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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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光线下杰罗姆和菲欧娜互相依偎着靠在床上，杰罗姆并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反倒是菲欧娜不停地用脚尖摩挲着杰罗姆的小腿。

“你好像找了我很久。”

“你回来就好，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菲欧娜将头埋进杰罗姆的怀里，用鼻尖蹭着他的胸膛：“你对我是哪种喜欢？”

“很喜欢的喜欢，爱的那种喜欢。”

她抬起眼睛，看着杰罗姆的脸氤氲在灯光下，分明内心悸动强烈，但还是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和杰罗麦的相处好像泡在一汪不知深浅的泉水里，尝起来清甜可口，不加防范却会坠入深渊。

但和杰罗姆不同，他是一滩绿色粘稠的饮料，任何人都会认为他是毒药，但只有你尝过，才会发现他不但没毒，还是苹果味的。

杰罗姆的笑意挥散不去，眼睛里更是盛满了柔情，这股浓浓的爱意反倒让她没胆量接下。

扪心自问，自己承受得起他的爱吗？

“如果我对你不好怎么办？你还会继续爱我吗？”

杰罗姆不假思索：“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对我好了。”

“那如果我伤害你，我欺负你，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还要爱我吗？”

杰罗姆继续点头：“反正我总是要被伤害，那那个人还不如是你。”

菲欧娜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但她还是继续发问：“你是想动动嘴皮子就让我相信你吗？”

刚说出去就后悔了，杰罗姆可找了自己半年啊。

“但我总要说出来，在我的心挖出来给你之前，我也得在上面先刻好你的名字。”

热泪夺眶而出，这段时间的委屈在此刻一拥而上，她趴在杰罗姆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哭完后，杰罗姆脱去了湿了一大片的上衣，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菲欧娜将耳朵贴在杰罗姆的肚子上，听着里面咕噜咕噜的响声，突然联想到了怀孕这件事：“你知道吗，我妈妈在我小时候说我是仙鹤送来的。”

“我妈妈说我爸爸是一名船长。”

“但是其实，人是从女人的肚子里长出来的。”菲欧娜爬到杰罗姆的身上，脑袋枕着他的肩膀，“要经历十月怀胎，才能孕育出一个生命，但你知道，孩子是怎么跑进妈妈的肚子里的吗？”

杰罗姆的脸刹那间红透了。

“看来你知道。”菲欧娜伸手捏了捏他红润的脸颊，“但是我更愿意称呼这是爱，这是两个人相爱的表现。”

杰罗姆不停眨巴着眼睛，浅色的睫毛像扇叶一样不停拍打着下眼皮。

“你紧张？”

杰罗姆摇头。

“你说你爱我，那我想用行动来回答你。”

……

一切结束后，两人之间的气温能煮熟鸡蛋，他俩面对面嗅着对方的吐息睡着。

事后的清晨总是弥漫着别样的气息，杰罗姆搂着菲欧娜片刻不敢松，即便是整条胳膊和肩膀都麻了，也要把她紧紧挎在怀里。

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也只是望着她的睡颜发愣，望到全身燥热。

又是温存。

“我好爱你。”杰罗姆不自禁地表白。

“我也。”

两人同时达到顶峰。

那晚旅店过后，杰罗姆比以前更加殷勤，但菲欧娜仍在担心着自己的生活问题，在哥谭这个大都市，来路不明的女孩又有谁敢要？

本以为是情绪问题，月事迟迟不至，但偶尔的反胃和胸部胀痛令她担心了起来，她没钱去医院检查，只能将这件事情和杰罗姆眼白。

“什么？你怀孕了？”杰罗姆跳将起来，那表情很难分辨是惊恐还是喜悦。

“有可能。”

“那我要做爸爸了吗？”

菲欧娜沉默，他俩还都太小，没有能力抚养这个孩子，所以她不准备留下他。

杰罗姆好像是在搞笑，他在房车内踱步，嘴里念叨着：“我会给我的孩子买最大的玩具，要是他以后成为法官就好了，哦不，医生也很好……”

杰罗姆因为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对这种感情不熟悉，但内心迸发的感情让他兴奋不已，他憧憬着和菲欧娜的未来生活，幸福的一家三口，自己留些胡子，她盘起头发，每天其乐融融。

菲欧娜苦笑着，她根本没想到杰罗姆会是这样一个表现，本来还想着让他帮自己凑钱去医院，这下恐怕是开不了口了。

最恐怖的事情并不是这个，而是她不清楚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杰罗姆还是杰罗麦，按她的直觉，大概率是后者。

“杰罗姆，我太小了，生孩子很危险。”菲欧娜规劝起杰罗姆，“我们不需要孩子，我们在一起就很开心，孩子那么吵那么闹，我们又没有地方可以稳定下来，在这里是养不出好孩子的。”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些不妥，已经迟了，杰罗姆的表情黯淡了下来，片刻后再次开口：“那以后，你跟我结婚后，再考虑孩子吧。”

她什么会考虑和你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