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人心易变因抵不过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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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景思恒依旧拼命打怪,对于那些伤人的怪,从不留情,直接炼化,有时候会遇见一些厉害的怪,是他对付不了的,暗处会有一个隐形的力量保护他,开始他觉得奇怪,为啥打的怪突然变得战斗力弱了很多,有时候自己差点被攻击到,怪也突然不攻击了。开始他以为是巧合,可是几年里,这样的巧合每次都出现,他就知道,是谁在暗处,他很讨厌这种保护,有次怪袭来,他差点没躲过,怪突然不攻击了,他干脆放下剑不打,等到怪再次袭来,他故意不动,怪又被定住。于是他大喊:“我知道你是谁!别再跟着我!我这辈子不想看见你!你再这样我会恨你!你最好离我远点。”他对任何人都不是这种态度,或许当时救下他的不是他爱的人,他兴许还能和他称为朋友可是他内心接受不了,也说服不了自己,他可是男人,被人这样对待,还被自己挚爱看看,他无法接受,更加不能说服自己。他很想自己也不记得这一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当他看见他爱的人在他面前时的任何一种样子,他都会产生邪念,这种邪念让他觉得不再是骄傲而是可耻,他更加觉得自己也不配再拥有那么美好的人,弱长久相伴,自己万一那一天克制不住自己,岂不是侮辱了他。那就干脆断开吧。先杀了赤彦。至于他和他心心念念的良人,这辈子没有希望了。
他以为他这样大喊过后,那个人就会离开,就会消失,几次的降怪都顺利平安,他也没再出现。正觉得自己的话可能真的伤到他了,在沾沾自喜呢。下一次的降怪中他又遇险,再次被隐形支援。他看着那个被短暂控制住的怪大声喊到:“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有种你就一直跟着!”自此之后,他打完怪后不像从前那样回景府,然而经常去烟花柳巷,去和那些女子说着肉麻的话,每次说的很大声,然后暗暗讽刺一下那个隐形的人。每次在厅里喝的嘧啶大醉,回到房间立马精神。制止那些上前的女子,把降妖的钱都给当天那女子,让她们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其余的什么也不用做,也不能出去说。后来他觉得戏不够真,所以找女子也找男子。天天如此。钱就不够花了,后来他发现了祖产上很多地,于是租地出去,收个利息,一年也就不用那么辛苦拼命杀怪只为演戏花钱了。
后来他常去,那些人也都熟悉知道了。都抢着要景思衡陪他。不是他多帅多好看,是因为他的钱真的很容易赚,又好说话。有时候有点女子看他长的也帅身材也好,也觉得和他并不亏,穿的清凉了一些去找他。他都会让那个人换件保暖的衣服。常年如此,他也是正常人,所以也见不得太清楚的。就这样演戏演了两年。
降妖途中再也没有遇见那个隐形人,几次遇险也都是自己靠自己能力躲过,这让他很是骄傲。纵然几次被打的很重,躺上半个多月他也觉得值得。而他也跟着离川学会了隐身术,早在前几年。
安安再一次降妖途中遇见自己的哥哥也是分别的一年以后,得知了哥哥回到了景府并且改回名字叫景思衡。就十天半个月去回去看看他,虽然她不曾在这个家里住过,可是那个城她却很是熟悉。认识的人也多,大多都是小时候的玩伴,得知她真实的身份以后,许多人也就不在联系她,剩下几个较知心的小姐妹,甲衍对他的喜爱不曾变化过,可是当安安觉得入人间清派道教时,甲衍也发誓会等着她。相信那一刻他也是真心说要等着他的。可惜人心不但易变,周围事物更加是自己不可控的。经过家人多次摧促,他不得不放弃,将爱埋在心底,接受家人安排,娶妻生子。妻子贤良淑德,唯独爱好打麻将,也让甲衍很是苦恼。时长回到游阁序观和安安说起。安安也是笑笑不说话。毕竟别人的家事,评论多少,说多少,都是不妥的。时间久了,甲衍也不再说这些。慢慢的两人所走的路也越来越远。话也就越来越少了。到最近几次见面只是行礼作揖问好离开。他们都会愣一下感叹:“唉~这人我好像曾经很熟,怎么就不熟了。”很多朋友在不知不觉中走散失去,再相识,再走散,人生中总是会经历几次这样的分分合合好像才对得起自己来世上的剧本。
慕盼兮救了绿媚,开始只是让她帮自己打打下手什么的。后来她们发现了她们共同的爱好就是“当女王”两个人也慢慢熟络起来。日子久了也成了好姐妹,一个妖一个魔。蓄谋自己已久的事业。在最隐晦的空间用最不显眼的手段。两人会聊曾经爱过的人,恨过的人,他们所爱最恨都是一个人。而赤彦一直以为绿媚是死了的。
白言云不愿意回天庭,也不愿意去晶安宫,也不太想在灵山呆着,毕竟那里全是那个人的回忆,那种回忆让他痛到窒息。他深刻体会到了爱一个人所不得的痛,那是一种磨骨撕肉的痛,所以他会时常去看那个人,会一直跟着他,看他的一举一动,所有行为。几次降妖他都不想出手,可是下意识的反应让他很难忍住。他看见他去青楼,左拥右抱搂着女子,也搂着男子。说着那些曾经只会和自己说的话。他坐在屋顶上开始是痛苦的看着,看久了也就麻木了,静静的看着,委坐在那里。看着那些映在门窗上的影子他会避脸不看,听见那些声音他就会离开。他很不愿意离开,他只想靠着他近一些。可是那都不可以。
他始终一直跟随着那个人,后来他也忍住了不出手,或许也是因为气,或许也是因为知道了他不喜欢自己的这种保护。各种关系与情绪的掺杂让他变得忍住了不出手,纵然看着那个人身受重伤吐血。筋疲力尽。他也不再出手,也让他知道了,原来他不出手帮忙时,那个人也能降服大妖,虽然曲折艰辛,可是他能做到。会为他而开心。那一刻他就很想上去抱住他……每当想到这里他都会难过。曾经明明没有情丝却可以抱着他,如今有了,却不能了。他习惯了每次看那个人打完怪后自己独自去茶楼喝一些花茶。时间久了和老板也就认识了,却始终不熟,所说的话也越来越少。开始是“哟哦,客官你来了,需要点啥?”再就是“来了?老样子吗?”而最近则是看到他来了知道他不爱说话,也就不问了,直接上茶。他会一个人人静静的在哪里坐很久。刚开始来的几次,老板会主动过来搭讪问:“客官一个人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他则是说:“何事?”老板也不好再攀聊什么。说一些客气话离开,他点头示意感谢。
路过一对情侣,诉说着他们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以后要过的日子,要生几个娃娃。女孩子害羞的跑开了,男孩子追上,两个人欢声笑语,人间美好。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来不曾与他许下过未来如何,可能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没来得及吧。他回忆着,嘴角一丝甜笑瞬间划过变成一丝苦笑。他很想嚎啕大哭一场,每次想哭时那句“你一个大男人天天哭什么啊。”萦绕在他耳边。他便会强忍着哭。呆愣愣的看着街上的人,各色各样,直到街上没有别人再出来,他就会回去。回到那个人留宿的青楼房顶。在那一间离他最近的房顶上,使用隐身术,睡去。然后早晨看着那个人开心的和那些女子或者男子说再见,走时也不忘暧昧一下。“哎呦~你讨厌~”,“哎呦~,你好坏哦”。“今儿等着我哦,宝贝。”………后来他也知道了宝贝,没有哥哥这层意思。
也看见过苏安安勇闯青楼,来抓他哥哥。揪着他的耳朵,也是在他们分别后的一年后。她那时刚刚得知她哥哥去那么不入流的地方,还天天去。被里面一群男女说:“他是你老公吗?”“哎呦~是妹妹呀!妹妹可管不了哥哥~”苏安安看着那些人觉得不自在最后也就走了。开始置气,不再去景府找他那个哥哥,后来也觉得是他为自己受伤后才变成这样的,慢慢也就释然了,问了几次关于他受伤后为何会性情大变的事情,可是他哥始终不肯开口,也就算了。
他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一天,一年,两年,三年,第三年的时候他去了天庭求上圣神抽了他的情丝。上圣神则说:“你自己想要的,就好好品尝这个滋味吧。你以为我抽了你们情丝是害你们?没了情丝你们才能更好的修行。”他有一千个反驳的理由比如情乃人本有等等,可是此刻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他每天过着心如刀绞的日子。每每想到这里他就会去揍赤彦。甚至有次直接薅下赤彦床上的女人挥剑就砍。搞得赤彦狠的他是牙痒痒,可就是因为他的种种骚扰让赤彦很多事情耽搁,无法进行。他很多次想和赤彦同归于尽,经历过几场恶战,两个他都吐血受重伤。最后还是想再去看看那个他深爱的人,拖着伤重之身,来到青楼房顶,不知是睡去还是昏厥。一次上圣神无意从镜像中看见了经历恶战后也不疗伤睡着别人房顶的爱卿,很怕他会死了,神仙虽然不容易死,可是不代表不会死,何况他真的很好的制裁了赤彦,也顺带降妖,很多妖邪知道他在人间也不敢做恶。所以便在五年后派下来乌贼照顾他。有了乌贼的照顾让,他受伤时也有人为他疗愈,想哭时有人拥抱,乌贼会说:“想哭就哭吧。”然后拍拍他,像是家长安慰受伤的孩子。他便会暂时不记得那句萦绕耳边的话,痛哭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可爱小奶猫。奶萌软糯。
他也回天庭仙牢去看了那个仙兵几次,后来得知他是叫邵柏钊,带他去人间,去看一些他觉得好看的景,他觉得好玩的事情。去人间学堂听人间孩童的朗朗读书声,两个人都能静静听一上午,直到放午学,孩子们都回家吃饭了,他们也离开。
去大街上,手艺人刷着自己的绝活,卖着大力丸。看着热闹的人群来来往往,去听一段另一个时空的故事,名叫《七仙女》
“为啥他们那里的天帝可以生育孩子,而我们这里却不可以呢?”邵柏钊(仙兵)问。
“不知。”白言云话比以前更少了,也不再笑。邵柏钊知道所有的一切,知道那个凡人男子深爱过他,然后甩了他,他是这样理解的。白从未说过别的。毕竟邵柏钊也是见证过他们感情的人,所以是他猜测,后来他下凡多次也不怎么接触凡人,因为他觉得凡间爱情虽美却也很痛。他觉得平淡很好,或许是看见眼前之人的破碎感让人望而止步吧。他们散步在凡间街头,看见了一个约莫一个**岁的小女孩,开心点提着花毽子,动作灵活,轻盈飘逸。