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得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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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紫兰轩不像晚上热闹，燃烧的红烛已被熄灭，门前有两个小厮打扫着地面的灰尘，并未发现从角落进入的两个身影，而此二人便是归来的李复与流云。
李复指着身上从某位倒霉的士兵身上弄来盔甲:“小云，你先去老板那汇报，我这身形头恐怕有点高调，等我换身衣服再去老板那汇报。”
两人悄声交谈几句，随即各分两路，怱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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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发出“咚、咚”的响声，在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后，换好衣服的李复推开门，左右看了下，确认没人后踏入门槛。
“昨晚辛苦了，有什么收获没”。
关好门的李复，闻声望去，盘起的长发用几根木簪子固定住，一尘不变的紫衣，其名字也如这一袭紧身衣裙般，所有人都叫他紫女，紫兰轩的女主人，也是我现在的老板。
李复曾好奇过她真名叫啥，特意问过紫兰轩中的小丫鬟，可没人知道，或是有人知道，但由于习惯了她那一身着装所带来的名字，早已忘记她的真名，或许她就叫紫女，只不过人们都认为它是一个代号，这其中也包括我。
“我都出马了，怎么会空手而归，”李复得意一笑，“老板我给你说啊，这趟可发现个好东西”。从怀中掏出昨晚弄来的“黄金”，走到紫女盘坐矮桌前，盘腿坐于另一旁。
布料包裹住的“黄金”，与桌面来了个亲切相碰发出一声沉闷响声，旁边的紫女有些好奇的戳了戳，随即把目光转向李复，等待他的回答。
褪去表层的布料，露出早已看不清原貌的“金块”，李复指着这坨故且还是称之为“黄金”的物品道。
“想必小云已经把昨晚的鬼兵借道给你说了吧”，旁边的紫女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那我就给你说说，那群鬼兵是如何劫走的军响”，停顿会，李复抬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接着说。
“所为的鬼兵不过是别人假扮的，至于是如何弄出了的，这我就没弄清楚，但军响是如何消失的还真让我发现了其中的秘线索。”
李复再次抿了抿手中的茶水，反到是紫女有些好奇打量李复带来的东西，她自不是愚蠢之人，李复说发现军响消失的秘密，又带来了类似于黄金物品，肯定是与之有关，可她又不看出有任何异常。
根据流云带来的情报，军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蒸发的，当时在场的除了士兵便就只有不知从那冒出来的鬼兵，可现在李复却说那些鬼是障眼法，这就让她一时理不清军响是如何消失的。
“这东西有那么神奇，能让几车的军响凭空消失？”
李复笑而不语，放下手中的茶杯，揭开杯上的盖子，杯内还剩下李复没喝完的茶水，他从桌上的坨状黄金中分离出约有指拇大小的黄金，轻轻捏住后道。
“老板，你可就想错了，这东西不能让军响消失，但它能让自己消失，你且看仔细了。”
说罢，在紫女的注视下把手中的“黄金”放入刚才的茶杯中，“黄金”刚接触杯中剩于的水便以极快的速度融化，冒出阵阵青烟，三十秒不到就消失不见，仿佛它并未存在过。
“如何？如果以这东西伪装成军响，在雨天赶路，配合上“鬼兵”的话，军响就能凭空消失，所谓的鬼兵劫响便是如此。”
紫女低头望着茶杯里的水，不知在思考什么。李复见此也未打扰，他早就知道紫兰轩不是表面那般简单，或许她在思考如何让得到的情报利益最大化吧。
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回过神的紫女展颜一笑，指了指桌上放着金块。
“这东西我拿走你不介意吧”
李复摇摇头，常言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紫兰轩收留自己，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自己又付不出钱，既然没有钱，那就拿出与之相对的东西，而眼前的“军响”，就是他付的房钱。
“老板，跟我还客气啥，你要就拿去，这东西在我这相当于一块废品，对我没多大用处。”
虽说这东西可以拿去要挟姬无夜换取更多的报酬，但那也要付相应的代价，对于一个掌握滔天权势，又处在人命不值钱的年代的高位者来说，是不允许有人能够威胁自己，而能永久保守秘密的就只有一种人，那便是死人。
李复自信能保住小命，可用不着为了点钱就去得罪一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当得到一种物品摆在面前时，你就要思考得到这件物品与要付出的代价是否值得，这样才能保证自身的最大利益。
见紫女收好桌上的物品，李复笑嘻嘻的问道:
“哎、老板，有我这上能镇宅护院，下能刺探情报的员工，是不是感觉赚到了。”
紫女闻言，嘴角翘起，“的确，赚大发了。”
“那，奖金或是啥的你给我来点呗”。
“奖金？什么意思，”紫女歪头疑惑的问道。
李复一时说顺口，不小心把后世的词说了出来，停顿一下，想着古代与奖金意思想近的词道。
“就是，嗯……，类似于赏钱”。
“呵呵，好，等下我叫个姐妹帮你送过去。”
耳朵轻动，边起身边道:“好像有人来了，我就不在这儿打拢你了。”
在紫女的目光注视，李复缓缓的离开了这间小屋，行至走廊时，迎面走来个一袭黑衣，满头白发的青年，李复冲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青年却面无表情，并未回应，似是没看见人般，与李复擦肩而过，两人的身形错开时，白发青年撇了眼李复，随后径直走入紫女所在房间。
“这人得愁成啥样，还未到古稀之年便已白头，。”踱着步的李复不由在心中感叹，慢慢往外面庭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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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复擦肩而过的青年走入紫女房间后，便坐在李复刚才所坐的位置，紫女见到他的到来，并未有仼何动作，两人仿佛多年的老友，早已见怪不怪。
“情况如何”，清冷的嗓音从白发青年口中传出。
“大有收获，”紫女把从李复那儿得来的“黄金”递给白发青发，给他讲解此物的作用。
白发青年把玩着手里的“黄金”，却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或是他的天性本就沉默寡言。
紫女似是早已习惯他的性子，并不觉得有任何尴尬，盯着旁边的白发青年，轻声问道:
“决定了吗？”
把玩“黄金”的白发青年没有马上回答，继续低头细细观察手中的物品，久久才轻声“嗯”道。
得到回答，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各自摆弄着手中物品。
白发青年从怀中掏出个做工精致木匣，单手托住，托住木匣底下的手变化几个手势，木匣转动几下便被打开，里面的空间能放入体积较小物品。
青年把从紫女那得来的“黄金”，放于其内，合上匣子，放于桌上。
“他明天会去潜龙堂，你把这个给他送去。”
紫女收起桌上的木匣，起身离去。
青年起身站在窗边，愣愣的望着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