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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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日子, 如期而至。宋琳给小志拾掇了一番，小志倒是挺激动, 总觉得自己咸鱼翻身鲤鱼打挺了。体重在那里, 只能让小志看上去没那么油腻。可能从来没打扮过，一打扮宅男就自我感觉良好：“琳姐，你看我这五官, 瘦了以后绝对好看。”
“行，你就保持这个心理状态。”就要见面了，宋琳也不打击小志。主要是像小志这种怂包, 一被打击就会想那个想这个, 最后又不敢去了。宋琳的打算, 就是让小志先接触小雯。说这么多, 总要先处着, 看看小雯对小志的感觉。作为现充的宋琳, 是不相信网上的天长地久的。
都这么鼓励了，到了目的地，小志又“怂”了。这也难怪，要不然不会网恋三四年，也不和小雯摊牌。
“要不然改天吧？”小志扒了一下车门,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那你要准备多久？”宋琳说道。
“三天？一星期？最好一个月，我还有时间减减肥。”
“得了吧, 三四年了你都没减下来。”
“那不一样，”小志开始奉承宋琳了，“之前不是没您吗？现在有您了, 您可以督促我。”
“你别和我打商量，搞得像我逼着你一样。”
“难道不是……我和她在网上挺好的……”小志声音有点弱。黔驴技穷，小志不怕惹怒宋琳，最后宋琳现在就不管他。不管他他就不用去见小雯了。
关颖拍了一下小志的肩膀，安抚道：“没事的，我们这么多人你怕什么？该怕的是人家小姑娘，小姑娘都不知道做什么事了，被这么多人盯着。”
“而且抛掉外形，你也不差，又不是那种一无所长的懒汉。”关颖说道，“你有学历有工作，还是体面高薪的工作，比一般人强多了。”
小志抹了一下眼角：“关姐还是你会说话……”
“可是我……”
可是个毛线，宋琳不耐烦了，一把将小志推了出去：“小袁，架着他走。”
等时间差不多了，宋琳一行人猫到了小志小袁的隔壁桌。小雯一进来，小袁就很殷勤，把小雯推到了桌边，给小雯介绍小志：“小雯，这个是小袁。”
网恋这么久，没穿帮没出现前后矛盾，主要原因是小志除了用假照片外，其他都是真的。小雯知道小志有一个叫小袁的室友。所以宋琳的打算是，让小志充当一下小袁，和小雯接触。
“你、你好。”第一次以真身出现在小雯面前，小志有些紧张。
“啊……你好。”小雯是个内秀的女孩子，见到“陌生人”，脸颊也有点发烫，“你是小袁吗？”
“是，我是。”小志赶紧握住了小雯的手，都快哭出来了。
这个握手，本来就是礼节性的动作，握太久反而有点尴尬。被小志牢牢地握住，小雯的神色有些尴尬了。宋琳赶紧给小袁使了个眼色，小袁扯了一下小志的手：“小袁你做什么呢？”
“我警告你，不要这么痴汉，你可是顶着我的身份，我不要面子了是吧？”扯的同时，小袁挨在了小志的耳边。
小志作为一个宅男，就没摸过女孩子的手。坐下来的时候，低着头左手摸了一下右手。
……死肥宅。看着小志的举动，宋琳额头上有点黑线。
“之前常听小志提起你……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小雯有些腼腆。
“嗯？我有说过小袁吗？”坐在小雯的身边，小袁给小雯倒了杯茶。
“有啊。”
“我怎么说小袁了？我都没印象了。”小袁说道。
“没有没有……”对面的小志，脸红脖子粗地否认道。
小袁亲和地笑道：“我是不是讲了很多小袁的坏话？”
“……”感觉要穿帮了，这叫什么？小志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果然小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你们关系真好。”
“可不是，之前小袁约女朋友见面，还让我帮忙呢……”看着小志，小袁如是说道。
小袁这旁敲侧击的，急得小志冷汗直冒：“哎哎多亏了你，别光聊啊，小志你点菜吧。”
“小袁你这是要请客吗？这么客气？”小袁拿了菜单，和小雯更加亲昵了，“今天小袁请客，小雯你就敞开了吃。”
看到小志脸上的汗珠，小雯给小志递了纸巾。出发前就让小志注意点，结果人家一递纸巾，小志就轻飘飘的了。脸上的妆都快被小志擦没了。看着小志花了的妆，小雯也很诚恳：“小袁，你一定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真的吗？”小志有点傻乐。
宋琳都快掐死小志了，妆被你擦成这样，你还以为人家在夸你？这么多天的锻炼瞎了，“丑”直接按小志的脑门上了。看上去，小雯对小志的感觉一般般。这是小志自作自受，谁叫他当初把小袁描述成一个骚包。不过……小袁确实是个骚包。逛街的时候，比小雯还来劲。到了什么男装店，都要进去试一试。本来是他推小雯的轮椅，到后面变成小志推小雯了。
“小雯，你看这件怎么样？”小袁又试了套衣服。
“好看。”小雯似乎对逛街不感兴趣，身体的原因，逛了一个多小时，她看上去有点疲惫了。
“好，老板给我包起来。”
柜台的动作有些利落，刷了卡不到两秒，又把卡拿了下来：“先生你还有其他银|行卡吗？”
“就刷爆了？你再……”
“刷我的吧。”小雯有些大方。
“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你穿了好看。”
小袁要接的时候，被小志夺了：“小……小志！你怎么能拿女人钱？”
“我是拿我老婆的钱。”
“谁是你老婆？”被小雯看着，小志一哆嗦，“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是小雯的血汗钱，小雯赚这个钱不容易。”
店员看着这两个大男人：“先生你们……”
小雯脸有些红了：“小袁……你把卡给小志……”
小志攥着卡，似乎在隐忍什么。宋琳和关颖躲在衣服后边，盯着柜台边的小志，要爆发了吗？要和小雯说出真相了吗？
小志把卡塞回了小雯的手里，深呼吸了一口气，掏出自己的银|行卡，塞到了小袁的手里：“哎呀小志，你忘了啊？上次我还欠你五千呢！”
？？？
“什么鬼？”关颖要过去，让宋琳拉住了：“你杀过去就前功尽弃了。”
“尽弃就尽弃，小袁太嘚瑟了。”
“这叫一报还一报。”徐静嘉现在排斥她，让她太相信“报应”这种东西了，“谁叫小志拿小袁的照片去诓人？”
“而且你没看小志吗？给小雯推轮椅，他现在满足着呢。”宋琳说道。
提着大包小包的小袁，被关颖瞪了一眼后，总算想到只提着赠品的小雯了：“小雯，你要买东西吗？”
“不用不用。”
“买吧，上次你不是说换季了吗？”小志非常自然地说道，被小雯一看，耳朵又红了，“咳之前听小志提起过，小志是吧？”
小志去瞄小袁，想让小袁救场，结果小袁还在看他的领带，头都没有抬：“是啊是啊。”
他就不该用小袁的照片！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一定做个好人。
“你现在做也还来得及。”昨天关姐也说了。
来得及，一定来得及。小志太想开口了，结果一句话都说不了。他不想让小雯幻灭，他希望在小雯的心里，他就是那个白白净净的形象。憋了一整天，每当看到试衣镜里的自己，小志就提不起勇气。他这样的形象，怎么好意思和小雯说，他就是小志，他就是一直躲在手机后头的人。越和小雯相处，小志就越能发现小雯的美好。网络和现实交叠，就是那个柔韧坚强的小雯。即便是双腿残疾，也没有毁掉小雯身上的美好。要不是这双腿，小雯一定也是班花级的人物？而他呢？他是什么？顶多就是学霸身后的小马仔。可能还没有马仔那么有存在感。
“小志，说了吧，我看小雯挺温柔的。”等小志出洗手间，关颖拍了一下小志的肩膀。
“你还怕她打你吗？”宋琳说道。
“我怕她失望……”小志抬起了头，看着宋琳关颖还有娜娜，“你们一直都在男洗手间？”
“想什么？我和关颖没进去！”宋琳说道，“老娘什么没看过？还巴着看你？”
小志看娜娜，宋琳关颖也看娜娜，刚才蹲门口的时候，也不见娜娜人。
娜娜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先出卫生间的小袁，神色有些复杂：“琳姐我不用和小袁来真的吧？不是别的，就是太奢侈了……为了绣花去开房……”
作者有话要说：老宋：两章了！我的小徐消失两章了！（掀桌！）
写手擦汗：琳姐别急……一准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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