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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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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踌躇了下,无奈笑了,“我这次来,带着两个目的,一个是私人的,一个是公事。学长想听哪个?”

沈知药:“私。”

清浅嘴角露出温软的弧度,那双圆溜溜的杏眸也弯成了弯月,像一汪黑夜中波光粼粼的清泉。

沈知药有一瞬间的恍惚。

喜喜的眼睛果然和她的妈妈最像。

“学长……你选择了自己创业,我知道,这条路最难走……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叫我。”

沈知药点点头,“谢谢。”

清浅其实更想说的是,她可以从李氏集团离职加入沈知药的团队,她原本学的也是生物细胞学,去李氏集团不过是简单实习锻炼罢了,她未来的方向应该也会转向研发工作。

但看着沈知药那张清隽好看的脸,她忽然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她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为了暗恋的人可以痛改前非、鼓着一口气从学渣逆袭成b大高材生的年少轻狂的女孩,她还未认真想过,假如她真的加入了沈学长的创业团队,和他朝夕相处,她真的可以藏起自己的小心思,把暗恋的那个火苗死死地掐灭在心里吗?

她会不会给沈学长造成困扰,会不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艰难?

思及此,她放弃了询问。

转而笑着轻轻调侃:“学长你从李氏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现在整个集团内部都在盛传你的天才之名,甚至于李总还把我叫去问话,问我为什么你会离开?”

“我只能告诉他,有些鸟注定是要高飞的。”

沈知药看向清浅的眸子深了些,高飞的鸟不止他一个,清浅更像,也更需要高高地飞起,找到属于她的高山。

“李总托我来说如果不能说服你放弃创业回到李氏,也要跟你打好关系,将来有什么好项目可以合作的一定要优先通知他。”

她脸颊微热,却俏皮地眨眨眼睛,“这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当个传声筒转达了老板的意思,好处是他给我加工资了。”

“多亏学长我才能加工资,可以买我很多次很多次免费便当哦。”

沈知药看到对面女孩轻松快乐的笑意,心里不知怎么的也有几分轻松。假如喜喜知道她的妈妈就在这里,而且心情很快乐,应该也会高兴,喜喜不止一次地问过爸爸妈妈在哪里呢?而他只能一次次哑口无言。

他浅笑着说:“我从国外购置了一批实验器材,等这些东西运到国内,实验室成立后,我有几个项目会陆续展开,到那时你可以叫李总过来与我详谈。”

清浅看着对面男人脸上清隽的笑意,微微愣住,她只是开玩笑罢了。

暗恋这个男人十年,他有多强大的天赋和能力她一清二楚,她比旁人还确信地认为他自己创业是一个绝对正确的选择,他一定可以做出一番属于自己的成就,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能与他合作,就代表了未来巨大的利益,她并不想因为她一句话,就左右他的选择。虽然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能量和重要性。

“学长……李总虽然人还过得去,但你其实有更好的选择,国内生药行业的公司有很多,李氏集团旗下的不过是一家刚刚发展的公司,他还相当稚嫩,在这个行业也没有任何经验,甚至还缺乏研发人才,你跟他们合作是他们占你便宜!行业内领先的公司和研究所诸如花晏生药、夏医生药等等都是业内巨擘,你完全可以选择他们搭上他们的便利车。”

沈知药摇摇头,他也并非傻子。李氏集团虽然在行业内属于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但他最不缺的就是专业领域上的经验和技术,反而是只欠缺资金和人脉,李氏集团正好可以弥补他这方面的欠缺,假如和业内资深公司合作,主导权便很容易被别人夺走,反倒不便利。

想为清浅谋得一些好处,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从沈学长这边回去后,清浅提着沈学长自己洗好了的干净便当盒,心情颇有些复杂。

上一回宴会她似乎并不是错觉,沈学长似乎忽然之间对她多了几分关心,哪怕并不明显。

她按耐不住,找了多年的闺蜜发了消息,【暗恋的人忽然关心自己怎么办?】

闺蜜:【醒醒吧,沈知药那块木头做成的月亮也会动情?小心冻伤你。别做白日梦了,快点放弃这根歪脖子树,找个好男人谈谈恋爱才是正经事!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

清浅抿抿唇,暂时把自己闺蜜拉黑了。

虽然创业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沈知药也没忘了一边寻找喜喜的消息,他同时和几家私家侦探保持着联系,请他们帮忙寻找喜喜的消息,同时也关注着网上的各种关于走失儿童的新闻。

直至这日朋友李闫多跑到他新租下的办公室找他,他才忽然想起,李闫多是李总的长子,他有个亲弟弟叫温不宴小他十几岁,是个孤僻的天才黑客,这个少年在末世后没有激发任何的异能,而黑客技术又在末世初期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没有任何人保护他,在流落在外后,被他碰见顺手救回基地,从此温不宴就跟在他身边,住在他和喜喜在基地里的房子。

他原本给温不宴安排了另外的住处,也并不欲被他知道喜喜的存在,但少年很敏感,很快就发现了喜喜的存在和异常,他没有声张,而是选择默默守在喜喜旁边,整日整夜地帮他照顾喜喜,才让他得以抽开身,去做实验研发药剂,去跟别人争权夺利。

可以说没有温不宴的存在,他没法在末世降临后的七年时间内,将喜喜保护得密不透风,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李闫多来找他,开口就笑着说:“兄弟,拜托,让我也加入进来?你也知道我其实不太喜欢我爸的公司,他想让以后接手李氏,可是我想自己创业,想做出自己的一片天,你是研发型人才,我是管理型人才,我俩双剑合璧,必然天下无敌,肯定能在这行闯出一片天!”

“我发誓我不是我爹因为留不住你派来的卧底,我是真心的,哥你看我眼睛!”

“沈哥哥,沈大神,沈知药,沈牛逼,沈沈沈……”

沈知药按住太阳穴,“闭嘴。”

李闫多还有个外号叫“话痨鬼”,是个有名的能唠脸皮又厚的男人。

上一世李闫多同样和他一起创业,负责帮他管理公司运转,他的确相当有能力,能够将大部分事物按照他的想法性格和意愿的方向处理,甚至不需要他分心嘱咐。

他点了下头,淡淡嗯了一声。

“大神……求你收下小弟吧,我……”喋喋不休的话还未结束,李闫多惊讶地闭上了嘴,“你同意了?”

“我还有好几百句马屁没说呢,我说沈大神,您可是大神,您好歹有点逼格啊,你就摆摆架子,让我说完啊!”

沈知药将他手挪开,冷淡说:“闭嘴。”

跟着忽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的弟弟在干什么?”

李闫多稀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弟弟?你也晓得关心我啦?喂沈哥哥,人家可不搞基,人家还是纯洁的小直男!”

沈知药:“……说人话!”

李闫多:“那小子还是老样子,自从八岁那年我妈走了之后阿姨进门,他就没好过,一直都是一副偏激孤僻的模样,也不去上学,也不跟同龄人交往,整天在家摆弄电脑,我爸请了老师上门教授他自己能把老师考倒,气得老师直接离去……”

“诶,我说,虽然性格不同,但那小子这智商不是盖的,他那颗脑子估计和你有得一拼,我虽然比不上你天才聪明,但我弟弟还是拿得出手的。”

自夸一阵后,李闫多忽然想起什么,上下把沈知药一针盯,好奇道:“你怎么会忽然对我弟感兴趣?怎么,他足不出户在家也能招你?”

沈知药:“你提过。”

李闫多向来话多,他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兴许跟沈知药说起过也说不定,干脆就不纠结了。

他叹了口气,“我和我爸也拿他没办法,那小子才十一岁啊,整得像个小老头似的,也不愿意听我们的话……”

在李闫多口中,弟弟温不宴就是一个孤僻偏激惹人头疼的小恶魔,但在沈知药的印象中,那少年虽然沉默阴沉些,却待喜喜极好,他做事认真负责细致,人也极其聪明,像是不会说话似的,一年下来的话大约不会超过二十句,比他话还少。

他只是想看,喜喜会不会在跟她有关联的人身边,但听李闫多的话,弟弟如往常那样偏激孤僻躲在家里,应该是没有异常的。

但在面对喜喜的事上,沈知药从来不敢有丝毫的侥幸或以“应该”和“概率”来推测,为了确信温不宴那边没有喜喜的踪迹,他特意找了个借口和李闫多回了一趟李家。

李闫多心里挺高兴的,要是让他老爹知道他把他心目中的金疙瘩给请回了家里,得多开心?

李家位于富人区的山郊别墅,正直夕阳西下,将李家别墅映成暖黄色,沈知药下了车,抬头一看,二楼的窗户上一双沉沉的黑眸静静与他对视一眼,然后拉上了窗帘。

暖色的光纵使照在少年脸上,仍带着一种阴冷感。

李闫多没发现这一幕,带着好友进门,热情地款待他,然后偷偷给自己老爹发了信息,让他赶紧回来,作为儿子最大的孝顺也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再后面他就要跟着好友单干,彻底背叛自己老爹了!

沈知药刚刚坐下喝了半杯水,李总就火急火燎从外边进来了。

进来就喊:“小沈在哪儿呢?小沈……”

沈知药:“……”

李闫多尴尬地笑,“给人当儿子不容易,哥你体谅一下。”

李总进来坐在沈知药对面的沙发上,喝了口水,略微圆润发福的脸上挂着亲热的笑意:“小沈你真要自己创业?不再想想?”

“我也没料到那天宴会之后你直接离开了,你和你郭老师口风这么紧……”

李闫多的话痨大概是传承自他爹李总。

沈知药打断了说:“我已经注册了公司,成立了团队,我的最新论文在下期的生物国际期刊应该可以看得到,李总有兴趣可以观看一二。”

李总当然很有兴趣,问题他一个外行人看不懂啊!但他有专业的人士帮他看,思及此他试探着问:“你的新项目跟论文相关的?”

沈知药点了头。

李总也并非愣头青,看出沈知药的决心已定,便不再过多的询问和劝说,以免惹人厌。

他暗自苦笑,人都说有钱就行,但这个世上钱不是万万不能的,在某种行业和某种人身上,钱能起到的作用极其的有限,看他为了进军生药行业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就知道了,在沈知药这样的天才面前,他就算再有钱,人家不吃这套也没用。

他记下这篇论文,想着回头让公司的人去看看,看是什么研究方向的,至于论文水平他从没怀疑过,能上生物国际期刊的论文能有假?

李总又搭话了几句,大意是说要是缺少资金了可以找他谈,万事好商量,他啥没有就是钱多!让沈知药别忘了他这个“金主爸爸”。

看他点了头,这才恋恋不舍离去。

沈知药找了借口上了李家二楼,李闫多拿好友行踪来“尽孝”正有些心虚呢,也不管他,让他随便参观随便走。

自己坐在沙发上打电动游戏。

沈知药上了二楼,从刚才二楼窗户后的少年所在位置推测出了哪一间房,然后敲了敲房门。

他记得少年对敲门声很敏感,似乎不太喜欢别人敲他的门,他只敲了一声。

几秒后,房门打开了。

沈知药低头和少年对视,少年今年十一岁了,身体苍白清瘦,丝毫不像个富家少爷,反倒像是营养不良的模样,个头大约到沈知药胸口的位置。

他微微仰着头,阴沉着一张脸,低低说:“滚。”没有问他敲门的目的,也没有问任何问题,只要求他滚,别打扰他。

这是沈知药第一次见到温不宴这副模样。

陌生的,毫不掩饰的厌烦。

阴冷沉寂的面容带着一种对世俗的厌倦感,不在乎身旁任何人和任何事情的发生,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知药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极大的房间摆设非常简单,甚至称得上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台电脑外,似乎不存在其他物品,一眼就能望到底,床单选择暗沉沉的黑色棉质,窗帘也拉上了,空调开到最低,带着一股阴凉感。

这一眼,沈知药确信喜喜不会在温不宴这里。

撇开一切不提,以温不宴上一世对喜喜的认真负责,绝不会让她生活在这样的空间中。

他礼貌点了点头,说:“敲错了。”然后转身离开。

少年在身后盯着他的背影两秒,转身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李闫多在楼下打着游戏,打着打着屏幕上忽然出现黑屏,然后几个加粗的大字映在屏幕上,写着:“不要什么人都带进家里,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沈知药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

他脸上未露出任何表情,提出了告辞。

李闫多尴尬得直挠头,一口一个熊孩子破孩子骂着自己弟弟,一边跟好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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