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昨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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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烟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立刻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打开冰箱门灌了几瓶冰水，察觉到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了之后才松了口气。
是他最近过的太清新寡欲了吗？不就是小孩在他旁边睡着吗怎么就…
“你怎么一大早冒冒失失的？”霍烟洗漱完了，走出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平日里一向稳重的弟弟。
“没什么。”霍远搪塞着，他要是说真话他姐能把他腿打断，所以他心虚的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像你的作风。”
“我和我的小姐妹约的比较早。”
把自家弟弟推开，霍烟也在冰箱里翻找了半响，最终拿了一瓶酸奶抱怨道，
“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啊，你平常怎么照顾弟弟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弟弟自己会做饭吃，而且他的饭也是弟弟做。
霍远在心里暗想道，但这话他并不敢贸然说出口，林恕对自己弟弟的认知偏差范围实在是太大了，他直觉林宴会做饭这件事也在范围之内。
“知道了，有时间就去买。”
“多买点牛奶啊。”
“知道了。”
“不说了不说了七点了。”霍烟抬手看了眼时间，匆匆忙忙的背起自己的包，“小远再见，姐姐要走了，替我和阿晏弟弟告个别。”
不紧不慢喝着水的霍远目送着自家姐姐的背影消失，又缓了一会才去了主卧。
林宴依旧没醒，侧躺着身子，被子不知怎么成了一长条被他抱在怀里，从短裤里伸出来的白嫩的小腿大大咧咧的搭在了被子上。
看到那截白嫩的小腿，霍远喝完了手里的冰水暗想着，看来睡觉老实是假的，跟他一起睡还影响小孩发挥了。
“小鬼，起床了。”
等了十几分钟林宴还是静静躺着没动静，眼看着再不起上班就要迟到了，霍远轻轻推了推林宴的肩膀。
被推了的林宴眼里还有些迷糊，望向推他的人，不满的开口问，
“几点了？”
“七点半。”
“那不急，八点再叫我。”
“……”
眼看着小孩委屈的脸重新埋进被子，原本八点就该到公司的霍二少爷决定也体验一下迟到的感觉。
趁着林宴还在睡觉，霍远想到了霍烟临走前说的话，难得的想下厨给弟弟做个早餐。
忙碌了十几分钟的霍师傅看着锅里黑了半面的鸡蛋，厨房地上的蛋液，桌上散布着的食用油，还是选择了点外卖。
等到外卖送到的时候，林宴也正巧无精打采的从主卧里飘出来了。
“你昨晚没睡好吗？”看着吃三明治眼睛都快闭上的小孩，霍远忍不住发问。
“没有，挺好的。”
“那你怎么这么蔫。”
“唉。”连叹气都感觉有些费力的林宴耸拉着眼睛看着三明治里的火腿，“可能就是每周总有那么四五天不想上班吧。”
“那你来我公司当法务，怎么样？”
“？”
林宴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以为这是苦命打工人的日常抱怨，他哥还真当真了？
对上了小孩眼睛的疑惑，霍远以为他是对这份工作有疑惑，想了想耐心的开口，
“这个工作应该还挺轻松的，用不用早起我不了解，但是……”
“好了好了哥。”
林宴适时的开口打断了这个现场招聘广告，在霍远强烈的注视下斟酌着开口，
“抱怨归抱怨，我很喜欢这个工作。”
“我当初学法就是想当个律师，现在和以后也想。”
“就算很辛苦？”望着小孩认真坚定的小脸，霍远莫名有些触动。
“就算很辛苦。”
“那快吃吧，吃完送你上班辛苦去。”
“……”
好像没什么问题，又好像有点问题，林宴的头又被他哥摸了摸，皱着眉头沉思。
—
从那天早晨之后，仿佛是为了印证林宴的话一般，在事务所的工作又忙碌了起来，又过上了除了工作就是吃饭睡觉的生活。
甚至在周末时，刚回林家别墅坐了没多久就收到了带教律师的电话，他只得又跑回公寓搬出电脑线上加班。
在此期间霍远还慷慨大方的把书房借给了他，于是家里只要灯亮着还找不到人，霍远就会来书房找他。
某次霍远把外卖给小孩放在了书房之后，破天荒的没有坐在旁边看书，穿上外套出了门。
正在家里和弟弟斗志斗勇的冯颂万万没想到，霍远有一天还会主动来他家找他，
“你怎么来了？”冯颂靠在门框上，警惕的看着面前穿着风衣的人。
“你这样对客人吗？”
“哪有客人什么东西都不拿就来？”
“……”霍远沉默了半响，他确实没想到这一茬，但外面的气温有些低的渗人，于是他想了会开口，“你先让我进去，然后我再给叫人给你送过来。”
“……”
冯颂无奈，还是敞开了门让霍远进来了。
并不是他不欢迎霍远，是他爹最近有事，把他亲弟弟放在他家里，天天在家里跟他没事找事，这几天他的朋友圈都是骂他弟的。
二人进去的时候，小霸王冯湛正歪七扭八的躺在沙发上，面前桌子上摆了许多零食和啤酒，他手里正拿着爆米花看着电视傻笑。
“冯湛，客人来了，你去房间里玩。”
“我不，凭什么？难道我见不得人吗？？”
“让你去你就先去，大人说话小孩不能听。”
“开什么玩笑，我都17了还是小孩？你才是小孩，你全家都是小孩！”
“……”
仔细品了这句话，冯颂实在是跟这个小霸王有些说不通了，不管是好好说话还是凶一点话，这小霸王都能怼的他说不出来话。
于是他只能恶狠狠的对的冯湛后脑勺来了一下，然后在桌子上拿了两瓶啤酒，想拉着霍远去书房。
看穿了冯颂意图的霍远侧了下身子，淡淡的开口，
“没事，我要说的没有什么事是你弟弟不能听的。”
他一直知道冯颂家有个弟弟，但不知道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他自然的坐在沙发上对上了冯湛看他的视线，没多久那个小霸王就先灰溜溜的移开了视线。
没他弟弟好看，还这么凶，没他弟弟乖，霍远在心里暗暗想道。
“行，那你有什么事说吧。”冯颂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坐在了霍远对面，随手从那堆零食里挑了一包撕开。
“我看你平常总在朋友圈发你弟弟，来关心一下你而已。”
“发我？我怎么看不到？冯颂你这个家伙你是不是屏蔽我了！！”
“……”
都是骂你的当然要把你屏蔽了，冯颂毫不在意的继续吃零食，迅速从桌上把手机拿起来，让想拿他手机的冯湛扑了个空。
“你们平常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吗？”看着二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样子，霍远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兄弟不都是这样的吗？”这次一直互撕的两人倒是异口同声，同时望着霍远开口。
“我们还是去书房说吧。”
“……”
冯颂忍住了想把零食摔在霍远脸上的冲动，起身带着霍远去了书房。
“到底怎么了？扭扭捏捏的不是你的作风？”
“你喜欢你弟弟吗？”
“喜欢个屁，我恨不得把那小崽子掐死，也不知道我爸平常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
“怎么了啊？一直问我弟弟？你和霍烟姐出什么事了吗？你俩谁不是亲生的？”
“跟这个没关系。”
“也是，你俩长的挺像的，一个不是亲生的那都不是了。”
“跟我姐没关系，是我弟弟。”
“你什么时候有弟弟了？”冯颂把手里吃完的包装袋扔进了书房的垃圾桶，在脑子里仔细搜刮着霍家什么时候有了第三个孩子，“不会是私生子吧？”
“你脑子是没有记忆功能吗？之前你还吃过那小孩做的饭。”
“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跟他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和其实兄弟相处方式有点不一样。”霍远蹙着眉，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他干嘛了？”
“不是他，是我。”
“你干嘛了？”冯颂的眼里似乎冒着光，语气带着点八卦，这可算是霍二少爷的第一手新闻啊。
“我总想摸他头。”
“废话，你弟弟那么乖，不像冯湛那个小霸王，这很正常吧。”
“我有时候还想亲他。”
“就这啊？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得了吧，看到我家博美我有时候还想亲呢。”
“……”霍远有些语塞，他觉得这两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太一样啊，果然他还是不能指望冯颂。
“真没事，难道你还觉得你对你弟弟有啥想法吗？就亲亲摸摸的这都很正常，那小孩长的可爱啊，就算有你过不了几天也就没了，别放心上。”
见霍远一直不说话，冯颂语重心长的开导着，似乎颇有经验，但接下来不符合霍远形象的过于直白的话，属实让他人都傻了。
“想把他按床上上也正常？”
—
答应了景川要来看他模拟法庭的辩论，霍远没有踩着点的习惯，早早就到场了。
即使只是坐在观众席上玩手机霍远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窃窃私语的对象，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久后周围一阵骚动，霍远闻声也抬起头看向台上，眼中出现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