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日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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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扑了个空，房间门没锁，警员搜查了一番，发现了刚洗完的餐具，恐怕人是前脚刚走的。”哈维递上资料，“走访有路人说见到过一个瘸腿带保镖的男人。”
“企鹅。”
“最近的老朋友可不少啊。”哈维调侃。
门外的警员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互相咒骂了起来，不堪入目的词汇在戈登脑子里炸开，他突然拿起咖啡杯，冲到门外，将冰凉的咖啡朝吵的最凶的那人泼去。
“闭嘴，警局是你们可以闹的地方么？”
哈维赶忙追出来拉住戈登，对着警员们吼到：“现在是关键时期，再不同仇敌忾，就等着吃枪子吧。”
哈维揽着戈登的肩膀，像安慰婴儿一样拍拍他的背，把他带回到了办公室。
待戈登落座，哈维开始回忆戈登是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控了。
沉默良久，戈登再次发声：“我没有一点头绪。”
“先去找企鹅要人吧。”哈维提醒。
戈登并非孤身前往，在哈维的多方劝导下，他才终于同意联系芭芭拉来谈判，只是谁也没想到，企鹅这回连“哥谭女王”的面子都不给了。
企鹅坐在老板椅上，一次次地拒绝他们的要求，无论戈登如何威逼利诱，他都只是瘪着嘴摇头。
“你不是一直想要南区那边的房产么？我分你三分之二。”芭芭拉突然开口，奥斯华的眼睛闪过了一瞬**的光，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对不起，芭芭拉，戈登，还有你。”奥斯华盘手凑到桌前，“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哈维欲言又止，戈登再次敛眸沉思，而芭芭拉闷哼一声转过头去。
办公桌后面的侧门突然打开，忽闻一清泉般的女声：“芭芭拉小姐，您的承诺我可以相信么？”
芭芭拉突然饶有兴味地打量起了来者，菲欧娜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袭淡蓝色的旗袍尽显东方韵味，毫无保留地展示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黑发高高盘起，露出流畅的颈部线条，让芭芭拉和奥斯华都挪不开视线。
“当然，我一言九鼎。”
“那我要你和戈登局长承诺，我和我的孩子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奥斯华先生也能尽快拿到他的房产。”
奥斯华有些错愕，轻声叹气后不再说话。
芭芭拉一口答应，转头取得了戈登不情不愿的yeah。
“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在这里问我，我不想去审讯室里被当成犯人审问。”
戈登黑着脸，但也不敢多提要求：“那就请你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半个月前。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乍现，菲奥娜打开窗户，望着天边堆积的云层，今天是她带儿子返回哥谭故乡的第二个早晨，她没有指望哥谭能够出现她在别地所能见到的晴朗高空，但她希望今天至少不要下雨，她答应了带杰瑞米去马戏团，这是她选择的方式，回答问题的方式。
杰罗姆的名声太大了，即便不在哥谭也没办法不知道，菲奥娜隐隐约约感觉到杰瑞米已经清楚了父亲的身份，但她不会选择逃避事实，更没法粉饰和美化事实。
她站在窗边，清凉的微风拂过菲奥娜的脸颊，吹起她耳鬓的发丝，露水的气味充斥在她的鼻腔里，让她沉醉在了晨起恬静的氛围中。
“妈妈，早餐吃芝士吐司可以么？”杰瑞米的话语打破了她的沉思。
“嗯好。”
晚上。
这个马戏团的票很难抢，所以菲欧娜只买到了角落的两张票，但这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离上台的地方很近，可以近距离观赏杂技员，这里的人气那么大也许是因为沾了杰罗姆的光？他从来不让人省心，在各个方面，死了都一样。
无论是空中飞人还是动物钻火圈，这些危险的动作都提不起她的兴趣，她回忆着杰罗姆曾经的生活。
看得出来杰瑞米也是心不在焉，但到表演结束，杰瑞米却提议说再坐一会儿，当时菲欧娜没有想很多，观众都在退场，因为在角落，没人需要她们挪腾位置。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丑装扮的人走上了舞台，仔细一瞧，那个人没穿衣服，全身都是彩绘，隐约可以看出他瘦骨嶙峋的身材，他就好像表演刚开始一样，蹦蹦跶跶地走上舞台，接着居然有和他相同装扮的一些人上了台，他们同样穿着滑稽的服饰。
眼瞧着这群人哄闹着，似乎没完没了，他们唱着各自的歌，跳着各自的舞。
舞台中央的灯突然忽明忽暗，这群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起了匕首捅向对方，菲欧娜以为这是节目的一部分，但也并不是非常感冒，也就没有在意，倒是杰瑞米看地津津有味。
过了一会儿很多人倒地，抽搐着或者一动不动，又或者翻滚在地面上，血迹为地毯点缀了最新的花色，这时候菲欧娜才意识到了不对，她催促着杰瑞米退场。
“你不觉得很精彩么？娜娜？”杰瑞米的声线有点儿奇怪，他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菲欧娜从没听过儿子这么称呼自己，这个称呼，杰罗姆叫了她十几年。
他平常是一个冷静谨慎细心的人，兴趣全在计算机上，他记忆力极强，动手能力又好，除了性格孤僻不愿意交朋友以外，他完完全全是一个完美的孩子。
“你不该这么称呼你的母亲。”菲欧娜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冲动，这是她和杰罗姆相处的经验，杰瑞米和他骨子里是一样的，控制他们就是温水煮青蛙。
她尽量表现地没有波澜，看向舞台，那些活着的赢家，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位**彩绘的小丑，他正用着尸体摆起字母，从舞台旁边的讲台里掏出喷漆在那些人的衣服上喷上字母，一段记忆浮现在菲欧娜的脑海里，她的心脏狂跳，可她依旧拼命克制着自己地表情。
菲欧娜没看清他们喷的字母，倒是注意到了一个在旁边拍照的人，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里会出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