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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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祎回到书房，没有理会徐丽丽，没一会儿，难祎听到徐女士他们回来了，徐丽丽腻人的声音喊着姑妈。
徐女士来书房，看到难祎盯着电脑，桌上摊着一堆翻开的书，她轻声走到儿子身前，“儿子，你忙啥呢？”
难祎在翻阅资料，没找到有分子式相近或者可参考的，真是难办了。难祎摘下眼镜，捂着酸疼的眼睛，看太久屏幕，眼睛都花了。
“妈，你来的正好，来看看这个，你见过没？”难祎招呼自己妈妈到电脑前。指着屏幕上复杂的分子式。
徐女士不愧是学科带头人，看到这些复杂的东西就来了兴趣，坐靠在难祎的椅子扶手上搂着儿子。
徐女士看了半天，顺手捡起桌上一本书，是一本外文的文献，从目录里找到自己要查的内容，匆匆翻了两眼。
她一副了然的表情，指着化学式上一个部分，用手画着圈，“你看，这一部分，是生物提取的成分才有这样的分子式排列。”
难祎看了看，有点不太信，又盯着徐女士的脸，“说明什么？”
徐女士迅速从桌面上抽了一张纸，拿着笔在上面画起来，写了个类似的分子式，只不过要简单的多了。
难祎看着徐女士写出来的，这他认识，这不是蝇蕈醇吗？“妈，你写这干嘛？”
徐女士宠溺的点了点儿子的头，“这是蝇蕈醇和鹅膏蕈氨酸的化学式，你看这部分就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一边多了个羟基……”徐女士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
“所以？”
徐女士说：“这两种物质都是从有毒菌菇中提取出的，也就是说，他们也属于生物提取物，而不是什么纯化学产物。”
徐女士从旁边拿起刚才看的那本书，指着书上的一个分子式，并没有难祎报告里的那么复杂，她用手挡住一部分。
难祎再看看电脑，徐女士又伸出手，在屏幕上用手圈出一个范围，其余部分竟然和书上的一模一样。
难祎夺过书看了一眼封面，《ao信息素通论研究》
“这是……”难祎用眼神询问母亲。
“对啦！这就是一种信息素提取物。”徐女士解答。
难祎自言自语：“可以这么用吗？”
徐女士说，“按道理来说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有独特性，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匹配度如果高的话，也会有一部分相同的化学分子式。
如果利用相同或者匹配度高的信息素作为医药或者是其他领域的话，那是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相反的，也可以利用信息素的干扰制造一些麻烦。”
难祎好像明白了，“那如果是作用在alpha身上，用于治疗的话，用omega的信息素提取会有利，匹配度高的omega信息素会更有利。如果要起反作用，可以用alpha的信息素进行干扰？”
徐女士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对，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信息素可以这么提取吗，用来制作大量药剂？”
徐女士凑到儿子耳边悄悄地说：“有些黑暗的角落是有这种做法的，不过一次性提取太多，人就没命了。
见过很久之前那种捕捞鲨鱼做鱼翅的视频吧，鲨鱼捕捞起来，割掉鱼鳍，然后再把鲨鱼扔回大海，那鲨鱼肯定活不成了。”
难祎被母亲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现在是文明社会，还有这样的？”
徐女士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你是在发达的国家出生，我们国家肯定是文明社会啊，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但是那些很穷的地方，吃饱活下去都难，还会在乎这些人权吗？傻儿子，你所理解的世界还远远不够啊。”
“也就是说，这些信息素提取物是……”
徐女士点点头：“我想应该是的。”
难祎沉思了片刻，又问：“妈。那你研究拟态信息素是……和这个有关吗？”
“不是啊。我见过一个这样的人，但是，我没能救活他，所以我想弄清楚。”徐女士的思绪渐渐飘远，好像在回忆什么。
沉默了几秒，徐女士回过神拍了拍儿子，“得了，我和你爸先回去了，不打扰你，还有你小子别总是凶丽丽，你舅舅就这一个宝贝闺女，可心疼着呢！”
“哎呀我知道了，你赶紧把她带走，我看着烦！”难祎脸转回电脑上，让母亲赶紧走。
徐女士没脾气，谁让她宠这个儿子呢，没办法啊，走出书房的同时也把门带上。
没多久，房子里安静下来了。没了徐丽丽腻人的声音，应该人都走了。
难祎觉得徐女士其实挺厉害的，之前他还不服气，所以自己的课题研究从来不请教这现成的信息素百科，毕竟徐女士可是学科前言的人物。
他闷头研究了一下午的事情，几分钟就被徐女士搞定了。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难祎把他的偏光眼镜直接丢在桌上，靠在椅子上想着徐女士说的话。
如果按照徐女士的分析，那这种用在凌驰身上的致幻剂里应该掺杂了人类alpha信息素提取物，而且这种提取物可以让凌驰进入发狂的状态。
不过信息素提取有专有性，怎么会这么精准的一用就能对凌驰有影响呢？
想不通，这怎么查，总不能挨个抽一下化验一下吧。
难祎歇了一会，头又疼了。他收拾了桌面，把桌上的书都归位，关掉那份研究报告，就看到了另外一封未读邮件。
看样子不像是垃圾邮件，垃圾邮件总会有很吸引人的标题或者符号，而这封邮件连标题都没有。
难祎点开了邮件。
“尊敬的难祎博士：
您好！
有份文件需要您过目一下。
23zzzzzzzz~”
邮件里有一个附件文件，难祎下载下来，是一张图片。
这图片像素不高，是一张翻拍图，图片内容是一张纸质的诊断书，患者姓名被涂掉了，内容大概是，信息素紊乱异常引发精神疾病。
诊断医生签名：徐乔玲。
难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天徐女士刚提过她没有救过来一个病人，他就收到了这样一封邮件。
这是巧合吗？
一股怪异感从脚底蹿升直到头发尖，让难祎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还有这邮件的署名，“23zzzzzzzz~”是个什么鬼。
难祎看不懂，这邮件怪怪的，他家是不是被监控了，他马上站起来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隐藏安装的摄像头，找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这种疑难杂症得问耗子，难祎打通耗子的电话。
电话通了，耗子好像没睡醒似的，哑着嗓子问：“大学霸，啥事啊，哈！~”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难祎脑补了一副耗子抽大烟的样子。
难祎说：“你才起？都几点了？”
耗子不情不愿的说：“我哪有什么作息，想起就起了。”又一个哈欠。
“说正事，我刚才收到一封邮件，很奇怪，你帮我查查，能不能追溯到发件地址或者ip什么的！我现在给你传过去。”
难祎一边说一边把邮件转发给耗子。
两人通话没挂断，听声音，耗子才从床上爬起来，因为难祎听到了床板不堪重负的抗议声，紧接着就是趿拉着拖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键盘敲了两下，紧接着就是耗子的一声尖叫：“啊！~~~~~~~~~~”
吓了难祎一大跳，“卧槽，你吓死我了，见鬼了啊你？”
耗子抖着声音问：“大大大……大学霸，”pia的一声脆响，好像耗子扇了自己一巴掌，“你……你认识幂神？”
什么？什么鬼？
“我，卧槽，你认识幂神你都不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的朋……友了，”pia又一声，“艾玛，说都不会话了！”
难祎完全能想到耗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但是这个幂神是个谁？
“耗子，你没睡醒吧，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蜜神？什么玩意儿。我没蜜。”
耗子情绪依旧激动，“幂神啊，幂，就数学那个幂！”
难祎知道了，原来署名是这个意思，二的三次方！
“我真不认识，这人什么来头？”
耗子语气惊的能一口吞掉难祎，“卧槽，你不认识就能收到他的邮件？？？那你也太牛了吧！
他可是我的偶像！”
耗子又来了，就不能顺顺当当的说到重点！“你有完没完？说重点！”
“哦哦，我跟你说，这个人简直无敌了！
他是黑客界的大佬啊，不不不，应该是巨佬，后起之秀，才两三年吧，突然出现的，他本名是叫无穷的，就数学那个无穷大那个符号。后来因为太直白了，就改成现在这个！”
难祎盯着那署名，23zzzzzzzz~=∞？？“这有联系吗？”
“大学霸！你脑子坏掉啦，二的三次方不是8吗，那8在睡觉，可不就是∞吗？”
额，好吧，这逻辑也是够了！
“那干脆就叫无穷得了，你怎么叫幂神？”
耗子理直气壮的回答，不容难祎对他偶像有质疑：“他是我的神！那我总不能叫无神，无穷神，穷神就更不行了，就不好听么！所以才叫幂神啊！”
“哦！~”难祎长叹一声，这脑残粉。
“你别管是什么幂神还是穷神的，你先帮我查！”难祎把耗子的话题扯回来。
耗子好像被打了兴奋剂，能追踪到幂神的所在地，想想就激动啊，“好嘞！”他干劲十足的搓搓手，挂了电话。
难祎想，追踪个地址对耗子来说应该不难吧，至于那个什么穷神的，他不知道黑客界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人的地位是什么程度的，他和这个穷神一点交集都没有，为什么会发这个给他，而且还是徐女士的病人诊断书。
结果，等了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n个小时……
耗子还没回消息，难祎打电话过去问，“耗子你什么情况？”
“大学霸，我栽了，我追踪不到！”耗子特别沮丧。
“你不是吧，你不是号称天才一只耳吗？”难祎揶揄道。
“那我没办法，在幂神面前我就是个渣渣，查不到也正常！我真的尽力了！”
难祎没办法了，“好吧好吧，你别难过啊，今天辛苦你了！”
难祎准备挂电话，又被耗子喊住，“大学霸，你答应我个事情，如果幂神再发邮件给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或者代我向他问好，还有……”
难祎挂断电话，脑残粉……
难祎重新坐回电脑，点了“回信”。
“你是谁！”
难祎在键盘上逐字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