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你只要离婚对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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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你只要离婚对吗(2)
宁爵西侧眸扫了她一眼,大概是在问这么冷的天,她开窗干什么。
秋意浓不敢吱声,抢在他前面跑过去把窗户关上,眼睛似乎瞥见外面阳台角落里蹲着一个人影,她也顾不得细看,急忙拉上厚厚的窗帘,回身对宁爵西扯了个笑脸说:“三哥,如果你要睡这儿就去洗澡吧,天不早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体贴,但是宁爵西却盯上了四个字:如果你要睡这儿。
宁爵西盯着她心不在焉的容颜:“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关灯睡觉了?”
“没有啊,我会等三哥的。”秋意浓已经躺回床上了,她闭上眼睛抱着被子缩在一角。
宁爵西看着灯光下她恬静的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听着他的脚步声进了浴室,秋意浓闭上眼睛,心里很乱,睡不着,担心阳台上秦诵还没走。
呵,这么冷的天,他在外面吹着西北风滋味一定非常好受,这是姓秦的自作自受,她不会同情什么。
胡思乱想了一通,她有点睡不着,坐起身想喝水,走到桌边现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纸袋,打开里面有好几套衣服,一套是女式睡衣,另外几件是一件粉色毛衣,一件黑色加绒裙裤,一件长款白色羽绒服。
秋意浓想了会,分析这可能是宁爵西带进来的,之前他进来的时候垂在身侧的左手上好象是拎了只纸袋。
这是……给她的?
秦诵刚才说宁爵西在秦商商房间,这些应该是秦商商的吧。秋意浓像烫手山芋一样想扔掉,突然看到标签垂下来,仔细看了看,原来都是没穿过的,商标还在上面。
若在以前,她一定会认为是宁爵西体贴的给她准备的,知道她身上除了礼服,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可是今天他问她要不要离婚后,她对这个男人的体贴不再有信心。
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秋意浓重新爬回床上,缩回被子里。
这个澡,宁爵西洗的格外长,等他满身湿气的从浴室里面出来,秋意浓已经进入梦乡了。
他淡淡瞟了一眼青丝铺枕的女人,抿着薄唇掀开被子另一角躺了进去,转手拧灭了灯。
卧室陷入黑暗和安静。
他睁着眼睛,没什么睡意。
蓦地,外面响起一道奇怪的声音,紧接着像是重物落地的怪声,他一跃而起,拉开落地窗,外面只有庭院中的路灯,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早晨,秋意浓听到宁爵西起床后快出门了,她才慢吞吞假装睡醒了。
宁爵西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秋意浓坐在床上盯着沙上的纸袋,他既然没带走,那么不管是不是给她的,她先换上再说。
秦家的早餐桌上,昨晚留宿下来的宾客不少,满满的围坐在长长的餐桌前,有人悄悄和旁边的人嘀咕:“听说了吗?秦公子昨晚摔断了腿,进医院了。”
“还有这事?怎么生的?”
“我听下人说是从二楼某个阳台上摔下来的。”那人笑的色眯眯的,“你们说他是不是跑去偷情了?昨晚留下来的女宾客可不少。”
另一人嘿嘿笑起来:“有道理,想不能秦诵与他老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这是有多猴急呐,偷个情还能把腿摔断了……”
秋意浓面不改色的用刀叉切着盘中的鸡蛋培根,似乎他们说的事情她丝毫不清楚。
身侧的宁爵西同样面无表情。
秦商商坐在他们对面,脸色有点不好,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秦重看在眼中,直摇头,女儿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以他过来人的眼光一眼看得出来宁爵西和秋意浓感情并不好,昨晚全程零交流,今天早餐桌子上更是。
离婚是早晚的事。
宁太太的位置迟早是他女儿的,又何必去计较当前这对夫妻假装秀恩爱呢。
早餐后,宁爵西要起身告辞,秋意浓乖巧的跟在他后面上了车。
车子静静驶在高速公路上,宁爵西一上车就闭目养神。
秋意浓倒是精神头很足,脑海里不断想着他在书房说的关于离婚的话题,那么今天,她就等着他主动开口。
他们抵达青城才上午十点多,司机送他们到了别墅后就开车走了。
秋意浓进了厨房,柳妈正在做饭,她打了声招呼,取出厨柜里的咖啡豆,又打开咖啡机,站在旁边干等了一会,觉得时间有点浪费,于是先倒了两杯水出来。
宁爵西回家后就进了书房,她迫切的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他沉声道。
“咖啡还在煮,先喝点水吧。”秋意浓微笑着把水放在他手边。
宁爵西在书桌后面指间燃烧着烟,只看了水杯一眼,没有碰,低头继续抽烟。
秋意浓自动走到沙那边坐下,边喝水边等他。
书房内一时烟雾缭绕,秋意浓被呛的咳嗽了好几声,正犹豫要不要她先开口,呛人的烟雾中,他哑声说道:“是不是从昨晚开始,你就在期待这一刻?”
秋意浓微微一怔,垂眸盯着杯子没有说话。
终于,宁爵西抽够了烟,起身打开身后的窗帘,让风吹走了一些烟雾,他走到她对面坐下,才度开口:“说说看,你离婚的条件是什么?”
秋意浓很快道:“我没有条件,离婚的原因在我,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你亲手设计的婚姻,到头来你什么都没得到,这不合理。”他指尖点着膝盖,有一下没一下,仿佛敲在人心上。
秋意浓的唇咬紧,“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三哥待我很好,是我没能尽一个妻子的责任,满足不了三哥,所以我什么都不要。”
“你只要离婚对吗?”他低声问道,嗓音不疾不徐,像是一个旁观者在与她聊天。
秋意浓沉默,她感觉到今天的宁爵西不一样,他像是一个狡猾的猎人,一步步把猎物引导进陷阱。
“看来,你早就动了这个念头。”宁爵西唇角滑过一丝冷笑,非常淡,淡而无痕:“什么时候使你动的这种念头?你不是写了保证书一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