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没有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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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戏份最多的是伊丽莎白王后和查尔斯公爵的戏份。
在安东尼精神病发之后，伊丽莎白想要主政，她以要把奏折和战报读给国王听这样的形式，翻阅了原本递给安东尼的所有文件，并模仿安东尼的笔迹对部分文件给予批阅和指示。
查尔斯公爵和伊丽莎白王后的政权争夺战逐渐拉开了序幕。
“国王应该退隐，最好是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度过余生。”
“伊丽莎白王后嫁过来国王就疯了，这难道不是她谋夺卡斯特王朝政权的阴谋吗？”
“国王疯了，王位继承权之争将再次血洗英格兰……”
台上众人表演声嘶力竭，极力展现王朝更迭时的紧张气氛，台下戏份不太多的夏尔思和谢菲尔德就静静地看他们表演。
其实如果按照戏份进行计算的话，夏尔思也算不上独挑大梁的男主角，这《玫瑰王冠》戏剧虽然是以夏尔思饰演的安东尼二世为主线，但展现的反而是四百年前英格兰和法兰西之间波云诡谲的历史众生相。
说白了，整个欧洲战争其实就是皇室亲戚间对政权的你争我夺。
夏尔思转头看向谢菲尔德，一个眼神示意，谢菲尔德心领神会地跟着夏尔思走出了橡树剧院。
“你上次说，《玫瑰勋章》是你写的？”橡树剧院门口的长椅上，夏尔思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着面前灰蒙蒙的天气，装作随意地问道。
谢菲尔德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馥郁的香气弥漫在舌尖，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啊。”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安东尼二世跟西泽尔·博福特之间的故事啊？”夏尔思转头盯着谢菲尔德，想从他的举止神情捕捉到一丝真相。
但是没想到，谢菲尔德没有丝毫隐瞒，他坦然地回视着夏尔思试探的眼神：“因为我就是西泽尔·博福特。”
夏尔思惊呆了，他的脑海中隐隐约约有这样的答案，但是当答案真的摆在面前的时候，他竟然有些无所适从：“那你活了四百多年？”
“你相信吗？”谢菲尔德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你在开玩笑吧。”看着谢菲尔德嘴角的微笑，夏尔思刚刚提起的心脏又放下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活了四百年的人，那这个人就不是人了啊。
谢菲尔德又收起笑容，表情十分认真：“我没有开玩笑，请相信我，我可以给你看一样东西。”
夏尔思跟着谢菲尔德到一个房间里面，谢菲尔德伸手直接撩开了衬衣：“你还记得这个图案吗？”
夏尔思低头看去，西泽尔白皙又紧致的腹部上，是一幅夜莺玫瑰图画，这幅图画与《玫瑰勋章》中形容安东尼在西泽尔腹部上纹身的图画相同。
一轮黄橙色的圆月下，夜莺的头朝向月亮的方向，它的胸口上绽放着一朵鲜艳的红玫瑰。
“这……”夏尔思伸出手指抚摸着谢菲尔德身上瑰丽的图案。
书中的故事与现实中的人物相重合，故事中的情节一一闪现在脑海，今天早上就想寻找一些佐证，今天中午就得到了答案，难道这冥冥之中有人听到了自己的心声？还是说，也许一切都是已经安排好的陷阱？
《玫瑰勋章》中关于安东尼婚礼的描写与自己梦中所见的景象几乎惊人的一致，夏尔思合上书，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书中的情形，要知道在这之前，自己根本没看过《玫瑰勋章》这本书，而且在梦中的时候自己就是安东尼视角，那些在梦境中的片段到底有多少是真的，花园中的男人说自己是国王陛下，镜子中的男孩说自己是安东尼，难道自己是安东尼的转世？
那谢菲尔德是谁？西泽尔·博福特？萨默赛特公爵？
脑海中冒出的这个想法让夏尔思觉得难以置信，除了梦境，他还需要找到一些佐证。
夏尔思熬夜研读《玫瑰勋章》，第二天顶着眼下青黑去橡树剧院排练节目。
此时《玫瑰王冠》的剧本已经排演到安东尼和伊丽莎白结婚之后的事情，即使英格兰和法兰西联姻，但是英法边境的战争依然没有停歇。
但是非常奇怪的的，自从安东尼和伊丽莎白结婚之后，安东尼甚至连御前会议都不参加了。
众人都以为是新婚燕尔，操劳过度，但是结婚之后一个月都不举行御前会议，边境呈上来的奏报也都是查尔斯公爵批阅的，上下议院都议论纷纷，国王陛下不能耽于美色，将国土拱手让给法兰西啊。
后来终于瞒不住了，上下议院以及整个英格兰，甚至连法兰西都知道，安东尼二世疯了。
他的疯不是歇斯底里地发脾气，也没有间歇性的尖叫和发狂，而是他的灵魂仿佛出去旅游了，身体像一具行尸走肉，眼神空洞，经过走廊的时候，即使身边是认识的人经过，他也仿佛看不到任何人，径直从别人身边走过。
就像是一个幽灵。
如果你说他根本没有神智，但是他又像是在城堡里找什么东西什么人，他走遍城堡的没一个房间，走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又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他抱着双膝，有时躲在书房的书柜角落，有时又躲在房间的衣柜里面。
安东尼二世得了精神病，医生纷纷表示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在台上表演一个没有灵魂四处游走的国王对于夏尔思来说不太难，他只是在想安东尼为什么会这样。
在历史中记载，伊丽莎白公主长相美艳，只是性格有些蛮横，就算是不爱她，也不至于得了精神病，再想想安东尼家族似乎没有精神病史，排除掉遗传和刺激两方面原因，他为什么会精神分裂？
对，刺激，夏尔思在心里想着，跟伊丽莎白的婚姻为什么不是刺激？为什么要把这个原因排除在外，他为什么不喜欢伊丽莎白，就算她再漂亮也走进不了他的心，因为他的心里有一个人，这个人的死亡坍塌了他整个世界。
如果《玫瑰勋章》并不是同人文，而是真实事件的话，安东尼最大的刺激应该是西泽尔·博福特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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