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滑稽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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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玉小刚还是站到了这跟他不甚满意的骑士圣柱前。
转头看了看自己黑布蒙着脸的弟子唐三，玉小刚眼中充满了挣扎。
自己就要成为天赋绝佳的圣骑士了，到时候，这个武魂已经退化，天赋废了的弟子怎么办呢。
别说昊天锤，先不说武魂冲突之下这个弟子魂力提升已经很慢了，就算不冲突，昊天锤现在也不敢拿出来用。
只希望，到时候这个待如亲子的弟子，也能成为天赋绝佳的圣骑士吧。
如果天赋不咋滴，那就不管了！
光辉的圣骑士怎么能跟邪魂师之子有所牵扯呢。
玉小刚下定了决心，毕竟，两个月前唐三后退的那一步，对他感情自尊伤害有点大。
唐三只是木然的看着玉小刚站在了骑士圣柱前。
他现在没得笑容，没得感情，本身武魂退化，容貌变丑，亲妈没了的他，已经很受打击了，今天出监狱的一路上，那些同情怜悯的目光更是让他进一步饱受打击。
神可以接受一个人的仇恨崇拜，唯独不能接受人的怜悯同情。
对于这个到处都是同情怜悯目光的卡美洛，他已经一刻都不想待了！
圣骑士，屁的圣骑士，唐三现在无比痛恨圣骑士这个职业，他一向自诩亦正亦邪、率性而为的唐门弟子，对所谓八美德嗤之以鼻。
所以唐三心里自己有数，他不会选圣骑士，同时那些他看不上的迂腐道德君子规定，他能过几条就不错了，他不可能成为圣骑士。
结果他两个月前嫌弃恶心的玉小刚，非要拉着他在卡美洛的大街上晃，让他更加屈辱。
就为了心心念念的，他唐三讨厌的圣骑士？
更别说，如果没有玉小刚拉着他往卡美洛的这一行，他不会遭受诸多屈辱，也不会失去自己的天赋、容貌、母亲以及神王未来。
虽然他心里明白这只是迁怒，真正导致这一切的，还是诸多的变数，可是他心里每次看到玉小刚，总是忍不住心里发火。
玉小刚猜不到唐三的想法，他现在也不想猜，虽然环境不太符合身份，但总归挣脱废物之名的路途就在眼前，他已经激动的放出了武魂，开始触摸骑士圣柱了。
同时，周围的路人们，手头没事的也都暂停下了脚步，朝骑士圣柱这边看来。
现在卡美洛几乎全民拥有誓徽，难得见到一个来铸造誓徽的，自然可以吸引人们的目光，议论声也响了起来，人们开始讨论这个人可以第一次过几条誓约。
玉小刚深吸了一口气，按照骑士圣柱上所刻的流程，开始宣誓。
“我以武魂起誓。”
自己的声音响起，玉小刚心底却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我将永远谦卑的对待他人和自己。”
玉小刚心里开始浮现出一幕幕场景，拷问他自己的内心，他真的谦卑吗？
他真的有过谦卑吗？！
那些自己双手负于背后，一幕幕指点江山的场景出现在了脑海中。
答桉是没有，他一直自视甚高，认为自己高于所有人，哪怕是那些站在大陆顶端的人，他也认为只是运气好有了个好天赋，给他玉小刚他能做的更好。
你们只是一群有了个好天赋的莽夫！
圣柱上谦卑的那一条，原本闪烁的光芒熄灭了下来。
玉小刚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没事，还有七条，谦卑可以日后慢慢磨炼。
“我将永远视荣誉为生命。”
心底再次开始拷问，他真的在乎荣誉吗？
不，他只在乎名声，抄袭理论发布常识，然后据为己有，这些其实他都明白，他知道这令人不齿，他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小丑。
但他不在乎，有名声不就够了吗？不管坏名声还是好名声，他终究是名扬大陆了。
更何况，武魂殿教皇都认为自己的理论天下第一，你们敢不认吗？
可这这真的荣誉吗？
荣誉，熄灭。
还有六条，玉小刚压下了内心的慌乱。
……
“我会永远怜悯世间的一切苦难。”
玉小刚现在已经状若疯狂，只剩下两条了！
六条通通都熄灭了，只剩下两条还在闪烁！
“不，你从来没有过怜悯，带师玉小刚。”
旁边传来了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玉小刚充满血丝的眼睛看过去，是一个金发单马尾，装束奇怪的女孩，站在了人群前面出声。
正是千凝霜，她已经到了，玉小刚宣誓的过程，除了开头两条没看到，她都看到了。
刚才不出声只是因为忙着拉住闺蜜，以及安抚看到她而躁动起来的群众。
没等玉小刚反驳什么，千凝霜继续开口了。
“当你说出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人时，你心底就已经没有了一丝怜悯。
“大陆上那么多没有先天魂力，无法修行的普通人，跟武魂没关系？是他们废物吗？
“那么多跟你一样终生只能在三十级以下徘回的魂师，他们没有努力过吗？
“先天界限就卡在那里，这是一个人努不努力能解决的问题吗？
“你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然后就无视了一堆人的挣扎，你自己不努力不代表别人不努力。”
玉小刚通红着双眼，刚想说什么，然后愣住了。
转头看去，骑士圣柱上关于怜悯那一条，已经黑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千凝霜满脸鄙夷，刚到的她已经了解事情经过了。
人家圣骑士手动帮你觉醒你不干，非要找骑士圣柱觉醒，还要这要那。
这纯属小丑自己往舞台上跳，然后上演一出出滑稽的剧目。
还有最后一条，忠诚，假如通过了，那么誓徽也算铸造完成了，剩下七条可以以后慢慢磨炼。
但玉小刚不敢试了，他不敢保证自己一定通过。
现在收手，他至少还是个十九级的魂师，刚才剩下两条时，他已经是冒险试最后试一次了。
于是，他开始试图脱离圣柱，收回武魂。
“噗嗤~”
千凝霜看到这一幕，差点笑死，这猴儿没了解过铸造誓徽的过程吗？
这是能想退就退的吗？
玉小刚当然知道铸造过程中无法退出，但他现在已经无法去在乎这个了！
他只想退出！最后一条忠诚，经历过七条拷问内心的他，已经明白了，依照前七条的逻辑，他压根过不了，不存在任何可能性通过！
出身的蓝电霸王龙家族他没忠诚过，甚至恨上了家族高层！就是这群高层逼迫他的父亲，让父亲无法在他身上继续投入资源，他才终生止步二十九级！
帮助他完善所谓理论的武魂殿他更没忠诚过，在他眼里，那只是自己成名的踏脚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玉小刚试图脱离圣柱，收回武魂的举动失败了。
忠诚，熄灭了。
所有人鄙视的看着玉小刚，誓徽铸造失败的人可还是第一次见。
同时，他们也在好奇，铸造失败会有什么后果？
已经有人在开始询问千凝霜了，可惜，千凝霜也不知道。
玉小刚的武魂在他收回身体的过程中，似乎产生了什么变化。
这个变化令他无比痛苦。
变化是什么千凝霜也不清楚，因为她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