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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假装咸鱼第4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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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咸鱼第48天】

西跨院人籁俱寂,气氛宁谧,全场都怔愣了好几秒,还是赵右桉率先反应了过来,按捺住心底的惊艳和亢奋,忙不迭问小叶:“这个妆造是你帮辛禹做的?”

小叶心中生出了敬慕之意,连忙摇了摇头,挺直胸膛道:“我给禹禹姐做的造型,本来趋于明媚柔和,打算塑造出一幅菟丝花形象,但禹禹姐针对角色所处的具体环境分析一回,认为整体柔媚并不妥,就在我的基础之上改进了细节。这个妆造,发饰的微调、衣褶的深浅,还有五官戏,都是禹禹姐自己一手斟酌和想法。”

——角色所处的具体环境?

赵右桉眸心微微颤了一颤,急忙吩咐导助拿来了改编剧本,往云姣的浴池戏桥段一看。

【内景,场景:青龙山匪寨,放满丁香与青莲的浴池

人物:云姣(花无焚),匪寨寨主齐昆宝,流亡太子赵晖

时间:酉时牌分三刻

缁夜,云天观全体女弟子押入青龙山地牢,云姣首当其冲,被缚于纵了迷花香气的浴池。云姣佯露惧色,齐昆宝与赵晖遂生邪念,欲侵之。】

针对云姣的情绪描写与行为举止,剧本只有四个字,『佯露惧色』。这个情绪展现,看起来简单分明,但实际上很有难度,在五官筋肉的牵动、眼神戏的拿捏、肢体动作的收放等诸多方面,需要下足功夫去酝酿。

例如一些经验不足的年轻演员,容易用力过猛。

赵右桉就相过好几个知名的小花,她们演花无焚的佯惧,层次感容易过于片面,眼底的惧意虽然是真实的,但除了真实的恐惧,就没别的内涵了。当时,赵右桉吩咐她们要往眼神里添些阴暗情绪。结果,她们顶多把花无焚演得凶一些,像是涉世未深的娇俏姑娘,第一回面对反派,露出凶色和锋芒来虚张声势。小花们不仅演技浮面,就连气质也塑造得很吃力。

山不转,路转,再相过了十多个演员后,许岸就将辛禹给找来了。

还没正式试戏,且先看看妆造,辛禹的形象和幽微的眼神戏,就将赵右桉快速取悦了,这才是堂堂魔教教主佯露惧色,应该会有的模样啊。

赵右桉眸中的钦赏之意益浓,若有所思地凝视了辛禹一眼,伸出手去:“做得很不错,我现在开始很期待你的云姣。”

如此,这便是初步取得导演的信任了。

辛禹淡淡一笑,轻轻拢了拢袖裾,与赵右桉的手正式交相柔握。

少时,摄影棚外传来了一阵不小的轰动,伴随着热烈的欢迎声,原本宁谧的氛围,如静潭被抛掷了巨石一般,掀起了千层风澜,辛禹狭了狭眸,朝着躁动的喧嚣凝视而去。

摄影棚的门口,同时出现了一道显著惹眼的身影,其中一位女子身着channel春夏新款黑白粗花呢套装,以及一条勾勒出娇美曲线的包臀百褶裙,脚蹬麂皮长筒高跟靴,迈着风情万种的猫步走了进来。

原来是核心的主演团队来了,近前的女子,不是人间富贵花颜易霖,又能是谁?

颜易霖今日的妆容,锐利得像一柄宝鞘刀锋,眉眸的妆容深浓如水墨,薄唇涂着亮色极高的口红唇脂,乍看之下,似乎准备与谁大开杀-戒一般,很多跟她打招呼的工作人员见之,皆是觳觫一滞,感觉她今日的私服和妆造,是不是太不同寻常了些许。

“颜老师,您现在来得正是时候,小云姣要准备试第一次重头戏了,”赵右桉潜意识已然将辛禹当成戏中人物来对待,目前,她还不知晓辛禹与颜易霖有过节,语气很是诚恳剀切,“您来观摩观摩,顺便可以给她提出点意见。”

在剧组当中,颜易霖和沈京延的咖位是最高的,得奖不少,演技也最好,在开拍之前,导演组和摄制组习惯性让老戏骨亲自带带新人,老青两代相互慢慢磨合,戏才很可能能碰撞出新的花火。

——小云姣?

颜易霖对辛禹的冷淡写在了脸上,毫不掩饰对她的轻蔑,她昂了昂秀巧端丽的下颔,睨视辛禹,似笑非笑地道:“这戏儿都还没开始试呢,就开始以小云姣自居了?你以前在《君心》里试戏,都是这样的么?”

啧,也不嫌自己脸大如盘?

辛禹当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对颜易霖的阴阳怪气不以为意,她仔细端视了一番颜易霖的造型,不着痕迹地勾眸浅笑:“在前辈面前,我身为后生,自然不敢班门弄斧。今次看到颜老师这番阵仗,我就知道您已在督导我,原来是大反派的气场就该像您这样,所有人都对您侧目而视,让气氛剑拔弩张,如此我受教了。”

“你敢这样说?!”

颜易霖微微有些恼羞成怒,辛禹明面上说受教了,其实是在拿颜易霖今日的浓妆艳抹刺当令箭使呢,说她适合演反派,这不侧面指责她长着一张坏人的脸么?

辛禹颔首道:“您在用妆造和气场,身体力行地做示范,我遂是一直认为前辈有意点拨我,但看您似乎感受到了冒犯,那便是我误会您的用意了,不好意思,颜老师,原来您是无意这样做的。”

越听这话,就越是讽刺,颜易霖心中攒着一团郁气,冷哼了一声,目若寒霜,昂着下颔凝视对方:“很好,既然我亲自点拨了你,你接下来的试戏的时候,可要好好表现,要是掉了链子,我相信赵导可不会手下留情。”

她有意加重了『掉了链子』的咬音,毕竟辛禹以前在片场,容易记串台词,经常接不住旁人的戏,有时会紧张到跑厕所,害得跟她搭戏的演员所酝酿好的情感,全都做了徒劳的用功,摄制组也不得不经常经常来回ng数十次。

颜易霖甩了甩秀丽的长发,语罢,利落撞开了辛禹的肩膊,数位工作人员谨慎地迎着她,护送着这尊气昂昂的老佛爷,朝着私人休息间去了。

因为还只是试戏的新人,所以辛禹并没有单独的休息间,小叶将她带到了搭建的小院子里,院子中有梧桐木,树影扶疏,辛禹立在荫凉下躲了一会儿热。

“辛老师,开始试戏了——”导助拿着场记板过来招呼道。

辛禹应了一声好,朝着导助引导的府邸走了过去。

试戏的桥段是一场内景戏,美术师要和置景车间一起在摄影棚内先搭出大景别的金甃砖地。

只见匪寨夹道两侧,铺满了绯红妖冶的丁香花葩,如若盛大明烈的十里红妆,落花零落成幽径。一片迷红里,整整齐齐堆叠着两列一指宽的雪烛,橘红的烛火在敞亮的砖地内,莹莹煌煌向晚,晃动闪烁,且与金甃玉池交相辉映,像极了醉生梦死的笙夜。

金甃浴池之外,约莫几尺之外的地方,平铺着一张半指之厚的雪白狐绒毛毡。毛毡极是宽敞,铺满了整座雾气腾腾的寝屋,在北墙一隅,摆放着一扇绘摹着豺狼虎豹的霸气屏风,屏风上横七竖八搭着几件貂皮溜肩褙子,褙子旁,是一件解了蟒带的龙纹朱裘锦衣。两件衣物,一件是匪寨寨主齐昆宝的,一件是昏聩太子赵晖的。

浴池和周遭的地方皆是静谧极了,空无一人,但在摄像机和监视器之外的地方,站满了浩浩荡荡的工作人员,还有一堆饰演云天观女弟子的群演们,她们虽然戏份很少,但还是不得不随时待命。

玉浴飘红,金砖砌地,狐毡铺敞,雪烛夜火,十里瑰丽花瓣,满室热沸水雾——这般的一个场面,弥足活色生香,教人纯粹地看着,骨头都情不自禁酥了一截,腿也跟着软了几分。

这一场戏,是云姣初入乱世江湖后,第一次重头戏,主创人员对此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和苦功。

镜头一切,一个转场,云姣就被绑缚到了金玉浴池之中,试戏的开场便是从此处情节点开始拍摄。

赵右桉吩咐饰演太子与寨主的两位演员,他们在很多古装剧里,饰演过很多回恶人,所以,表现出亵-玩狎昵的暗昧氛围,对他们而言,可谓是轻车熟路。

赵右桉转首看向辛禹,第一次试戏就是这种尺度,尤其还要与两位男演员在这种氛围里搭戏,她怕少女会有心理上的负担与抗拒。

甚至可能会提出要用替身演员。

寻常的暗昧戏里,明星演员镜头只会拍中景、近景和特写镜头,告诉观众这个是明星本人,而在远景、全景的镜头里,观众看不到演员的样貌,只看到朦朦胧胧的动作与行为,这个时候就会派遣替身演员出场。

但赵右桉对艺人演戏的要求极高,越是在至关重要的场景,就越不允许用替身。

殊不知,辛禹轻轻松松地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开机声起,大监背后,所有工作人员列阵以待,颜易霖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在导演和导助旁边,观看辛禹拍戏,原本热闹喧嚣的氛围,一时之间人籁俱寂。

赵右桉低喊:“action——”

两位满身张狂匪气的小喽喽,适时奔步上前,推搡着被绑缚的辛禹,押着她朝玉池的位置走过去。

云姣看上去只有十六十七岁的年纪,乌发狼狈地低垂在瘦肩双侧,一根云雀玉簪绾束着墨发,发尾熨帖地垂坠在腰侧,耳边的明月珰随着行走的步履幅度,而轻轻地摇曳,昏暗的寨子里,烛火映红,流在了她苍白的肌肤间。

她的皮相和骨相,是云天观所有女弟子当中最好的,秀眸黛眉,眸瞳温媚,唇色殷红,眉间的一系丹红抹额,是刻在所有人心头的朱砂痣。

喽喽们粗暴地推搡她到池壁,待退下之后,热汤沸腾,水汽如雾凇沆宕,云姣静默地立了一会儿,身体都在静静地发颤,倏然,她脖颈一偏,细长澈洁的手指,如雨后拔节的碧笋,挽起了宽大的云袖。

只听一阵清脆悦耳的溅水声,少女背对着镜头,两只雪足幽幽缓缓,逐步踏在了池壁的玉阶之上,莹白如玉的趾头捻踏在花瓣堆里,绯红迷乱,翻飞的霓裳衣袂惊落了一池静水。

鸦鬓香腮,眉眸连娟,云姣款款缓行至了玉池中央,水蔓延至了她婀娜腰部下的位置,肌肤大片地自半湿透的浅裾之下浮现,梨白袖裾和粉青衣衫蘸染了花瓣香气,在岑寂的水澜上绽出梨花开,瑰丽的香气尚在簌簌流动。

不一会儿,赵晖和齐坤宝两人,一前一后地来了。

齐坤宝膘肥体壮,而赵晖就显得阴虚柴瘦,两人都是醉醺醺的,满身酒气,看到了池中美人的香浴图,赵晖即刻血脉贲张,连衣物都忘记了解带,急得扑落下水,脸上挂着狞戾而卑琐的笑色,目光无所顾忌地打量着少女。

云姣的香肩在半透明的纱衣之下显出玲珑轮廓,肌肤雪白染霞,如匀抹了胭脂水粉一般招眼,耳根的明月珰蘸然了水雾,衬得她耳珠剔透,让人牙根酥软。

“小娘子,你长得倒是粉粉嫩嫩的,平时在宗门里,是不是已经给千人驾、万人骑过?今夜,也让本太子来骑骑,本太子爽了,明朝我也给你当马骑,如何?”

赵晖一生都活在了荒诞之中,后宫貌美妾姬无数,可是当他看到了云姣之后,一下子觉得他之前骑过的芳菲都黯然失色。

云姣仿佛受到了惊吓,看向赵晖的眼神,如看到了豺狼虎豹一般,他朝她扑过来,她急急地朝池外蹚水而逃,但池外有齐坤宝把守。

空气猝然传了美人的失声喊叫。

齐坤宝阻拦住了云姣的逃路,宽大的手掌扯裂了云姣的外衣,中衣的一侧白襟随着滑落下去,柔如实质的瘦肩扑入两个恶狼的眼中。

齐坤宝肥横的脸上流淌着浓郁的馋色,美人越是畏惧,他身体的兽性越是强烈,那作恶的恶犬要脱笼而出!

齐坤宝下水,庞硕的身体堵在了云姣的近前,用极致粗俗之语□□她,趁着赵晖看不到,齐坤宝大手打算在美人的腰窝掐一把。

锯料,下一刻,云姣伸出食指和拇指,不经意地捏住了他的手腕腕骨。

她容色湿漉纤弱,可抬眸之时,惧意诡谲地消失了,眼神含着诡笑,杀机顿显。

云姣的话音蘸然了一丝魅:“怎好让寨主亲自动手?不若让云姣,亲自服侍寨主和太子好了。”

她手指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劲道,但齐坤宝却是觉知到了一枚细冷长针,顺着她指尖扎入了大穴经络之中,他赫然听到了腕骨剧烈崩裂的响声,不仅是腕骨,他感到身体也开始四分五裂,所有筋骨都被捻作了齑粉,一股极深的痛苦,如万蚁吞噬一般吞没了他!

齐坤宝武功高强,自诩武林高手,这一世他从未畏惧过谁,但他对撞上了少女的面容之时,他的神态猝然扭曲起来,他死死盯着云姣,露出了震愕之色:“你!……你是何……”

“人”之一字还未道出,云姣松开了拇指和食指,齐坤宝如被挫骨扬灰的尸体,倒在了玉池里,他的七窍开始流出汹涌的血,血不要命地朝外奔涌,怵目惊心地血红腥味萦绕水上,大片粘稠的污血漫入池壁,与瑰粉色的池水混淆为一体。

云姣淡静地立在血红池水之中,于一片腥血的气息里,她徐徐转身,朝着面露惊惶、呆滞原地的赵晖,偏了偏首,蘸血指尖抚在唇珠上,血红欲滴,轻轻地唤:“太子殿下,怎的不过来骑马?”

赵晖看着只剩下一具人皮的齐坤宝,再惊惧地盯着云姣,吓得屁滚尿流,失声大喊救命,打算仓惶地逃离——

云姣如幻似魅,无声无息地飞掠至他身后,纤指在他后颈处一点,种植下了毒蛊。

赵晖两眼泛白,须臾昏倒在了地面上。

漫池血色之中,云姣从一具人皮尸骨走过,原是滑落在肩肘处的白襟,她慢条斯理地拉拂上去,听着了外头支援的人声,她脸上的纤弱又回来了,泫然欲泣一般,但又兀自强作坚韧,以至于赶来救场的同门师兄,根本没有将嫌疑,怀疑到她身上,只当是赵晖和齐坤宝二人起了内讧。

……

“卡!”

赵右桉仔细凝视大监的画面,心中振奋不已,其他工作人员纷纷起身鼓掌,瘫倒在地的群演也又是崇敬又是仰慕地朝辛禹鞠躬。

“你的演技很厉害,人物演绎的感觉,完全是对的!”你赵右桉惊喜地道,“小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心中的花无焚!”

颜易霖原是抱着看笑话的目的,淡淡看着辛禹粉墨登场,但辛禹的发挥竟是出乎她的意料。

颜易霖的笑色收敛了些许,下巴放平,神色逐渐谨肃,似是第一回正色地打量这个小姑娘——不得不谈,辛禹以五官牵动情绪把控方面,是很优秀的,台词和对白,也让人颇感惊艳。

辛禹试戏的时候,主演团队来了第二位主演,是沈京延。

同样都是大咖,但沈京延丝毫没有大牌的风范,他身量高大,穿着很接地气的格子深纹长袖衬衣,和亚麻质地的黑色长裤,脸上挂着谦逊温雅的笑意,一行一止,看起来很有教养。

来剧组之前,经纪人和助理没少给他打预防针,说他未来搭戏的对象,演技稀烂,爱耍大牌,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看辛禹试戏的时候,沈京延原本靠坐椅子,但很快地,他坐直了身体,手肘交叠搭在了膝盖上,容色凝注。

他现在跟辛禹初次接触下来,耍不耍大牌他不晓得,但演技稀烂这件事,似乎完全不符实。

沈京延走到了辛禹面前,与她握手寒暄:“你是辛禹,我对你的舞台印象深刻,并且,我的爱人很喜欢你,知道我要跟你一起拍戏,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给她一起合影签名。”

沈京延虽然身量高大,是典型的九头身,但他出声说话时,嗓音低醇,音量轻和,语速微缓,让人如沐春风,听着很是舒适。

辛禹弯了弯眸心,对沈京延和沈太太聊表感谢,又听沈京延道:“你演的很不错,让我非常意外,小云姣,我很期待你的演绎。”

得到了大咖的欣赏,所有人都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辛禹有些意外,点头说好:“多谢沈前辈的认可。”

辛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现在不论是主创团队,还是主演阵容、配角阵容,都很热忱地表示对她的欢迎。

近旁,颜易霖挽着双臂,冷眼看着这一切,自小马扎上修然立了起来,她全程观摩表演,一轮下来,不得不承认辛禹的演技、形象与气质,,与花无焚十分贴近,台词对白和面部神态也很是打动人心。有那么一瞬间,颜易霖甚至觉得,辛禹就是天生为了等待花无焚这个角色。

颜易霖最初的气焰已然消淡了好几分,虽然心底暗自对辛禹产生了认同感,但她明面上还是端着,清清冷冷地踱步至辛禹近前:“大家都赞你,但你也别骄傲自大,如果今天跟你搭戏的人是我,指不定你就ng了。”

——以后跟我搭戏,有你好哭的。

辛禹听到了颜易霖的画外音,很谦逊地笑了笑,眼尾潋滟:“好,接下来我会有很多时间与前辈搭戏的,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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