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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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说桑格利亚是个斯托卡只是个借口——虽然桑格利亚表现的确实很像个斯托卡,但是在人均神经病的酒厂里,就显得平平无奇。
至少望月结弦觉得还算ok。
只是个掌控欲相对而言比较强的小黑而已, 他完全没问题。
一个马甲能有什么东西需要防着别人?随便看,如果想对他下杀手,那他还是可以期待一下。
总之, 桑格利亚这种只会偷偷摸摸偷看的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事。
而之所以用这个随便扯的但是乍一看还很有道理的理由拒绝去完成自己的目标,纯粹只是因为他手痒想试探一下, 他不主动去找桑格利亚, 应对措施和结局到底会是什么样。
而且就算他跟着过去了,谁知道桑格利亚是会到处乱逛,徒增一堆迷惑选项?
同样, 他对自己做出的选择造成的影响也很好奇。
如果他没有马上去按照系统给的线索去找人, 那桑格利亚还会存在吗?
还是说, 他只需要找到桑格利亚指代的那个人,而不用在意本人有没有成为桑格利亚?
本体见过太多文字游戏了, 对这种含糊不清的说辞秉持一种怀疑的态度和发散性思维, 连带着他也不是太相信系统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东西。
时机太过巧合了。
而且他虽然是不喜欢动脑子,但是不代表他没心眼。
这种明目张胆的暗示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摸鱼太久了,让别人以为本体的智商一点没分给他。
找好给向本体解释的借口后,望月结弦直接忽略了系统弄的亮闪闪一看就十分显眼的指引线,慢悠悠的跟在安室透身后晃荡。
安室透拿着从之前得到的密密麻麻的资料里翻到的关于安克索斯帮的信息, 在地图上圈了几个红圈,打算去浑水摸个鱼。
这些红圈的地址还是他在房间里翻到了算是账本一样的东西里找出来的, 虽然上面大部分的字被酒渍晕染的模糊不清, 很难提供有效的信息, 但幸运的是最近目标人物写的几个地址还保留完整。
……虽然怎么看那几个地址都很可疑, 一个喜好酗酒的人没有在最近的记录上留下酒渍,要么是环境压力大到他无心喝酒,要么就是这些信息不是他留下的。
想到这,安室透眼神锐利了起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情报了,再加上红馆他们给的也是一些看似有用实则放屁的废话,在模糊的时间限制下他没点压力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陷阱,也只能硬闯了。
一旁的望月结弦瞥了一眼不知道怎么背景陡然燃起火焰的司机,又默默的挪了挪身体,远离了他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突然打了鸡血,但是扯不到自己就无所谓了。
穿越后恢复记忆的后遗症之一,世界有时候会变成漫画一样,在角色情绪激烈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加上一些特效,虽然很出戏,但也是一种十分开挂的分析他人情绪的方式。
久津响就曾经看到过自己亲爱的叔叔满脸灿烂微笑,背后直冒黑气的样子,别说,还挺有趣。
想到这,望月结弦懒懒的把自己往椅子深处塞了塞,安然躺平。
主角都燃起斗志了,他就不信线索不会撞上来。
——虽然安室透做心理准备的样子很靓仔,但是他次次扑空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跟着安室透差不多跑遍了一整个城区,结果每个地址都成了无人或者刚刚经历完战火的空城,望月结弦实在忍不住和醒来的本体嘀嘀咕咕的分享、或者说抱怨这一路上经历的风霜。
久津响打了哈欠,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望月结弦共享视线里拥挤的建筑物里微微露出来的白色晨曦,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他们跨越时间线的第二天。
久津响耳边传来望月结弦持续不简单的嘀咕声,哗啦一下把他睡着时的事全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尤其重点标记了一下厄洛斯这个女人干的好事,话里话间只透露出一个意思:快报仇!!!
【所以现在你们就只是到处乱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久津响洗了把脸,冷水冰的他打了个激灵,勉强算是让原本糊成一团没清醒的脑子反应了过来。
【也不能这样说……路上还是解决了一堆敌人的。】
望月结弦回忆了一下路上和安室透联手解决的各种敌人abcd,与他们数量对应毫无进展的任务情报进度,沉默了一下,流畅的改口:【没进展。】
只差把“外置大脑,菜菜,捞捞”几个字说出来了。
久津响可不认为没了自己望月结弦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这不过是在变相向他抱怨自己替他出头而已。
看来这之前厄洛斯做的事情真的让他感到不爽了。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望月结弦看着系统在久津响的要求下展开地图,顺带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查到的情报叠放在一旁,当场开始给他塞情报。
【牵扯的小帮派挺多的……名字懒得念了,直接abdc替代吧】
久津响刚睡醒,嗓子还有点沙哑,他不适应的清了清喉咙,点开了系统同步给他展开的资料库。
【事情的发生……唔,就当是红馆放出消息开始吧。】
久津响想了想穿越之前拿的剧本,准备拉快进度条。
他之前在诊所逛了一圈,也看腻味了,还不如早点回去找快斗玩魔术。
【作为贩卖军火为大头的帮/派,当他们突然发动大部分的人手找东西,你觉得围观的对手会怎么想?】
【那个东西很值钱?】
【没错,参考之前俄罗斯黑/手/党倒卖导弹的先例,估计还有人以为是核弹头按钮吧】
久津响开了个冷笑话,又点开了契科夫依诺万的资料:【而这个人,唔,未来的资料没有怎么解释,照你这么说的,估计是其他什么帮/派派来的卧底,而厄洛斯估计也知道。】
【等等,厄洛斯知道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不是应该马上处理掉吗?】望月结弦打断了久津响的话,发出了质疑。
【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久津响毫不意外望月结弦的发言,十分简单粗暴的把自己以前当情报贩子遇到的记忆塞了过去,也不管望月结弦能不能理解,自顾自的继续解释。
【照我刚才给你看的事件,你会发现,很多□□其实是卧底横行,但重要的是主事人知道谁是卧底,甚至能详细到是哪家派来的都一清二楚。】
久津响顿了顿,显然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音调都上扬了几度。
【并不是所有的帮派都想你们酒厂一样,有个对卧底过敏,很可能死于肺炎的劳模,天天都在到处抓老鼠,怀疑谁都是卧底,挑剔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久津响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又握在手里。
【对那些掌权者来说,这些卧底就像是他们猜拳手里握着的硬币,只要一猜拳伸手摊开,大家都知道对方有几枚,但是彼此心照不宣,都不会开口说出来。】
【你可能无法理解,但这就是他们默认的潜规则,唔,也许有些奇怪,但事实上就是这样,他们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拨款项目给这些潜伏在对家的卧底。】
说到这,久津响又吃吃笑了起来。
显然,这个笑话真的很好笑。
【但是酒厂并没有学到他们的精髓,只知道疯狂抓卧底。】
望月结弦耸了耸肩,语气里满是对这个并不规范的恐怖组织的调侃。
【嗯哼。】久津响不可置否。
【而且再怎么看,整个酒厂只有琴酒一个辛辛苦苦的到处干活。】
这么一看,琴酒真的很惨,偌大一个组织,居然找不到同伴。
【不过我们现在可不是在讨论酒厂到底有几个认真干活的。】
久津响咳嗽了一下,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现在,重要的是厄洛斯她充分发挥了卧底的用途,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说句实话,我不觉得那位厄洛斯是个注重过去的人。】
久津响在脑海里翻了一下望月结弦的记忆,第一人称视角看过去,那的确是位野心勃勃的女人。
这是褒义词。
久津响对自己看人的能力抱有信任,一点也不相信厄洛斯真的只是个心系部下与世无争的人。
为了守护什么,必须要拥有能摧毁一切的力量。
把自己命脉交付给敌人,让自己的命运系在他人的一念之间,这是蠢人才会做的事。
在他看来厄洛斯不是蠢人。
所以那些话,都要重新以另一个角度来看了。
久津响眯了眯眼,脑海里翻到厄洛斯说的“勋章”,戳了戳望月结弦:【她说的勋章?】
【我之前借东西的时候有听到一些人喊她大尉来着,那个勋章应该是她的军勋吧?】
【不对,不是那个。】
久津响盯着系统找到的这个世界关于苏联的资料,和望月结弦自言自语,理清自己的思绪。
【厄洛斯绝对不会在意这种象征着故国的铁片,这是她表演出来的。】
【表演?】
【理由,她需要一个合理表达自己重视的理由。】
久津响点了点那名卧底的照片,中肯的评价道:【厄洛斯她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她刻意的示弱,展现自己的软肋,诱导别人产生误会,往她希望的方向走。】
足够坚决。
她利用了大众对苏联士兵的印象,把自己包装成恋旧的模样,看中过去的荣誉,时常缅怀过去。
这些都是大众对他们的印象。
也不是说是错的,但这些印象并不能延伸到个体身上。
厄洛斯绝对没有看上去那样在意苏联。
甚至可以说,她对苏联绝对不会像一般苏联人那样抱有思念。
即使苏联解体,士兵群体可能是受挫最大的。
信仰被磨灭,被祖国抛弃,甚至连维持自己的生活也做不到。
大部分的士兵都随着祖国的逝去一起埋葬在了那个1991年的圣诞节,永远停滞在那片永不终结的风雪之中。
但对那位厄洛斯来说,这一切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