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第444章 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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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祁闻言双眉紧蹙，看着乔乔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乔乔乖，咱们把药吃了，吃了就不难受了。”
姜祁轻声哄着，可是却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不仅如此，偏偏这个时候，乔乔还扯着嗓子，哭着喊娘亲。
从第一次会喊爹，会说一个字，到今天喊娘，会说两个字，不过是用了几天的功夫。
按照常理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乔乔会说两个字了。
可是偏偏，却是在这个时候会说的。
一时之间，欣喜和心酸并存，这让姜祁心中翻江倒海，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继续哄乔乔吃药。
“娘亲……”
“娘亲……娘亲……娘～”
乔乔本来软糯的声音，此时因为哭泣变得有些沙哑。
红扑扑的小脸上，一颗又一颗眼泪不停的滑落。
这个样子，真的是闻者心酸，见者落泪。
姜祁好不容易忍下心中的酸楚，有些哽咽的开口哄道：
“乔乔乖，你娘她生病了，等她病好了，就会来抱你了。现在你乖乖的喝药，好不好？”
乔乔根本听不懂姜祁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姜祁的嘴在不停的一张一合，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姜祁。
见乔乔这个样子，姜祁是既心酸，又觉得有些好笑。
“乖乔乔，咱们喝药了啊。”
姜祁柔声说着话，手也已经伸出去拿桌上的药碗。
再次将药碗放在乔乔的嘴边，不出任何意外的，耳边立即炸响了乔乔撕心裂肺的哭声。
孩子总是抗拒吃苦，即使就是一些苦涩的药汁，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苦难，是无法接受的。
即使年龄还小，也没有人教导，但是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来拒绝自己不愿意要的，是每个孩子的天赋。
至于他们的方式，那自然是非常的统一——哭。
何芳站在姜祁身后，看着姜祁的一举一动，姜祁哄乔乔的话，自然也是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见此情形，何芳就知道，好好的和小小姐商量，那是行不通的。
眼看再不喝，这要就要凉了，何芳再也等不了了。
急行几步，何芳噗通一声跪在了姜祁的面前，“大爷，这药就要凉了，凉药喝了伤身，还是……给小小姐灌下去吧。”
说到最后几个字，何芳说的相当艰难。
只不过，既然已经开了口，那接下来的话就很顺溜的说了出来，“虽然灌药的时候，小小姐会受点苦，但是，也是为了她好不是？”
说罢，何芳就盯着姜祁，等着姜祁的反应。
她的一番话，的确是为了小小姐好，但是主子在这儿，做什么样的决定，还没有她一个下人置喙的权利。
即使是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但是剩下的，就只能等候着姜祁做决定了。
姜祁此刻心中也是万分的纠结。
两相取舍之后，姜祁道，“灌吧。”
得到了姜祁的同意，何芳快速的站起身，对着一旁站着的奶娘招了招手，到，“过来帮忙。”
奶娘应声走了过来，伸手就要从姜祁的怀里接过乔乔。
姜祁皱眉，“这是做什么？我抱着就行，你们灌。”
奶娘闻言有些欲言又止，倒不是她们不相信姜祁，只是……
“大爷，不是我们不愿意让大爷抱，大爷愿意抱着喂，自然是好的。就怕大爷一会儿心疼松了手，这药说不定就洒了，到时候，恐怕要再喂一次。”
姜祁闻言更是眉头紧锁，被人质疑，他很是不高兴。
只是再看看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乔乔，他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
若是一会儿他一心疼，松了手，不就白白让乔乔受了一次罪吗？
想到这儿，姜祁也不再耽误功夫，将乔乔递给奶娘，自己站起身，让奶娘坐了下来。
起身之后的姜祁并没有就此离去，他就站在一旁一眨不眨的看着。
终于，在奶娘和何芳的努力之下，终于让乔乔喝下去了一口药。
伴随着这一口药下肚，眼见的，乔乔就只出气不进气，脸也憋的有些青紫，双手挣脱不开束缚没法动，但是双腿却是在不停的踢腾。
姜祁只觉得自己如同被人攥住了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乔乔～”
姜祁先是轻声呢喃，随后就要上前把乔乔抢过来。
一直候在一旁的刘用赶忙上前拉住了姜祁，口中快速的说道，“大爷不可，小小姐一会儿就能缓过气，这是气狠了。”
姜祁闻言瞬间扭头，眼神犀利的看着刘用。
几乎是瞬间，刘用就浑身冒出了冷汗，身体也有些颤抖。
这样的姜祁，这样的姜大爷，实在是太恐怖了！
就在刘用要承受不住这恐怖的眼神时，乔乔已经缓过了气，终于哭出声来。
刘用听见这个声音，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大爷，大爷，你听，你看，小小姐已经缓过来了。要是现在不一口气喂完，那刚刚的罪可都是白受了。”
在听见乔乔哭出声的那一刹那，姜祁的心也有所放松。
不过那砰砰砰跳的如同打鼓一样的心跳，还是让他的样子略显狼狈。
脸色严肃的盯着乔乔哭着将药汁喝完，姜祁几乎是瞬间，就已经把乔乔抱在了怀里。
“啊……哇……”
乔乔这次的哭声异常响亮，也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章程，更不要说喊谁的名字叫。
她就是觉得难受，所以要使劲儿的哭。
乔乔的哭声很大，传出了西厢房不说，还隐隐约约传进了上房。
上房东屋卧室里，苏语依旧是双眼禁闭，脸色苍白的如同没有生气。
虽然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但是她却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究竟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是一连串的听见外面隐隐有炮声传来，苏语也就猜了出来，应该是年三十，或者是大年初一。
又想到之前并没有听见鞭炮声，苏语就直接确定，这是年三十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苏语不用想，也能知道，肯定是陪着众下人一起过年了，毕竟，之前他们商量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