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拷问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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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有206块骨头, 颅骨29块,躯干骨51块,四肢骨126块,这些由骨胶原纤维、粘多糖、磷酸钙和碳酸钙组成的坚硬的小玩意儿支撑起了人体这个大肉块, 虽然看上去人体是十分的顽强, 足以抵抗各种各样的灾害, 但就普遍的观念而言, 有无数种方式能轻松销毁这一团简单又复杂的有机体。
之所以解释这一大段话的原因,大概还是因为望月结弦他发疯发的厉害。
在踩着门板底下的物体借力蹬向这群敌人的时候,望月结弦这才发现本体给他设定的武力值到底有多高。
作为酒厂比较成功的实验体, 他的身体机能不提比不比得过柯学赛亚人京极真那样破世界观的外挂人士, 但他可以肯定他绝对比这些普通的雇佣兵强,在经历实战之后他才发现单靠身体素质他就能按着这群人打,根本不用考虑什么战术。
望月结弦把之前拿起来的匕首又重新放了回去, 抬脚一勾,把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给弄丢的枪给踢了起来, 反手给了最近的人一枪, 毕竟玩过某魂游戏的人都清楚, 武器耐久可是大坑,能抢敌人的武器用为什么要消耗自己武器?他没再看第一个值得纪念的练手工具人是死是活, 把注意力移到了下一个目标身上。
系统给人物卡挂上的插件早早的被他关掉, 他存粹是靠着久津响曾经学过的格斗技巧, 居然也轻松的撂倒了几个没反应过来的雇佣兵,不由得让他感慨这群拿来试探的家伙水平也挺低的。
这群人甚至菜到他之前预想的战斗场景一个都没有发生, 没有什么被枪打中惨遭翻车无伤记录终结于此, 也没有什么遇上了难对付的对手, 逼格猛掉, 有的只有他一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家伙暴打这群只会嗷嗷叫的小朋友,一个人单刷副本。
甚至可以说他对上这群人就像是□□进了鱼塘局,屠的欢快。
而人物卡设定的暴虐这一特质,则更是火上浇油,像是放开了拴着疯狗的链条,两方打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谁比较好。
反正不是同情望月结弦就对了。
在以惊人的速度解决了几个不长眼的废物之后,望月结弦单手拎起一个充当障碍物的人形物体甩向了因为惊恐开枪的几人,借着身影被遮挡的间隙,接近了那几个有胆子开枪没胆子接住同伴尸/体的软蛋,简单粗暴的撂倒在地,踩了一脚倒在底下不知生死的家伙,还不小心绊了一下。
望月结弦啧了一声,心里十分没有诚意的向已经被他打翻的倒霉蛋道了个歉,一边摩拳擦掌的看向了躲在人群后面缩在角落比较聪明没有刻意接近他但是还是要马上凉凉的小倒霉蛋,决定物理抹除自己刚才的黑历史。
说起来有点丢人,他到现在还没适应这具躯体,在当了十八年的久津响之后,他的个人习惯都带上了浓烈的久津响的个人色彩,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身高和视野的习惯。
他不应该把身高特地调高的,害的他这次行动都没反应过来,总是错误的把久津响的数据代了进去。望月结弦懊恼的想着,扼住一个倒霉蛋的喉咙,顺势收住力气,温柔的按着别人的后脑勺把人嵌进了地板里。
按常识来说这些人糟了这么一遭不死也得废,但等望月结弦做完这一套这群嵌地里的萝卜还能哼唧——可能这就是柯学人的体质吧。望月结弦略带慈爱的目光看着这群地里的训练用具,为自己未来能低一节的道具损坏量由衷的感到高兴。
这些人皮糙肉厚抗造好啊,这岂不是还能多刷点熟练度?
对望月结弦来说友好愉快的热身活动结束了,但对这位倒霉蛋——杰森来说可能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毕竟你看着一个人像个怪物一样踹门闯进来,如同飓风过境一样把周围几个实力算得上不错、在重重竞争中能存活下来的雇佣兵像拍身上的灰一样轻松的撂倒,还带着变态般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你逼近,就算他不说你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就是个恐怖故事了。
杰森他不知道是多少次在心里咒骂自己当初贪财脑子抽经做出来的决定,不然他也不至于遇到这个神经病——没错,神经病,在杰森眼里看来,这个之前下午见到的家伙就是个妥妥的神经病,还发病了你打不过的那种。
当初他在狙击镜里看到约翰挟持着一个无辜路人逃跑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倒霉蛋要和约翰一起陪葬了,但望月结弦那惊人的把追兵甩到十万八千里丝毫不顾及自己性命的车技给了他一种不详的预感——对的,预感。
毕竟是个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在这种场景下有那样——出乎意料的表现。杰森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斟酌的采取了一个比较温和的词。
说实在的,就冲着望月结弦那像是司机和乘客一起开向地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表现,杰森采取出乎意料这样收敛的词汇都像是在生活的重压下不得不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过下午那辆堪称飞檐走壁的车的人都知道那存粹就是通向地狱的客车,就那急着把人送走的技术,没人会怀疑司机不是地狱跑出来给撒旦刷业绩的。
当时杰森甚至不合时宜的心疼起了那辆惨遭□□的福特。
但现在估计是那辆福特心疼难兄难弟的他。
天知道他看着地板上那个原本几分钟前还安稳的呆在门框上但现在绝对不能称作是门,甚至底下还垫着个不明物体的裂开的木板有多怂。
也许就只有躺在地下生死不明的名义上的伙伴才知道了吧。
这群久经沙场的雇佣兵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猎物给反包围,被打的像条汪汪叫的狗。杰森苦涩的想着,十分从心的后退,把对准望月结弦的枪口往下压了压,企图用这种行为向对方示好,表示自己已经放弃和他作对了。
当然,把枪丢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这种在立场不明的敌人面前完全解除自己武装的行为和自己往地狱跑没什么区别。
就算打不过,死之前也得撕下块肉下来不是吗?就这样躺平等死绝对不可能,这是他的职业素养!杰森恨恨咬牙,企图赶紧找出一条出路。
遗憾的是,望月结弦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杰森移动着视线企图寻找一个能和他对上视线的战友时,望月结弦早已用一种堪称法国投降的速度风卷残云般的把那些持枪大汉掀翻,如果不是不合时宜,他甚至还想来一个真人版的叠叠高。
“咕咚。”杰森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一起交织成了死亡的前奏,他悲哀的发现偌大一个队伍居然没一个有用的,他甚至还听见了不远处另一个队伍埋伏的地点居然发出了机枪的声音。
介于他知道的人里没一个带机枪来大摇大摆来背后捅刀子的,他合理怀疑这是约翰那个狗东西用的。
该死,那个地头蛇是什么时候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搞到机枪那玩意儿的!
不论他在心里怎么骂约翰那个老狐狸有多心脏,这也改变不了他现在艰难的处境。
望月结弦看着杰森表情一会青一会白的,倒是觉得有趣,慢条斯理的退掉之前硬抢的枪的弹匣,颇有兴致的看着杰森绷紧神经和他对峙。
不得不说,杰森之前那细微的动作成功的达到了他的目的,望月结弦的确接收到了他发出的求和信息,并且对他起了兴趣。
看着望月结弦那诡异的像是杀上头的微笑,杰森只觉得自己像是搁在砧板上的肉,而对面毫不顾忌的视线正在仔细的巡视着他,判断他到底能带来什么样的回报——不论是现实利益上的,还是精神满足上的。
但同时这也向杰森表明了一个态度: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花样。
对杰森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同时也是个坏消息。
因为这意味着现在他的命还能留着,但这不仅取决于他的表现,还得看做出判决的人的心情——如果他给出的筹码不能让对方满意,他一样逃不掉。——前提是望月结弦他表达的真的是这个意思。
而归根究底他其实根本就没得选,杰森看着望月结弦心里暗自苦笑,想的消极一点,他回答和不回答这两个选项的区别只是死的早晚时间的差别。
天知道这个立场反转的猎人会不会在榨干自己的剩余价值之后毫不留情的解决掉自己,杰森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忍住了眨眼的冲动,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眼睛闭上之后还能睁开——谁知道这人友好的表现是不是装的?就按照望月结弦之前那样疯狂的表现,下一秒他被扭断脖子被嵌进地里也不出意外。
他就像是和野兽对峙的可怜猎人,一下子从追猎的猎人置换成了别人眼里的盘中餐,现在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待另一只靴子落下。
毕竟换他无故被人追杀,能反杀的话他当场就直接报仇了,还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有仇的都是能报的当场就报了,剩的都是惹不起的。
显而易见,眼前这个咧嘴笑着把人按进地板的怪物绝对不能算进能欺负的那部分人群里。
早就在这个地下世界摸爬滚打出经验的杰森知道,做他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拥有足够的价值。当人和没有利用价值划伤等号的时候,这人就已经死了,即使还喘着,在别人眼里和死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人生可真是一坨狗屎啊,不是吗?
现在他得靠他这辈子积攒的坑蒙拐骗的经验来使劲的压榨自己知道的情报,在把交出去的情报裁剪粉饰的让这怪物看不出蹊跷的同时还得看起来干货满满,得让人看着就觉得物超所值,能留他一命。
他最终还是活成了他最讨厌的甲方。杰森苦涩的想着,一边环视着房间四周,他之前规划的逃跑路线已经被望月结弦死死堵住,他得在拖住人的时候隐秘的找出一条路,他毕竟还是挺想活的,把自己的性命托付全然交给别人的行为他果然还是完全接受不了。
起码得让他在交了底之后还能活对吧?杰森理直气壮的想着,全然忽略了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全说实话的想法。
“嘿我觉得这是个误会我们要不要坐下喝杯茶好好谈谈”杰森选择用垃圾话战术给自己强行续命一秒,就地上那些还在发出□□的人体来看,他应该还不至于被一枪搞死——最多被搞到重伤倒下,如果救助及时应该还能保住一条命。
——草,这么看还不如被一枪杀了轻松,躺在地上绝望的等死还不如早点死呢。杰森暗暗骂了一句,对这个变态的恶趣味有了更深的了解。
“呲。”望月结弦发出了一声嗤笑,把手里的枪随手一丢,一步一步的靠经了已经后退到背贴上墙壁的杰森,飞出去的枪十分不巧的砸在某个倒霉蛋的头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但此时没人注意那个倒霉几近报废的枪了。
望月结弦运动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一点点和杰森的心跳声重合,就看着杰森急到上手比划,喋喋不休的试图让他转移注意力,而望月结弦本人甚至没注意到自己逐渐扬起的嘴角:“那你带了茶过来了吗?我倒是很乐意和你聊聊。”
“比如说,你们的组织者是谁?”望月结弦顿了顿,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威慑不够,应该来点威胁,琢磨了一下以前看的恐怖电影,现场借鉴顺便掺了点个人幽默:“当然,我建议你说实话,毕竟对我来说现在把一个说谎的家伙绑成稻草人拿去赶乌鸦的话我还得花时间去找农田。”
遗憾的是,杰森看起来并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而是脸更白了一度。
如果我有罪,那就应该让上帝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在这和一个他妈的看起来像是小丑一样的狗屎疯子待在一块饱受折磨。杰森绝望的想着,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采取逃跑行动的成功率了。
望月结弦看着面前比他高了一头满脸写着狰狞的壮汉,遗憾的叹了口气,这个人完全没当会事啊果然这张大学生的脸威慑力还不够吗?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脸,化妆术有这么厉害吗,能让一个人气质改变那么多?
光是化妆改变一下眉眼就能产生那么大的变化,快斗他的易容又有多逆天啊?
想学。
把从跨越神奇的易容术后又跳跃到桑格利亚那边的思绪拉回来,望月结弦又看向了满口胡话企图拖延时间的杰森,耐心逐渐消失。
还是采取最终手段吧。
就在杰森一边说着废话一边努力寻找退路时,一阵劲风袭向他的脸,他刚俯身险险躲过,又被望月结弦一拳打中了胃部。
“咳咳——!”杰森强忍胃部的恶心,全然不顾望月结弦,努力扑向一旁的窗户;之前望月结弦才把枪给丢了出去,就算他拔枪也要一段时间,不管这三层楼高会不会有事,他得赶紧采取行动才行!
遗憾的是望月结弦也预料到了他的行动路线,直接抓住杰森的腿顺着力道转了一圈,凭借着粗暴的身体素质把人甩到了墙上,几步并作一步,直接跨到了杰森面前,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真遗憾,游戏结束了。”
他手臂微微发力,竟直接单手把人拎了起来,无视对方握住他手臂的双手,手指一根根的收紧,满意的看着对面的人一边因窒息而发出无用的□□,原本算得上苍白的面容因为缺氧而泛红,几根青筋顺着纹路蔓延,只能无助的用手扣着他带着战术手套的手。
望月结弦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久津响使用的格外熟练的卖乖笑容,可惜在当事人眼里看来比地狱里索命的恶鬼更加可怖,原本苍蓝色的美瞳也在阴影里也显得格外暗沉:“知道吗?我其实不太擅长审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