说一，李建丰现在是老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也是他的钱袋子之一，就算得罪了皇子又怎样，搞不掉他就只能拉拢他。
李建丰完全不怕得罪三皇子。
他也不打算站队三皇子和太子。
老皇帝还算年轻，又不是那等勤奋至极的皇帝。不出意外的话，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若是长寿，活四五十年都有可能。
再这皇子众多，这几年陆续有皇子成亲，出宫建府，日后有的争呢。
等等看再说。
却说安景铭改装换面，悄悄带着精锐奸细来到京城，想要盗取方婉的秘方，学走她所有的技术。
就算自己不能用，给她扩散出去，制造竞争者也好。
偏生方婉实行的是封闭式管理，五百亩的庄子，一半规划为工厂区，一半为员工宿室区和生活区。
员工核心管理层是她的心腹，管理层是有身契的下人，工人则有的是下人，有的是自由身。
为了激励工人的奋斗精神和归属感，方婉采取了工作积分制度；将衣食住行规划为三个层次，每个季度评比优秀员工，会得到各种奖励。
比如住宿，有多人宿室，双人宿室，单人宿室，家庭宿室；除此之外还开发了员工家属楼，面积分大中小，还有两层别墅类独门独院，员工可以根据自己的工龄和工作积分贷款买房。
下人们也可以用工资和工分赎身。
方婉还开了一家超市，里面产品齐全，购买除了要花钱，还要有工分。
工坊都是流水线工作，工人们相互间不得打听对方的工作内容，发现一个开除一个。
奸细们倒是想混入其中，可进厂需要本地人担保，还要里面的工人担保。
工厂里查出过几次奸细，相关人员不仅失去工作，还被处罚示众。
工人们对自己如今的生活很满意，努力工作便可以清晰地望到美好的未来，吃喝不愁，哪里敢随意为陌生人担保。
面对严格的身份核查，蛮族的奸细无奈了。
京城里他们倒是有探子，可这探子只负责收集京城里的消息再送回部落，没一个和方婉的工坊有关系的。
混不进方婉的工坊，安景铭将目光看向了其他工坊，很快找到了门路，弄到了玻璃配方。
至于肥皂、化妆品、造纸术、印刷术之类的，探子们啥都打听不到。
为了给方婉添堵，安景铭冒险接触了自己的妻子，想通过她打听到方婉的秘方。
这天，二少夫人去三水庵为丈夫祈福，却在三水庵休憩时被纸条砸中。
是人都有好奇心。
二少夫人打开纸条一扫，上面只有短短几字‘在庵后山竹林等我’。
望着那熟悉的字体，二少夫人震惊了，她的丈夫偷偷回来了？这可是重罪。
二少夫人有过怀疑，这会不会是恶作剧或是阴谋，可思夫心切的她愿意莽撞一次，即使要为此付出代价。
二少夫人借口心烦，支开了丫鬟婆子，独自去了后山竹林处。
安景铭在可以瞧见竹林的隐蔽之处等着，确定妻子是独自一人来的之后，这才走出来与她相见。
虽然安景铭做了伪装，可二少夫人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潸然泪下，冲进了丈夫的怀里，哭泣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还知道回来？你可知道我这三年过的有多苦！”
望着瘦削沧桑的妻子，安景铭想也知道她在嫡母的手下讨生活，日子定然不畅，心痛道：“都怪我当初行事不周，连累了你和孩子。”
二少夫人抱着丈夫呜呜哭泣，发泄了之后，才抬头看向安景铭，含泪道：“你怎么偷偷回来了？万一被人发现，定然会追究责任。”
安景铭道：“我实在想念你和孩子，这才偷偷回来看望你们，这事决不能透露出去。”
二少夫人感动不已，连连摇头道：“我怎么会说出去呢，我恨不得瞒一辈子。”
安景铭和夫人温存了一会，这才提出让她从府里打听方婉的秘方。
二少夫人微怔，为难道：“这事恐怕不好办，你是不知道那女人的手段，管的侯府如铁桶，下人们压根不拿我当一回事。”
真相是谁都知道她和方婉合不来，方婉有实权有能力，还有大义在手，下人信服，衷心方婉，对屡败屡战的二少夫人自然没啥好感。
安景铭神情严厉道：“不好办也要办，难道你想看着他们就这么快活一辈子吗？”
二少夫人问道：“你要秘方做什么？”
“你不要多问，总之我有用，要拿来对付李建丰就对了。”安景铭说道：“你要是不想我早日回来，你也可以不管。”
“不，我想你回来想的快要发疯了。”二少夫人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帮丈夫。
“那就好。”
二少夫人追问道：“接下来我怎么找你？”
安景铭道：“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二少夫人出策道：“不如你就留在三水庵里吧，我和观主是密友，让她为我准备一件专属的院子，倒时候我再留个下人。你若是想见我，便给我递个消息。”
“她可靠吗？”
“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