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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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祎脖子还在流血,好像司徒澈那一拳给他强行打了一剂麻药,现在只觉得整张脸一直到脖颈都一阵阵跳着麻,细微的动作都会牵动伤口。
凌驰看着难祎现在满脖子血的样子,还有他红肿的左脸,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急于求原谅。
凌驰心疼极了,很想抱着他,又怕会弄疼他,他小声的说:“哥哥,我现在该怎么做?对不起,我真的……我错了。”
难祎没回答他的问题,指指墙角的小推车,里面有凌驰常用到的药,包括伤药,难祎说:“你把那推车推过来。”
凌驰照做,然后顺势蹲在推车旁边,抬着眼看难祎等待着吩咐。
难祎从推车上拿起酒精,找了一块纱布,把酒精一股脑倒在纱布上,衬衣领口已经被血浸透了,难祎解开领口的纽扣,露出刚才凌驰咬破的伤口,没有一丝迟疑就把纱布按在上面。
难祎闭眼皱着眉咬着牙,只能听到他极力隐忍的喘息声,手上可丝毫没留情,该摁就摁,该擦就擦,仿佛那伤不是他的一般。
凌驰看着都牙酸了,他自己也受伤无数,包括现在都是挂彩的状态,可看着难祎这样,莫名觉得这伤口比自己的痛一万倍。
凌驰觉得难祎处理伤口太糙了,像是在擦一个污渍陈旧的花瓶,他想接过来帮忙,弱弱的小小声的说:“我……我帮你吧?”
难祎没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凌驰又悻悻的收回抬起的手,他一定很生气。
难祎咬着牙一口气收拾好脖子上的伤口,大大松了口气,取过来一个创面贴递给凌驰,示意他帮自己贴一下。
凌驰马上站起来接过,撕开边缘的贴纸,小心的对准那血窟窿贴上去,一边贴一边还吹着气。
难祎看着凌驰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次又是装的吗?
如果是装的,司徒澈进来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继续装下去,为什么突然暴走差点揍了司徒澈,如果不是装的,那为什么他只要不在病室,这家伙就发狂,就各种出状况,自己一回来他就好了?
专门的?
不让自己出门?这不科学!
难祎否定了自己这荒唐的想法。可是细想下来,凌驰几次状况都是自己不在病室的时候发生的。
难祎没忍住问出口:“这次又是装的?”
凌驰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回来你就正常了?”
“我闻到你的花香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控制不了。”凌驰说的很委屈。
难祎一哂,凌驰看到他这笑容,急着问:“你不信我?”
“我不知道。”难祎说的有气无力。
凌驰弯下腰与难祎平视,扶着他双臂,很认真很认真的说:“我发誓,我真的不是装的,如果我是装的,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的!”
难祎无力的看着凌驰,这表情好认真,也很真诚,可难祎觉得好累,心累。
他不想再理会凌驰,起身准备离开。
凌驰现在根本不敢开玩笑,他知道难祎生气,他隐约觉得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正在逐渐崩塌。
他挡住了难祎的去路。
难祎看着地面没有抬头,也没看凌驰,他视野所及之处只能看到凌驰挡在他身前,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他只是不想听任何解释了,冷冷的说了句:“让开。”
凌驰没让,难祎绕开他,他又重新将人堵住,总之就是不准走,尤其带着这种情绪。
难祎无奈,他又在耍赖了,看凌驰的履历,怎么都不会像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所以现在又在装,他抬起头来,不情愿的迎视着凌驰:“你几岁了?”
难祎的声音充满疲惫,不耐烦,甚至让凌驰感觉出一丝厌恶,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讷讷的开口:“五岁!”
难祎哭笑不得:“耍无赖是吧?”
眼见着要翻脸了,凌驰依旧不放难祎离开,他有种预感,今天就这么放难祎走,他一定一定,一定会后悔。
凌驰还是不动,挡着难祎的去路,难祎深呼出一口气,极力忍耐着压抑在胸口的怒气,他不想发火,很累。于是又绕过凌驰往门口走。
这么老鹰捉小鸡似的当着难祎不是个办法,难祎走,他就跟在难祎身后。难祎见他没拦着自己,毫无顾忌的往门口走,快要迈出门槛的时候,他又被拽了回去。
凌驰扯着难祎的外套,把他挤在靠近门的墙角,整个人压了上来,把凌驰压在狭窄的空间里。
难祎无奈了,就说嘛,这人怎么那么听话的任由自己走开,刚才明明拦了那么久。他微微仰视凌驰,“闹够了吗?”
凌驰比难祎高多半头,现在把难祎困在墙角,他抵着头:“我没骗你!”
难祎显然不想听,伤口又扯得疼了,他只想回办公室休息一下,他试图去推挡在身前的人,而对方也是明显用了力气在抵抗。
难祎的背抵在墙上,看着他说:“你到底要怎样?我很累,我想去休息。”
凌驰一手撑着墙,另一手抬起,抚在难祎脸颊,脸颊微微肿起,嘴角的伤口很明显。“你真是傻,为什么帮我挡,让他打我好了。”
难祎并不想回答他,用手挡开他,凌驰又摸了上来,他想触碰,又怕碰疼了他,小心翼翼的很。
凌驰抬起难祎的下巴,小心的吻在他受伤的嘴角,轻轻的,碰了一下就放开了,极尽温柔和珍视。
难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这人。又来这套!
青竹的香气夹杂着甜甜的味道,越来越浓郁。难祎在心里想,这人的信息素和情绪还真是同步,现在不苦了,还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想用信息素压制我?”难祎幽幽说道。
凌驰辩解着,怎么这人现在这么别扭,总是扭曲他的意思,“我没有,我就是很心疼。”
说完不等难祎唱反调,直接攫住他的唇,揉捻舔舐,他不敢太粗暴,不想让那伤口再崩裂,难祎紧咬牙关极力抵制凌驰的入侵。
凌驰一边吻一边含混的说:“哥哥,别拒绝我,张开嘴让我进来。”
难祎还是不为所动,似乎气消了不少,不过看着凌驰吃瘪的样子也挺有趣味,凌驰久攻不下,离开了难祎的唇,满脸的委屈。
难祎调侃道:“你就那么喜欢吃我的口水。”
凌驰听出了这话的调侃,配合的说,“嗯,只要是你的,什么我都吃。”
难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看看你还有多厚脸皮,
“he,tui!”难祎装作吐口水,干呸了凌驰一下。
凌驰怔楞了一瞬,马上笑开了,舔了舔嘴唇,又凑到难祎跟前,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哥哥,你这么皮,你爸妈知道吗?”
难祎没忍住,笑出了声。
“当然知道!”
凌驰知道他不生气了,又温柔的抱着他吻上去,这次难祎没再拒绝,青竹的甜香让他忍不住想迎合。
两人吻了很久,难祎在凌驰怀里,凌驰极尽温柔的呵护着怀里的人,他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凌驰想着,拼命的索取他的芬芳。直到怀中人呼吸不过来,他才不舍的放开。
妈的,难祎暗骂自己太不争气了,居然让人吻到忘了反抗。
难祎想退出来,狭小的空间,信息素的浓度太高了,他需要新鲜空气。
凌驰蹭着难祎,乞求着:“别生气了,别和我闹别扭好么?”像小狗一样蹭在难祎的颈侧,难祎被他的寸头扎的有点痒,只能妥协。
难祎拍了拍凌驰的肩膀,“好了你别蹭了,跟我说说今天都谁来过病房里?”难祎恢复了冷静。
凌驰想了想,“左与墨,小文,还有那个微胖戴个眼镜的,叫风什么?”
“风时云?”
“对,就他,还有就是司徒澈了。”
难祎在心里盘算着没开口。
凌驰看着面露疲态的难祎,心疼的说:“哥哥,你去休息休息吧,我们得查一下了。我可不想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伤到你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难祎很赞同,点了点头,“好,那我去休息了,你好好待着。”
难祎转身出了病房,凌驰目送人走远,眉头越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