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道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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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影的语气不太好, 虽然她已经平复了内心波动的情绪，但还是有些怒气在心中残留。
“伊地知先生，影姐姐想知道除了咒灵还有谁和咒术师不对付的。”虎杖悠仁当起了传声筒，他不知道在刚刚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他闻到花香的时候只觉得心旷神怡没有其他的感觉。
在清醒之后就立刻从那种状态摆脱出来了, 这期间发生的算得上黑历史的也就是站在原地嘿嘿傻笑了，但从影的话语中他总觉得影姐姐碰见的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伊地知目移了一瞬, 不对付的那可多了去了, 毕竟咒术界高层不招待见的情况已经很久了，底下的咒术师算是被连累了吧, 但要说的上立场完全对立的那也只有诅咒师了，“除了咒灵还有诅咒师, 诅咒师一般都是被咒术界通缉的危险人物, 他们大多数脑子有点病……”
伊地知想要尽量委婉一点，因为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 单论疯的话咒术师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被通缉的诅咒师基本上都有伤害普通人的罪名, 他们是没有同理心的。”
这番解释也让雷电影对咒术界有了些了解, 这些诅咒师其实可以约等于犯了法的通缉犯。
但是雷电影有些怀疑这些被通缉的真的全是坏人吗，从这次遇袭来看咒术界内部可不是那种不漏风的铁桶, 相反他们的内部组成已经有了老鼠，甚至能把消息出卖给咒灵。
这样的咒术界比起诅咒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对伊地知的说法保留意见, 没有真正见过她是不会相信某一方的一面之词的。
在一心净土之中冷静一会儿之后，雷电影确保自己再次出去不会再情绪失控之后，在雷元素的聚集之下, 一截木材变成了崭新的木偶。
她这次的身体依旧只有二三十厘米, 选择这种体型也是有原因的, 刚在异世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最近几天她决定使用小巧一点的身体，控制力量的使用，防止被此方世界的世界意识丢出去。
小小的人偶在虎杖悠仁肩膀上站立，这个高度勉强也算是和伊地知平视了，但伊地知还是感受到了压迫感，特别是站在这一片废墟之中，他觉得这种压迫感更上一层楼了。
如果伊地知能放平心态之后认真分析一下，会得知自己现在内心翻涌的叫做恐惧。
“这附近还有路能走吗？”
等了片刻，伊地知没有像预想中的一样等来问责，反而是听见了神明平静冷淡的声音，她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之前的事一样，问起了之后打算如何去神奈川县。
“非常抱歉，雷神大人，我们可能要按原路返回绕路从另一边进入神奈川了，这前面的公路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车辆很难通行。”
“非常抱歉！”伊地知再次深深鞠躬，这次特级咒灵袭击太过突然，他等下不仅得上报窗，还得给五条悟发一份详细情况。
眼前的神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暴怒，他只希望这位是真的消气了吧，不然他接下来的一周大概不太好过。
“无碍，那就变换路线继续前往神奈川县吧。”
最后看了眼现场遗留的痕迹，雷电影在虎杖悠仁的肩膀上坐下来，在不动的时候就像是一个人偶挂件一般，伊地知带着虎杖悠仁上了轿车。
这辆黑色轿车因为之前石块砸落的原因，前挡风玻璃花了一小片，车身上也是乱七八糟的划痕，不过好在发动机还有轮胎都没有问题，开着前往神奈川应该不会出现意外。
……
一辆外表破破烂烂的黑色轿车行驶在路上，好几次都差点被警察拦下来，最后在进入川崎市之前还是不得不叫了拖车，能以这种状态在路上行驶这么长时间都是靠了某种运气了。
在川崎市叫拖车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不过已经到达了任务范围，有没有车辆已经无所谓了。
“虎杖同学，第一个任务在市医院那边，据目击线人的说法，他只是偶尔能在医院看见奇怪的东西，所以这个任务是需要先调查一下的。”
“不用立刻战斗，也算是休息吧……”
这话说出来，伊地知都有些不相信，按理说舟车劳顿应该先休息一天再进行任务，但那边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距离线人第一次看见那只咒灵已经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期间有窗的人过去调查过，从残留的咒力残秽来看起码是个二级咒灵。
清楚等级之后也有派咒术师过来，但都没能找到那只咒灵，以至于这个任务拖到了现在，算上虎杖悠仁这已经是第三波咒术师了。
虽然那只咒灵据情报来看还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再不能找到那只咒灵的话，肯定会有普通人因此死去。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听见伊地知的解释，虎杖悠仁倒是没有太多的意见，相反他活力满满，每天的训练他都没问题，只是先去调查一下而已，他转身就准备前往市医院。
没走几步他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站在原地有些无语的伊地知，他有些尴尬地笑笑“伊地知先生知道市医院在哪里吗？”
这是川崎市，他不认路，刚刚下意识走的几步还是太自信了。
“在那边……”伊地知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他对川崎市的道路还算熟悉，除了这里错综复杂的小巷之外，别的路他还是认得的，去市医院的路当然也算在他认识的范围之内。
“虎杖同学，”伊地知再次叫住了想要迈步前往医院的脚步，虽然他们这次来时乘坐的黑色轿车已经被拖车拉走，但还可以打车啊，为什么这个高中生会想要步行去呢，“我们可以打车的，出租车的钱会由咒术界报销。”
伊地知觉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他在来之前有看过关于虎杖悠仁的家庭资料。
父母双亡，爷爷在前不久去世，用一个字来概括就是惨。
但真正见到本人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是一个坚强而又有活力的年轻人，会被神明眷顾也是合情合理的。
想到这里，伊地知忍不住再次提醒虎杖悠仁“住酒店的钱咒术界也会报销，所以即使住川崎市最好的酒店也是没关系的。”
“哈哈哈……”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刚刚只是来到新的地方，激动之下竟然忘了常识，“那就听伊地知先生的。”
在等待出租车的时间内，虎杖悠仁忍不住开始和坐在他肩膀上装人偶的雷电影说话。
“影姐姐，等今天任务完成之后，要一起在这里逛逛夜市吗，川崎市的烤肉很出名。”
不过想起影姐姐好像比较喜欢甜食，他又补充道“烤肉应该也有甜口的，影姐姐要尝试一下吗？”
雷电影有些心动，就当今天晚上出门散心好了，她微微颔首“可以，等晚上再说吧。”
……
市医院
在来医院的路上，虎杖悠仁已经了解了不少关于川崎市的事情，甚至还在网上找了川崎市的旅游攻略。
虽然在车上的时候表现的像是一个要来旅游的人，但一下车站在川崎市医院范围内的时候，虎杖悠仁脸上的表情稍稍变得严肃。
“伊地知先生，最早发现咒灵的地方在哪里？”
“是在门诊那边，后面几次观测到也是在门诊那边，医院的其他地方算不上干净，但也没有超过四级的咒灵。”
没有超过四级的咒灵基本上对人类根本没有影响，甚至会在时间的影响之下自己消失，也算是遵循了能量守恒定律。
“那些蝇头基本上不用管，但是除了这些蝇头，几次调查，都没有发现其他咒灵了。”
雷电影抬眸看向正在说话的伊地知，她有一个猜想，这只咒灵不一定存在于这个世界，不在一个空间内当然不会被这些咒术师发现，不过只要空间有过波动，她就可以看出来。
“去门诊看看，如果那里没有线索的话就把整个医院转一遍吧。”
她能远程知道的只有大致信息，也就是附近有没有咒灵咒术师，具体是什么情况要到了现场看看才能知道。
因着咒术界提前和医院打过招呼的原因，虽然医生看他们的眼神很奇怪，但还是没有把他们赶出门诊。
在检查过整个门诊，并且在这里蹲守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时间接近中午，但还是没有发现关于那只神秘咒灵的踪迹。
“先去吃饭吧，下午再来。”雷电影伸出手轻轻拽拽手边的粉色发丝，提醒自己学生该吃午饭了。
她总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的话，这个人可以忘了吃中午饭。
“哦哦，原来已经中午了！”虎杖悠仁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手中用来挡脸的报纸放了回去，看来今天上午要无功而返了。
“石山先生您又来了……”医生的语气有些复杂，他知道这个人，只在医院看病开药单，买药都是在外面药店，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人人都有难处，和往常一样给石山进行复诊之后开了一张药单。
石山敬接过药单，低低地感谢了一句之后转身准备离开门诊。
“等等……”雷电影看见这个中年男人就知道今天午饭怕是要推迟了，“跟上去，他身上有咒力残秽，和门诊里留下的很像。”
虎杖悠仁听见这话来了精神，他对伊地知简单嘱咐了一句“伊地知先生，我的行李还有晚上的酒店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先去追人了，有事电话联系——”
话还没说完他就追了出去，只留下伊地知一个人守着行李站在原地。
“……”
伊地知看了眼地上堆放的一个行李箱，叹了口气，他太弱了，这种事是插不上手了，希望虎杖悠仁找到咒灵祓除的时候别忘了放帐……
……
虎杖悠仁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和他一起在街道穿梭，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面的人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拐弯了，小心别被发现。”
“砰——”
等了两秒跟着拐弯的虎杖悠仁在这转角的地方和人撞上了，他没什么事，对方被他撞得跌倒在地，手上拿着的东西也散落在地面。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虎杖悠仁想要扶起摔倒在地上的黑发少年，却被甩开手臂，黑发少年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叫虎杖悠仁，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吉野顺平没有说话，他看了眼满是血痕的手掌，只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倒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