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 底栖魔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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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听到莎塔菈的话，他又看向正在和提娅研究石头的维克多——他将一块石头捏得粉碎，然后借用提娅盾牌上的亮光仔细观察，甚至还用手指沾了一些粉末放到嘴里尝了起来

“等约里克他们回来再施法吧，也许之后会有一场面对多头蜥蜴的战斗”

现在维克多给圣武士的印象就是身强体壮，但是脑袋似乎不太行，这让他有些担心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女术士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手势重新召唤四个光球替换之前的

皮筏上只剩下维克多和提娅的嘀咕声——他们俩都听不懂对方的话，但是通过手势和一些奇怪的声音，他们居然可以交流得很开心——只要脑电波对上了，人和兽都能相互理解，何况人和人呢

维克多有点喜欢上这个热情开朗的姑娘，当然就是那种不带荷尔蒙的“喜欢”，她豪爽的性格让他觉得自己还在那个大航海的世界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在宽广的大海上肆意欢笑

正当维克多和提娅表示自己想要下水时，多索和约里克已经完成了侦查并返回了皮筏上

“那确实是多头蜥蜴，它状态不太好，背部的不只是利爪的抓伤，还好像是中了某种毒，我怀疑它的灵魂收到了一定的伤害”

游侠一边坐下，一边说道

“灵魂伤害？难道是亡灵？”

“不，现场没有死亡的味道”约里克摇了摇头

圣武士和女术士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一起转向了维克多

“都看我干嘛？难道这里的石头不能吃？（日语）”维克多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冒险者们当然听不懂他的话，莎塔菈伸出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阵说不出的清流荡过他的脑海，他又能听懂冒险者的通用语了

莎塔菈朝圣武士眼神示意

“阁下，现在能听懂我说的话了么？”约翰出声问道

“嗯，可以”

维克多愣了一下，然后感叹道

“真是神奇的法术，我可以学吗？”

他的问题让冒险者们面面相觑

“魔法是一门复杂而高深的技艺，如果阁下对这方面有兴趣，等我们回到城镇后，我们再详细的探讨这方面的内容”约翰平静的说道

“好吧，我只是突然一提，我其实大概知道魔法是什么回事”

维克多摆了摆手

“所以你们再次使用这个法术和我交谈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么？这个法术对这位女士来说应该是不小的负担吧？”

“恰恰相反，维克多阁下，我们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请教，和之前你发现的水里的怪物有关…”

约翰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简短的把现在小队面临的情况告诉了他——他们怀疑这是那个怪物在编织针对他们的阴谋

虽然只是一种可能，但就是凭借着这份敏锐和谨慎，让“迟来的正义”小队经历无数危险任务却仍然存活至今，不够谨慎的冒险者大多已经葬身在荒野中

在费伦冒险最基础的一点认识是:有时候怪物比冒险者更聪明，猎人和猎手的转换只在一念之间！

维克多把发现怪物的外形描述给他们

“它当时似乎朝我发动了某种精神上的攻击，但是太微弱了，嗯，也许是在朝我打招呼也不一定…”

他摸着下巴不太确定的说道

他的描述再次让冒险者们面面相觑

“嘿，

多索，你知道那是什么异怪吗？”约翰朝黑暗中某个方向叫到

“噢，我的圣武士大人，我可不是你的怪物百科全书，与之相似的水生魔鱼，在无痕之海可能有一万种！”

多索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说道最后一个词他就已经跳上了皮筏

“等等，魔鱼？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底栖魔鱼的传说？”维克多想起他在前世看的《怪物图鉴》上的一些内容，底栖魔鱼是里面非常有特色的一种，所以在半身人不经意的提示下让他想起了这种怪物的“设定”

“诸神之敌？是那种邪恶的水底怪鱼？”约翰显然对这种怪鱼有一定的了解

据说在众神降临托瑞尔之前，底栖魔鱼就已经潜伏在原初的海洋与地底的湖泊之中

它们将其思想向外延伸，抢夺并控制凡人世界中新兴的生命，再将这些生物变成自己的奴隶。

这种支配让它们获得了神一般的地位。而随后，真神出现并摧毁了底栖魔鱼的帝国，解放了其中的奴隶——这当然是诸神教会官方的说法

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种比诸神还要古老的生物

底栖魔鱼拥有完美的记忆力，它们将知识代代传承，连同众神曾挫败其族群的伤痛也得以完美地保留在它们的意识中。

底栖魔鱼的意识本身即是古老知识的宝库，能够完美清晰地回顾史前的时刻。它们在无数个岁月中，以别种生物无法企及的程度，耐心而复杂地进行着复仇的计划。

底栖魔鱼是真正的永生种，它们从不会真正死去，因而那股曾经使其衰落的力量至今仍清晰地铭刻在其完美的记忆中。

底栖魔鱼身体被破坏时，其精神会回归水元素位面，并在其内花费几天或几个月时间聚合出一具新的身体。

除非它们真正的厌倦了尘世的生活，选择进入永恒的沉睡，否则它们不会自然消亡。

底栖魔鱼当然可以被彻底杀死，前提是要在杀死它的肉身后，同时摧毁它们的灵魂——这非常难以实现，除非诸神亲自动手

这种怪物通常不使用魔法（因为魔网受魔法女神的控制），他们通常依靠的是一种发自心灵的力量，心灵异能（简称灵能），它们正是依靠灵能在诸神到来之前，奴役其他种族。

之前冒险者遇到的这个怪物鱼叫马里克莱斯·耶瑟（由于寿命的悠长，它的真名用通用语念一天一夜也念不完），一条刚刚从水元素位面复活不久的底栖魔鱼，它甚至还没来得及招募它的信徒

在皮筏路过他的栖息地时，它本打算直接用灵能法术控制这支队伍的首领，直到他发现他们的队长是一位圣武士

虽然憎恨诸神，但它不得不承认诸神爪牙圣武士的精神意志的坚定，刚刚复活的它没有把握控制一位高阶圣武士

所以他把目标转向队伍里最强壮的维克多身上

他的法术完全没有生效，似乎还引起了维克多的警觉

然后底栖魔鱼感觉自己踢到了铁板——一毫无保留的，炙热的精神能量锁定了它

这种力量和灵能非常相似，但却更粗糙，他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让底栖魔鱼产生正在直面太阳的的错觉，数万年的记忆也没有让它感受过这种强度的心灵力量！

这股力量让它不敢妄动，直至皮筏离开它的领地，它也不敢浮出水面，而是匆匆忙忙的直接返回水元素位面的深处躲了起来

在灵能体系里，力量差距过大，弱者只会被强者奴役——就像它们在数万年前奴役其他种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