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肝胆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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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千流的所有项目都已经演示完毕,看着玉千流那充满期盼的目光,成毅便夸奖了他一句:
“千流,你很优秀,不过也别太累着自己偶尔可以和伙伴们一起出去走走玩玩,放松一下。”
“嗯!”玉千流激地迪点了下头,他听出来了,师父不仅认可了他的水平,更认可了他的努力,所以才会让他注意休息。
“下去吧。”
玉千流下去的时候,一些人突然开始有些担心和难为情了,只求他们的师父不要把所有人都叫一便才好。
这些人的符箓水平大多比别人差很多,玉千流在上面自信地演示符箓的时候,他们大多都有些惭愧和羞愧。
或许是天资愚钝,或许是不够勤奋,总之,他们的符箓水平基本可以称得上这两百多个同门中的垫底。
因为这一节,他们在此时大多深深低下了头,只期盼着上面的小魏不要叫到他们。
然而,接下来小魏所喊的名字,却让这个名字的主人有些绝望。
“下一个,楚飞。”
两百多人中,有一个身材瘦小,留着平头的小男孩,缩手缩脚,独自坐在人群方阵中的最后一列,一直不敢与他人的眼光对视,此刻听到小魏喊他的名字,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他可是连灵海都还没开辟成功,符箓也一个都没学会,上去不是等着让别人笑吗?
此刻的他,多么想逃离这里,他觉得自己或许一开始就不该听父亲的,去城主府拜成毅为师,或许这诺大的天地,只有劳工城区那一坐一辈子的工位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不过他也知道,让他上去是师父的意思,他必须遵从。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他父亲在他正式离开家,来长生道馆之前,曾几十次叮嘱过他的。
父亲说,师父交给了他安身立命的本事,便是他的第二个父母,要像对待父亲那样敬重他。
楚飞很听话,即便心里羞愧到都要哭了,但是强忍着,一步步的朝成毅走近。
成毅看着这个身着朴素的小男孩,拧着眉头,一脸快哭的样子,一步步朝着他走来,不禁有些动容。
这个男孩他有印象,所有徒弟中,他是最晚到的达长身道馆的,听说是因为家里太穷,雇不起驴车,只能一步步从离中心城最远的那一个劳工城区,一步步走过来的。
其实成毅十分愿意去接这位小朋友过来,但当成毅得知此事的时候,这个小男孩已经到了,脚上本就破旧的草鞋在半路时便走破了,所以到时已经满脚是血。
估计现在他的脚还没完全好利索。
于是成毅起身来,走了过去,将楚飞一把横抱起,走了回去。
成毅将楚飞抱过来后,没有急着开始让他演示,而是轻轻脱掉了楚飞的鞋子,看了看他的脚底板。
来到长生道馆后,楚飞的脚已经经过一些处理,换了几次药,还拄了几天拐杖,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在走路时还会有些不适。
“恢复得还不错,再过两三天就能彻底好了,你记住,这两天不要跑跳。”
接着成毅从手中释放出灵力,滋润了楚飞的脚底,一股温和的舒适感,瞬间让楚飞感觉脚底已经好了一般,完全没有了疼痛。
“好了,这样就能好得更快了。”
楚飞从成毅抱起他开始,便一直处于懵的状态,此刻听到成毅的话,才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感受到了成毅对他的温暖,就像父亲对他那般。
顿时,楚飞眼眶里正在打转的眼泪就要掉下来,这时,成毅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现在该你演示了,先运行轮回长生决,吸纳灵气,转化灵力吧。”
听到成毅的话,楚飞的眼泪一瞬间又止住了,转化灵力还好,只有师父看得出来,可一会还要制作符箓呢,到时候自己一个都做不出来,可就要丢大脸了。
一想到这,楚飞刚刚被感动给压住的恐惧,此刻又再次涌现出来。
“好了楚飞,我们开始吧。”
“是……师父。”
楚飞开始铆足了劲,简直是憋得小脸通红,努力地想要压榨出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全力吸纳灵气,转化灵力,可在成毅看来,楚飞转化灵力的速度,依旧比玉千流差了不止千百倍。
楚飞的表现,并没有让成毅露出不悦的表情,他知道,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但他作师父,理应包容。
这里与地球的教育理念,终究是不同的,这里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地球上,师生便只是师生,或许还能成为朋友,但除非本来就有血缘关系,或者发展成了一家人,否则也没有什么了。
既然徒弟们把自己当成了父亲,那自己也应该尽好一个亦师亦父的责任。
测试完灵力转化速度,结下来就是探测灵海的大小宽度了,刚才成毅没有探测玉千流的灵海,是成毅已经知道了玉千流的灵海情况,所以不用在探测,不过到了其他人,还是需要的。
然而当成毅将灵力触手伸进楚飞的灵海位置时,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这说阴楚飞还没有成功开辟灵海。
看来,楚飞以后要成为自己的帮扶对象了。
“好了,楚飞,咱们现在进行下一项,制作符箓,你只要把你会的每一样符箓,都制作五遍就好。”
成毅说完之后,却发现楚飞并没有动手制作符箓,而是把头深深低着,几乎要埋到胸膛里去。
“师父,对……不起,我……我不会制作符箓,一张也不会。”
楚飞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师父的则被了,却没想到,一只大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没事,我会教会你的,又不会的地方,你也可以去问其他的哥哥姐姐们。”
此时,下面的一些人看见楚飞没有动作,当即便猜出了他很可能一张符箓都不会画。
“难道这个弟弟一张符箓都不会吗?”
“切,看他衣服就知道,家里肯定是劳工城区的,没读过什么书,笨得很,学不会很正常,我看啊,师父就不该收这种人,白费力气罢了。”
“啊呀,我看你穿的挺讲究,怎么如此无礼!”
“什么无礼?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
忽然,这个衣着华贵的的公子哥突然感觉有一个目光正盯着自己,回头一看,肝胆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