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道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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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影没有再去听后半段的内容, 无非就是编出来的桃色新闻，她转头看向几人中间唯一认路，看起来对吉原花街也熟悉不少的隐部成员。
“花魁道中是什么？”
她在稻妻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也没人敢在她的御案上呈这种东西，花魁道中对她来说又是一个新鲜的词汇。
听起来似乎是专属于花街的词汇, 因为对花街印象不好, 所以她对花魁道中的感官也不好, 在旁人看来就是恨屋及乌的一种体现。
“就是……花魁去迎接重要客人时会身穿华服优雅走过街巷, 一般会有很多人随行，平时见不到花魁的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围观。”
樱井枞解释了之后有些疑惑这位神明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之前关于花街的事还是由他讲解的，之前并没有提过花魁道中的事。
像是看出了眼前凡人的疑惑，雷电影随口解释了一句“刚刚有两个人在谈论这件事, 京极屋的花魁蕨姬要花魁道中了。”
雷电影起身走到临街的窗边, 这里弥漫的都是脂粉的香气, 连走动时都会掀起一阵香风, 可这里埋葬了多少枯骨, 却没有人关心。
“影在想什么？”五条悟也走到了窗边，他看见街道上京极屋的位置开始热闹起来, 随行的人员聚集在门口, 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出来。
“无事, ”她停顿了一下, 像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花魁道中一般都是选择这个时间吗？”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入夜了, 现在进行花魁道中去迎接客人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如果是京极屋的蕨姬的话, 她的花魁道中一直是晚上, 没有过其他的时间点……”说到一般, 樱井枞也觉得不对了，他虽然是隐部的成员，不用杀鬼，但是他也是知道鬼的特性的。
“您是说蕨姬是恶鬼吗？”后面这句他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吉原的花魁可都有不少狂热的追求者，说错话了和第一个揍人的可能不是鬼而是人。
雷电影摇摇头，她远远看去，只能看见一个个小点“要看看再说。”
可以等离得近了再分辨一下，不能确定之前，她不会随意把一个‘人’定义为鬼。
听见这番对话，两个未成年也都凑到了另一扇窗户旁边向下看去。
……
走来的花魁队伍并不是花魁走在最前面，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些戴着各种传统面具的随行人员，他们戴着的狐狸、河童、狮子等面具，给这一场花魁道中添了一分神秘古老的气息。
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位长相艳丽的女人，她身穿华服脚上踩着高木屐，身上的华服看起来起码有四十斤，脚上的木屐看起来也不轻。
她所穿的和服腰带结在前面，发饰极其繁琐和贵气，脸上妆容精致，但是涂抹的惨白，不是一般人能欣赏的。
她迈着奇特的步子，是吉原一带的花魁花魁道中时主要的走路方式——外八文字。
雷电影觉得她走路姿势其实挺别扭的，看着也没有多美。
但是不得不承认单看容貌，这确实是一位美人。
蕨姬的美貌和气质是妆容与厚重服饰无法掩盖的，她远远地抬头，似乎看见了站在窗边的几人。
蕨姬勾起唇角，她看见了好美好美的人，能吃掉就好了……
……
花魁道中的速度是极其缓慢的，正因为身上厚重的衣物还有脚上的高且重的木屐，花魁走路的速度甚至比牛车还要慢。
等到这招摇过市的一群人经过之后，雷电影才开口询问身边五条悟的看法，她是觉得这个蕨姬就是恶鬼的，唯一的问题是蕨姬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貌美的女人，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像上次和童磨那么近。
“悟，你觉得呢？”
“我觉得大概率是的，她给人的感觉和童磨没有显露鬼相的时候很像。”
……
花魁路过之后，众人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一时间和室内陷入了沉默。
“如果不能确定的话，要不要混进去近距离观察一下？”虎杖悠仁提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方式，这样确实简单粗暴只是有一个问题。
“怎么才能见到花魁？”雷电影有些心动，见一面确定对方是不是鬼，她已经稍微有了点想法。
但是要先确认蕨姬是不是鬼，再确认对方在鬼中的地位，才能做决定，而这之前先得见到蕨姬本人才行。
“想要见花魁还挺难的，按正常流程走的话有两种方式……”樱井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为了杀鬼嘛，必要的牺牲肯定是有的，神明不可能纡尊降贵来做这种事，那这个时候就是他们牺牲的时候了，“一种是成为客人混进去，还有就是把自己卖进去……”
“花魁身边伺候的小女孩也叫秃，是下一任花魁。”
“那就伪装成客人吧，”五条悟当即做了决定，卖身是不可能卖身的，不要说旁边的影，就算是蝴蝶忍，他看见未成年把自己卖了也很难受，“客人见花魁具体方式是什么，你说来听听。”
“花魁并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至少要通过三步。”
樱井枞观察了一下几位贵客的神色，发现他们都一副继续说的表情，这才松口气继续往下说。
“首先，客人需要先进入游女屋，也就是京极屋，一掷千金购买各种各样的茶点或者是礼物，以彰显自己的财力。”
说到这里，樱井枞没忍住说了一句“我们的钱和普通人比起来确实多，主公大人临走之时也给过很多经费，但是见花魁是不够的。”
来之前，谁都没有想到要去见花魁，还以为是在吉原附近行走的客人中寻找，毕竟鬼舞辻无惨他们可以确认是位男性，带的钱很多，但是不够见花魁。
“而且如果要混进去成为秃的话，大概只有蝴蝶大人符合标准。”
“我？”她的长相是比不上这两位的，竟然只有她符合条件……
“是的，因为从身高来看，我们都不是适龄的少女。”言下之意就是男扮女装的话身高也太高了。
听到这儿，蝴蝶忍脸上温柔的笑容差点挂不住了，这不就是在变相说她矮？
“那岂不是没办法通过正常程序进去？”
“这不是你该思考的，”雷电影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顺便补充了一句，“要进去也是我和悟进去。”
雷电影说完之后就皱着眉思考钱的问题，这是她在异世界第几次因为钱烦恼了，她已经记不清了。
一个穷字贯穿了她在异世界度过的这些日子。
也不能这么说，她之后在现代确实是有钱了的（指那张敲诈禅院得到的银行卡），但是来到百年之前，她显然又没钱了。
“可以按正常程序进去哦，你先继续说完见花魁的流程。”五条悟示意樱井枞继续说下去，他心里已经有了搞钱的办法，只等得知怎么见花魁了。
“哦哦，接之前的，花钱之后老鸨会根据客人展现的财力，来为客人选择适合他财力的花魁，并且找这个花魁来跟他会面。”
“会面就是纯粹的见面，虽然可以见到这个花魁，但是花魁是不会跟这个客人进行任何交谈的。”
“停，也就是说其实只要花一次钱就可以见到花魁了，剩下两步不用说了。”五条悟打断了樱井枞的话语，现在只要去拿钱包就可以了~
“等等，悟，你不会打算一次见面确定之后就直接把鬼给杀了吧？”
“当着普通人的面？”花魁道中的阵势她也看见了，第一次见面旁边势必还要有人，确认之后直接杀鬼或者当着普通人的面绑架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继续说，之后两步是什么。”
“客人如果看中了这个花魁，可以第二天重复上一次的购买顺序，再次表示自己的诚意，这次只能和花魁进行小范围的交谈，第三次才可以直接去花魁的房间，这个时候一般是不会有人打扰的。”
雷电影点了点头，这中间的大致顺序她已经了解了，如果第一次会面确认蕨姬不是鬼，自然就不用接下来的程序了，后来两次的钱财也可以省下来。
但是第一次确定了蕨姬是鬼的话，后两次就是不可避免的事了，真正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事只有第三次。
第三次见面在花魁房间内进行，可以选择屏退身边的人，没有普通人打扰，他们的行事会方便很多。
这三次所需的花费想来不是一个小数目，确实不是临时可以拿出来的。
“所以问题还是没钱吗？”雷电影看向跪坐在对面的樱井枞，他们在‘过去的’东京人生地不熟的，短时间凑齐这三次的巨额金钱不太可能，能帮上忙的产屋敷家还不在东京附近。
“是的。”
“不，影，其实我们有钱的~”五条悟摘下了自己的墨镜，脸上带着笑意，如果禅院家主在这里一定能看出来五条悟此时笑得和坑他钱财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里能刷卡？”不然他们哪里来的钱，“悟，你成为五条家主也是在……之后了，现在五条家的人也不会认你吧。”
“他们认不认我这个家主无所谓，他们认得六眼就行了。”
六眼的珍贵程度五条悟是很清楚的，他现在去五条家说自己要当家主都没问题，只要他能‘认祖归宗’，那些老家伙肯定会同意的，一个家主的名头换一个六眼，很值了。
“惠因为术式是十影法，可是卖了十个亿，影觉得……六眼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