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身份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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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慕俞枫回到他的住处时，秦南笙仍旧是懵的。

他有些局促的被慕俞枫亲自伺候着净了手、落了坐，眼巴巴的看着他倒酒。

“能喝吗？”慕俞枫举着酒壶抬眸询问。

秦南笙抿了抿唇，“能！”

其实他不太能喝酒，穿到这里之前只偶尔喝一点啤酒，只不过今日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来了兴致，特别想喝。

小酒盏被推到面前，秦南笙有些兴奋地端起来，小口抿了一点，眼睛一下亮了，“好香！”

慕俞枫目光深沉的看他一眼，略带着几分笑意道：“御赐的好酒，自然香醇。”

“多谢殿下。”秦南笙略躬了躬身。

又是这样，疏离有理，挑不出半分错。

慕俞枫眨眨眼，“你似乎……有点怕我？”

秦南笙手一顿，有点心虚地干笑了两声，“有吗？没有吧？”

废话！慕俞枫在原著里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怎么可能不畏惧？

慕俞枫嗤笑一声，也不多为难他，见秦南笙的酒盏见了底，便自觉为他填上。

“劳烦殿下……”秦南笙坐立不安，伸手去拿自己的小酒杯。

“还说不怕，”慕俞枫轻笑，按住他的酒盏，“这么严谨，句句都是敬称。”

秦南笙一怔，“既与殿下合作，殿下是主君，我为臣，自然……”

慕俞枫打断他，“不必如此，”他抬头望向那一轮清月，“我在战场经年，那时在军营也没这么多讲究。”

“要改的，殿下是要做君主的人，”秦南笙笑道，“何况殿下不久前才在这里与臣针锋相对，不要轻信啊。”

慕俞枫没接他的话，犹豫片刻，终于忍不住问，“为何不直接灭了那妖魂，还要费力超度？”

秦南笙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件事，抬眸看了他一眼，弯唇搪塞道：“突发善心吧，看她长得挺漂亮，不落忍。”

慕俞枫不置可否，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又分别为二人填满酒盏。

夜色渐深，喝空的酒壶三三两两的斜躺在二人身侧，秦南笙竭力睁着眼，可眸色已经散了，脸上红晕发烫，人已经几乎没了意识，仰靠在桌边。

“国师大人，”慕俞枫低头看了看他，放轻声音唤，“国师大人？”

秦南笙咂了咂嘴，呢喃着哼哼了两声，“昂？”

“算了，没事，你喝多了，睡吧。”慕俞枫扶额，被自己蠢得笑了两声。

他哄着秦南笙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等着这一刻套话，但没想到秦南笙不过这点酒量，这就喝没了意识。

这能问出什么？

“你问！”秦南笙听到这话却不乐意了，“噌”地坐了起来，表情很凶，“我没喝多！你问！”

慕俞枫一惊，迷茫地眨了眨眼，“不问了，睡吧。”

“问！快问！”秦南笙怒目圆睁。

慕俞枫：“……”

想知道的这会子肯定问不出来也就算了，还要哄醉鬼。

慕俞枫摇了摇头，一边哄着他起身回房，一边敷衍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嗝，秦、南笙。”

慕俞枫脚步一顿，眉头紧锁，原来他叫秦南笙吗？可他不是林家子吗？

好像还真没有人问过他的本名，就连陛下也是唤他国师或是爱卿。

原来叫秦南笙。慕俞枫目光柔和，很好听。

他勉强撑着秦南笙到他的卧房，将他放到塌上，刚要哄他盖上被子睡觉，秦南笙却突然抱着他的被褥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好热，妈的大夏天的不让人吃雪糕呜——”秦南笙边哭边扯着被子往自己脑袋上呼，“好渴，我想喝o泡果奶……”

慕俞枫：“？”

秦南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的越来越嗨，“倒霉催的鬼太子，没有心，杀兄弟害同盟，六亲不认！男主你妹！还想杀我？给爷爬！爬！”

慕俞枫：“……”

他……什么时候对东宫竟如此不耻了？

秦南笙翻了个身睡着了，微张着嘴看起来睡得无忧无虑。

慕俞枫蹲在旁边深深看了他半晌，才拖着有些麻木的双腿站起来往外走。

秦南笙霸占了他的卧房和床榻，他自然不能在此留宿。

“淳沂，”慕俞枫走出卧房低声唤道，“随我来书房。”

一道黑影自房梁上跳下，蹿进书房，“殿下。”

慕俞枫头也不抬，语速飞快的吩咐，“去查近半年国师与东宫那边的交集，尤其是近一个月，看看两边是否有什么不合之处，只要有疑点，都报到本王这来。”

“王爷是怀疑国师假意投诚？”淳沂有些不解，“可是没这个必要，东宫那边似乎是真想要国师大人的命，他没理由还为东宫效力。”

“不，”慕俞枫眯了眯眼，“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国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