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下定决心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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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公爵呆立当场。
法兰西在安东尼一世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卡斯特王朝的领地，卡斯特王朝的国王迎娶法兰西公主本身就是一种降格，法兰西竟然还大言不惭地提出“不给嫁妆”，他没想到法兰西国王会提出这么丧心病狂不知廉耻的条件。
“哼！”查尔斯公爵拂袖而去。
旁边的大臣看着查尔斯公爵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忧地问：“这……”
法兰西国王转身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查尔斯公爵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别担心，他会回来的。”
剧团的演员表演完这一段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下。
克里尔伯爵扮演的查尔斯公爵看到夏尔思坐在台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快步走到夏尔思身边：“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休息了差不多了，谢谢伯爵大人的关心。”夏尔思露出招牌微笑，“正好来跟团里的前辈学习学习。”
“因为谢菲尔德公爵给你请了一上午假，所以我们直接排练了中间没有你的戏份，现在虽然你来了，但是既然安排了他们来排练，你就先在座位上观摩观摩吧。”
“好的。”夏尔思点头示意。
查尔斯公爵回到房间里大发雷霆，直接将桌子上的杯子和茶具掀到地上，脸涨得通红，手也气得发抖。
仆人和随从立即敲门：“公爵大人，您没事吧？”
查尔斯公爵低着头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捏了捏鼻梁：“叫约翰·费尔利伯爵过来。”
约翰·费尔利伯爵是查尔斯公爵的儿子，他今年刚过二十岁，还未成婚，他这次也是迎亲团中的一员。
等约翰进房间来的时候，他一看地上破碎的茶具，惊呼了一声，捧起查尔斯公爵的手：“父亲，您的手没事吧？”
查尔斯公爵把手抽回去，走到沙发旁边坐下：“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什么事吗？”
“是因为法兰西国王不给伊丽莎白公主配嫁妆的事吗？”约翰走到门边，招呼仆人进来把碎屑处理掉，顺便端两杯咖啡进来。
“对，你怎么看？”查尔斯公爵看着约翰有条不紊地处理眼前的事情，就知道带他来法兰西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其实父亲心中已经有决定了吧。”约翰笑着坐下来，“只是这个决定会带来很多麻烦。”
“你似乎很了解我的样子，那你说说我的决定是什么？”查尔斯公爵靠在沙发上，放松了很多。
约翰·费尔利的母亲出身于一个乡绅家族，知书达理，温柔善良。
可是查尔斯公爵娶了她之后，她在费尔利家族的内眷中显得毫无特色，她的家世对她毫无助力，她的性格也无法让她在内眷中如鱼得水，尤其是查尔斯公爵对她热烈的爱逐渐减退之后，她在查尔斯家族里几乎难以立足。
不久她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撒手人寰，只留下约翰·费尔利一个人在费尔利家族里踽踽独行。
他好像经历了十分孤独的童年和少年时光，但是这些查尔斯公爵都不太清楚，他只记得有一次自己在去庄园的路上遇到打劫的人，还是约翰救下了自己，那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父亲的决定就是同意法兰西国王的条件，即使不要嫁妆，也会将伊丽莎白公主迎娶回国。”约翰的眼神目光灼灼，淡蓝色的眼睛几乎与查尔斯公爵一模一样，查尔斯公爵每次看向约翰的时候，仿佛是在镜子当中看到自己。
查尔斯公爵沉吟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扣在一起，放在膝盖上，又松开手指，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你觉得我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
“国王安东尼二世之所以要迎娶伊丽莎白公主，主要是停止英法边界的战事。”
约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国王陛下在战争中投入了大量金钱，却依然没能停止战争，还引起民怨沸腾，这次迎娶伊丽莎白公主，法兰西国王答应十年内不再挑起战争，对卡斯特王朝来讲，已经省下了不少钱，而且法兰西还是我们的附属国，以后还是会有机会将嫁妆讨回来的。”
查尔斯公爵点了点头。
约翰·费尔利继续说道：“再加上，平时与我们作对的红衣主教博福特家族这次竟然与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支持国王陛下迎娶伊丽莎白公主，如果我们还没完成这个任务，岂不是又给了博福特家族一个铲除我们的机会？”
提到这里，查尔斯公爵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完成迎娶伊丽莎白公主的任务了。
用婚姻来换取和平，减少军费开支，平息民众对于国王和议会的怨气，这些对查尔斯公爵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如果这件事给红衣主教一个拉自己下台的机会，那是万万不能的。
查尔斯端起仆人刚送进来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从舌尖滑入喉咙，香醇绵密：“好，那我们就答应他的条件。”
扮演查尔斯公爵儿子约翰·费尔利的就是乔纳森·麦克道尔，那个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扮演班伏里奥，喜欢罗宾森，甚至跟罗宾森表过白的人。
夏尔思在台下看着麦克道尔，回想这两天，发现自从罗宾森的葬礼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说过话，虽然两个人住在一个城堡里。
不知道麦克道尔来这个城堡里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坚信罗宾森的死于夏尔思有关，而夏尔思如今受到谢菲尔德伯爵的庇护，还邀请剧团所有人来城堡吃喝玩乐排练表演，他恐怕是忍着要撕碎夏尔思的冲动在城堡里生活吧。
这样想想，夏尔思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在想什么？”夏尔思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声音，夏尔思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谢菲尔德坐到了夏尔思的身边。
夏尔思低下头，手指不由得绞在一起：“我在想罗宾森的事情。”
“正在调查中。”谢菲尔德轻轻捏了捏夏尔思的手，“别担心，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夏尔思感受着谢菲尔德手指轻柔的力度，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