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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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赛的第二局，波比和薇古丝不出意料地进了ban位，导致盲僧被放了出来。
但让gal惊讶的是，位于蓝色方的ace放出盲僧却没选，而是锁了皇子打野。
“是你太久没玩盲僧了吗？让他们忘记了曾经被盲僧支配的恐惧？”邱天和笑着问。
“我从lcs回来后是玩得少了。”言也托着腮，有些懒洋洋的，“拿吧，快点结束战斗，肚子有点饿。”
林娓娓之前在直播间的弹幕上总能看见别人疯狂吹言也的盲僧，但是去年一整个赛季，凡是gal的比赛，盲僧就没出过ban位，所以她今天也算是第一次看言也使用这个英雄。
如此神乎其神，倒让她多了一丝期待。
这把林娓娓拿到了佐伊，无聊地发育到六级后，言也便喊她一起全图游走。
【佐伊，跟我去上。】
【佐伊，去拿对面蓝。】
【佐伊，越塔杀他们。】
……
林娓娓很听话地跟在他身后，甚至在上路河道那波团打完全部伤害后，还不忘捡起一个惩戒抢了ace辛辛苦苦拿到的峡谷先锋。
要知道在比赛里抢龙一直是言也最为亮眼的操作之一，ace那波团用3换1的代价好不容易将盲僧击杀，却冒出了一个有惩戒的中单佐伊，直接将皇子的心态打崩。
于是这局又是二十多分钟就结束了。
9/1/7的盲僧，6/0/6的佐伊，这战绩怎么看怎么舒服。
言也退出了自定义房间，转头看向刚摘下耳机的林娓娓，嘴角边是努力克制住的浅笑：“先锋抢得不错，有点我的真传。”
“还行吧。”首场训练赛就大获全胜的林娓娓心情特别好，她学着言也不谦虚的语气，看向他的眼睛也如小鹿般明亮。
“以后我会多和y神学习的。”
言也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才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挠了挠自己的脸。
以后得多夸夸她，他心想。
因为被夸之后的林娓娓，也太他妈可爱了。
—
接下来是林娓娓的个人试训周，她发了个暂时停播半月的微博后便每天都忙碌着，先是和n个青训队的队员进行了1v1solo局，又换了不同的队友打了几十把5v5训练赛，尝试了各种战术体系。
她几乎每天都是第一个到达训练室，最后一个才离开的。
深夜，言也站在训练室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认真操作的林娓娓。宁亦又给她临时安排了几场solo赛，此刻二楼的会议室里，整个教练团也都还没休息。
“我们之前试训强度有这么猛吗？我怎么不记得？”他皱着眉问路飞，“才短短一个礼拜而已，人都瘦了。”
“她可是踩着青训队几十个人的肩膀到达首发位置的，你以为和你一样是教练团高价从lcs挖过来的吗？”路飞揶揄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你放心，上面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签约是肯定的了。”
“我从来没担心她签不上。”言也掏出兜里的手机，给基地的煮饭阿姨发了一条语音，大意是麻烦她明天煲一锅养生汤。
发完后，他又重新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不错啊，开始学着关心队员身体健康了。”路飞笑着将没点燃的烟咬在嘴里。
言也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解释道，“那当然。关爱队友，人人有责。”
第二天林娓娓难得睡了个懒觉，因为昨晚在打完最后一把solo赛后，宁亦给了她一份初版合同，并给她放了半天的假。
接下来的一周只要和gal队员打几场训练赛，签约便基本差不离了。
林娓娓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一些。
她起床后，神清气爽地给蒋晓念发过去了一个报喜的微信，便下楼去吃午饭。
“中午好啊vv……”邱天和对她露出一排大白牙，突然像想起来什么，神秘兮兮地问，“哎对了，你多大了？我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
言也盛鸡汤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俩一眼。
林娓娓莞尔：“我是03年1月的。”
“哇你比我小三个月！”邱天和忍不住小声感慨：“呜呜我不是队里的忙内了，会不会从今天开始就失宠了？”
“没事啊，你也可以叫我姐姐，我不介意的。”林娓娓端起饭碗。
言也将手里满满一碗鸡汤轻轻放在了林娓娓面前，然后又盛了半碗给了邱天和。
“快吃饭，别说话了，两个小屁孩。”
林娓娓一愣。
言也什么时候转型成慈祥老父亲了？
“小心烫。”他见林娓娓下意识去碰鸡汤的碗壁，皱着眉伸手隔开，将桌上的小汤匙放到了她的手边。
“谢谢。”林娓娓小声说。
她垂下眼睛，舀起小小的一口尝了尝。
爽脆的竹荪搭配鸡汤的鲜美，非常好喝。
林娓娓的眉眼忍不住舒展开来。
邱天和看了看她碗里的鸡腿，又看了看自己的那碗。
汤面上敷衍地飘着几颗枸杞。
他幽怨地瞪了言也一眼。
——什么意思？双标？是不是太明显了？
言也将一个黑椒牛肉粒扔进嘴里，眼角往他脸上一瞥。
——闭嘴，要你管？
两人斗鸡似的你来我往互相交换了好几个眼神。
一直没说话的路飞放下手机，将汤锅里的另一只鸡腿捞给了邱天和，嗓音淡淡：“刚刷到两个消息，noway宣布加入dfh了。”
dfh的中路一直比较拉胯，才导致全年s赛只拿到了16强，这下noway一去，对gal来说将是不小的威胁。
言也“嗯”了一声问：“另一个消息呢？”
“我们前几天和ace打的训练赛，上的辅助和打野应该都是替补。他们刚刚官宣了新的阵容，野辅都是从theone过来的。”
邱天和一惊：“那theone不是原地解散了？”
路飞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可惜了，我还挺想和theone打一场的，没想到解散得这么快。”言也笑了笑，“不过既然他们来了lpl，那不是意味着，以后对阵的机会更多了？”
言也的一番话瞬间点燃了邱天和的斗志，他恨不得今天就再找ace约一场训练赛。
见林娓娓一直默默地喝汤，言也问：“你怎么不说话？”
她平静道：“我刚在想之前微博上刷到过的一个热搜，deity和noway究竟谁更强。”
“嗯，那你觉得谁更强？”
言也声音里含着笑，听起来不像是在问她，而是早就知道了答案。
“都没我强。”
林娓娓抬头撞上他的视线，答得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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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直奔训练室，开始双排或直播。
林娓娓洗了个手，坐在电脑前擦着护手霜。
一到秋冬季节她的手就容易干，擦一点润肤的既能保湿，还能顺便将手指按摩一下。
身旁的言也刚坐下，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水果味儿，像是柑橘的味道，混合着一些并不甜腻的牛奶气息。
“什么味儿？”言也问。
“啊，我刚涂了护手霜。”林娓娓晃了晃，下意识道，“你要么？”
关系好的女生之间经常会互相分享好用的小物品，涂点护手霜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可她面前的，是一个妥妥的大直男。
见言也皱眉冷淡地看了自己一眼，林娓娓抿了抿唇，这才意识到可能说错了什么。
是关系还没到分享护手霜的地步？
还是打电竞的男生都不喜欢这些娘们唧唧的东西？
林娓娓很少和异性接触，实在搞不懂这些。
她回过神，刚要转头，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我也试试。”
言也的声音有些哑，他清了清嗓子补充了一句，“好使吗？能让手指更灵活？”
他问的问题实在有些憨。
林娓娓失笑，将护手霜的盖子拧开，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挤了一小截。
“会，涂上这个能加快你清野的速度。”
女孩的睫毛很长，憋笑的侧脸很好看。
言也将那一坨护手霜抹匀，趁她不注意偷偷地闻了闻自己的手。
嗯，是和她一样的味道。
他满意地调了调直播设备，在打开之前想了想，对刚登上游戏的林娓娓说，“那个，要不我们双排吧？”
林娓娓一怔，下意识转头看他。
“万一这玩意有debuff，害我排位输了怎么办？你要负责。”
言也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胡扯。
“可你不是在直播吗？会不会被发现？”林娓娓指了指摄像头。
“没事，你别说话就行。”言也伸手将摄像头往自己这边又挪了挪。
“来啊v神，带我上波分？”
—
五分钟后，言也在斗猫tv开始了今天的直播，刚开没多久热度就冲到了第一位，房间里更是礼物特效不断。
未免暴露，林娓娓开得依然是教练组给她的那个全英雄号，段位和言也的小号乌龙茶接近，刚好能双排。
“嗯，下午好。”林娓娓闭了麦，能听到游戏语音里言也和直播间弹幕互动的声音。
“今天没和胖哥双排，他在上大号冲分，没带我。”
一旁的胖虎：“喂！我还在你旁边呢这就开始黑我了？”
言也没理他，继续回复着：“双排的是谁？嗯，是一个朋友，玩中路的，特别厉害，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排进了游戏，可这局他们都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言也补位到辅助，自己是ad。
林娓娓ad的确玩得少，她滑动了一会ad位的英雄界面，然后打开了游戏对话框。
她刚要问言也换不换位置，耳机里就传来他懒懒的嗓音。
“大神，换位置吗？我记得你辅助很强的，上次给我打得好惨。”
言也的语气听起来酸溜溜的，像是在和她翻旧账。
“而且，你都没给我打过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