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鼠柒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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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手表，离天明至少还有8个钟，两人磨磨磨蹭终于看到了小美要等的人。
虽然他们是故意磨蹭，但怎么也没想小美等的人居然是个孩童。
因为细胞代谢缓慢，末日上的人类基本要长到三四十岁才会有成年人的模样。
看着眼前不过十岁的小女孩，鼠柒两人合理怀疑这人是小美的女儿，他们也这么问了，小美并不想理会二人，将一个鼓囊囊的兽皮袋子递给了面前的女孩。
小女孩跟着小美的态度对两个男人不予理睬，只看着络腮胡道：
“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妈很想你。”
“姐姐最近很忙，乖，下次回来一定去看你们。”
有故事！
两人更不想走了，并排着站在小美的身后，听着一大一小的两人对话。
“今天不行吗？都这么晚了，我想你回家住”
“今天不行，姐姐身后这两个是坏人，回到家他们会把你们都卖了。”
额………身后的两个坏人一脑袋黑线…
小女孩似乎不害怕小美说的话，更不怕鼠柒二人，只倔强的拉着小美，一幅要走一起走，要卖一起卖的样子，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的砸进地面。
两人本就是被莫名其妙的攻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女孩解释…
蛇伍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有点手忙脚乱：“不就回个家吗，多大点事，你姐骗你的，我们不会把你卖了，你别哭啊。”
额…..女孩哭得更大声了……还是非常委屈的那种…
估计是没想到女孩的反应这么大，小美也有点慌乱，急忙解释：“哎呀，我是逗你的，姐姐没有被卖掉，别哭别哭。”
最后几人跟着小女孩左穿右绕的到了一个破木房子面前，小美是被女孩强制着拉走的，而鼠柒二人则是自动的跟在后面。
十三区也有很多这样的破房子，两人不意外，但他们意外这房子里居然全都住着女性，还是横跨老中青小四代的那种。
蛇伍不好意思，踌躇着不敢进门，鼠柒有点猜到了小美对自己这么狠的原因，也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跟进去。
手掌被塞入了一团软乎乎，鼠柒低头，一个缺牙的小团子正望着他笑，心忽然就柔软了，抱起小团子，鼠柒大步的跟在了小美的后面，蛇伍也抬脚进了门。
里面的女性对突然到访的男人似乎不害怕，只好奇的打量，蛇伍脸上狰狞的疤也吓不到她们，不一会儿两人便被团团围住，小美及时的过来解救，放下了小团子，两人跟着小美进入到最里面的小房间。
房间里陈设很简单，跟蛇奇的房间一样，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就是全部了，椅子上此时正坐着一个老妇，满脸皱纹，身形佝偻，一看就知道她只吃低阶黑丸续命。
鼠柒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老妇了，十三区吃低阶黑丸的人很多，但让女人劳作换黑丸的工作却不多，所以很多女人活不到这幅面容便会断丸死去，唯一过得好点的就是蚁楼的那批人，当然，蚁楼的女人只要年轻美丽的。
“这是我妈，外面的人都是我的姐妹侄孙。”小美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大大方方的介绍。
礼貌的向老妇问候，二人沉默了，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不问问题吗，你们不是对我好奇得很？”小美嘲讽。
二人确实有问题想问她，不过也知道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开口，索性闭了嘴。
老妇看出了几人的不对头，转移话题，关心的问了小美的近况，最后摆了摆手，缓慢道：“我有点累，想休息了，小美你带着客人转转吧。”
带着几人回来的小女孩心情很好，手脚麻利的准备铺床，小美也不想马上离开，帮着小女孩整理。
两个男人有点不知所措，只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来回忙碌，最后终于忍不住离开了房间。
小美没多久就带着小女孩出来了，对着小女孩说了几句，便招呼门外的两人去了房顶，其实也不是刻意的去房顶，主要是里面居住的女人太多，他们站哪都不对。
“她们…全都是你一个人养着吗。”鼠柒还是问出了口。
“本来只想养我妈和我的姐妹，谁知道她们这么能生，最后就变成了一窝。”
小美在房顶上躺了下来，大胡子也被她扯掉了，露出了俏丽的面容。
“她们不工作吗，三十多个人，你能供得过来？”鼠柒继续问。
“刚开始有在工作，不过看到我频繁的回家送黑丸，就索性辞了等着我养，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蛇伍有点忍不住了，开始打抱不平：“那就不给呀，这么多人，你得养到什么时候？”
鼠柒也有点疑惑：“为什么都是女孩，男孩呢，总不能这么多年都只生女孩吧？”
“长大了就跑了，没再回来过，这么大一家子，谁看谁怕。”
鼠柒更疑惑了：
“那她们还疯狂的生，满地爬的小孩我看都有七八个了。”
“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呗。”
二人叹了口气，末日不是不能堕胎，一瓶堕胎水只需用一粒低阶黑丸就能换到，还能用两回，相对于虫母有目的繁衍，里面的妇女纯粹是将自己的感情和身体随意放任，而放任的结果就是让小美承担一辈子。
“那个小女孩是你亲妹妹？”不是鼠柒不怀好意，而是那位老妇怎么看都不像是还能生育的样子。
小美摇头：“她是个可怜人，是我在城外捡到，反正都养了这么一家子，多她一个也不差。”
这个话题有点沉闷，二人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话头一转，鼠柒问道：“鼠首城既然不检查外来人员，为什么还要立几个守卫在那里。”
“做样子呗。”
小美似乎来了兴致，接着道：
“这里没有首位人，虫母和胖子差不多，都是直接和龙首城交易，她不想让鼠首城变得和十三区一样，但又被迫的变成同类。”
“那鼠首城的首位人去哪了？”蛇伍说出了俩人的疑虑。
“被虫母干掉了，她是之前那位首位人最宠的情妇之一，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上面认可了她的存在，所以现在整个鼠首城都是她说了算。”
小美顿了顿，笑得很开心：“你们没发现吗，整个捕猎军团都被她给养废了。”
鼠柒点头道：
“难怪她不愿卖给你武器，看来是不想把十三区的战力养大被反噬，不过这么轻易的买给我们是怎么回事，总不会真的指望我们给她猎兽吧。”
“她看上了你跟陈山呗。”
鼠柒最近经常被蛇伍堵得说不出话来，索性不去接大块头的话，转头对着小美认真道：
“小美，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红丸是哪里来的，胖子不会卖给你，从虫母那里换的黑丸你养家都不够。”
小美知道躲不过去，干脆光棍道：“蛇奇给我的，交换条件是把你带出鼠首城。”
“什么？！”
两人都被这话惊得跳了起来，因为二人突如其来的弹跳，房顶包括整个房屋都开始嘎吱嘎吱。
蛇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后知后觉：“对哦，啊柒，你本就是鼠首城的人，为什么对这里完全没印象，你不应该是第一次来啊。”
鼠柒没想到小美在森林里说的话是真的，他真的是被小美带给蛇奇的，也跟着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解释道：
“我不知道，我的记忆最远就是跟你们一起训练，在十三区。”
他总不能说他年纪大忘了，可他是真的没印象，关于鼠首城的任何事他都不记得，蛇伍脑袋装不了大多东西，但也明白事情有点不对劲，索性跟着鼠柒的思路问小美：
“你是从哪里带走啊柒的，他还能值一粒红丸？”
对于蛇奇怎么有红丸俩人也不去深想了，鼠柒脑袋里的线团已经乱得不能再乱，他只能从自己开始解起。
小美自己也不太明白蛇奇的事，她其实对鼠柒几个没恶意，也知道两人问不出个所以然不会罢休，索性全说了：“是五十年前，我跟虫母刚达成交易，也认识了蛇奇，他见我能在捕猎军团自由出入，就告诉我路线，叫我去最里面的研究室把你带出来，那时候你很小，什么也不懂，一块兽奶疙瘩就被我骗出来了。”
顿了顿又道：“骗一个小孩就能得红丸，很划算。”
五十年前？那时候鼠柒才八岁，不过是一个小豆丁，还在捕猎军团的研究室？
两人开始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