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假装咸鱼第2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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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咸鱼第26天】
全场尖叫声连连,人潮如滚锅上的沸腾气泡,不断往四遭升腾,空气里气氛炽热酣然,观众席正中央,写有『禹』字的幽蓝色应援灯,势若寰宇之上的浩渺银河,哗啦一声碎裂,势不可挡地,声浪和尖叫由远及近倾泄而来。
后台,导演组和摄制组,都被观众剧烈反响震撼住了,《鲸未眠》的舞台只有五分钟镜头,这短短五分钟里,直播间观看人次居然飙升至了三千万人次!更恐怖地是,还喜提了十多个热搜!
微博适时热搜榜里,前十个词条,有八个都是带了《爱声》选手辛禹的tag。
一鲸落万物生
时代的眼泪荆棘鸟未眠舞台重现
鲸未眠绝美公演舞台辛禹
今夜爷的青春回来了!
全开卖唱歌女团美声教科书教你做人
新生代治愈系教主辛禹
《爱声》选手辛禹人气
你一票我一票辛禹很快就出道
……
这巨大的浩然声势,丝毫不逊于顶流的排场,随着《鲸未眠》的一夜爆火,所有音乐平台和tv频道,甚至掀起了一股文艺复兴的治愈歌曲的风潮,无数人追忆似水流年,纷纷在旧时代考古旧歌。
市场营销总监惊怖地发现,自从舞台播出后,以《荆棘鸟未眠》和改编版本为首,于各大音乐榜单开启了疯狂屠榜模式。《鲸未眠》虽没有正式的录音室版本,但live版被粉丝搬运到了网上,短瞬的半个小时内,已经有了千万观看人次。
没看过舞台的路人,还有很多年纪较轻的人,今夜不论是刷微博,还是刷短视频软件,不约而同地发现,绝大部分热搜都被一个少女包揽了,就连各大听歌软件的banner上,也是少女的演出剧照!
于是有质疑之声传出来:“不是吧不是吧,怎么今夜全是辛禹,砸钱的营销咖?想翻红想疯了?”
质疑声一出,马上遭致了大规模网友的反扑,不论是辛禹的粉丝还是青俪的老粉,顷刻之间将这个评论杀了个片甲不留。
【治愈系的声线,极度壮美的舞台,内娱yjjc的水准,你踏马敢跟我说是营销???】
【质疑辛禹是营销咖的人,恐怕都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学□□?此人肯定不知道青俪先生,更没听过《荆棘鸟未眠》这类神曲,现在的小学鸡,脑子里都是黑白软件的蹦迪洗脑歌,典型的审美荒漠。】
【我不允许还没有人看过《鲸未眠》!快给我去看!】
所有黑子酸鸡,都被这一庞大的粉丝群体,吊打得哭爹喊娘,少部分人狼狈遁逃,但还有大多数人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一溜烟儿跑去了直播间,一边回看舞台重播,一边蹲直播现场。
这些黑粉酸鸡,普遍没有正儿八经看过辛禹的舞台,她们最热衷的就是跟风黑,用最腌臜的话辞,玷污那些高处不胜寒的艺人,拽着艺人跌入泥沼,看到艺人深陷恶劣舆情,她们就能收获无上的快感。
可是,当她们看到了《鲸未眠》的舞台,一言不发听完了全曲,众人忽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能唱出这样治愈歌声的人,品格一定温柔而有力量。辛禹是个宝藏艺人,她们听着听着,猝然泪流满面,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前半生都荒废了,拿着键盘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啊!
一大半的黑粉原地转了粉,看完《鲸未眠》后,简直意犹未尽,于是冲进直播间守直播。
《爱声》公演现场,观众席声浪如万马奔腾,总导演慌忙喊摄像pd,快速给辛禹切个面容特写,只见在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少女面容精致如瓷,一双淡静的眸敛着浅影雾色,面容轮廓精致清泠,那一身薄如蝉翼的水色衣衫,顺着玲珑的腰线倾泄而垂,裙裾曳地如盛绽的鲸尾,翻起的白袖里,露出纤细的肢体,衬得少女仪容魅生,衣履若梦。
软薄流苏的红色幔幕缓缓垂下,辛禹与两侧少女选手,齐齐行了摸心礼谢幕,下一场舞台的选手准备上台。
大家先去了指定的选手休息室,休息室分有东西两侧,白允儿所在的乐团坐在西侧的软质沙发上,辛禹经过西侧之时,人从白允儿近前经过,这一瞬间仿佛是刻意放慢节奏的镜头,辛禹感知到一道有如实质的锐冷眼神,聚焦在了她身上,如果视线能化作实物,那么她可能会被视线的主人戳出了一道窟窿。
白允儿全程看完了辛禹的《鲸未眠》,一颗心悬在千仞钢索之上,此刻从高处跌落谷底,几乎粉身碎骨。
白允儿起初是胸有成竹,为了这次舞台,她竭尽全力,耗尽了浑身解数。
她原以为自己所获得掌声和反响,已经足够轰动,可是当《鲸未眠》一开场的刹那,白允儿陡然觉知到了一丝绝望,这是面对难以望其项背的敌手时的绝望。
白允儿原以为辛禹是一座小山壑,前者只消努力一番,就可以轻易翻山越岭,却不想,对方是一座珠穆朗玛峰,仿佛刚刚那场舞台,只是辛禹真正实力的冰山一角,白允儿自诩的实力天花板,原来是对方的起点。
自信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皲裂,随着《鲸未眠》舞台的行进,这个裂痕越来越大,庶几将白允儿的自信心击溃。
白允儿被衬托得像个花瓶,辛禹是名贵精致的青花瓷,蒙尘已久,今次尘埃拂去,前者泯然众人,黯然无光,后者艳惊四座,所向披靡。
孰优孰劣,伯仲已分。
辛禹至始至终都懒得看她一眼,这让白允儿气得热了眼眶,全身都颤抖得厉害,待会儿就要评出公演结果了,她三度与桂冠失之交臂,她该怎么面对镜头?怎么面对粉丝?怎么面对失望的白母?
白允儿觉得自己的输相太难看,她不愿承认自己被打败了,遽地用青筋狰突的手背,狠狠遮住了口鼻,大脑空茫宕机,她快要绷不住了,整个人甚至紧张到一阵恶心反胃,止不住地一阵干呕。
近旁的队友瞅出异况,惶急得喊工作人员来,扶她去临时医务室。
辛禹安谧地静靠在沙发上,神色淡静如水,没有理睬休息室里的躁动与喧嚣,只觉得这是白允儿咎由自取。
失败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没有承认失败的勇气。
不多时,后台的投票统计结果已经出来了,晏世清亲自登台宣布公演结果。
晏世清今日穿着米白色深v西装,端的是清隽文雅,翩翩君子,他拿着白色手卡,温情的深眸扫了一眼排位,极淡的笑意浮现在唇畔,开始温文有礼公布各乐团名次。
从第三名到第七名全部公布完毕,即将公布魁首与第二名时,晏世清浅然一笑,看着tv大屏幕,导演组应景地将镜头切到了休息室。
辛禹的乐团和白允的乐团,两班人马在一个镜头里完成了世纪同框。
晏世清道:“宣布魁首之前,我想重复一句我之前说过一句话。”
此话一落,全场登时一片哗然,直播间更是被数以万计的弹幕刷出了重影!
顶流哥哥要重复什么话?!
是所有人想的那样吗?!
正在小憩的辛禹,缓缓睁开了眸,隔着一个屏幕,晏世清温柔专情的眼正好与她碰撞上了,空气里好像催生出一簇明烈的花火,彼此的呼吸好像都是热的。
“看到这样的舞台,今晚我可能——”晏世清凝视着辛禹的眼,沉哑嗓音如酥软了耳根的风声,仿佛此番话,专门说给她听。
“——真的要失眠了。”
明明是同样的内容,但换一种口吻,所呈现的意境南辕北辙。
全网都被苏得土拔鼠尖叫,恨不得原地扭成麻花,此一刻,晏世清宣布了最终结果:“恭喜《鲸未眠》斩获本轮公演的魁首,并且,恭喜辛禹夺取本期的人气healer!恭喜辛禹!”
现场所有的禹粉们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她们的掌心都要拍红了,女鹅真的非常争气,逐一数下来,目前她已经在《爱声》夺得了三连冠了!真的太优秀了!
辛禹带着乐团选手,逐一登台,晏世清并没有让每个人发表获奖感言,而是安排了一个读评环节,每位选手读微博热搜上的热门评论。
当辛禹读到与己有关的评论,人微微怔然。
top1:【在天台上听了你的歌,我突然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我有一位得了老年痴呆的爸爸,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儿。孩子的父亲三个月前历遭矿难,这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添霜。因为生了小孩,一周前,我被上司炒了鱿鱼。
从公司徒步五公里回家,打开门,看到吵着要喝奶的女儿,还有爸爸房间里尿湿的床单,生活一地鸡毛,毫无奔头,我异常疲惫,感觉天都塌了,我已经决定今夜独自离开。可是……感谢你的歌声,我全身的伤痛和委屈,都烟消云散,自己的二十四岁,还是值得一过,毕竟,我要努力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才行啊。】
top2:【我天生看不清东西,很多跟我一样看不清东西的同龄人,都去学按摩、学推拿,可我不想学这些。
我在周记本上写,要努力治好眼睛,亲自走出筒子楼,去日不落塔欣赏一场日出,用步履丈量这个世界的光感与经纬。我更想去q大读天文系,很多人说我痴人说梦,一个看不清东西的视障者,也有仰望星空的资格吗?
时而久之,我也想放弃了,打算烧了那个周记本。可是,今天去跟出租屋的房东商量退租回乡学推拿的事情,房间里的电视传了一阵歌声。这是我从未听过的声音,温柔又有力量感,它在告诉我,如果我坚持下去,我会成为我想要成为的人。十分钟后,我忽然决定续租,我要继续留在这座城市里,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无法框定一个我的人生。】
top3:【从初评级开始,我原本不pick你的,甚至有些反感你。但一期期追下去,我发现你是一个很有担当的歌手演员,我不明白这个世界对你的恶意为何如此大,可是我看到你一路逆袭,乘风破浪,从容不迫,你活成了我想要的模样,这是生而为女,该有的力量。】
这些是来自远方陌生人的长乐评。
辛禹平时很少看评,因为纪熹让她别看,评论区里的人都是在骂她的,字词都是戾气的化身。
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评论区,徐缓地念完这三条评论,辛禹内心深处,不知不觉,有一小块隐微柔软的地方塌陷了下去。
原主一直是个万人嫌,自出道以来,都是被人骂、被人唾弃,所以,她很少会听到正面的声音,辛禹穿书过来,也是如此。
她很久没有被人正面夸奖过,以至于今次念评时,她很不适应,心中都是淡淡的羞耻,觉得自己有辱盛名。
但是……
这一种被很多人需要的感觉,是她活了万年以来,第一次体验到。原来美好的声音,真的可以普渡众生。
辛禹收拢了潮湿微漉的思绪,朝着观众席深鞠一躬,由衷而剀切地笑:“谢谢大家鼓励和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感觉从今晚开始,似乎不能再继续咸鱼躺平下去了。
公演之夜落幕,晏世清开了一场小型庆功宴,请大家吃小龙虾,庆功宴的场地就在一间公共休息室里,几张长桌合拼在一起,上面堆放着琳琅满目的海鲜,诱人的食味充溢着休息室内外。
所有选手都高兴坏了,哪里还顾得上少女的矜持,连忙一抢而上,争食场面分外热闹。此外,大家还收到了一束蓝色风信子,蓝色风信子的话语,是对热爱的事物永葆永恒之心,大家顿时感受到了来自晏pd的人文关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起围上前和晏pd合照一张。
合照的时候,辛禹自然而然被众人推到了c位,就在晏世清的身旁,一张照片要将十三个人装进去,显然有些困难的,前头拿着自拍杆的选手吩咐大家往c位靠拢一下。
辛禹原本在斟酌着比个剪刀手,还是比个心,但右手胳膊一侧,悄然覆来了男人温实的臂肘体温。
其他选手朝中间挤过来,晏世清也不得不往辛禹的位置挪动几分,两人之间原本还有一拳之隔,现在什么距离也没了。
晏世清没有挪开他的手臂,辛禹也没有直接避开,两个人似乎是心照不宣,隐秘碰触在一起的左右手臂,俨似烧融的高温铁,过高的温度在透过彼此的衣料,达成了心脉上的同频共振。
照片拍完,辛禹听到晏世清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可以看一下风信子。”
辛禹眨了眨眸心,垂眸下视,簇状鸢尾蓝小花,挤挤挨挨地拥成高耸纤瘦的一团,蓝灰杂糅,暗香涌动间,她发现一张折叠的白色信纸,藏在了风信子最深处,好像是秘而不宣的少年心事。
辛禹将风信子揽在怀里,神态柔媚自然:“晏pd真的有心了。”
她没有跟晏世清交流太久,因为没聊上几句,程秘书就找到了她,说是寇家老太太要见她。
原书当中,确乎是有寇家老太太要见人的情节,可现在剧情发生了一些微变,白允儿替换成了辛禹。
辛禹原本是想拒绝的,白允儿借由寇家老太太攀上了寇家的高枝,人生事业更上一层楼,同时也与寇子深进入更深的羁绊之中。
辛禹本是高枝本枝,毋需高攀,再者,她不想跟寇子深再有任何牵扯。但程秘书是寇泽的随扈,她不欲拂了他的面子。
辛禹遂是去了三楼内场前区,甫一入内,便先是看到了寇泽,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矜冷又禁欲,不动声色立在远处,邃黯的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身上,辛禹含笑回望,两人的视线在虚空之中短瞬的交汇了。
“寇总,又见面了。”辛禹款款驻步。
才刚刚结束舞台,她身上的演出服还没换下来,那一身暗蓝水衫花纹繁复,在浮动的光影里漾曳着幽幻的色泽,她鬓间和后颈俱是蘸染了一层薄汗,墨发高束,白颈线条柔美,眼睛也有些霁蓝的雾气,看向男人的眼神,带了些难得的魅。
寇泽是第一次来现场看辛禹的舞台,他极少去关注娱乐圈的事情,更遑论去看公演舞台。看别人的舞台,他不是阖眸浅憩,便是拿手机处理公事,但轮到辛禹的舞台,仿佛某种神秘力量攫住了他,眼前的少女,骨相极佳,声乐极美,她的美,是有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当他看到她,眼里只有她这一人,世界都为之凝冻静止。
寇泽身后是寇子深,寇子深原本也想跟辛禹打个招呼,但却见自家小叔朝着辛禹大步走过去。
辛禹看着寇泽一步步朝她走来,那一股独属于主宰者的压迫感迎面扑来,辛禹下意识停驻于原地,直至他高大峻挺的黑色身影覆盖住了她的,辛禹薄凉的身上陡然一暖,她眸色稍滞,发现寇泽脱下了黑色西装,严严实实地披在了她瘦削的身上,铺天盖地都是雪松和冷杉的冷感气息。
男人的掌心覆在西装的阔面位置,粗粝的手背隔着一层羊毛精仿布料,状似无意地,碾磨过辛禹的脖颈一侧,极为绅士的举止之下,却是掺含着宣誓主权的某种强势。
“穿上,别着凉。”寇泽垂眸而视,眼神专注而温沉,倦懒低沉的嗓音如沉石冷玉,伴随着微冷的吐息,喷薄在她耳畔。
穹顶上的灯投射在两人的眉眸,寇泽的五官轮廓映照出山壑立体的峻挺剪影,呼吸微热,像是涌动暗流,将情与欲勾兑在了一起。
辛禹正好是刚演出完,也觉得有些冷,男人的西装外套,无异于是雪中送炭,他果真是知她冷暖的。
辛禹弯了弯眸,温润盈盈的视线不避不让对上他,文雅有礼:“那就先谢谢寇总了。”
寇子深见到这一幕,心脏如被刀子扎出个深窟窿,原是含着希冀之色的面容,渐渐地冷淡下去,辛禹居然看都没看她一眼,跟着小叔走到寇老太太身边!
寇子深垂着眼睑,咬肌绷紧,心里憋得格外难受,那一股占有欲不断的发酵膨胀,迫得他难以喘息。
他开始懊悔起来,原以为辛禹是拙劣的鱼目,却不想是蒙尘多年的明珠。他是真的被辛禹的舞台震撼到了,对比之下,白允儿的舞台就显得逊色许多。
辛禹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就没发现辛禹的美呢!
辛禹淡然一抬眼,就看到了寇子深蘸染了薄愠之色的吃味俊容。
寇子深等待着辛禹回避他的眼神,如果她回避了他的注视,那么说明她心底一定还是在意他的,只有陌生人,才会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辛禹落落大方回视寇子深,甚至噙着疏离得体的笑,泰然地接受对方的视线洗礼,不见半丝半毫的别扭。
辛禹眸心流转,仅是略一颔首,就这般错开了寇子深,朝着寇老太太走去。
年逾古稀的寇老太太,鬈卷灰白如银珠,眼尾细纹明晰可见,双手也有隐微斑点,但面容气色极佳,仪姿端庄典雅,举手投足之间俱是贵气,悉身泛散着一种岁月沉淀的美感,她静静地端坐在那里,便是无法忽视的存在,仿佛从复古画报里走出的美人。
寇泽身上的矜冷贵气,估计就是完美继承了寇老太太。
寇老太太拂了拂胳膊部的披肩,指着她身边的沙发:“小禹,来,坐这里。”
辛禹感受到了来自寇老太太的善意,对方话辞温柔如水,听着教人温和舒适,这让辛禹不由想到了她的母亲。
老太太很是健谈,跟她聊青俪创作《荆棘鸟未眠》的旧事,又问她《鲸未眠》的创作观,唱歌多久了。
辛禹穿书过来才还没三个月,自然不可能说只练了三个月,为了不穿帮,所以她很保守地说:“出道以来,不拍戏时,我一般都会抽几个小时练习,公司那边也找了老师给我补课。”
第一天上课,然后第一天就顺利结课了。
寇老太太觉得辛禹态度谦逊好学,更加欣赏她,遂是打定了什么主意,道:“小禹,不知你可有兴趣,去参加奥地利的萨尔茨堡音乐节?”
来人世久矣,辛禹恶补过音乐圈的功课,她知道奥地利的音乐节意味着什么。
奥地利是莫扎特的故乡。
萨尔茨堡音乐节是欧洲三大古典音乐之一,能登上萨尔茨堡大剧院的音乐剧,则象征着全世界水准最高、最富盛名的荣耀。
寇老太太继续道:“我有个老朋友,专门从事音乐剧和话剧的创作,这三十年以来创作了很多剧本,个人口碑很好,也在国内拿过不少奖,但真正排演出来的话剧,选送拿去萨尔茨堡的评审方那边,就显得勉强差强人意。西方的话剧艺术,素来就比我们的国家要领先数百年,我们落选、陪跑已经是常事。”
“算这一年,我那位老朋友已经陪跑了近二十五年,半个月前他拿了新本子跟我说,如果这一年再落选,他就彻底封笔,很多朋友找过无数苗子来试演,他都不满意,还是觉得遗憾、不甘心。
“他委托我引荐,我本来想婉拒的,但今晚看到了你的舞台,我忽然觉得,小禹,你可以去试一试,或许你可以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