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变数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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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雪儿虽是勇敢,可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如何能敌得过这训练有素的壮年衙役?
只几下的工夫,少女便被两个衙役擒住了手臂,动弹不得了。
陈县令看得局势控制住了,便开口道:“好啊,还挺厉害。”又对少女两旁的衙役道:“押到牢里,晚上我亲自审问!”
两个衙役心里也是一阵恶心,这老不死,又要祸害良家少女了。再看看被自己擒住的少女,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顿时心里充满了罪恶感。
可是上官有命,自己又能如何?只恨这皇天无道,让这等奸人横行。
少女被擒,顿时高呼:“陈县令,你好大胆!你敢抓我!”
陈县令听了司马雪儿的话,怕她在喊出什么出格的话,赶紧抢先道:
“你这妇人是疯了吗,敢伤害朝廷命官!赶快拖下去!”
“陈县令!我哥哥是司马睿,你敢惹我你不要命了吗!”少女高喊。
“还在满口胡言欺骗本官!带走!”
少女还想再说什么,可已经没有人再听了,只有两个衙役拖着她往大牢去了。
天色渐暮。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月亮已经悄悄爬上了远处的屋檐。
海陵县城·福来客栈
张云西一行三人正在一间房里闲聊着。
“桓大哥,你说这次雪儿能借来多少钱?够不够我们明天再吃一顿再行赶路?”张云西想着刚才吃过的大餐问道。
“嗯······我们应该先是备好路上的干粮,如果银钱够用,再购置些换洗的衣服吧”桓彝回道。
“桓大哥说的有道理,最后还是要看雪儿能借来多少钱吧。”张云西道。
想到少女,张云西心里又有些担忧,开口道:“雪儿这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是把我们扔在这了吧?”
桓彝听得张云西提醒,也是觉得有些奇怪:“是啊,这都去了一个时辰了,还不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一听到意外二字,张云西马上紧张了起来:“什么?雪儿出意外了?”
桓彝安慰道:“云西不必紧张,或许只是路上耽搁了。不放心的话我们出去找找吧。”
听得桓彝的提议,张云西心里是越发的担心,赶忙应道:“嗯,出去找找吧,要事真出什么事可就坏了!”
一行三人下楼,正要往外走,便听到身后掌柜招呼道:“几位客官,这是要干嘛去啊?”
张云西也不做多想便回应道:“出去找人!”
掌柜没想到这少年回答的如此直白,便也直接道:“你们都走了,饭钱可还没结呢!”
一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桓彝对郭璞道:“郭兄,要不你留在这吧?”
郭璞还没开口,张云西倒是先说话了:“不行!眼下情况不明,多一个人能多出分力,我把包裹压在这吧。”
桓彝刚想说你这包裹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看到张云西把师父给的玉牌掏了出来。
张云西暗输灵力,便见那玉牌上似有水波流动,隐约间放出五彩光辉。
张云西见玉牌开始发光了,便拿着玉牌交给了掌柜,道:“我把这玉牌压在你这,你好好保管,我待会儿回来取!”
掌柜见得对面把这等宝物压在此处,便也不再担忧房费餐费,任几人自行离去了。
几人来到街上,便准备沿着街上的商铺挨个问去。
说来也巧,第一家问到得便是少女离去时问路的果饮铺子。
“劳驾这位大哥,一个时辰前,可曾看见一个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从这路过?”
果饮铺子的老板虽然当时没抬头,但也听得出是个小姑娘的声音。现下众人来问,便告诉众人到:
“一个时辰前嘛,似乎有个小姑娘问路,打听县衙在哪。”
张云西一行三人听了这个消息,便心道事情可能要坏!雪儿临走时明明说的是去找家里的旧故,现在去那县衙干嘛?
张云西赶紧接着问道:“县衙在哪?”
那铺子老板见张云西心急的样子,便也直接告诉了他:
“沿着这条街往前走,不到半刻钟的工夫便看得到县衙大门了。”
听到这,一行几人心直往下沉。那县衙离此处如此之近,就算去找旧故,哪有一个时辰还不回来的道理?
张云西内心担忧,只能暗暗祈求刚才果饮铺子老板说的不是雪儿。
内心焦急的一行人,一路小跑着赶到了县衙。县衙门口,依然是那民壮老汉守在坐在墙荫处。
张云西赶紧上前道:“老人家,你可曾见过一个约十四五岁,扎着木钗,身穿白色衣裙的小姑娘?”
那民壮一听,立即便想起了刚刚闯进去的小姑娘,回道:
“见过,见过。约一个时辰前是有这么个人来过县衙,要找县令大人。后来被接进了里面,到现在一直没见出来,许是县太爷的亲戚吧!”打量了几人之后又道:
“你们找她?”
一行三人听了老汉的前半句话,便心道坏了!
以少女的为人,绝不可能是找到了亲戚,就把自己等人丢在客栈,想必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张云西内心急迫,也顾不得再有什么想法,只头脑发热便要往里冲。
见张云西要有动作,身后的桓彝马上拉住他,暗使眼色,把其拉出了门外。
“云西!冷静点!”桓彝喝止住张云西,又接着道:
“眼下情况未明,一会到得堂内,你看我动作行事,莫要冲动!”
听了桓彝的话,张云西稍稍平缓心情,道:“全凭桓大哥吩咐!”
桓彝又问道:“云西,现下你还会些其他的什么法术吗?我们应多做准备,防止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
见桓彝问起,张云西也坦白道:“现下我修为尚浅,能用的符一共只有三种,除了之前用过的流转符和驱离符,还有一种去声符。这去声符可以消去人或东西发出的声音,只是须得那被去声之物不能贴着其他东西,如此方能奏效。”
桓彝又问:“这符我们能用吗?”
“若是画在纸上,普通人只需用火引燃,也可奏效,不过时效短些。”
听了张云西的介绍,桓彝催道:“你把每种符都画几张,以防万一!”
“好!”
待得每种符文各画三张,三人分别收好,便又重新走进了县衙。
三人应付过民壮,来道二重的“人门”门口,桓彝当先走上对看门的衙役道:
“劳烦通传,谯国桓彝求见县令大人。”
那衙役一听桓彝这样自我介绍的,知道必定不是山野村夫,便也不做为难,回道:“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禀老爷。”
陈县令此时正在后园里与县丞下棋,听得衙役来通传,心里倒是有些疑惑。
谯国离此处不远,这桓氏的名字他倒是听说过的。可这上品势族之人跑到几百里外见我这小县的县令,实在是让人想不通他要干什么。
虽是迟疑,可却也不好不见,便道:“叫他去堂上见我吧。”
说罢,理了理有些浑乱的思绪,便往也往堂上走去。
桓彝一行人到得堂上,只见那花白胡子的陈县令端坐堂上,一脸肃穆神情。衙役官差挺直身板戍卫两侧,好一副公正严明的形象。
“谯国桓彝,见过县令大人!”堂下,桓彝率先行礼道。
堂上的陈县令,此时立刻改变颜色,摆出一副亲近的态度,道:
“贤侄无须多礼,我与你父乃是故交。故人之子,何需客气?”
随即又对左右衙役道:“来人啊,看座!”
这陈县令此时倒是会套近乎。
西晋之时,门阀制度森严,后人感叹的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说的正是此时。他一个县令,哪可能和那些高门大户成为故交呢?
可桓彝此时并不知情,看这陈县令的态度,便真以为是家父故交了。
如此又是再施一礼,道:“小侄代家父桓灏谢过县令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