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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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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没有风,也没有云,那未及半圆的月亮,独自霸占着夜空,就连一丝星星点点都找不着。

林府对门远处,一个背对着月光的人,站在一处屋脊之上,注视着那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林府。

锦萚院里,然儿拿着烛台,蹑手蹑脚来到林缙卓的内室,给燃着香薰的香炉里添了香,又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另一边的顾菟阁,睡得正酣的林月盈被铃铛摇了醒来:“小姐,快醒醒,何离把府邸围起来了。”

被铃铛摇醒的林月盈,不爽地吐了一口气,略有些埋怨着:“我才睡下!”

林月盈说完,就翻向了里面继续睡。

如今何离已经带着人把林府围起来了,可林月盈还是不想起来,早已经乱了手脚的铃铛,索性就把林月盈给翻过来,又摇醒她:“小姐,别睡了。刚才铃铛可听见了,他们说府中藏匿了叛贼余孽,然儿和欣儿那边怎么也叫不醒老爷和少爷,小姐还是先出去一趟吧,要是再没人出去,他们就要屠府了!”

昏昏沉沉的林月盈,一听“屠府”这俩字,勉强睁开了她那惺忪睡眼。

前院里,原本高挂的灯笼还没来得及点亮,如今照亮整个前院的,只有那士兵手里握着的火把,和被他们点燃的院中的石灯笼。

凌云王府的士兵,把林府的前院也围了起来,而在门房里值班的小斯,和负责保卫林府的燕草,已经等在了大厅门旁,那何离则带着洛三川几人,独坐在大厅里。

独坐在大厅里的何离,并没有和先前一样回想起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反倒是满脑子的疑惑。

洛三川这么大张旗鼓的带自己来林府,他可是发现了什么?那人藏在这林府,是悄悄混进来的,还是林府藏匿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明国公府是不是也掺和在其中?

门外,罗纱带着一个端着两杯茶水的丫鬟走了进来,分别把两杯茶水放在何离的桌上,和次位的桌上。

罗纱这边刚放下茶碗,就见星眼微饧的林月盈,未戴一簪一钗,只套着一件外衣就由着铃铛搀扶着来到大厅上。

铃铛看了一眼院中那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下子就慌了神,还在不知不觉间,直接挽上了林月盈是手臂。

林月盈也看了一眼院中的阵势,并没有多想,就进入了大厅。

罗纱见林月盈来了,连忙迎上去,搀着她另一只手:“小姐,二公子说府中藏匿着叛军余孽,这可是真的?”

林月盈在罗纱看来,的确有些顽劣,却也不是会胡来的主,可何离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上门来找麻烦,难不成府中真的有叛军余孽混进来了?

林月盈矢口否认:“窝藏叛军余孽,那可是重罪,月盈可不敢!”

“那二公子为何这么说?”

林月盈抽出被铃铛挽着的左手,拍了拍罗纱的手背:“我去问问。”

罗纱虽不放心,却也只能让林月盈去问问了。

独坐在大厅上的何离,看着那未施一粉一黛的林月盈,清素秀雅,压根就没办法和初见时那青面獠牙的她联想到一起,而且在她身后的丫头里,并没有看到之前在玉镜院里看到的欣儿。她之所以不在,是因为她不是林月盈院里的丫头吗?

来到大厅上的林月盈,独自来到何离面前:“月盈见过二公子!”

不久之前的林月盈也是这样规规矩矩地给何离打招呼,可那时却扮成青面獠牙的模样,而现在未施粉黛,未戴簪钗,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何离让林月盈起身之后,林月盈就来到次位上随意坐着,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温水,就放回去:“二公子这个时辰前来,可是来吃夜宵的?这个月盈可没准备。”

林月盈这玩笑话,何离也就是听听而已:“林姑娘还真会开玩笑。何离若是想吃夜宵,让人做就行了,何必大老远来叨扰林姑娘呢?”

“也是!”

林月盈应着,就点了一下头,看向了院中那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那二公子带着这么多人来寒舍,又是为了什么?”

刚刚在门外,洛三川跟何离说,来这里是为了抓那宁家军余孽时,何离就笃定了一件事。可他不明白的是,林府为何要冒这个险?

何离摸了摸桌边,看向了那空空的主位:“此事事关重大,林姑娘怕是做不了这个主,还是把令尊请出来吧!”

林月盈放下茶杯,揉了揉因困倦而紧皱在一起的眉头:“二公子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家父和舍弟早已喝得酩酊大醉,二公子觉得这一时半会儿能叫醒他们吗?”

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可能起得来的,可是洛三川接下来要做的事,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

“那……”

“其实林大人和令弟出不出来也无所谓!”

洛三川最讨厌何离的一点,就是他跟别人太过于客气。现在洛三川大晚上的来林府,就是抓拿宁家军余孽的,可是何离说了半天却没说到点上,洛三川可没耐心听他跟林月盈客套下去了。

洛三川见何离说了半天却说不到点上,就打断了他:“我只要林姑娘的一句话就行。”

只要一句话就行。什么话?

林月盈揉着眉头的手明显减速了。

全身都沉沉地林月盈,勉强睁开眼睛,看向了洛三川。

林月盈这边明明跟何离谈着话呢,洛三川却站出来插话,可见何离这“二公子”当真只是个噱头而已。

林月盈看着洛三川身上的衣裙,觉得很眼熟,可是她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林月盈把手放下来,假装饶有兴趣的问:“什么话?”

玉镜院的里屋,香炉里的烟冉冉升起,躺在床上的林月朗因醉酒而满脸通红。或许是他觉得热了,那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早已被他踢到了一边。

门外,林峰随意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看着远处的院门。

“只要林姑娘把贵府中的全部家丁叫出来即可!”

哪一个登门见的不都是主家,洛三川为何出奇的要见林府的家丁?

林月盈身体越发乏力,就连手心也有些冒汗。

“我府中的家丁也不过是别人淘汰下来的,都是些粗人,有什么好看的?”

“有什么好看的,林姑娘让他们出来,不就知道了?”

现在林府已经被凌云王府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而这洛三川上来就要见林府的家丁,由此可见,他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林月盈身子微微向左倾斜,把左手手肘搁在桌上,用左手手背托着脸颊,闭上双眼吩咐着:“燕草。”

站在门旁的的燕草,听到林月盈喊自己,立马就走了进去:“小姐,有何吩咐?”

“你就按照……”

何离自进门就没有把站在他身旁的洛三川介绍给林月盈,现在林月盈要提洛三川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提,只能睁开眼看向了他:“他的话去做。”

林月盈这边刚吩咐完,燕草便领命退下去叫人。

现在早已过了子时,可好像并不是谁都能在自己的被窝里好好睡觉的,这不,就有四个人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赶来,赶往同一个目的地。

站在林良身后的林易,看着身后乌泱泱的人群,再看看院墙旁的士兵,有些害怕,就扯了扯林良的袖子:“老爹,这是怎么了?他们是谁啊?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林易这一连串问题,林良可回答不上来,他就看向了大厅中次位上的林月盈。

现在林府的家丁,包括林峰在内,已全数聚集到了前院,而次位上那困倦的林月盈又重返了梦乡。

如今洛三川早已把林府围得水泄不通,可是林月盈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洛三川还真佩服林月盈的心能这么大。

洛三川从何离身后走出来,开口就喊林月盈:“林姑娘!”

睡得好好的林月盈,被洛三川这么一喊,一下子就怄起了气,一点都不理会洛三川:“何事?”

洛三川见林月盈头也不抬,也来了气:“林姑娘,人齐了!”

“是你要见他们,又不是我要见他们。既然人都齐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呗!”

林月盈还是这么傲慢,让洛三川愈发不爽快了。

既然林月盈不管事,洛三川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就一贯地无视何离,自己来到大厅门前。

洛三川跟林月盈说话,林月盈都没有正眼看他,就好像何宴从没有正眼看何离一样。

洛三川还是第一次不受人待见,这倒是让何离有些窃喜了起来。

站在大厅门前正中央的洛三川,看着那些院中一个个因睡眠不足而怨声载道的家丁,好似在寻找着什么人。

何离看着院中的家丁,一个个年轻体壮,就陷入了沉思:他们之间,又或者他们,会是宁家军的余孽吗?

还是纹丝未动的林月盈,半睁开右眼看着前院。

这一众家丁随意的站着,并没有像前天那样有序的排列着,让洛三川在这么多人里面找一个人,不免有些费劲,可是他找了个三五遍之后,还是发现了躲在人群末端的矢,洛三川抬起右手就指向了他。

洛三川所指的方向的人,确定他指的不是自己之后,都纷纷让开,直到洛三川指到最后面的矢。

矢见洛三川指着自己,一下子就慌了神,连忙躲到别人的身后,可是走到哪儿,洛三川就指到哪儿。

林月盈见又是这矢坏事,就是嫌弃地吐了一口气,之后又闭上了眼。

站在矢周围的人,见又是他坏事,都纷纷躲开他。

何离看着被孤立的矢,不过是瘦的跟个柴火棍似的,而且年岁也跟自己差不多,要说他是宁家军的余孽,实在是对不上,洛三川为什么会盯上他?

洛三川勾勾手指,让矢过来。

被孤立的矢,见洛三川让他过去,犹豫了片刻就咬着下嘴唇走了过去。

矢刚走到洛三川面前,洛三川就让他脱去身上的上衣。

上来就让人脱衣服,这整个府邸里,除了林月盈,他洛三川是第二个。

矢看了一眼次位上的林月盈,还在闭目养神,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他也不再犹豫,抬手就脱了身上的上衣。

洛三川看着矢那瘦弱的身子,就是疑惑地攒眉。

洛三川迈了一大步,直接迈过了三阶石阶,来到矢面前,伸手就摸向了矢的左腹。

洛三川突然来到矢的面前,矢倒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他伸手就摸自己,是个男人都觉得别扭,所以矢抬腿就想往后退,但是洛三川可不由着他,伸出左手就按住了矢的右肩,让他退都没办法退。

矢见洛三川按着自己不让自己往后退,又是羞涩又是慌张地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洛三川没有回答矢,继续摸着矢的左腹,可是洛三川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摸不着。

之前矢在澡堂里洗澡时,洛三川明明就看见了他身上的虎形纹身,可这四刻钟都不够的功夫,他的纹身哪里去了?

当年何灏也只是灭了宁府的满门而已,宁家军所属的兵力何灏也没动,只是分散安置罢了。虽说林晶和宁殷筝不过是女流之辈,可是她们到底是宁府的少夫人和小姐,她们要是鼓动那些人,到时候不免会是一桩麻烦事。

洛三川顾不了那么多,也不想顾及林月盈,推开矢就指着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脱了!”

那些家丁从睡梦中被叫起来,已经够窝火了,现在洛三川还要他们在这寒意十足的冷风中脱掉上衣,谁会傻傻地听他的,便一个个不满地埋怨着。

还是云里雾里的林易,又扯了扯林良的袖子:“老爹,这人谁啊,上来就发号施令?”

自知事情不简单的林良,也不敢说什么:“嘘,别说话,睁大眼睛看清楚就行。”

少不经事的林易,满脑子问号,可他也清楚,现在不是他任性的时候,也只能努努嘴放开了林良的袖子。

站在林良身旁的林峰和丁广,把林良和林易的话都听进去了,他们也知道何离此次前来绝不简单,所以他们也没有异常的举动。

罗纱自知这洛三川不简单,可是他到底是个外人,怎么能当着林月盈的面,指使林府的人呢?

“二公子,此处到底是明国公府三姑爷的府邸,这位爷这么做,是不是逾越了?”

罗纱开口就把罗瑾旻搬了出来,不得不让还在看戏的何离,把目光从矢身上收回来。

虽说罗瑾瑶逝世多年,可是明国公府待林缙卓的情分不减当年,而且岑玉鸾待林月盈和林月朗也如自己孙女、孙子一般,何离多多少少也是要给一点面子的。

“林姑娘……”

“林姑娘也想早点回去歇着吧,与其在这吹冷风,倒不如让他们配合配合,林姑娘也好早些回去歇着,不是吗?”

何离这边才开口呢,就被转身回来的洛三川给打断了。

洛三川就这么劫了何离的话,何离也只是习以为常的笑而不语,而他这笑而不语的样,反倒是被林月盈看在了眼里。

林月盈看了一眼独自喝茶的何离,这才回答洛三川:“那是,在这两尺宽的地方坐着打瞌睡,倒不如我那温暖的被窝来得舒服。”

“小姐,虽说凌云王府的人我们惹不着,可是我们也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啊!”

洛三川想做什么,林月盈可不想理会,但罗纱不能放任着不管。

罗纱这也是为林月盈着想,林月盈也不怪她,可有些事拦下来了,也只会是个祸害而已。

“没事,他若是发现了什么歹人,也用不着我们自己找了。”

“可是……”

罗纱还想劝林月盈,但林月盈已经重新闭上了双眼。

林月盈这是任由洛三川胡来了。

林月盈在罗纱看来,的确是不拘小节的人,可是洛三川在做的事,可不是小节那么简单,林月盈为什么还要任由他乱来?

想不通的罗纱已经被林月盈拒绝了一次,不好再问她,也只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自家主子都这么说了,那些家丁也不好说什么,都一一脱去了上衣。

何离看着那一个个光着膀子的家丁,身体强劲瘦弱不尽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有几个人身上的烙印。

其实当初林月盈觉得,只抹去他们身上的虎形纹身也很扎眼,所以,林月盈除了必要的丁广和燕草、秦桑之外的人全都换了,所以就他们三人身上有“林”字烙印。

如今身上有烙印的,也只有丁、燕、秦三人,最多算上胸前有凶猛黑豹纹身的林峰。

睡不着的欣儿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就来到院中的亭子里坐着,神情复杂的看着大厅的方向。

在人群里转了一圈的洛三川,什么都没有发现。

洛三川又转回矢面前凝视着他。

洛三川就奇了怪了,之前明明就看见矢身上有宁家军的虎形图腾,现在怎么没有了?

“走!”

既然要找的人没找到,留在这也没意义,洛三川就索性带上他的人离开。

何离见洛三川要走,他也没说什么,起身就要跟着他走,可是却被罗纱给拦下来了:“二公子半夜带人围了这林府,扰了我家小姐休息,二公子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你二公子了吧!”

“二公子不过是例行公事,上门来查查,当初这府中的叛国余孽,是否趁着林府搬迁的机会混进来而已,有问题吗?”

洛三川因没找着确凿的证据,能证明这些人是宁家军的余孽,显然已经没有了耐性,可是罗纱也是见过场面的,一点也不慌乱地接着他的话:“好笑!我家老爷就是维护律法的,我们这里的人也是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会有叛国余孽?”

“你也说了,林大人是维护律法的。二公子以防万一,特上门来替林大人来排查一下,不好吗?”

一直被洛三川当枪使的何离,见洛三川和罗纱起了争执,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继续在那里干站着。

无以还击的罗纱,把目光从洛三川身上收回来,略有些无助的看向了林月盈。

才眯了一会儿的林月盈,被罗纱和洛三川给吵醒了,可偏偏洛三川说的话,林月盈都不知道该这么还嘴。

林月盈原本还想着,何离闲来无事带着人把自己的家给围了,还想在他身上敲诈点什么呢,可她没想到,洛三川这么能说会道。

林月盈开双眼重新坐好:“那还真是让二公子费心了呢。既然如此,月盈就不送了。”

林月盈就这么让何离走了,罗纱很费解。

一直站在那里看戏的何离,见林月盈松口了,只说了一句:“叨扰林姑娘了。”

来到门外的何离,翻身上了马背,看着那林府的牌匾。

何离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林月盈对证欣儿的身份,不是他不确定,而是他不急着现在确定。

随着何离和洛三川的离去,他们带来的人也跟着他们离开了,原本亮堂堂的前院,明显暗了不少,而那站在林府对面的人也不见了。

林峰他们重新穿好了身上的衣服,而林月盈也起身回了顾菟阁。

跟着林月盈过来的罗纱,搀着昏昏欲睡的林月盈:“小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如今玉宇阁那边什么行动都没有,林月盈还不想把玉宇阁的事早早告诉罗纱,毕竟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林月盈回答:“何离带着人上来找麻烦,我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啊,可谁想到那谁那么能说会道,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他了。”

“那这事要不要跟麟公子说一声?”

“不用,这么大动静,楚府的人怕是早早就接到消息了,等麟知道,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林月盈说着这不可争辩的事实。

“那是……”

“呀——”

罗纱话才说完,就听到了林月盈的一声惊呼。

“怎么了,小姐?”

林月盈转身向后,看向大门的方向:“何离怎么说也是冒犯了我们,我完全可以拿此事要挟他的,可是刚刚一直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想到这个!”

“那我让人去拦住他们?”

林月盈仔细想想,没有同意罗纱的说法:“算了,也不知道他们这会儿已经走到哪了,就算拦下他们,他们也未必会认账。”

昨天罗纱就早早起来安排待客的事宜,直至子时过后才歇下,可何离又折回来了,罗纱都没有好好休息,林月盈就没继续让她送:“你也别送我了,回去歇着吧!”

“行。”

罗纱应着,又嘱咐铃铛:“现在小姐在书房里将就着,你让她们动静小点,别惊扰都小姐休息!”

“知道。”

铃铛点头就应着,就扶着林月盈回了顾菟阁。

“林峰,我记得你身上的刺青不是黑豹啊,什么时候换的?”

“没什么,只不过是换着玩而已。”

“是吗,那你还真勇敢,要是换成我,我可不敢!”

坐在亭子里的欣儿,听到了院墙外林易和林峰的对话,就看向了院门。

刚入门的俩人,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亭子里欣儿,林易倒也识趣,他不再和林峰闲谈,自己先一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现在的林府已经重新回归了平静,就好像何离并没有带着人来过一样。

“没什么事吗?”

“没有。”

“何离有没有说什么?”

“也没有。”

“是嘛……”

何离特意来了,为何不提欣儿的事,是他忘了吗?

林峰不知道欣儿在顾虑什么,可她不说,林峰也不好多问,就劝说她回去了,而林峰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可是他打开门才进去,就被一柄利剑紧贴着自己的下巴,横挡在脖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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