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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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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需要找条路穿过将城市分开的裂隙。据安妮维亚所说,市集广场有个可供穿越的便利地点。

这些巨大裂缝的成因是魔法诱发的地震。你们刚到市集广场,也就是你当初被抬着让特伦笛利弗治疗的地方。在处理掉几只食尸鬼之后,兰恩凭着他那双长耳,听到了远处墙后的说话声。

圣教军(1):“我们动作快点。她什么都不会感觉到的。”

圣教军(2):“我不知道...,我们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圣教军(1):“听着,我们别无选择。到处都是恶魔,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

一队骑士把一个年轻的精灵女孩团团围住。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隐约露出身上可怕的疤痕。这个乞丐女孩跪在地上,平静地看着这些围着她激烈争吵的人。她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威胁。一只黑乌鸦在她头顶不安地盘旋着。

圣教军(1):“以艾奥梅黛之名,我们深感抱歉,小妹妹,但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不得不这么做,这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所有还能从恶魔那儿获救的人。反正如果我们输了这场战斗,你也活不了多久的!“骑士将剑举过女孩的头顶。

席拉:“他们疯了!“席拉看向你,眼中充满恐惧,“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小烬:“我明白。你们很害怕。你们感到无力。你们觉得这会有帮助。不用向我解释,做你们决定的事情就好。”女孩沉着地微笑着,好像自已并未面临死亡的危险。

席拉“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圣教军(1):“我们,我们...“骑士的手颤抖着。

圣教军:“我们的武器连恶魔的皮都划不破!我们要将这个女孩献祭给艾奥梅黛,这样就能用她纯洁的鲜血为武器祝圣,获得毁灭深渊怪物的力量。”

圣教军(3):“这做法很极端,但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我们必须想办法保卫这座城市,否则我们都会没命——包括她在内!”

零:“太滑稽了!艾奧梅黛的教义直接禁止滥杀无辜。你们这所谓的献祭’会招到女神的咒诅。

圣教军:“你怎么知道女神的好恶?你算什么人,她的令使吗?”

席拉:“我是艾奧梅黛的圣武士!“席拉将圣徽举过头顶,“如果我说谎,愿女神赐我一死:你们要做的事情是滔天大罪、渎神恶行!”

圣教军(2):“没错!你想什么呢?女神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圣教军(3):“这到底是谁的主意?”骑士怀疑地看着战友,“我觉得是你提出来的!”

圣教军(1):“我的主意?我从一开始就全盘反对这件事!说我们需要献祭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别想往别人身上赖!”

小烬:“请不要动粗!你们都是好人,是城市的保卫者!你们只是搞错了。”女孩转向你,“请别伤害他们!

兰恩:“这个小女孩在维护刚刚打算杀掉她的人。她不是个圣人就是个疯子....或许两者都是。”

沃尔吉夫:“嘿,我认识她!我总在街上看到她,她脑袋缺根弦,不知道你们懂不懂我的意思。

小烬:“嗨!”女孩露出明媚的笑容,冲着沃尔吉夫挥手,“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吗?但后来你走了,长成了大个子,而我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是老样子....

沃尔吉夫:“哈?我跟你-起玩过?哈!别逗我了!”

小烬:“真的!我们一起玩过跑跑抓,

捉迷藏...然后你和年纪比较大的男孩想出了一起冲我扔石头的游戏。你们笑得好开心,让我也觉得开心了.但后来你们长大离开,去做大人的事情了。现在你还想跟我一起玩吗?”

沃尔吉夫:魔裔转过身,用手遮掩自己变红的脸:“我的天...坎娜布利也太他妈小了..”

零:“去铁卫雄心酒馆吧,那里是幸存者的集合点。还有,别想再干这种龌龊的事情了!”圣教军:“谢谢你!“在你有机会改主意之前,骑士们赶快离开了。

小烬:精灵女孩对你微笑着。乌鸦趴在她的肩膀上,用一双对普通鸟类来说太过聪明的眼睛看着你:“他们走了,而且都活下来了。我相信今天会有些人死去的!这里已经有那么多人死了,但我们却不知怎么还活着...很奇怪,不是吗?”

小烬:女孩耸耸肩,平和地微笑:“不过....,你不用听我的。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是个傻女孩,真的。”

零:“我不觉得你是个普通女孩。还有你那只乌鸦,也不一般。”

精灵女孩抚摸着乌鸦的嘴,它满足地眯起眼睛,发出咕咕的叫声:“不,别傻了,我非常普通。嗯,我是知道几种不同的花招,但都是煤烟教我的。”

小烬:“说到煤烟的话,她确实很不寻常!她很聪明,会说话,但只对我一个人说。她教我魔法花招,还有一大堆别的东西..我都不知道离开了她我该怎么办!”

零:“你说魔法花招?或许你能在和恶魔战斗时派上用场,我也可以保护你不被街上疯狂的士兵伤害。跟我来吧!”

柯米丽雅:“我肯定是听错了。让这个女孩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要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干嘛?”

小烬:女孩对你微笑着,那是孩童快乐而无忧无虑的笑容:“当然好呀!我们走吧!”

出于安全考虑,你决定暂时带上这个小女孩。或许是因为别的,谁知道呢。

在去往集市广场的路上解决一群邪教徒,营地的货车上载着从附近的房子里搜刮到的财物。不旁边烧焦的房屋里,还有一个受伤的精灵。

缩在你身边的精灵捂着道细小但颇深的穿刺伤口。她的模样相当引人注目,她的肌肤比任何一个迦伦德人都要黑,满口獠牙,头发像老妪一样灰白。她那深红色的双眼盯着你瞧,眼神闪过一丝怨恨:“士兵,你在看什么?喜欢你看到的玩意吗?”

零:“你是什么人,还有你的伤口...”

凯丽莎:她仔细地打量了你一番,厉声说道:“你知道也没意义,士兵。相信我,答案只会给你带来不幸,而且对你来说完全没用。我是个流浪者,你永远不会再遇到我。

凯丽莎:她的笑容好像刀锋一样锐利:“你没发现吗?这座城市正在熊熊燃烧,有场战争正在进行。打伤我...是个邪教徒。”

小烬:小烬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她的伤口真奇..跟我的完全不同。他们烧我是从外头来,但我觉得你却是从从里面烧起来。很疼,对吧?”小烬不为她的冷漠所扰,继续说道,“没错,它很疼,我看得出来。我很遗憾你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

零:“我能治好你。”

凯丽莎:她坚决地摇了摇头,厉声说道:“不要。我可以自己处理。我不喜欢陌生人对我施法。”

零:“我不能让你继续这样,席拉放个治疗术。”

凯丽莎:“你给我见深渊去吧!“精灵试图笨拙地拉开距离,但魔法还是生效了,她身上的刺伤迅速地愈合。她瞪着你,咬紧牙关,咕哝着,“谢谢你所做的一切,...下次再有人未经同意对我施展魔法,我会一箭射穿那人的眼窝。”

看起来这女人是卓尔——她所属的种族也被称为黑暗精灵或洞穴精灵。他们很少出现在地表上,所以能在这里碰见她还挺令人惊讶的。零:“你的长相是怎么回事?”

凯丽莎:“拜恶魔所赐。有个魔崽子尖叫着飞过天空,朝我们所有人身上倾泻**。我也被卷入了那场攻击当中。没事,它很快就会消失了。”她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望向远方。零:“你是卓尔,对吧?”

凯丽莎:她的唇边勾起-抹狰狞而可怕的笑容:“没错,我是个卓尔。可怖的地底野兽——我们的存在受到玷污,是对你们族类的嘲弄。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对吧?嗯...愿诸神保佑你们远离真相,因为它更加黑暗、更为可怕。”

零:“我得走了,我还要更重要的事,祝你这个可怜人好运。”

神秘的精灵:“直觉告诉我,我也是时候离开了。我待在这里很危险。再见,士兵。

在绝对能在餐桌上激起回应的话题当中,宗教无疑会产生最不稳定的结果。在这些话题上的分歧甚至连脾气最好的客人都能激怒,更不用说一座饱受战争蹂躏的城市里的信仰官员了。

坎娜布利圣教军:“奉提拉巴德指挥官的命令,我们正在搜索城市,救助伤患。”你们找到了一片坍塌处,从这里过来就看了部分圣教军,还有远处正在争吵的拉米恩和胡尔伦。

拉米恩:“我亲爱的兄弟!毫无疑问,我佩服你的热忱,但你难道不觉得,现在可不是守着一个永远不会有人出来的洞的时候吗?还是说,你在担心有人会打算来一趟夜间散步,然后不小心掉进去?这样的先见之明值得称赞,但这种任务真需要这么多士兵吗?就不能派你的战士们去更有用的岗位吗?比如说,跟恶魔战斗?或者清理碎石,毕竟那下面埋着的人可能还有气呐?”

即使与身上流着天使血液的同族相比,这位长着金色卷发的神裔的脸也称得上俊俏。他悦耳的声音听起来颇欢快,但目光中却蕴含着不悦的责备。

胡尔伦:“别叫我兄弟,异端!“严厉老人的身上明显带有新添的苦战痕迹。他的盔甲布满凹陷,沾着血迹,不自然的苍白脸色似乎暗示着他受了一些比尖牙利爪所能造成的更危险的伤。尽管如此,他的目光依然坚毅,惯于发号施令的声音也严厉而急促,“你怎敢指责我没有尽力保护这座城市!尤其是现在,你们神殿的信徒还以叛国罪行被捕了!在我看来,你和那些拜恶魔的没有什么区别。一样是些不法分子,一样是挖城墙根搞破坏的畜生!”

拉米恩:“我最亲爱的教长,众所周知,你在对城市秩序的狂热追求中,早就忘了如何分辨敌友和善恶了。这就是发生在我的导师们身上的事,他们的叛国行为只是真心想要拯救这座城市!然而我不得不重复一遍:就在我们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争吵上时,人们正在城市废墟底下死去。如果你派你的士兵去执行这项任务,而不是把他们留在这里,围着一个完全无害的无用地洞,我们本可以解救他们。”

胡尔伦:“无害?嗯,如果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那意味着下面一定有人!他们就只等着我们离开岗位,然后便溜出来,再次试图..老人注意到你的接近,“是你啊..,我记得你!你出现在我的城市里,同天恶魔就进攻了,特伦笛利弗也没了命!你在这干什么?马上回答,否则我就把你拴着脚踝倒吊起来,让你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都来不及!别以为恶魔重创了我,我还有足够的力量对付一百个你这种废物!”胡尔伦:“这个丑陋的怪物又是什么?“胡尔伦狐疑地盯着兰恩。

兰恩:“兰恩,为您效劳。“混种人低头鞠躬,“我的祖先曾参与过第一次圣战。我-辈子都住在坎娜布利,您之前从没见过我是吧?啊,那一个定是因为您从来没冒险进入我们的地底城区..我们一直想向市政部门投诉,那儿的铺路石已经很久没修过了。”

胡尔伦:“第-次圣战?那么你就是个混种人喽?哼。你显然懂得人类的语言,事实上,还流利得惊人。好吧,我们先放过你。“教长看了看你,“如果他惹出什么麻烦,我就追究你的责..”说到这儿,他的话被拉米恩打断了

拉米恩:“教长,诚如我们所见,你在保卫城市方面做的很出色。”金色卷发的神裔冷笑着,“我是埃德密的拉米恩,德丝娜神殿主事,唉,不过神殿现在已经成了废墟。这位睿智的胡尔伦坚信,守着地上的这个洞至关重要。他坚信里头随时都会有恶魔跑出来。我一直在劝他,城市里还有重要得多的事情要处理。比如,去解救那些在废墟底下等死的人!”

胡尔伦:“你知道吗?或许真有件事比守住这个洞更重要。我已经一再拖延,想看看结果究竟如何。在你胆敢为那些违法的恶魔帮凶开脱时,我就应该把你吊死在城门上了。要是萨阔力人当初趁还有机会时吊死阿瑞露沃勒什,根本就不会有这场战争。我不会重蹈覆辙,也不会继续犹豫下去。士兵们,拿下这个人渣!”

席拉:“教长,理智点吧。这确实是段令人恐惧的时期,但威胁要把人不经审判就绞死,可不是艾奥梅黛的仆从应有的行为。”

胡尔伦:老人直视席拉的双眼:“我们侍奉的似乎是同一位女神啊,姑娘,你莫非是忘了?但你并不是审判官。不要质疑我侍奉艾奧梅黛的方式,我也不会质疑你的。”

零:“你具体指控拉米恩犯了什么罪,审判官?”胡尔伦:“叛国罪。就在城市遇袭不久前,他神殿里有几个信徒试图秘密接近守护石,对它进行某种未知的仪式。“胡尔伦愤怒地颤抖着,“授光者艾奥梅黛赐予的礼物,坎娜布利的守护石,由她的令使亲手制造,是守护石链中的第-一块。而另一个女神的那伙疯狂信徒在听见自已梦中的声音后,就想用自己的魔法干扰它!我的士兵差点就逮到他们了,但拉米恩从中作梗,把那些叛徒藏了起来。我犯了个错误,就是我没有把他关进牢里,审讯到他奄奄息为止。现在城市遍地废墟,我也是时候修正那个错误了!

拉米恩:“我以前就告诉过你,现在再说一一遍:我的人预见到了城市将遭受攻击,他们也知道守护石内部已经带有腐化的病根了,他们只是想试着治好它!”

胡尔伦:“我以前也听过类似的主张,是谁说得来着?啊对了,是导致眷泽城沦陷的叛徒斯陶顿卫恒。前车之鉴令我们获益良多,这就是我不会相信你和你的同党任何一句谎言的原因——而我做得没错。”

零:[显露天堂之光]“请看,审判官,这是一位死在坎娜布利地下洞穴的天使赠予我的礼物。我不是你的敌人。”

老人皱起眉,低声说了些什么,是祷告还是法术?每说一个字,他的脸色便放松一分:“你说的是实话。天堂之力造就了你手中的光芒。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之后,等到情况没这么紧急了,我想问问,你是如何得到这份赠礼的。”

胡尔伦:“但那不急。现在我必须一劳永逸地处理这个恶徒!”

零:“…………”

拉米恩看着教长:“你是个蠢货,胡尔伦。你还是狂信者和杀人犯,但首先,你最大的问题是愚蠢。我告诉过你,守护石被削弱了。你不肯听。我警告过你,城市将被袭击。你把我轰走了。真相是,我那些年轻的导师们想要拯救守护石,而你却阻止了他们。毫无疑问,真正要为这场悲剧负责的是恶魔,但你却没做任何事情来阻止灾难。而到了现在,你还是宁可杀死无辜的人、自取灭亡,也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一如既往。“神裔挥了挥魔杖,消失不见了。

胡尔伦:“那个异端逃了!他肯定在期待我赶快去追他,但我不会上当。“胡尔伦的注意力转到你身上,“你怎么说?如果你真获得了天堂的馈赠,那这就是你拯救城市的机会了。去把那个肮脏的叛徒抓回来。我几乎能笃定,他和他的亲信都在帮助恶魔-,无论他们知情与否。他们企图对守护石施咒,这就是铁证!必须逮捕拉米恩!”

零:“我看出你在战斗中吃了不少苦头。”

胡尔伦:“胡说八道。我先前不得不对付一群遁影..那根本不算什么,在女神的帮助下,我还战胜过更厉害的敌人!”

遁影魔也被称为死魔,它们能够吸取受害者的生命力。从胡尔伦的脸色来看,他已经失去了许多生命力。不管这个审判官如何吹嘘,他眼下的实力远远不及巅峰时期。

零:“为什么你要到处找敌人?,先去救治平民不也很好”

胡尔伦:“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能问出这种问题,你肯定不是本地人!我到处寻找敌人,是因为敌人无处不在。我们在和谁交战?是恶魔。恶魔和邪教徒们。他们精通欺诈之道,会骗取你的好感,进行各种各样的伪装...你以为眷泽城是被武力强夺的吗?不是!是靠诡计!要不是我,坎娜布利早就重蹈覆辙,从咱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摸走了。”

胡尔伦:“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现在仔细听好了。很久以前,我还年轻,那时我刚加入圣教军。当时的坎娜布利防守空虚,就像条公共大道,任何人只要想来,就可以直接走进城市。某天清晨,一群难民来到城市大门前死缠烂打。卫兵就让他们进去了。为什么不呢?任何人都不会被拒之门外,不要紧啦!所有人都可以拜访我们的城市:无论你是来自蒙蒂维,还是漂洋过海的远客,圣战来者不拒。但这次,我们为这样的松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胡尔伦:“那些无辜的羔羊刚踏入城市,就变成恶魔,直冲守护石,屠杀任何阻拦他们的人。才一分钟不到,就有六十二人丧命。恶魔用他们残缺的尸体来亵渎守护石。他们都不敢靠近它--女神的光辉会灼伤他们。于是他们将血液从远处投来,让守护石的每一面都溅上鲜血!领头的恶魔是个没有眼睛的畜生,名叫冥娜蛊。她得意洋洋地嘲笑着我们,说我们凡人都是些坐以待毙的废物。这个怪物说得也没错!我们放松了警惕,所以才自食恶果。”

胡尔伦:“哪场血战后来被称为赤晨大屠杀,深深烙印在市民们的记忆中。从那时候起,坎娜布利采取了全然不同的做法。异端、邪教徒、间谍,所有妄图用阿瑞露的方式扬名立万的杂碎都被赶出了城市。从那以后,这里再也没有了麻烦。许多敌人来过这里,甚至还有霸烙魔霍乱扎德,而他们都被直接送了回去,要不就会因为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而被杀死。你看,德斯卡瑞为了突破我们的防线,不得不从深渊爬出来,亲自来到这里,愿女神诅....然后他做了什么?他又离开了!而我们还在战斗!这就是警惕和纪律的作用!”

零:“那拉米恩真的警告过这次袭击吗?”

胡尔伦:“那些疯疯癫癫的德丝娜信徒,总是会带着来自梦中的晦涩预言冲进我的书房。我老实说,他们的话有时确实会应验,但我们真该依赖异端们的模糊梦境,而不是情报人员报告上的冰冷坚实的事实吗?有许多恶魔可以轻易愚弄他们,在他们梦里低语一些叛国的计划,而那些疯子只会高高兴兴地听从。”

胡尔伦:“这回,满脑子卷毛先生来找我,声称恶魔即将袭击城市,某种污染或腐化削弱了守护石的力量,我就连重复这句话,都得恳求艾奥梅黛宽恕了!在口出如此渎神之语后,他就应该跟追随者们一起被关起来审问,但我只是加强了对他们的监视。结果呢?我的人当场逮到他们试图用不知名的魔法攻击守护石!不到三天后,恶魔就攻击了城市。这些事件之间明显有联系!不管是蓄意,还是受到恶魔的影响,这些德丝娜信徒都正中德斯卡瑞大军的下怀,差点让这座城市完全失去防御能力。拉米恩一直在袒护他的手下,帮助他们逃离我的卫兵。在这之后,我除了把他当成叛徒和异端,还能怎么办?”

零:“洞里没有危险,你没理由守着它。”

胡尔伦:“你自己亲口说,从一个死在我们脚下的洞穴里的天使那里得到了光明的礼物。显然那些通道里充斥着危险的生物,可以杀死任何人,就连天堂的勇士也未能幸免!”恶魔和他们的后裔喜欢在地底游荡。这就是我要看守这个洞口的原因,如果这些禽兽准备从这里发动攻击,我们会好好招待它们的!”

零:“好吧,我去哪才能找到拉米恩?”

胡尔伦:“我怎么知道?那条黄鼠狼肯定没走远。他只是隐形了,现在他可能就像只奸诈卑鄙的小耗子一样躲在哪个洞里呢。他会坐在那里瑟瑟发抖,等着被拖出来!”

沃尔吉夫:“被教长盯上了,这似乎是唯一明智的做法。换我也会这么做...”

兰恩:“我敢肯定,很多事在你看来都很明智。”沃尔吉夫:“它也很有效。如你所见,我还活着!”

零:“我得走了。

胡尔伦:“如果你有事,那就去办吧!如果你能带着那个渣滓的脑袋回来,那就最好了。”

小烬仔细地盯着胡尔伦:“我记得你!爸爸和我到这座城市时,我们见过面!”

胡尔伦:“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好像我除了安排与流民见面以外没有更要紧的事似的!”

小烬:“但这是真的!你和其他骑士把我们绑在木桩上,开始点燃篝火。爸爸死了,然后你的一个骑士改变了主意,把我从火里拉了出来,但之后他也死了...你不记得了吗?”

胡尔伦:“如果你被烧过,那就有充分的理由。你说有个叛徒帮你逃出了火焰?这本身就是犯罪,也就是说,这些年你一直都在逃避制裁。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入侵,我一定要复查你的案子,让你被判的刑罚最终得到执行。你很幸运,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小烬:“他当时不长现在这样,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他那时候很年轻,留着大胡子...“小烬开朗地笑着,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大把浓密的络腮胡子,“他可能把我完全忘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想说一件事:我不恨他。这个骑士是真正的英雄。他只是非常非常想要保护这座城市,却没有分清好人和坏人。

零:“胡尔伦,你把一一个无辜的孩子送上了火刑台!你难道不想请求宽恕吗?”

胡尔伦:“呸!不太想!谁看起来都可以很无辜。这个女孩是怎么从火中活下来的?那只总绕着她飞的乌鸦又是怎么回事?我劝你仔细看看你们这头无辜的小羊羔。要我说的话,她看起来真的非常可疑!”

零:“你原谅他?就算他对你做了那种事?”小烬:“他以为自已做的事情是对的。你怎么知道呢_也许你做了一件事,以为是好事,但你其实在做一件伤害别人的坏事呢?可万一..万一我也做了同样的事呢?如果你可能并不比别人强多少,就不该因为别人犯了错误而生气。”零:“我们走吧,小烬。

小烬:“好,我们走。再见,好骑士!”她带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向胡尔伦挥手。胡尔伦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在教堂门口你感到有一股难以觉察的奇异力量的遗留,在此地徘徊。这一不为凡人所知的神秘力量,就好像脱离了观察者的视线,默然地评估着、判断着,寻找更好的作用方式。就在那么一-瞬间,零被赋予了这种力量,从而得以用这股力量的眼光观察这个世界。过往、当下和未来在他面前浑然一体,化作一块静止而冷峻的多面体水晶--只是上面的创痕、瑕疵和斑点折损了它原本的完美和恢弘。

他看到了怎样的过往?

在往昔,曾有人在生前拥有过此般视野。尽管“人“和“生前“这般概念,对于御衡者,即诸界平衡的神秘化身,而言并不恰当。与其探讨他是“何人“或是“何物”,更适合此类存在的概念是“何为“。这名御衡者来自这个世界之外,来自浩瀚众界,意在结束诸多位面相互交织的状况,消灭扰乱多元宇宙秩序的裂隙——即世界之伤“。可惜,这位异界来客的力量与其将投入的鏖战而言相较实在过于弱小。领袖们甚至还未能将德斯卡瑞逐回深渊的法术施展完毕,就被这位恶魔领主挥动镰刀一击斩杀。

他看到了怎样的当下?

废墟、血泊、尸体,这些都不会让御衡者冷峻漠然的视线产生丝毫不安的扰动。生者在生、死者则由法拉丝玛审判,此乃世间纲常。然而盘旋于天空、出没于街巷的恶魔却违逆了这纲常,如同一幅铅笔素描上泼溅的血色墨迹。恶魔不应在此界出现,凡人的世界当属凡人所有,恶魔所居应为恶魔之界。若万事万物各知其所、各就其位,这个世界将会多么的宏伟美妙!

但即便是恶魔,也比不上这块与残砖断瓦同弃于污泥之中、边角锐利、看似平凡无奇的水晶更悖逆伦常,更令其憎恶。虽没有凡人能察觉,但在御衡者之眼看来,这水晶本身即是对诸界律法的亵渎。若是御衡者尚存,袖在摧毁这水晶之前绝不罢休,然而如今御衡者以逝,惟其视线犹存。零从污泥中拾起水晶,收入自己囊中。身为凡人,意味着他拥有决定如何处置这水晶的权力。

他看到了怎样的未来?

良善与邪恶、混乱与秩序--多元宇宙中的一切各守其位,互不相犯。不会再有什么来扰乱灵魂之河从生到死、由死到生的流动。现实如今再无瑕疵,已复纯净。御衡者归其来处,永远欣赏着这再不会受到威胁的世间。

在赋予英雄其视野之后,被毁灭的御衡者遗留的力量也尽数耗竭。袍将消散于虚无之中,除非有人决心将御衡者保藏在自已体内。

一股奇怪感觉,你决定将御衡者的力量保留在自己体内。御衡者的意志藏于零灵魂深处无法得见的地方,就像一副收藏起来的魔法眼镜,直到再次需要戴着它审视世界时才会找出。

——

——

很难相信不久前这地方还是个热闹而喜庆的市场。从血迹的面积来看,曾有一具特别庞大的尸体被拖过这些石头。很可能是特伦笛利弗。

一个人影就在此时向你跑来

阿伦岱伯爵的仆人:“感..感谢诸神,我终于找到没有在惊慌逃窜的人了!你们...圣教军吗?还是佣兵?”这个行为得体的半精灵吓得不轻,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是岱兰凯尔奈维斯阿伦岱伯爵的仆人。我家老爷的宅邸正被恶魔攻击!老爷和他的客人们都被困在里面了!大宅守卫都不见了!我设法从仆人通道逃出来求助!你们能帮我吗?大宅离这没多远,就在下一条街道!”他用恳求的眼神迎上你的目个光。

柯米丽雅:“阿伦岱伯爵...,我以前远远地见过他几次。他看起来非常..有胆量。我承认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但跟这事没关系,我们应该帮助他。一个有钱有势的人的感激之情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零:“多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

阿伦岱伯爵的仆人:“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从黄昏一直工作到凌晨,然后又到黄昏,在伯爵的宴会上为宾客们服务。后来其他仆人来接我的班,我就去睡了。我知道的下一件事情,就是我醒来后大宅里已经有恶魔了!我甚至都到不了伯爵身边,恶魔们把路给堵了!伯爵的宴会还在进行,他和客人们都在大厅里,据我所知,那个房间的门被封住了,恶魔们进不去。我求求你,要赶快!大宅的广很结实,恶魔们要想闯进去得花不少工夫,所以你还有时间去救里面的人。”

零:“好的我会去的。”

又转过了几天街道,只不过现在恶魔的数量更多了,食魂魔,暴怖魔,妄乱魔,各种异界生物频繁出现。前方又听到魔裔的说话声

干瘦的魔裔:“当心,当心.....你们这帮蠢货在干什么?想把我压死吗!”一个年轻的魔裔倒在地上被困在铅坍塌的通道底下吊外两个魔裔则手忙脚乱地想把他从废墟里救出来,但却徒劳无功。

烦躁的魔裔:“别抱怨了.嘿!当心点!有人来

活跃的魔裔:“也许他能帮我们?”

烦躁的魔裔:“能不能聪明点儿?不然你会害死我们的。趁现在还能跑,我们赶紧跑吧。

干瘦的魔裔:“不!别这样!别丢下我!我会死在这儿的!”

沃尔吉夫:“嘿伙计们!你们好像有点麻烦啊!”干瘦的魔裔:“背了这一大堆破玩意,连个伴儿也没有!沃尔吉夫,你个小崽子,怎么还没死啊?跟你一起的又是谁?”

沃尔吉夫:.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都是些不错的家伙!”沃尔吉夫转向你,不动嘴地悄悄说道,“听着,帮我个忙,把这个废物拖出来。我敢打包票,他们会报答你的!”

零:“介绍一下自己吧。”

烦躁的魔裔:“谁,我们吗?我们啥也不是,就是普通小市民。我们以前住在这儿,不过现在....

活跃的魔裔:“对啊,我们就过过自己的小日子人畜无害,然后嘭!这地方突然就贴着我们的脸塌了!”

魔裔们很不安,他们隐瞒了某些事情。

零:“少对我撒谎。告诉我你们是谁,在这干嘛。”

烦躁的魔裔:“好吧,好吧,别伤害我们!人们管我们叫贼裔。我们,......”

活跃的魔裔:“我们是那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这就是我们的谋生方式。比方说,有个暴君禁止出版内容他不喜欢的书,或者酿造他不喝的琼宁红酒,那就由我们出面填补市场的空白,这应该没什么错吧?只要有需求,就得有人去卖它!”

活跃的魔裔:“不要觉得我们是黑帮或别的什么组织。我们唯一关心的只有让市民只要花一点小钱,就可以生活得更轻松。这个城市里的人如果不违反-些愚蠢的规定或限制,根本就喘不过气!就拿这条压在我朋友身上的通道来说吧,它直接通向灰兵营。多亏了它,只要哪个当兵的觉得口干了,或是需要点夜间读物了,我们就能把这些被他上级禁止的东西给他捎来。我们这是在提供公共服务啊!”

干瘦的魔裔:“聊够了吧,快把我身上这些石头拿开!你们就为了一箱该死的白兰地把我送到这下面来,白痴,现在快把我弄出去!”

零:“我来帮你们把他从废墟下面拖出来。”你轻易清理了碎石,将被困的魔裔救了出来。干瘦的魔裔:“呼..我还活着。而且差不多算是完好无损。谢谢你,我余生都会记得你的好意!“被放出来的魔裔转身对同伴说,“你们两个傻瓜,我不想听你们废话了。赶紧给我进通道去!就走一趟,进了灰兵营然后回来!别那么胆小,它不会塌了!快去,否则我们就白来了!那样结果还行,不是吗?”

零:“我帮了你,现在你们可以帮我和提拉巴德指挥官拯救坎娜布利了。-民兵队需要身怀各种技艺的人,哪怕是像你们这样.....不寻常的。”烦躁的魔裔:“你是怎样?瞎了还是怎么的?“魔裔指了指自己的角和尾巴,“知道人们怎么称呼我们吗?阿瑞露的孽种,这还是最亲切的昵称呢。圣教军和魔裔处不来。我们会被当场烧死!”

活跃的魔裔:“哇哦,哇哦...提拉巴德?神鹰卫那个伊拉贝思·提拉巴德?伙计们,我们得去帮她。她是这个城里唯一个尊重我们的大人物。”

干瘦的魔裔:“我们干嘛要为圣教军去玩命?”活跃的魔裔:“因为伊拉贝思正在为我们冒险。她从那个可恶的胡尔伦手上救了我,直接把我从他的刑讯室里拖了出去。就凭这件事,只有没用的混球才会拒绝帮她。”

干瘦的魔裔:“不。不不不。我不会再听这些废话了!“魔裔作势捂住耳朵,“你爱干嘛干嘛去,我要去河域诸国了!

活跃的魔裔:“那你走吧!我去帮圣教军。我还要去召集其他人帮忙。“魔裔笑了笑,“我们在这座城市赚了不少钱,就这么把饭碗拱手让给恶魔,未免也太耻辱了!不过牢骚就说到这吧。再会!”

尽管这座城市陷入困境,艾奥梅黛的雕像还是骄傲地屹立在街道上。

队员数量6

零:人族——屠魔游侠

沃尔吉夫:魔裔——奥法暴徒

兰恩:混种人——禅宗射手

柯米丽雅:半精灵——精魂猎手

席拉:人类——圣武士

小烬:精灵——受诅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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