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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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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朗看了一眼刚坐下的金玲,不过是比自己年长十来岁的女子,却是这玉宇阁的大掌柜,就不由的得担心林月盈是不是被骗了?

林月盈拿起放在一旁的倒扣在茶盘里的茶杯,放在金玲面前,又轻轻提起了茶壶。

金玲知道林月盈这是要给自己倒茶呢,立马打断林月盈说:“林姑娘,妾身自己来就行了。”

林月盈可没把金玲的话听进去,继续提着茶壶就给金玲倒了一杯茶,一股带着清香的碧绿的茶水就从壶嘴里流了出来。

林月盈在金玲的茶杯里倒了大半杯茶后,就把茶壶放回原位,不咸不淡地说:“现如今家里就那么几个下人,但凡有点事,就他们几个,到时候根本忙不过来,所以想麻烦金掌柜帮忙挑两个能识文断字、手脚麻利的丫头,和一个厨娘送到家中,不知道金掌柜能不能帮忙?”

林月盈让自己安排人放在她的家里,这可是把自己的人阴目张胆放在她身边啊,金玲哪里会拒绝?就立马的答应了。而坐在林月盈对面的林月朗虽觉得不妥,但也没有打断俩人的谈话。

金玲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就问林月盈:“这厨娘好找,就是不知月盈姑娘对这丫头可还有别的要求?”

林月盈不过是想找两个丫头照顾林缙卓和林月朗的生活起居而已,还真没有别的要求:“这还真没有!”

既然没有,那金玲这就好办了,就再问:“那除了这事儿,林姑娘可还有其他事?”

这还真让金玲问着了,林月盈还真有一件事要问:“这人要是多起来,衣服必定要统一才好看,金玲掌柜可清楚这附近可有好的裁缝店啊?”

金玲到底是女子,好的裁缝店、好的布庄、好的首饰店她自然清楚,就不紧不慢地说:“有。在上廊街有一家浣衣坊,前店后厂,现场可量身定制。下廊街有一家巧梭坊,绣工好,但是须自备布料,大户人家都喜欢去那里。”

一个是现量现做,一个是自备布料,像林月盈这嫌麻烦的主自然是选前者,就不假思索地说:“自备布料的话,有些麻烦了,还要再跑一趟,那就去上廊街的浣衣坊吧!”

“知道了,那妾身就给三儿说一声,待会儿让他带林姑娘过去。”

金玲说着就要起身,林月盈也没拦她。

金玲站好后礼貌性的朝着林月盈点了一下头,转身间还不忘扫了一眼那林月盈从始至终都没有介绍的林月朗。

门外的杨三见金玲出来了,立马上来问:“大掌柜,林姑娘找您是为了何事啊?”

金玲回答说:“林姑娘只是让我给她找三个下人而已。”

“这样啊!”

站在一旁的林峰,见金玲出来了,就用余光看着她。

金玲继续说:“三儿,刚刚林姑娘说了,待会儿她要去浣衣坊,到时候你就去给她带带路吧!”

林月盈这人乍一看还是好相处的主,可是转念之间却不知道会有什么幺蛾子,杨三可不敢应下这件事,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吗……那个,大掌柜啊……”

杨三说着话就抬头,但他这会儿才发现,金玲已经转身下了楼梯,他想去追却又不敢追,就连那想留住金玲的手还僵在了空中。

杨三收回手,苦恼地蹲在墙边,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懊悔道:“啊,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接待林姑娘!给她上完饭菜,等她吃饱喝足了也就算了,待会儿还要给她带路,谁知道她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啊?”

林峰看着蹲在墙角的杨三,浓眉渐皱:小姐是这样的人吗?

雅间里,林月朗给林月盈倒了一杯茶,看着她的双瞳说:“这玉宇阁的底细我们根本不清楚,姐姐让这金掌柜来找人,信得过吗?”

林月盈拿起那杯茶就是微微一笑:“人是她找的没错,但是人可是我们管着,就算心不在这,人我们还是可以控制的,既然我们不清楚他们的底细,何不试一试能不能顺藤摸瓜呢?”

林月朗看着林月盈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也是微微一笑。

从小到大,林月盈看似大大咧咧,可是遇事却能冷静处理,这是林月朗最佩服林月盈的一件事。

这会儿才回家的楚晟,看了一眼对门就直接入了自己的家门。

本应该忙碌起来的楚府,现在却和往常一样,楚晟不禁犯起了嘀咕。

玳成院的一棵树上,三只嗷嗷待哺的幼鸟正张大嘴巴叫唤着。许久,一只鸟儿才叼着虫子从天边飞来,落在鸟窝旁,把嘴里的虫子随便塞进其中一只幼鸟嘴里后,又展翅离开继续捕食了。

楚晟慢慢步入自己的内屋,看见了罗瑾瑜露出那少有的落寞。他慢慢来到罗瑾瑜身旁坐下,却看见桌上都摆放着一些幼儿用品,一个有些掉色的拨浪鼓,两双精巧的虎头鞋,两件双鱼戏水的红肚兜。而那两件双鱼戏水的红肚兜,是当初罗瑾瑜和罗瑾瑶一起一针一线缝制的。

楚晟不知道罗瑾瑜为什么会把这些翻出来,但他却有了一丝玩性,拿起那拨浪鼓就转了两下,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脆响。

听到拨浪鼓声音的罗瑾瑜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正在自己身旁的楚晟,轻声说:“老爷回来了!”

还想再玩一下拨浪鼓的楚晟听罗瑾瑜的语气少了些生气,一下子没了玩心,连忙看向罗瑾瑜,关切地问:“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这些翻出来了?”

罗瑾瑜没有看楚晟,拿起其中一件肚兜呆呆地看着,好一会儿才说:“刚刚看见月朗了,可是现在的他,却让妾身觉得好陌生!”

陌生?怎么陌生了,又能陌生到哪里去?

楚晟刚回来,还没有和林月朗见过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罗瑾瑜,就说:“月朗到底是男孩子,不能跟月盈一样和你亲密,疏远些也正常。”

“但是月朗那孩子跟妾身也太疏远了!”

罗瑾瑜打断楚晟说:“老爷是没看见,月朗那孩子刚回来就把冰壶院里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了,一件都不留啊,那些可都是妾身特意为他准备的啊!”

楚晟听罗瑾瑜把林月朗说的这么严重,也跟着担心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安慰罗瑾瑜说:“月朗把你准备的都清理出来,或许这是月朗不喜欢呢?再说,缙卓贤弟不也把你给他准备的都放仓库了吗,也没见你这么生气啊?”

“这不一样!三妹夫那我也没怎么动,就让苏嬷嬷准备几身衣服而已,所以他扔了我也不心疼。可是月朗那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我一件件挑选的,可是他……可是他……”

罗瑾瑜越说越激动,楚晟连忙安抚她说:“夫人,莫着急,慢慢说,慢慢说!”

罗瑾瑜听着楚晟的话,慢慢冷静下来,可是眼神却还是有点恍惚。

楚晟见罗瑾瑜冷静下来了,还想玩那拨浪鼓,可握在手里的的拨浪鼓还没摇一下,才冷静下来了的罗瑾瑜立马抓住楚晟那握着拨浪鼓的手,慌不择语地说:“老爷,你说是不是三妹夫想霸占月朗,所以这十年他一直让月朗疏远我们?”

楚晟被慌不择语的罗瑾瑜,还有她那有些恍惚的眼神吓到了。

罗瑾瑜向来处变不惊做事沉稳,现在却像受惊的鸟儿一般,紧抓着自己的左手。

不过罗瑾瑜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楚晟,当初林缙卓刚回帝都时他不是说过吗,他没有教好林月朗,难不成当真和罗瑾瑜说的一样,是林缙卓让林月朗疏离楚府?

楚晟想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就放下拨浪鼓,把自己的右手轻轻放在罗瑾瑜的左手腕上,安慰她说:“夫人多虑了,缙卓贤弟绝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他大可直接搬离对门了,哪里还会继续住在那里?而且麟儿和星罗俩人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自由出入林府吗?既然这样,那月朗疏远夫人,那肯定是月朗的问题,而不是缙卓贤弟的问题!”

罗瑾瑜看着楚晟那温柔而坚决的眼眸,自己刚刚那还恍惚的眼神也渐渐有了生气,就又浮现出笑容,可没一会儿却又泛起了嘀咕:“那月朗究竟是为何疏远我们呢?”

这楚晟还真不知道,只能拍着罗瑾瑜的手背安慰她:“不知道。不过夫人也莫急,以后日子还长,而且那孩子就在对门,日久天长,纵然有天大的误会,也终会化解的!”

罗瑾瑜看着楚晟那微微弯着的嘴角,双手慢慢放开他的右手,把手里那抓的有些皱了的红肚兜放在桌上摊平,用她的玉指摸着那戏水的双鱼,低语道:“那孩子究竟是为什么要疏远我们呢?”

将林月盈三人带到浣衣坊的杨三,指着那浣衣坊的招牌跟林月盈说:“月盈姑娘,这里就是浣衣坊了。”

林月盈随着杨三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用金漆写的“浣衣坊”招牌,就微斜着挂在那大敞的店门正上方。

既然杨三已经把自己带来了浣衣坊,林月盈就没有留下他的必要,就挥挥手让他离去。

杨三见林月盈这么爽快的让自己离开,也立马点头致谢,转身就麻利的离开了。

林峰看着杨三那如释重负的转身离开,更好奇林月盈是怎样的为人了。

杨三刚离开,林月朗就凑近林月盈身旁说:“姐姐,那个伙计好像很怕你呢。”

“是吗?”

林月盈并没有看向杨三离开的方向,继续往浣衣坊走进去。

偌大的浣衣坊,大到各种布料,小到针头,应有尽有。

在柜台后算账的葛掌柜见来了客人,连忙从柜台后面出来,朝着俩人就是笑脸相迎:“不知两位是采买东西呢,还是定做衣服呢?”

林月盈只看了一眼葛掌柜,就来到那摆放着各色各样的布料架前,摸了摸就近的一批鲜红的锦缎,说:“给他定做几身衣服。”

掌柜看着面前的俩人,左边的姑娘衣着光鲜亮丽,而右边的书生却是一身洗的发白的素衣,不免有些怀疑这姑娘是不是被这俊俏的书生哄骗了?

但是像这种事也是常有的事,葛掌柜也懒得过问,就唤来两个秀娥把林月朗带去量身。

林月盈觉得在这里干等着也无趣,就跟着林月朗一起绕过浣衣坊门后右侧的柜台,进入了柜台和商品展示柜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而林峰就没有跟进去,而是候在门旁等着俩人。

那一丈宽的房间里,光线微暗,并没有太多的摆件,就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屋子中间的两侧各立着一张同样是绘着金蟾衔珠的屏风。

走在前面的秀娥点燃屋子所有的蜡烛,又去关上这屋里仅有的一个窗户,让这才亮堂起来的小屋又昏暗了些许。

另一个秀娥把林月朗往里面请,林月盈也厚着脸皮跟进去。那秀娥虽然觉得林月盈也跟着进来实在是失礼,但是她也不清楚俩人的关系,也没阻拦。

那关窗的秀娥来到林月朗身旁,拿出尺子要给他量身,林月朗也是很配合的乖乖站直了。

那两个秀娥各持尺子的一段为林月朗量着衣长,没一会就听见一个秀娥说到:“衣长五尺九。”

林月盈听到这个熟悉的数字,立马来到林月朗面前,对比着自己和林月朗的身高,知道自己的确比林月朗矮了一截就感叹道:“诶,阴阴是吃同一个锅饭的,你怎么比我长这么高?”

为林月朗量身的秀娥,见林月盈跟林月朗站得这么近,心中震惊不已,可是她们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在一旁面面相觑。

林月朗听到林月盈这么说就低下头,看着正在看着自己的林月盈,有些得意:“那你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我哥哥了?反正我是不会介意的!”

林月盈看着一脸得意的林月朗,也不生气,反而调侃道:“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林月朗慢慢把脸靠近林月盈,近的俩人的脸都要贴在一起了。

林月朗说:“那我就为你遮风挡雨,披荆斩棘!”

“哦,是吗?”

从始至终,林月盈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而林月朗却是发自肺腑。

两个人自顾自的说着话,却让候在一旁的秀娥看得面红耳赤。

林月朗量好身出来后,就和林月盈在店里挑选着布料。

葛掌柜指着摆放在店里的布料,一一介绍给林月盈俩人。有平滑光亮而细腻的缎,有质地轻薄的绫,也有绚丽多彩的锦等等。

林月盈看着面前这种类繁多的布匹,不由得犯起了选择恐惧症。

林月朗看着犹犹豫豫地林月盈,就凑近林月盈身旁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姐姐要不要也定制一身,跟我的一模一样的?”

就望舒阁里的衣服,林月盈都没全都穿过,她还真没必要再定制一身,更何况是和林月朗的一模一样的,就咧了咧嘴,干笑着说:“你我又不是小娃娃了,怎么还穿一模一样的?”

林月朗见林月盈不答应,就牵起月盈的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用如水的双眸一直盯着林月盈看。

从小到大,林月朗但凡有事求林月盈,就牵着林月盈的手,死盯着林月盈看,直到她答应为止,而已还百试百灵。

林月盈见林月朗故技重施,本来想拒绝他的,可是今天早上林缙卓说了,现在林月朗正在准备科考,不能让他为别的事多心,就应下了林月朗这有些幼稚的要求:“答应你也行,但是你我各退一步,同款不同样,如何?”

这虽不是林月朗的初衷,但是也总比没有的好,所以林月朗也就答应了。

葛掌柜见俩人如此暧昧,不用猜也知道俩人的关系不凡,可他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已,不能对他们说什么、做什么。

葛掌柜帮俩人选好布料和样式,商定价格之后,就领着俩人来到柜台前,又取来笔墨递到俩人面前:“麻烦两位写一下姓名住址,等衣服做好后,小的再让人给两位送过去。”

林月朗接过葛掌柜递过来的纸笔,写上自己的姓名住址。

林月盈倚在柜台上,用左手支撑着自己的腮帮子,认真的看着林月朗潇洒自如地写着字,称赞道:“真好看!”

林月朗听到林月盈称赞自己的字,有些高兴,就顺着她的话说:“那我以后教姐姐写字,如何?”

“那倒不用,我的字虽不如你的好看,但也还是可以的。”

林月朗将写好的纸笔归还给葛掌柜,转过身看着林月盈,再看看门外说:“那这事再说,现在天也不早了,就先回去吧。”

林月盈顺着林月朗的目光转身看去,刚刚还是耀眼的阳光已经变得昏暗。

“是呢,才多久啊,太阳都下山了?”

林月盈说着,拿出钱袋子,付了定金后,就和林月朗一起离开了浣衣坊。

葛掌柜看着俩人出了浣衣坊,忍不住从柜台后面出来,站在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俩人……

昏黄的阳光落在俩人的身上,走在后面的林月朗,看着走在前面那蹦跳着的林月盈,被她这可爱的小模样给逗笑了。

林月朗快步来到林月盈身,牵起她的玉手。

林月盈抬头看着一眼林月朗,也是微微一笑,打趣道:“怎么,我还能走丢了不成?”

林月朗没有看她,依旧目视前方,回答说:“那可不一定!”

林月盈也没跟林月朗较劲,就这样任由他牵着,他的手是那么宽大,那么温暖。

自刘仕零喝了米汤后,腹泻的情况有阴显的效果,可是也只有一个时辰的而已,所以他这一整天下来,除了小米粥,什么都没吃,半天都还没过去就已经被折磨得浑身乏力,两眼无神。

次日的文竹院里,一大清早又准备偷偷溜出去的林缙卓,被一早就等在门外的林月盈堵了个正着。

候在门口的飞羽俩人,见林月盈堵住了林缙卓的去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说到底,林月盈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他们不能把月盈怎么样,也只能继续站在门口候着。

怎么说林缙卓才是这林府的一家之主,林月盈虽是自己的心头肉手中宝,就算她堵住了自己的去路,林缙卓也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就那样不改声色地站在林月盈面前。

林缙卓和林月盈父女俩就这样站在门口对视着,一个想出出不去,一个想留留不住,好半天林月盈才妥协,跟林缙卓说:“爹爹当真要出去?”

那还用说?林缙卓立马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既然留不住,这样僵着也没意思,林月盈就叹了一口气,继续跟林缙卓说:“爹爹要出去也行,除非爹爹那答应月盈,每隔半个时辰就休息一刻钟,还要按时吃饭。”

林月盈说的虽然有点勉强林缙卓了,但是林缙卓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林月盈见林缙卓答应的这么爽快,还是不放心,就跟飞羽说:“爹爹要是没做到,你们俩就把爹爹给带回来!”

“是!”

林月盈说的话,飞羽俩人哪会不听,?立马就答应了。

林缙卓见飞羽俩人答应的这么爽快,有点不高兴了,这兄弟俩不会是林月盈用来监视自己的吧?

林缙卓虽然是怎么想的,但是也没跟林月盈直说,毕竟他们是林月盈找来护着自己的,怎么说也是她的心意,而且自己也不想再被人在背后打闷棍了。

林月盈退到一旁,给林缙卓让出一条路。

林月盈看着消失在文竹院门口的林缙卓,又叹了一口气:“要是有人能管管爹爹就好了!”

勉强睡了一觉的刘仕零,醒来后再没有腹痛的感觉,反而觉得浑身轻盈舒畅无比,就如往常一般穿上朝服就去上朝了。

刘仕零哼着小曲,来到了大殿前,刚找着一个空位坐下就看见袁恒和袁承来了,立马站起来就笑嘻嘻地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跟袁氏父子请安:“姐夫,外甥侄。”

刘仕零,刘夜阑同父异母的弟弟,由妾室所生,但也深得刘公所爱,可是在嫡长子刘夜方和嫡长女刘夜阑那里并没有多大的说话权。就因为刘仕零的身份和他那如抹了蜜的嘴,在袁氏一族和刘氏一族中也深得人心。

袁恒见是刘仕零,就想到了昨天他在朝堂上的事,就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番:“你昨天吃什么东西了?能在朝堂上闹出那么大动静,连我都……”

袁恒没有继续往下说,就一脸嫌弃地皱着眉。

刘仕零没想到袁恒一开口就掲自己的伤疤,而站在他们周围的臣子也是一片偷笑声,就连袁恒身后的袁承也是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刘仕零不知道怎么回答袁恒,只能羞愧着随便找了个理由:“或许是小弟真的吃坏了肚子,要不然怎么会在朝堂上那般失态?”

袁恒看着不知所措的刘仕零,也不想为难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绕过他,坐在刘仕零刚刚坐着的位置上,劝说他:“你啊,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该注意的注意点,我能帮你的呢我也帮着,你姐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真的惹毛你姐姐,我也帮不了你啊?”

“是,那是自然!”

刘仕零认真地听着,认真地应着。

刘仕零虽然在刘夜方和刘夜阑那里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可是袁恒对他却是如亲兄弟一般,所以相比于刘夜方和刘夜阑,刘仕零更喜欢袁恒。

朝堂上,刘仕零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别人的上奏,听着听着背上就痒痒了起来,他就伸手去挠。可挠完了没一会,手臂上也痒了起来,他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在刘仕零身旁的臣子见刘仕零的异样,都有意无意的远离他,生怕他像昨天那样,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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