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整个世界突然就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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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悲语抱着枕头，跟在奶奶的身后，只见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个夏天太热了，这段时间就睡地下室了，凉快。”

地下室不开灯的时候，很黑，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压迫感，时不时还会传来一股凉嗖嗖的霉味，会让有鼻炎的人有痛感。

这里不开风扇也十分凉快，许悲语不明白为什么上下两层楼，地下室的温度跟楼上的温度一点都不一样呢

“好……”许悲语虽然与奶奶不是多么的亲热，但是奶奶很少骂她，也很少打过她，所以比起母亲，后来的许悲语更愿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

“对了，你妈寄回来了开心果，分一点给你哥哥姐姐。”奶奶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药香味。

“好。”许悲语想起秦桑告诉她，不能把零食给哥哥姐姐吃。

奶奶总是笑她：“平时多说话，长大以后说话还结结巴巴的，可不行。”

许悲语呆愣愣的回答：“哦……我跟不熟的人说话才会结巴……”

“多跟别人玩一玩，你性格不讨人喜欢，知道不。”

“嗯……”

“帮我把楼上的棉被拿下来。”

“为什么不叫他们……我一个人拿不动。”

“他们哪有你听话啊，我叫不动，就你最懂事，他们不懂事。”

“好吧……”

帮完奶奶做完一些家务活，许悲语站在门口，望着过路的车辆发呆，偶尔有大货车驶过，房屋还会跟着晃动一下。

今天依旧是一个平常的日子，阳光明媚，光线穿透门前的大树，撒下了一地的波光潋滟，美好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杨飞拿着几角钱的零食诱骗她进了卧室，许悲语在心里认为，他真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

“哥哥对你好不好。”

许悲语甜甜地笑着：“好。”

他将她轻轻放在腿上，亲昵的触碰着她，像摸一只听话的宠物。

杨飞见她并未拒绝，还笑的很开心，更加的放肆了，她天蓝般的眼睛，就像一泉未人发掘的天然湖水。

他能想象到她的身体像水一样在荡漾。

杨飞笑着，感到又刺激又害怕，还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他将她放在床上，扒下了那一层他觉得碍眼衣物。可悲的是，她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许悲语不知道，小小的蝴蝶也会招蜂，那只大蜂发动着自己的触角，一路探索，迫不及待，在这个明媚的白日里，触碰了蝴蝶最隐秘的花园，蝴蝶觉得好疼，疼到振动了自己的翅膀，想要逃走，恐惧的泪水打湿了羽翼。

她不懂这是什么行为，但她觉得好痛，好痛，心里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

大蜂见她哭的厉害，收回了自己犯罪的触角，怕被别人听见。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杨飞着急，心里生出几分害怕，“我不弄疼你了，好不好，你别哭，我给你吃糖。”

杨飞从抽屉里翻出来糖果，哄着她：“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弄疼你的，这只是一个游戏，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了，好吗？哥哥害怕……”

许悲语停止了大哭，但声音还是一抽一抽的，整个小小的胸膛，起伏的很厉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痛，她想要逃走。

他不温柔了，她弄疼她了。

杨飞拉着她的小手，一脸恳切的说道：“你别告诉别人好吗？这是我们的秘密。”

许悲语不懂，一双无辜的眼睛含着泪，但也乖乖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但是也认为是不好的事情，不敢跟任何人说。

白日里的阳光更加刺眼了，许悲语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整个世界突然就荒芜了。惊魂未定的她回到家，见奶奶拿着针线在缝补衣服，脚边放着小箩筐，里面装着剪刀，粗布，顶针。

“又去隔壁鬼混了。”

许悲语不搭话，安静的坐在一边，想起自己的作业还没做完，从书包里拿出作业，认真的抄写拼音汉字，可是手却是抖的，字也是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