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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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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可以多看看,不一定非要是日尔曼姑娘才行。"

"什么"

"比如说,黑头发的姑娘我觉得就不错。"

话已至此,艾德曼当然知道他在说谁,这位老师经常让人分不清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不过现在听上去不太像假话。

"您知道的,我只能和日耳曼姑娘结婚,毕竟……"

"毕竟种/族/法在那里呢,是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顺能遵守纪律了?"

看着低头不语的学生,艾因斯先生拿起手套从椅子上起身,走过艾德曼时他特意停下来。

"虽然我已经过了谈爱情的年龄,但我知道一点,爱情这个东西有很大的能量,它能让人冲破困境也能让人自甘堕落,能让你向往新生也能让你甘愿赴死。"

走出艾德曼家的大门,艾因斯先生回头看了眼来送自己的学生,想想自己一回来就对这小子一顿说教,好像不是太好,思来想去艾因斯先生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礼物。

"知道莱纳·布朗吗?"

"一个商人。"

"多查查他,对你有帮助。"

艾因斯先生消失在黄昏中,那个抽烟的男人也不知了去向,没猜错那应该是他的副官科迪。

回到书房拿起那个相框,艾德曼有些奇怪,自己看上去是会追求林安的样子吗虽然林安长的很好看学习也好性格温柔坚强做饭也好吃,但就算自己真的去追求她,种族法也会强硬的将两人分开。

揉了揉太阳穴,艾德曼想起老师临走前让自己多多调查的人。莱纳·布朗,一个老道的商人,同时也是介绍林安兄妹留学的人。

欧洲随处可见莱纳这种商人,以前欧洲有过一股中国热,一些商人为了赚钱会乘船去那个神秘的东方,在那里认识本土商人结下友谊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既然艾因斯先生说让自己多查一查,那按照他的话肯定就没问题了。

奔驰车行驶于夜色中,开车的科迪透过后视镜观察自家长官,堂堂党/卫/军上校被当成媒婆,科迪想笑但又不敢。

"要不要我也给你介绍一位女士,我看你挺兴奋的。"

"还是算了吧上校。"苦着一张脸,科迪对长官的媒婆行为很是害怕,但好奇又趋势着他试探发问,"上校,您为什么要我去调查那个中国小姑娘,难道您认为艾德曼会和她在一起?"

"你觉得呢?"

"就算两人真的有情谊,种/族/法在那摆着呢,去算真在一起了也不能结婚,只能当情人或者一直不结婚。而且沃尔里希上校不会同意的,他不会在儿子因为爱情反对他的前提下,再接受一个因为爱情犯浑的孙子……我说错什么了吗上校……"

"没有科迪,你说的很正确,但是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当他羽翼丰满的时候,一位东方女友不会造成太大影响。"车子缓缓停到家门口,看着灯火通明的家,艾因斯先生从车后座走了出来,"而且我给艾德曼算过命,他命中注定的伴侣在东方,而且他的爱情线很专一但又很坎坷。"

"您会算命?"

"略通一些,要不要帮你算一下?免费的。"

"还是不用了吧……"

天知道自家长官什么时候学的算命,就业经历丰富也不是这么个丰富法啊,想了一下自家长官坐在街边拿个水晶球摆摊的样子,科迪莫名的想笑。

"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往这看一下!"胖胖的出版社老板博格先生拍拍手掌让大家集中注意力,站在他身边的林安拎着公文包人畜无害的站着,"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讲过的,来咱们这里实习的林小姐,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们的工作伙伴了。"

职场礼仪当了多年社畜的林安算是门清,向着起身鼓掌迎接自己的众人微微鞠躬,林安的职场生涯正式开始了。

出版社不大但对新人来说还是很容易转晕,博格先生指派了一个名叫汉娜的姑娘带林安熟悉环境,扎着双麻花辫的金发姑娘欣然接下这个工作。

"这是茶水间,你可以在这里泡咖啡喝,中午休息的时候也可以在这吃饭。它旁边是休息室,是供员工加班休息的,现在是威廉专用,谁让他拖着一堆工作去约会。这里是文件库,咱们出版社翻译过的文件原版和翻译好的都要装进文件袋存起来,每一份都有自己的专属号码,千万不要弄错了,要是弄错了管这些的卡尔可是会发狂的。啊…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太快了……"

"没有,你是个非常棒的向导。"

面前的小姑娘看着就是活泼好动的性格,金色的双麻花辫上还扎着粉色的发绳,灰绿色的眼睛让林安想起来莉娜。

"话说原来你真的是中国人啊,最开始听博格先生说来的是为中国人,我还以为他是在骗我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来自中国哪里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德国啊听博格先生说你是被威尔森教授极力推荐的,那你学习一定很好喽"

面对这机关枪一样的提问,林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汉娜也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太快太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穿着棕色小皮鞋的右脚不自觉的脚尖着地晃动起来。

"抱歉,我是不是说太多了,大家都嫌弃我话太多,就连妈妈也觉得我烦。"

"没有,我觉得你很好。要知道我在德国朋友很少,平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能说话的,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我很开心。"

话唠的小汉娜让林安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学妹,一样的小话唠一样会在失落时踮起脚尖晃动,虽然确实有些吵闹,但她的出现给无聊的实验室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我叫林安,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问我可以坐到你的旁边吗?"

看着向自己伸出的手,汉娜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握了上去。

"我叫汉娜·穆勒,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休息室刚起床的威廉出门就被这闪着圣光的友谊震的继续回去睡了。

说是在出版社工作,但实际上林安所在的部门只是一个翻译部。但因为这家出版社主要业务是将外国书翻译成德文,或者将德文书翻译成其他语言进行出版,这个翻译部算是出版社里举足轻重的存在了。

真正工作了林安直感谢威尔森先生对自己的严苛教学,德语和其他外语都不是林安的母语,想将这些文字翻译成能让德国人读着顺畅,又能翻译得信达雅传播作者的意思。

林安就要比其他土生土长的德国人更用功还行,她的外语翻译个工作文件还可以,但一些隐晦的寓意却是很难表达出来。

幸亏汉娜一直坚持不断的给林安传输俚语知识,短短一个月林安觉得自己完成了超进化。

"林,我觉得你的德语好像更日常化了。"

"可能是因为我最近在翻译一本描写日常生活的小说,太公式化可能翻译的不准确。"

难得的休息日,林安在家给手套先生梳毛,同样休假的凯瑟琳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手上拿着自己报社出版的日报。

相比林安的工作,在报社工作的凯瑟琳更轻松一些,她要做的是将其他国家的重要新闻或者奇人异事翻译出来,而这些翻译好的文章会再由主管审核一遍,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都有人兜底。

"进日由慕尼黑青少女联盟组织的联谊会活动圆满成功。"

看着自己编辑的报道,凯瑟琳随意的把报纸丢在沙发上,报纸上笑魇如花的少女团成员正一脸崇拜的看着一个党/卫/队成员。

"林,我好热!"

翻个身凯瑟琳抱住了林安的腰,手套先生被她挤的跳到沙发上,伸出爪子想拍人,但思来想去又收回爪子舔了几口。

"热还往我身上靠。"

无情的挣开凯瑟琳的双臂,即便打开所有窗户林安也觉得很热。六月的柏林气温直线上升,长毛的手套先生被热的天天趴在卫生间瓷砖上乘凉。

翻出仓库里的凉席铺在床上,打开窗吹着小风躺着凉席,再来上一瓶冰镇汽水,林安的小生活过得不要太顺心。舒服的房子不错的工资听话的小猫,外加新认识的朋友,林安觉得自己跟那些二/战穿越文女主好像不是一个剧本的。

别人都是今天华沙保卫战明天敦刻尔克大撤退后天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这个和汉斯打情骂俏那个和海因茨惺惺相惜,对比一下自己就是一条咸鱼,还是黏在菜板上不起来的那种。

没有可怕的战争,没有天天想害自己的反派,也没有组cp的汉斯海因茨,这平静的生活就是林安最向往的生活。上辈子活太累这辈子轻松点一定是老天爷的补偿,当然也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了。

事实证明这确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过是物理意义上的暴风雨。

晚上六点天空黑的可怕,加班的林安独自一人锁好门回家,看着已经黑成墨水的天空,林安闻到一丝暴雨即将来临的味道,但愿自己的小雨伞可以坚持住,或者自己走快一点在没有下雨之前到家。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刚走了一会儿暴雨倾盆而下,女士专用的小雨伞根本挡不住雨。猛烈的狂风夹着豆大的雨往脸上砸来,林安被砸的脸发疼,视线也被雨水遮掩的看不太清。

此时路上已经没有人了,商户们得知今天会有暴风雨早早关了门,顶着雨缓慢的往家走去,林安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拖那一篇文章,现在的自己肯定是马路上最狼狈的一个了。

想着想着一阵狂风夹雨吹来,林安的小雨伞不堪重负的折断在风中,并且应景的飞到垃圾桶旁边。看来被后世公知们吹捧的德国制造也不怎么样。

顶着雨林安彻底成了一只落汤鸡,路上的石砖坑坑洼洼她走的磕磕绊绊,明明十五分钟就能到的家此刻就和马拉松终点一样遥不可及。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林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可作为二十一世纪社畜的林安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别说是暴雨,就是天上下岩浆硫酸也要回去。

早知道就不加班和汉娜一起回家了,或者住在休息室也行,总比现在跟个傻子一样淋雨强,等等,好像前面还有一个傻子和我一样在淋雨回家唉。这黑衣服好眼熟的样子哦,是不是艾德曼也有一件同款来着?

前方拿着公文包挡雨的傻子二号也回了头,暴雨中两只落汤鸡终于看清了是谁陪自己雨中漫步。

"林安!"

"艾德曼!"

今天柏林的雨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还大,比甄嬛传瓜六瓜棚塌了那天更凶猛。看着没有任何挡雨措施的林安,同样被雨浇的狼狈的艾德曼鬼使神差脱下自己外套盖在她头上。党/卫/队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制服质量很好,虽然持续淋雨还是会湿,但披在身上当雨衣还是可以的。

想着这段时间他也蹭了自己不少饭,林安也不见外,抓牢身上的外套以防被风吹走,她突然想起来艾德曼的家离这里还要半个小时的路。

"去我家躲雨吧?"

"我自己能回去。"

"可是你家离这不是还要半个小时吗!"

刚想再说些什么,一道闪电带着滚滚雷声打断了艾德曼,湿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不好受,为了早点回家林安拽着艾德曼的胳膊往自己家拖。

和凯瑟琳同款的高跟小皮鞋中看不中用,踩到水坑林安非常不争气的滑了一跤,当她以为自己要摔倒时旁边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她。

两只落汤鸡互相搀扶,当然更多是艾德曼架着林安往家走,一路上狂风暴雨闪电惊雷,林安觉得自己像是恐怖电影里被迫出门的炮灰,下一秒就会从雨中窜出来一个怪物送自己上西天。

终于回到了家,靠在门框上喘气休息。林安的青色小旗袍还在不停滴水,被打湿的布料紧身衣一样黏在身上,多亏艾德曼的外套不至于让她过于狼狈。

看了眼艾德曼他也没好到哪去,白衬衫紧贴在身上黑色马裤也成了直筒裤,平时一丝不苟用发胶定型的头发也被打湿贴在脸上,这样一看他发际线还不是很高。

"噗嗤"一声林安忍不住笑了出来,艾德曼不理解她在笑什么,被暴风雨浇成落汤鸡有什么好笑的,但看着弯腰捂肚子笑的林安,艾德曼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直到两人笑得肚子抽筋这不知何起的笑意才停下,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艾德曼看着揉肚子的林安发起了提问。

"你刚才在笑什么?"

"我在笑居然有人跟我一样出门不看天气被雨淋,而且你现在的发型好好笑,跟戴了眼罩一样。"

伸手理了理头发确实,平日三七分的七被雨水打落黏在右脸上,从她的角度看确实像一个眼罩。作为一个记仇的人,艾德曼当然不会老老实实被嘲笑,看着把外套拿下来的人,他也准备好了嘲弄的话。

"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

"我什么?"

低头看了眼自己,林安拿着外套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夏季旗袍布料轻薄,被雨浇湿后紧紧贴在身上。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林安穿着紧身衣倒是没什么,她的工服里是各式各样的紧身打底衫,但这不代表她能在目前这种环境下坦荡荡的展示自己身体。

得益于德国充沛的肉蛋奶,林小姐的发育情况还算不错,虽然比不上凯瑟琳但也散发着东方女性独有的魅力。

"呃……没什么……"

偏过头不去看她,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直到窝在沙发上看了表演半天的手套先生喵叫了一下,林安率先反应过来把手中的外套还给艾德曼。

"我…你要去冲个澡吗,湿衣服贴在身上可能会感冒。"

"你先吧。"

"好的。"

冲进二楼浴室锁门脱衣服开水龙头冲澡,一气呵成后林安站在花洒下感受热水冲刷身体。

曾经的林安孤寡了二十六年,工作压力下她最喜欢的消遣就是看着互联网上各色美男,只可惜再怎么好看的帅哥最后都开始走油腻路线,而且只能看不能吃对肉食系林安来说就是一直吊着胃口的美餐。

如果换个时代背景林安不敢保证刚刚自己会不会把手放上去,试问谁能抵挡得住美男的湿/身/诱惑,要不是最后关头看见外套上的红袖章,林安觉得艾德曼肯定会把自己当成变态丢进监狱。

冲完热水澡林安穿好浴袍,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虽然不知道浴袍有什么好整理的,但林安还是想它能够得体一些。

人倒起霉来连喝凉水都塞牙,林安的经验告诉她作为一个非酋,一但运气不好那就不是一件倒霉事而是事事都倒霉。

比如现在浴室的门不知道为什打不开,比如林安做了一番尝试后门把手应声落地,清脆的哐啷声好像在嘲讽林安的点背。

楼下的艾德曼听到声音犹豫自己要不要上去看一眼,但擅自上楼又好像有些不太好,虽然自己这段时间经常带着摩西或者跟着弗林斯兄妹过来,但活动范围也仅限于一楼,能踏上二楼的只有凯瑟琳和摩西。

"艾德曼。"

"怎么了?"

"我好像把门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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